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南方凱爾特海上空，上午十點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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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學捕捉目標。」拉斐爾的聲音平穩而專注，「一點鐘方向，距離四十，高度十。敵人十六名，保持靜止。」每一個數字都像是從骨子裡刻出來的精準，這半年的訓練已經把這些術語變成了他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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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演習，但當看見那十六個紅點在雷達屏幕上緩緩閃動時，拉斐爾還是感到心跳微微加快。有些事就是這樣，明知道是假的，身體卻還是會誠實地緊張起來。這是他們第一次實戰操控新型無人機，每個人都想在這場重要的測試中交出一份漂亮的答卷。不是為了爭什麼第一，而是因為他們都懂 - 那些看似冰冷的數據背後，藏著的是賭上整個人類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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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增強現實投影讓這片海域變得魔幻起來。那些原本單調的演習用無人機在AR的渲染下幻化成了身披長袍的魔法師，手中的木杖散發著神秘的光芒。拉斐爾忍不住想，這些特效大概是為了讓他們更好地適應真實戰場上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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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型有點眼熟啊。」蒂法的聲音透過通訊器傳來，帶著一絲調侃，「賀拉斯少校是不是把戰報1006裡的敵人陣型完全複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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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輕笑出聲。確實，連擺放的間距都一模一樣。這半年來他整理過太多戰報，每一個陣型都深刻地烙印在腦海裡。不過今天不一樣了 - 他們終於有了能夠打破這個僵局的新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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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鷲中隊，」蒂法的聲音突然變得銳利起來，像是一把出鞘的劍，「執行B3作戰計劃。」她停頓了一下，「距離二十時同時展開攻擊。讓我們看看這些新玩具到底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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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庫特第一個回應，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拉斐爾幾乎能想像出好友此刻眼睛發亮的樣子，他的朋友一定早就迫不及待想試試這些無人機了。說實話，拉斐爾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畢竟他們都還是會為了新裝備而雀躍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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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從左到右編號1到16。」蒂法的話音剛落，眼前的螢光幕自動標註出每個目標的編號，「記住，第一波衝擊的重點是要打散他們的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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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制服下那些神秘紋路透出的熟悉溫度。這種溫度像是某種無聲的提醒，讓他想起三天前才分發下來的新裝備。才三天就要實戰演習了啊。但他心裡清楚，這麼趕的訓練進度意味著什麼 - 前線的情況肯定比他們想像的要糟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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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們能在這裡安穩地練習、犯錯、重來，都是那些戰友用命換來的。想到這裡，拉斐爾的心頭一緊。「我們不能讓他們失望。」他在心裡默默地說。那些在前線奮戰的人，用生命為他們爭取的每一秒鐘訓練時間，都值得他們加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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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磁炮切換至集束彈。」LUX的聲音如常地在耳邊響起。這個每天陪伴著他的人工智能助手總是這樣 - 冷靜、精準，像個永遠不會緊張的老搭檔。拉斐爾已經習慣了這種默契，有時候LUX甚至不用等他下令，就能準確執行他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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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定8號目標。」他一邊說，一邊注視著投影中那個「魔法師」的身影。AR特效給目標添加了一圈淡淡的光暈，那種神秘的氛圍讓人不禁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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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三、二、一…」LUX和另外15個LUCIUS通過中隊戰術網絡同步倒數。每一個數字都像是敲在心上的鼓點，讓人不自覺地繃緊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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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的雙手穩穩地套在機甲前臂的控制槽裡，那層特製凝膠始終保持著恰到好處的涼意。五根手指分別扣進專屬的指環，每一個關節都找到了最舒適的位置，就像穿上一雙不存在的手套。半年前他還老是抱怨這設計太奇怪，現在卻覺得意外地舒服，大概是因為那層特殊凝膠完美地貼合著每個關節的弧度。剛開始訓練的時候他總是不習慣，手指老是不自覺地想抓些什麼。現在卻已經習慣了這種懸空的感覺，手指在指環和凝膠中輕輕活動，就能精準地操控他的機甲和四台無人機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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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擊。」LUX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平靜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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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門重型電磁炮在同一瞬間開火，天空瞬間變得璀璨。AR系統把每一發訓練彈渲染成銀色的光束，像流星雨般劃過天際。拉斐爾看著那些銀色的軌跡在高空交織，就像某種華麗的魔法陣。
「他們跑得還挺快。」庫特的聲音中帶著笑意。面對接踵而來的爆炸，那些「魔法師」在火光中靈巧地穿梭，飄逸的長袍在海風中獵獵作響。他們貼著海面急速飛行，AR的特效讓海水都染上了一層魔法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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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法輕笑了一聲：「太天真了。」拉斐爾聽出了她語氣裡的自信，就是那種每次在訓練場上，她想到什麼好主意時的表情。這半年來他已經太熟悉她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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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相對速度，所有人保持射擊！」她喊道，聲音裡是掩不住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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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US們開始重新計算，顯示屏上的數字像跳舞似的變換。拉斐爾記得剛來的時候，看見這些彈道計算就頭疼，總覺得這輩子也學不會。現在倒好，這些複雜的數據彷彿變成了母語，看一眼就懂。