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鷲五號,佔據上方包抄!」拉斐爾的耳機裡傳來蒂法上尉冷靜的指令。那聲音堅定而沉著,絲毫聽不出她正在面對一個來自異世界的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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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動力裝甲如臂使指的流暢感。腰間的偏軸引擎發出令人安心的低鳴,湛藍的等離子體在推進器噴口翻騰。拉斐爾調整推進器輸出,安德拉斯塔動力裝甲便如同一隻優雅的獵鷹般拔升而起。裝甲的每一個關節都完美地回應著他的意圖,精密的機械關節絲毫不顯遲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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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鷲三號、七號,跟緊我!」蒂法上尉的命令果斷而清晰。她的安德拉斯塔動力機甲引擎爆發出震耳的轟鳴,紫白相間的裝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拉斐爾注視著隊長的機體如同利箭般破空而去,那流暢的軌跡讓他想起了以前見過的特技飛行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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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這一刻,拉斐爾的心臟猛地收緊。那個漂浮在半空、彷彿在蔑視地心引力的魔法師,以一種近乎慵懶的姿態揚起了他的法杖。那根看似普通的木杖頂端,開始凝聚著某種令人不寒而慄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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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只是一點微弱的藍光,但轉瞬間便膨脹成刺目的電芒。那不是普通的閃電——拉斐爾在霹靂中感受到了某種原始而蠻橫的力量,那是來自異世界的古老魔力。電流在空氣中舞動,發出令人牙酸的劈啪聲,空氣中瀰漫著臭氧的氣味。每一道分支都散發著詭異的紫色光芒,像是某種兇猛野獸的利爪,朝著隊長的機體狠狠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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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的三號機果斷舉起護盾。特製的複合材料在電光的襲擊下發出不祥的呻吟,但依然頑強地守住了防線。拉斐爾能看見護盾表面流竄的電弧在金屬骨架上留下蛛網般的痕跡,那景象既美麗又令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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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魔法師的注意力被三號機吸引的瞬間,隊長和七號機抓住時機,動力機甲的推進器全功率運轉,從三號機左右兩側突進。他們的電磁步槍同時開火,高速射出的金屬彈丸撕裂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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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的手指輕輕扣在導彈發射鈕上,動力裝甲以最佳攻擊角度從高空俯衝。他的眼睛緊盯著顯示屏上那個閃動的紅點,等待著最完美的發射時機。當兩者之間的距離縮短到致命範圍時,他低聲唸出那句耳熟能詳的戰術用語:「Fox 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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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枚導彈脫離發射槽的聲音在他耳中顯得如此悅耳。第一枚逼近目標時觸發分離機制,三個子彈頭呈品字形散開,熾熱的尾焰在半空中劃出三道交錯的軌跡。第二枚緊隨其後,又是三道火光在高空綻放。六個制導彈頭像是一張精心編織的獵網,朝著魔法師的位置狂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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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拉斐爾的話音未落,濃重的硝煙中卻驟然閃過一道模糊的身影。那名魔法師的移動速度快得令人難以置信,在空中留下一連串殘影,就像破碎的鏡面反射出無數個幻象。即便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拉斐爾,仰仗著動力裝甲最先進的光學追蹤系統,也只能勉強捕捉到對方移動時在空氣中劃出的幾道淡淡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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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遲了!」蒂法上尉的喊聲中帶著一絲勝券在握的自信。她的電磁步槍吐出一道道致命的火舌,每一發子彈都裹挾著足以撕裂裝甲的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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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對這致命的彈雨,魔法師卻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反應。他的身體在空中優雅地旋轉,每一個動作都如此從容,彷彿在表演一場精心編排的芭蕾,而不是在生死交鋒。那些足以撕裂裝甲的子彈竟詭異地從他身邊擦過,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偏離了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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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揮舞著那根看似樸實無華的木杖,杖尖劃過的軌跡中閃爍著奇異的藍光。刹那間,十八隻由純粹魔力凝結而成的冰藍色小鳥憑空浮現。這些魔法造物散發著刺骨的寒氣,所過之處連空氣都彷彿要凝結成冰。牠們振翅時發出的聲響像是水晶相互碰撞,清脆而詭異,帶著某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韻律,朝著隊長的機體狂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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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讓你得逞!」拉斐爾咬緊牙關,手指扣動扳機的同時,腎上腺素在血管中奔騰。電磁步槍的怒吼聲中,他看見那些魔法造物在彈雨中化作晶瑩的碎片,像是被打碎的寶石般在陽光下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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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得好,獅鷲五號!」蒂法上尉的讚賞簡潔有力。她毫不遲疑地扣動扳機,電磁步槍爆發出一連串低沉的怒吼。子彈劃破長空,在陽光下拖出金色的軌跡。
蒂法上尉和卡倫的動力機甲像一對閃電般在高空盤旋。他們的推進器全速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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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離子體在陽空中泛著藍光。兩台機甲默契地交錯飛行,保持著最佳的戰術隊形,逼近那個神秘的魔法師。每個動作都經過千百次演練,在這場與異世界力量的較量中,他們用精湛的技藝證明著人類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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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拉斐爾加入,戰局徹底地改變。魔法師原本從容的身影變得狼狽,他的法杖揮舞越來越慌亂。三台動力機甲的火力網將他層層包圍,每一次轉向都迎來更密集的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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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撐不了多久了,」拉斐爾心想,看著那個身影在天空中左閃右避。魔法師試圖施法,但每次吟唱都被打斷,那根木杖揮舞的軌跡變得雜亂無章。科技的精準壓制著魔法的神秘,將異世界的力量逼入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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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詹姆斯的三號機突然出現在魔法師的逃逸路線上。