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罪待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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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神罰(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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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認為光是善良的,於是將光和闇分了開來,造就了晝及夜,有白晝、有黑夜,這是第一天。」清晨,微曦透過桐木刻成的繡花窗,在白底鑲金邊的典籍上切割著十字的光影——那日,他領著她讀著這頁,她始終記得,創世紀.詩籤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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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在南方這兒,未來近乎是預示了,尤其還是在這種封建的社會⋯⋯。吾輩已經老了,所以說,你之後就盡力往北方走吧,至少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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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裏緊緊我著翡翠色的十字架吊墜,纖指掛著繾綣的日光,殘影落在字裡行間,墨水外渲染出幾層淡灰。她眼中散發著熠熠的光輝——在那時,她對那所謂的「北方」產生了新的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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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漸暗,他匆匆的拎起一把掃帚,伴著秋日凜冽的寒風,刷洗著散落一地的記憶,卻在這不過如此的日常裡,一片象徵著終焉的黑羽,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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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視紅眼眸為詛咒的象徵,押入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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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完了⋯⋯。」她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刻意的放低跫音,為的不讓「他」發覺,卻因為痛苦及恐懼侵蝕著理智,顫抖的嘴不斷的重複相同的話語,噩夢般的賦格曲無限的循環,她放盡氣力摀著耳朵,卻似乎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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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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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束手無策,便倚著狹巷的磚牆呆坐著,原本溫紅的磚塊已斑駁不堪,絕望的白斑迂迴在腦海揮之不去,與血紅、殷紅、番紅,混雜在一塊,撕裂的片段已無法拾回,在這片記憶的空間,壓迫了滿溢而出的黑暗,想像的北方樣貌遭抹去,讀取出不明的亂碼——徹徹底底的被痛苦填滿,留給自己的答案只剩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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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為什麼,統戰之後,從樊籠解放的未來,她以為會越來越美好,結果,只是從羽噬養的牲畜變成皇朝養的牲畜,沒有變。就是那些人用來發洩的玩具而已,自己彷彿在他們眼中沒有任何價值——不、不是,對於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女性戰俘來說,用來當作那些白癡神教的祭品和男人的性玩物,這是在他們眼中唯一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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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近崩潰的情緒終於爆發,她雙手留守在胸前,似乎守衛著屬於她最後的尊嚴,卻止不住泛紅的淚水盛滿眼眶,意識的暗區明明不想深掘,最後卻是被自己狠狠的揭露、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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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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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指控褻瀆了「他們」的「神」,深闇覆蓋著她在羽噬後半的記憶。沒有正常的食物,有的只是散發著霉臭的餿搭著濁水;沒有社交,有的只是自己的闇影;沒有人性,有的僅是日漸增高的體溫以及日漸增多的傷口。在那時,她還是信任著她自己所信仰的神,信賴著祂終有一日帶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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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皇朝軍大舉入侵羽噬族域,緊急下,長老會研議後,決定臨時進行獻祭,讓他們的「神」來引導他們,紅眼是詛咒的象徵,很自然的選擇了她作為祭品。翌日,當她被送上神龕時,她只記得她睡了很久、很久、很久⋯⋯醒來時,她已經被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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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所謂「神」並沒有引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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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她作為戰俘輾轉了幾個軍營時,她意識到自己身體侵入了某個「東西」,肆意踐踏著自身的生命,且日益嚴重,近乎將氣力蠶食殆盡,但她還是信任著祂,自己信仰的那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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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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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比一般情況嚴重了太多,高燒破壞著她的思索,無力的臥倒在刑械及茅草上,身上屬於戰俘的傷痕以及刻印如蜂窩般的不斷腫脹、發炎,每次的乾嘔都夾帶著血痰,甚至淚水也開始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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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憑什麼這一切一切都是發生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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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緊凌亂的衣服,試圖掩飾著那赤裸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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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些那些相較下老僂的女人,他們比較渴求著新鮮的肉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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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一個『幼齒』的,大概10來歲,將軍他挺喜歡這種的。」她印象中那個瘦士兵早上抓來她時是那麼說的——「白色頭髮、紅色眼珠子的小女孩,就挺符合他那種癖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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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他的料想,她晚上就被拉去潑了一身的冰水,換了套衣服,被送上了兵營的最深處。一路上腳底傷口的隱隱發疼,及任士兵把玩的鐵鍊拉著她,令她這一程走的滿是蹣跚且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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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折磨的一路後,她駐足在一間燈火通明的營帳前,晌間便被解開手銬,推進到帳篷中,一個看來滿是污穢之氣的男人映入眼簾——沾滿污泥及血跡的軍服、參差不齊的落腮鬍及那歪斜的一笑,實在令當時的她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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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很是自動的退下,那所謂的「將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從剛穿上的洋裝衣領處拉至腰處,從臉頰吻了一下——即使是他的動作在怎麼輕,依舊讓現在的她感到噁心及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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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情,她只記得被推倒在床,僅見床頭的油燈在她眼前恍惚,以及被他任意玩弄身體的劇痛,她僅是眼角泛著緋紅色的淚,除此之外,她不能為自己做些什麼,就那麼接受著貞潔破碎的麻木及疼順著血液散佈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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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個他們所信仰的神,應該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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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夜再次睜開眼,見得卻是滿是鮮血的雙手及床鋪,以及,那個「將軍」的屍體——她十分確定,因為連頭都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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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手了——但是是「他」用她的身體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