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特隆德爾用手勢的暗號的問著瓦戈。
「等等會向您解釋。」瓦戈也同樣用著手勢回覆著。
「奉行獅王柱的信條,恪守著獅王柱的理念。面對詛獸依然如此,雖然你的個性過於衝動,然而正是因為始終相信著你的王,才能在那情況不至於亂了分寸。」蒂美森眼角稍微瞇著,眼神卻無比銳利。
來到這裡只是偶然,因為偶然而遭遇的突發事件,想不到如此驚喜。蒂美森暗自竊喜著,心中的萬般念頭不斷湧現出來。
「如此的了解獅王柱,莫非妳就是當初……」赫洛心中的憤恨感油然而生,然而要說出口的話卻被蒂美森再次打斷。
「滅村的元兇?很抱歉,我們沒那種能力。」蒂美森用手擋在兩人中間,「唯有帝國有辦法人為產生『命者』,然而操作世界規則就是會有沉重的代價。」
「代價……」赫洛的眼睛一下睜大,似乎預感到什麼。「妳這話是什麼意思?」
「恩……」蒂美森並未直接說穿,一方面出於同情,一方面也是對眼前戰士所做的尊重。「你自己應該曉得吧?」
不……那我至今為止……是,就是如此!所追尋的原因……但我還不能……帝國、不對!至少還不能下定論!赫洛的腦中浮現出無數想法,然而即便腦袋混亂不堪,他還是做出他所能做的,最冷靜的決斷。
「我想要了解帝國究竟做了什麼?」赫洛的聲音沒有一絲顫抖,反而無比堅定。
蒂美森嘴角悄悄的上揚,對著特隆德爾點了下頭。
「那麼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們吧,首領大人。」特隆德爾開口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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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這段時間妳的店也沒有任何客人囉?」帶頭的人名叫沃瓦塔,身穿棕色的鎖子甲,盔甲下方則透出用鮮紅色構成的圖騰服飾。
他的身後帶著數名帝國兵,然而比起配置武器的士兵。更令安娜菈警惕的是眼前向她問話的男人。
「是的,沃瓦塔大人。」安娜菈強作鎮定的回覆著。
「沒有客人的時候,難得妳的服裝很整齊呢?」沃瓦塔瞇著眼睛說著。「還是妳有接收到什麼消息呢?」
安娜菈的手心全是冷汗,但還是拼命的壓住自己的情緒,也不讓表情洩漏出自己的慌亂,她微笑說著:「請沃瓦塔大人不必操心,我只是偶爾酒醒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空氣中殘存的細微味道讓沃瓦塔起了疑心,安娜菈身旁的女人也令他感到疑惑。雖然安娜菈解釋她是自己的姪女,身份證明什麼的也是沒有問題,不過他仍然覺得有些古怪。
「不好意思,沃瓦塔大人,小的還得開始營業了,不曉得可否請您先行離開呢?這樣會影響我的生意的。」安娜菈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情緒,她用著訓練出來的微笑說著。
果然有點古怪,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沃瓦塔想著,便隨手一揮走出店面,跟著的士兵也有條不紊的離開。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安娜菈長嘆了口氣,身體也癱軟在桌上。
「您沒事吧?」拉爾趕忙在一旁攙扶著。
「想不到那人會來到這裡,直覺還真是敏銳的恐怖……」安娜菈搖晃著坐回一旁的木椅上。「拉爾,沃瓦塔調查過這裡的情報只要交達給第二、三兵團就好了。」
拉爾很想問清楚原因,不過她也曉得必須嚴密遵守指揮系統。於是她只是點了點頭。
看來這裡已經不能再多待了……安娜菈的眼神閃過一絲感傷。
夜色無聲壟罩,宛如安娜菈對未來不安的心。直至黎明時,她的心情仍未因而轉變。
但在附近酒館的兩人並不知情,他們只是徹底的執行任務,破曉時就是行動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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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你們有出城許可嗎?」帝國兵伸出手擋住奧內理和奈彌兩人。
這裡是帝國的邊境,湍急的河流上只有一座石製的橋門。也因為這裡並非帝國的主要幹道,罕無人煙只是常態。
「有的,請稍等一下。」奧內理翻找著行李,「抱歉,行李有點多。」他苦笑到。
士兵有些遲疑,眼前的老人分明緊閉著雙眼。再依照他眼上的那條刀疤,和方才女性攙扶著的樣子來看,就是個失明的老人,為什麼現在翻找著行李?
