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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智再打電話來,夏弦說:“你先掛掉,我打給你吧,我這裡的電話費比你的便宜。”
她對他說:“我們還是做朋友吧,和已婚男人交往我有壓力。”
他說:“可以。”
於是他們開始每天早上閒聊,聊起他們各自的家鄉,原來他們的家鄉雖屬不同省份卻交界,也算是半個老鄉了。他們聊各自的父母,成長的一些趣事。
她說起自己哭得最厲害的一次,是在上高中的時候,她爺爺突然因病去世了。她本來想等工作後有收入了,就接爺爺來城市和她一起生活,但爺爺沒等到享福的那一天,就離開了。
他說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只哭過一次,是在上小學的時候。那天他媽媽帶妹妹去走親戚,天黑了還沒回家,他以為她們出了什麼意外,就哭得很厲害。她沒說什麼,但心裡覺得,他和她都是很善良的人。
他們還聊到,她也生活過幾年的深圳,她在深圳的最後一份工作,是很有前途的,大家都惋惜她輕易地就放棄了。她說她在深圳的朋友們,幾乎都有很好的工作,有些還創業開了公司。反而自己,現在越來越差。
他也說起他最好的朋友們,都在哪個城市,都在做什麼工作。他們聊著聊著,距離很快就拉近了。
他對香港很好奇,她就跟他說些香港的事情,比如最近幾天的新聞之類。有時她也會用IQ題考他,以此製造話題。他很聰明,當她問他“世界上什麼路最窄”,他答對了,是“冤家路窄”。她笑道:“就像咱倆。”他就笑道:“那可不。(註:表示很同意)”除了偶爾俏皮一兩句,他說話的聲音總是很平和、誠懇的,有種發自心底的溫柔,讓人聽了很舒服。
每天早上電話聊天,聊了兩個星期,這天他說:“明天我休息,你來深圳好嗎?”
一來他沒有港澳通行證,二來他家離羅湖口岸也很遠,兩人同時出發,可以差不多時間到達。
“你出門怎麼跟太太解釋?”
“她週六還要上班。”
才十幾天的時間,她已經開始在心理上依賴他了,她答應了。他們一起吃完飯,又很有默契地去了酒店。
這次在床上他們很有激情,各出奇招。以前她和前夫阿棠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她在床上從來沒有這麼放開過、這麼隨心所欲。反正她和智最終是要分手的,管它呢。
他的笑容真好看,笑起來幸福洋溢的。在他懷裡的感覺真好,仿佛這個男人是屬于她的。
當他們側臥對視的時候,他用手指把她披亂的長髮全向後梳,露出她的整個臉龐,然後微笑著說:“寶貝真美。”
他害羞而專注的眼神、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書生氣質,一點也不像個有太太的人,倒像是個母胎單身的人遇到了初戀。也許是因為,他還沒有孩子,所以對家庭沒有多少責任感。而她有孩子要操心,所以看上去要比他成熟很多。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說:“以後都讓我來買單吧,你多花了錢,她會發覺的。”
“不用。”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表示感激,她說那麼我們輪流買單吧,他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