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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及罪惡感攀上她的背脊,她摀著自己的臉,害怕令她不自覺的哭泣著,將掌上的血斑染地更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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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便只剩下一條路可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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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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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天,傷口染的更深,高燒阻斷著她的其他思索,但她只有一個目標——跑,跑到其他地方,跑到他們追不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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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低估了對方的強度和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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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的蜷縮在自己僅剩的最後一口氣,顫抖的手指觸及著時代的斑駁,顯得格外冰冷。漸漸的,黑影幢幢,覆蓋著她的視野,一個男人出現在他面前——赤紅色的日式男裝,辮繩緊地束著腳踝及腰部,繩旁配著一把武士刀,番紅混著墨黑的花紋佈在褲角,而臉孔被血紅的般若的面具遮擋住,彷彿隱瞞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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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焉、絕望、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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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吧⋯⋯。」他開口,冷冷的,卻是那麼的凜冽、刺骨:「你知道,不是每個人都適合追人吧,像我這種,搞到那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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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靠在迴廊中另一面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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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簡單認識一下吧,直接殺掉是多無聊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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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下面具——微微凌亂的棕髮覆過前額,眉頭深蹙,灰黑色的眼眸將其中倒映的一切變得暗沉下來:「我叫顧衍燯,『赤鬼』的領銜,你⋯⋯算了,你應該不太可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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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帶回去或者直接處理掉是沒有什麼困難的⋯⋯但是我有一個小問題。」他走近她,蹲下身來,拔出一把小刀:「只是我要先處理點事情,會有點痛,忍一下。」話罷,他解開她雙腳臨時綁的繃帶,割斷雙腳的筋,並摀著她的嘴不讓她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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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想問,你的紅色眼眸,顯然很不正常,不覺得嗎?」他待她情緒緩了下來,道出了問題:「怎麼來的,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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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喘了幾口氣,沉澱下自己的情緒,努力的回想她眸色的出處——她一直以來的印象,她從出生就是如此緋紅的眼珠,似乎沒有什麼理由:「這⋯⋯這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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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說完,顧衍燯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隨即目光變得嚴厲起來:「我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哦,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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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顯聽來有些慍怒了,逼得她重新思考一次——「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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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她的眼睛是紅的,邪魅的象徵,況且沒有生育的能力,是最適合「那個東西」的祭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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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覺得是這樣的,所以才有能力讓將軍他連頭都沒保下來的。」他沉下目光,靜默地看著她,再緩緩的道:「聊完了,我也得要好好工作一下⋯⋯『他』的名字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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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叫⋯⋯」在她準備說出當初「他們」供上她作為祭品的那個「人」名字時,她卻感受到一股外力介入其中,在耳邊告訴她了一些話,便令她冷汗直流:「不、不、不⋯⋯這不能說⋯⋯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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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沈默半晌,隨即嘆了一口長氣:「果然是這樣,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靠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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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從背後拔出一把利刃,輕地搖晃,便點燃起一行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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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怪你,是你裡面的那個『東西』。」刀鋒輕輕劃過肘處,標記一條血線,接著不帶任何質疑的落刀,斬斷她的右手,巨量的鮮紅噴湧而出,劇痛令得她慘叫起來,眼框也溢出殷紅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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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她淚眼看著眼前的他以及血肉模糊的右臂,喉嚨因為嘶喊混著哭泣早已不成聲——情況太過混亂,恐慌、疼痛被混雜在一塊,「冷靜」這個詞彷彿已經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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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是有目的的,身為一個接了工作的狩獵手,殺了你是我的職責所在。」相較之下,他則是冷冷的盯著浸在血潭中的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境況:「只不過,我對你身上的『那個東西』很在意,關乎錢,我得把『他』逼出來,此行目的在此,所以不要怪我⋯⋯怪就怪那些把你送上供桌的人和那隻『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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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微微點頭,將另一條切痕割在左腳踝,一樣的落刀,似處刑般的折磨使得她近乎失神,僅能如同下位者般的求饒著:「求你了⋯⋯就⋯⋯就這樣就好⋯⋯『他』⋯⋯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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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的,一輪又一輪的處刑,左眼流出血水時,她便已無力喊叫,無力承受這種傷害。昏昏沉沉的,她雙眼被蒙上了一層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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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看著靠著牆,身體殘缺不堪的她一會,便驀然轉頭,向死巷的另一隅走去,靠著牆,「咔嚓——」一聲的點起煙,靠在紅磚上吞雲吐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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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重新拔起長刃,嚴肅的看向她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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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泊中的她,用一手強撐著地,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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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逼出來了⋯⋯」他隨手捻熄煙頭,念了一串咒語,長刃上的紫火燒的更旺了:「闇惡魔最近都挺難當的對吧,比如說寄生到這種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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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對對對,可是是你把她的腳筋先砍斷,痾不是,你連右手、左腳、左眼都不留給她了,痛死了,老子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站起來。」