「爺爺!您看那個紋章!我認得!」奈彌突然興奮指著士兵手上的盾牌說著。
突然的叫聲讓士兵看向奈彌,也打斷他的思緒。
「唉呀,莉莉,妳又忘記我看不見了嗎?」奧內理說著的同時,做了個手勢像是在說著孫女的健忘。
「有魔法,否定命者。」手勢告訴著奈彌。
「喔!對,我又忘記了!」奈彌憑藉著嬌小的身軀和與年紀不相符的面容,裝成一個糊塗的女孩。「那我把紋章的樣子說給爺爺聽!」
原本對著眼前兩人十分警惕的士兵,因奈彌的樣貌而稍微放鬆警剔,便不阻止對方的談話。
「海上的山峰,外圈由……」奈彌假裝思考著,手放在下巴。「龍!手上握著的是石頭?最外圈則有黑白纏繞的圖案。」
「喔……那妳知道紋章的意思吧?」奧內理停下手上的動作,緩緩起身。
「當然!山峰代表著這個國家周圍的樣貌,海則是王城後方的海!意思是……」奈彌如同知識尚淺的小孩,快速說著自己看到的樣子,卻隨即在自己不懂的涵義前停止說話。
奧內理乾笑了兩聲,朝著士兵問著:「您不介意我摸摸看您的盾吧?我想為我的孫女解惑。」
士兵面對這就要越矩的請求,顯得不知所措。但見他們人畜無害的樣子,以及被派守在這座幾乎沒人經過的橋門上,所引發的孤寂早就讓他煩悶無比。
士兵攤著右手,左手配戴的盾牌稍稍往前。並對奈彌使了個眼色。
「爺爺,可以喔!士兵哥哥答應了!」
奧內理露出喜悅的笑容,一個箭步就到了士兵的面前,朝著盾上的紋章摸了幾下。嘴裡也念念有詞。
「唉呀!您很厲害嘛!紋章上有著五座山峰,說明您的軍階不低喔!」奧內理宛如見到年輕有為的少年,有些激動的輕拍著他握著盾牌的手。
趁著士兵的注意都在奧內理身上,奈彌瞬間就拔出藏在腰間的匕首,刀尖刺進盔甲之間的接合點,鮮血不斷從士兵膝蓋後方湧出來。
士兵卻全然感覺不到疼痛,濺血聲也被兩人一搭一唱的蓋過去。
「所以這就是這個紋章所代表的意思,這樣妳知……」奧內理的解說被刺耳的金屬碰撞聲打斷,慈祥的面容瞬間蕩然無存。
看著倒地的士兵,奈彌也收起用力提起的嘴角,不斷在士兵身上摸索著。
「找到了,從過橋人收取的許可證和橋門的鑰匙。」奈彌已經將士兵的盔甲都卸掉,從裡頭翻出了幾張有著印花的紙張,和一把裝飾華麗的鑰匙。
「許可證帶走,鑰匙和盔甲等等要恢復原狀。」奧內理只用右手就把剛放在地上的行囊拿起,絲毫不像行動不便的老人。
「他怎麼辦?」奈彌盯著奧內理左手上紫色的光團。
「失血量這麼多,沒辦法處理了。」奧內理指著河,「要增加調查的時間。」
奈彌抓著士兵的雙手朝著橋上拖,奧內理則一手搬運著所有行囊。
從橋上看下去,水流是如此湍急。他將肩上的東西卸下置於橋上。
拖著全身盔甲士兵的奈彌,呼吸沒有絲毫紊亂。她快步跑到士兵的腿部,雙手抓起士兵的腳踝。
奧內理則單手把士兵的雙手手腕同時拎起,兩人沒有說話,卻十分默契的抬起士兵。規律地搖晃作為助力,隨後同時鬆手,士兵整個人飛到半空中,落進河裡時濺起猛烈的水花,盔甲碰觸到河底的巨大撞擊聲也在空氣中迴盪。
盔甲所反射的太陽光十分顯眼,即便在快速的河水中也能輕易看見。然而沒過多久,那道反射的光就消失在視野中。
奧內理手上的光團也像是霧一樣,在手中散開。
奈彌拿出收在腰間內袋的紫色水晶,隨後就往橋面砸,水晶破裂後冒出一道青色幽光,像是一條沒有形體,在空氣中爬行的蛇。
先是在橋上游移,不到幾秒後又再士兵原本倒地的地方繞圈。
在那條「蛇」移動的時候,兩人早已離開,跑向樹林內兩人的身影也已經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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