他的機體靜靜地懸停在空中,紫白相間的裝甲反射著冷冽的光芒。這是一個完美的伏擊位置,是他們事先計劃好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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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詹姆斯的聲音中帶著掩不住的得意。他的電磁步槍瞬間點燃,金屬彈丸精準地擊中了毫無防備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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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台動力機甲的圍剿下,這名來自異世界的戰士終於失去了他引以為傲的從容。即便是最強大的魔法,也無法突破這張精心設計的捕獵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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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滴血~」蒂法上尉愉悅的聲音剛在通訊頻道響起,戰場上的氣氛驟然熱絡起來,也立刻引來了庫特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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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你太快了吧。」庫特少尉的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失望。蒂法忍不住輕笑,她太了解這位老戰友了——即便身為副隊長,他仍保有年輕軍官般的好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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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鷲二號,是你太慢了。」她故意拖長了語調,「九號、十號,再不快點,我可就把你的晚餐吃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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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雷達螢幕上的紅點突然消失了。瑞斯的聲音隨即響起,帶著掩不住的得意:「目標擊破。抱歉,中隊長。我已經把晚餐吃得一乾二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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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x two...Bingo。確認目標擊破,獅鷲十號。」奧利維亞簡潔的報告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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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庫特的懊惱讓人幾乎能想像他在駕駛艙中抱頭的樣子。他的動力機甲似乎都因為這份挫敗而垂頭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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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你了,獅鷲二號。把你的甜點讓給我吧?」奧利維亞忍不住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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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特深吸一口氣,立即恢復了指揮官的冷靜:「四號、六號,直衝上去擾亂他!八號,我和你左右散開夾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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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和夏洛特的機體立即衝出,護盾在陽光下閃著冷光。他們的電磁步槍噴出密集的火力,金屬彈丸在空中交織成死亡之網。而在敵人應付這波攻勢時,庫特和尚的機體已經悄然分散,像兩頭潛行的獵豹,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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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x two!」庫特沉穩地下達指令。兩台機體同時發射出兩枚導彈,金屬彈體劃破長空。十二個子彈頭精準分離,在高空中展開致命的包圍網。
四號和六號機的火力掩護,配合著二號和八號機的導彈突襲,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戰術配合。彈頭在陽光下閃著寒光,朝著目標高速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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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最後的紅點在雷達上消失,戰場歸於平靜。拉斐爾鬆了一口氣,這場激烈的模擬戰鬥讓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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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達福特管制通知獅鷲中隊,演習結束,演習結束。」地面管制員的聲音讓整個戰場瞬間轉換了氣氛,從緊張的戰鬥回到了和平的訓練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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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鷲全機,RTB。」蒂法下達了返航指令。即便是在通訊器中,拉斐爾也能聽出她聲音裡的疲憊和滿足。這場演習很成功,每個人都發揮了應有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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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X。」拉斐爾輕聲呼喚他的搭檔。這個軍用人工智能已經成為了他不可或缺的夥伴,就像是裝甲中的另一個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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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演習模式,切換巡航模式。」LUX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靜而精確。人工智能瞬間完成了所有必要的運算,引擎的轟鳴聲隨之降低,動力裝甲的各個系統有條不紊地從戰鬥狀態轉換為巡航模式。拉斐爾能感受到機體的微妙變化,就像是一匹剛經歷激烈奔馳的戰馬,終於放鬆下來,回歸到優雅從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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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的目光掃過雷達螢幕,四個綠色光點悄然浮現——那是剛才扮演敵方的無人機,此刻正安靜地在中隊下方保持編隊飛行。這些承載著最尖端技術的機器,幾分鐘前還在高空中上演著令人屏息的戰鬥。經由增強現實系統的精妙投影,它們搖身一變成為了神祕的異界魔法師,連最細微的戰鬥細節都完美重現。若不是事前知道這是演練,任誰都會以為那些優雅的身影和詭異的魔法是真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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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少-尉,」蒂芬妮用那種特意拖長的語調說道,每個音節都帶著撒嬌的意味,「今天的報告也拜託你喔!」她的聲音中帶著甜膩的期待,卻掩飾不住理直氣壯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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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蒂-芬-妮-上-尉。」拉斐爾認命地嘆了口氣,用同樣拖長的語調回應。這位中隊長在模擬戰時英勇果敢,卻在文書工作面前束手無策——這樣的反差他早已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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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你這樣只會寵壞她的!」