「他」答道,用軀體僅有的左手抓了抓頭:「要砍也不砍統一一點,不對稱是現在『狩獵』的藝術嗎?真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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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點廢話代表你可以活久一點嗎⋯⋯」他呲著牙,在「他」面前斬了一刀,一道黑格狀的裂縫顯現,隨即劇烈擴大,將兩人包圍住,形成一個純白的空間:「這可是為您設計的戰場哦,克洛斯科.艾奇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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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所以你這15年就學了這些?原本不殺你是期望你有更強的靈能力開發,這15年都跑去鬼混了是不?」「他」環顧著四周,打了個呵欠:「有闇家血統卻只能開發出這種貨色,滅村可不是沒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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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少些廢話行不行,惹得我耳根不清淨。」顧衍燯將刀鋒指向「他」,擺出了刃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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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用刀是吧,行。」克洛斯科揮了揮手,一把武士刀就出現在「他」手上:「你對什麼最有自信,我就用什麼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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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不回復一下手嗎?克洛斯科大人?」他半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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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一隻手唄,不然這破靈能力隨隨便便就解除了,你玩什麼?遊戲體驗很重要,懂不?」克洛斯科盯了會他,嘆了一口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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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啦。」畢竟對面也是讓了一手,自己的贏面倒是更大了,即使不義:「就做好準備吧,找個新宿主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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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句話挺中二的,後面倒是爛掉了」「他」仍閒情逸致的評論這他的說話方式,即使以她的身體狀況不該這樣:「就來吧,我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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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找的」他從口袋拎起一串懷錶,比向數字「VII」:「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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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純白空間的穹頂打開,朝陽的光束穿透進兩人的戰場,他手上長刃的紫火也轉化成黃火,隨即向克洛斯科的方向俯衝,刀鋒劃過胸部,便立即燃起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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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這樣啊,我懂了。」「他」隨意的撥撥身上的火:「『悖論.科羅諾絲』,搞得挺複雜的,但實際上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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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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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另一個穹頂覆蓋住外圍,方才透入的光源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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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他環顧四周,刃上的黃火也變回深紫:「果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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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複製我的靈能力,看來這是場硬仗了。」顧衍燯低下頭淺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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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說不一定呢⋯⋯」克洛斯科作勢瞄準著一點,迅雷般的一斬,空氣彷彿被撕裂一般,從中顯現出黑色的方格,隨即快速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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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都沒用出來的都模仿走了⋯⋯」他思索了半晌,便也舉起刀,與之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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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錶在他的左手搖晃著,秒針僅移動了一禎,兩人同時向前蹬出,刀光豔瀲,紫色火花四濺。秒針再次向前移動一禎,兩人出現在相反的位置背對著,安靜的只剩下懷錶的滴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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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哐當——」一聲,克洛斯科的刀刃應聲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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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顧衍燯轉頭看著仍背對著的「他」——他自己很確定,那一下確確實實砍到「他」的肺部和心臟:「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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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人類為什麼恐怖嗎?從來不是複製別人的東西,而是自己學起來。」克洛斯科摀著傷口,笑著轉了回來:「下輩子請記住,我是『複製』,不代表我不能『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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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會,隨即意識到他站的位置,是克洛斯科斬那一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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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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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燯在那最後的光陰之間,舉起刀,試圖反抗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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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左手,吊在手上的懷錶叮叮咣咣地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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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克洛斯科指著時間,那道斬擊出現在他的正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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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給我狠狠記住這點吧,傳說中大狩獵家的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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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後,穹頂崩解,初出的朝陽亮的「他」睜不太開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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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斯科找到了那潭未乾的血地,旁若無人的坐下:「可惡,竟然沒有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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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刻後,「他」默默的閉上眼,說道:「小子,回來,給我跑的遠一點,我沒有幫你恢復傷口,給我自己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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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沒有什麼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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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6 15:41 By/X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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