庫特從二號機的通訊頻道插話,語氣中帶著打趣,「我們英勇的中隊長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學會寫報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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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號機奧利維亞的笑聲透過通訊器傳來,清脆悅耳:「噢,庫特,你不懂。自從拉斐好心幫了蒂法第一次,他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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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有在佔拉斐便宜!」蒂芬妮立刻抗議,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服氣,「我有好好回報他啊——我可是提名他當副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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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起來更像是額外的工作量。」九號機的瑞斯少尉一針見血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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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芬妮的聲音瞬間變得危險:「要不你來接任副官的位置,瑞斯·威廉斯少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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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瑞斯立即改變了態度,「我得說,拉斐卓越的文書處理能力確實最適合副官的職位。蒂芬妮上尉真是慧眼識珠啊。晚餐時我一定給你留最好的那份,拉斐。」瑞斯明智地選擇了戰術性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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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蒂芬妮發出一聲得意的哼聲,就像個剛得到心愛糖果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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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拉斐爾忍不住說,「明明是在誇獎我,你怎麼反而更得意了,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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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啦!」蒂芬妮驕傲地宣布,「因為是我發掘了你的才能啊!」她的語氣就像在炫耀自己最珍貴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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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不是不想自己做,」她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帶著幾分無奈和委屈,「理論上,在這個人工智能當道的時代,文書工作應該是瞬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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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賀拉斯上校硬是要我們分析每一幀戰鬥影像!」蒂芬妮的聲音充滿了不滿,「每一秒,不,每半秒都得檢討!這簡直是中世紀的苦行僧才會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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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本該減輕我們的負擔,」她繼續抱怨道,「結果反而讓我們得處理更多資料!」她的語氣中透露著對科技進步的美好幻想破滅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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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拉斐爾思考著回應,「現在的資料量確實比以前多了許多,需要人工判斷的部分反而增加了。不過話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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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通訊器好像突然壞掉了呢~」蒂芬妮拉長甜膩的語調,她的動力機甲猛地提速,在雲層中留下一道紫白相間的殘影。轉瞬間便拉開了距離,活像個被老師點名而匆忙逃跑的調皮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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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本機通訊系統運作正常,中隊通訊網絡檢測無異常。」LUX一板一眼地報告道,即使是最先進的人工智能也似乎完全沒察覺到長官話中的玩笑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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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LUX。」拉斐爾無奈地嘆了口氣。望著前方那架歡快飛行的機體,他有時真懷疑,到底是誰在帶領這支精英中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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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細檢視著顯示幕上跳動的數據,這些閃爍的數字和符號已經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身為副官,即便是最微小的細節也不容忽視。拉斐爾深吸一口氣,用那種經過嚴格訓練才能培養出的沉穩語氣開口:「獅鷲五號呼叫基地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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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鷲五號,基地管制收到,請說。」地面控制員的聲音透過通訊器傳來,夾雜著些許通訊干擾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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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鷲中隊一行十九機,預計五分鐘後抵達基地,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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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達確認,基地天氣狀況良好,東北風,風速約十節,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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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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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們駕駛著世界上最先進的戰爭機器,卻仍然要遵守著那些古老而嚴謹的航空規則。一架架動力機甲依序降落,沿著滑行道魚貫而行,彷彿一群結束了漫長飛行的金屬巨鳥,終於回到了它們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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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這些規則太麻煩了嗎?」蒂芬妮問道,聲音中帶著那種年輕軍官特有的急躁,「為什麼這麼先進的機體還要遵守上個世紀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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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遵守規則可是會跟其他飛機相撞的。」拉斐爾平靜地回答,「現在的戰機可都是瀕危物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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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它們都飛不上天。」蒂芬妮嘟囔著,語氣中帶著一絲對派不上用場的傳統戰機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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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力機甲們井然有序地進入機庫,每台機體都回到自己專屬的整備架上,像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列隊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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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了,LUX。」拉斐爾輕聲說道。他的安德拉斯塔動力機甲隨即如同精密的機械錶般優雅展開。這套最尖端的戰爭機器,此刻卻展現出近乎優雅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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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拉斐。」莎拉中士的笑容溫暖而親切,為這個充滿金屬氣息的空間增添了一絲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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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莎拉。」拉斐爾說,「能幫我檢查一下左手N150部件嗎?感覺反應慢了0.2秒。」在生死一線的戰場上,這樣的細節往往決定著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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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莎拉認真地回應,「可能是整個N1組合都需要調整了。我會對照戰鬥數據記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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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棒了,回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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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一個歡快的聲音突然響起。蒂芬妮蹦蹦跳跳地跑來,綁著棕色馬尾,看起來更像個活潑的大學生,而不是一名作戰部隊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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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法。」拉斐爾略帶無奈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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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電腦前太久喔,晚餐要準時來!」她叮囑道,語氣中帶著長官獨有的威嚴,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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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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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和小隊長他們去找上校囉。」蒂芬妮轉身離去,步伐輕快得像是要去參加聯誼活動,而不是例行的任務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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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拉斐爾正朝著洗澡間前進時,一隻厚實的手掌突然從後方搭上拉斐爾的肩膀,力道大得讓他微微踉蹌。是詹姆,他總是這樣熱情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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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拉菲?」他的聲音中帶著那種典型的英格蘭北部口音,渾厚而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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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誘人的提議,詹姆。」拉斐爾微笑著說,「如果酒精真能讓那些報告自己寫完,我願意喝乾整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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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爽朗地大笑起來,笑聲在狹窄的走廊迴盪:「說得真好!下次由我請客。」他用力拍了拍拉斐爾的肩膀,但年輕的副官早已習慣戰友的熱情,像是預知般穩住重心,紋絲不動地承受了這記友善的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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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於是和詹姆一起前往洗澡間。儘管是軍事基地,淋浴間依然保持著令人驚訝的整潔。熱水沖刷著疲憊的身體,帶走了演習時的緊張和汗水。等他們換好便服,詹姆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和其他同伴去基地餐廳,留下拉斐爾獨自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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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回到房間後,拉斐爾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即便在戰時,軍官級別的待遇依然保有一間獨立的房間——這在當前已是難得的奢侈。房間雖然狹小,卻也算是個可以喘息的私人空間。除了必需的傢具,四面慘白的牆壁上空無一物,彷彿在提醒著這裡的臨時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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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X,報告進度如何?」拉斐爾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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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完成度百分之十,現在開始所有運算資源投入分析作業。」人工智能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作為一名盡職的副官,拉斐爾在第一個目標被擊落那一刻就開始了分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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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常情況下,這種程度的數據處理對人工智能來說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但現在,在網路系統遭受重創的情況下,連最基本的運算資源都變得彌足珍貴。如果不趁早開始,今晚的晚餐大概只能看著冷掉的餐盤發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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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望向顯示屏的日期,「半年了啊......」他喃喃自語,約翰的話語再次在腦海中迴響——「可以請你,成為人類的教世主嗎?」那天的對話恍如昨日,卻又彷彿已經過了一個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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