他忍不住想笑，要是讓半年前的自己知道現在這樣，大概會嚇一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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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鳴聲在耳邊炸開。AR把每一次爆炸都渲染成絢麗的雲花，在天空中綻放。要是在平時，這畫面大概會很美。但那些「魔法師」卻像在跳芭蕾似的，在爆炸中優雅穿梭，彷彿那些爆炸只是輕柔的微風。看著他們游刃有餘的樣子，拉斐爾不禁咬了咬牙。明明是訓練用的無人機，怎麼連這種細節都模擬得這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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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伙。」庫特的聲音裡帶著讚嘆，「還真有兩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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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能想像出庫特此刻的表情。這傢伙總是這樣，就算是在戰鬥中也能保持著那種近乎天真的好奇心。不過話說回來，這些無人機確實厲害。它們幾乎完美地重現了戰報裡描述的那些動作，讓人不得不佩服軍方的技術。但同時，這種逼真的表現也讓他感到一絲不安 - 如果模擬都這麼難對付，那麼真正的敵人該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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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如他們計劃的那般。遠距離火力不斷交替變換，像是一場經過精心設計的舞蹈，逼得那群「魔法師」不得不一點點分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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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距離在一點點縮短，拉斐爾能感覺到那種特別的緊張感 。大家的火力網織得很完美，但那群「魔法師」的動作卻越來越靈活，眼看就要進入接近戰的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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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D6。」蒂法的聲音帶著銳利的果斷，那是獵鷹發現獵物時特有的興奮。「各自按編號，自由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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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命令，拉斐爾感覺血液開始加速流動，身上那些神秘的紋路開始泛起熱意，像是在回應他的緊張。他們練習過這個戰術無數次，每個人都清楚該做什麼。但真到了要單獨面對敵人的時候，那種緊張感還是不可避免地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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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換穿甲彈。」LUX平靜的聲音適時響起，像是在提醒他保持冷靜。這位人工智能搭檔總是這樣 - 在他緊張時保持冷靜，在他猶豫時給予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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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深吸一口氣，目光牢牢鎖定在自己的目標上。那個在AR投影中披著長袍的「魔法師」身影看起來異常真實，連袍角在海風中飄動的樣子都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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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拉斐爾低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那不是初出茅廬時的狂妄，而是一種沉澱後的平靜。半年前每次接戰前的緊張和忐忑，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成了一種踏實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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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當初學飛時的感覺 - 第一次單飛時手心冒汗，心跳如鼓，但飛得多了，那些讓人徹夜難眠的壓力反而成了最熟悉的朋友。現在的他早已不是那個站在機庫前發抖的菜鳥了，而是一個真正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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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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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中隊的聲音在通訊器中迴響。雖然每個人的聲線都不同 - 蒂法清亮的女聲、庫特溫和的男聲，還有其他隊友各自的特色，但因為日復一日的訓練，此刻卻融合成了一個整體。就像他們已經不需要言語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這種默契不是刻意追求來的，而是一點一滴積累而成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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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體在他手中如臂使指地轉向，腰間的推進器發出一陣陣轟鳴，像是戰馬奔馳時興奮的心跳。透過AR投影，那群「魔法師」栩栩如生地在眼前浮現 - 長袍在海風中翻飛，木杖頂端閃爍著不祥的光芒。這種逼真的視覺效果讓拉斐爾不禁想起外婆給他講的那些神話故事，只是現在的他不再是那個躲在被窩裡聽故事的小男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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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扣下扳機，電磁步槍噴吐出一道道火舌。銀色的彈幕在空中交織成網，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射擊時他總會感到那些神秘的紋路變得滾燙，彷彿他體內也有什麼東西在共鳴。一開始這種感覺讓他害怕，現在也變成了某種默默的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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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迴避！」LUX的提醒聲剛起，拉斐爾的身體已經先於意識做出反應。這種本能是被打磨出來的 - 就像開車時遇到突發狀況會下意識踩剎車一樣。果然，那個「魔法師」揮舞著木杖，一道道凌厲的冰矛從天而降。要是半年前的他，大概還在思考該往哪個方向躲。但現在，這些動作早已融入血液，變成一種肌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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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矛帶著刺骨的寒意擦過機體左側，銀色的霜痕在AR投影中閃爍。但拉斐爾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 四架哈比無人機在他的思緒引導下展開陣型，就像延伸出去的四肢，靈活而精準。每一次射擊都經過精密計算，火力交替間不留一絲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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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默契來得一點也不容易。半年的相處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夠讓他和LUX培養出一種特別的信任。每次戰鬥時，LUX總能理解他的每一個想法 - 指環感應著他手指的細微變化，髮夾捕捉著他的腦電波，就連身體各處最輕微的神經反應都逃不過這位人工智能夥伴的關注。到了現在，他們之間的溝通早已超越了簡單的指令，變成了一種近乎直覺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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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讓他驚訝的是這四架哈比。三天前第一次訓練時，他還在為了讓它們排成個簡單的隊形而苦惱。那感覺就像是在指揮四個不聽話的孩子，怎麼說都不肯好好站好。可現在，那些曾經讓他頭疼的動作居然變得像呼吸般自然。只要腦子裡冒出一個想法，四架哈比就能立刻心領神會，準確地完成他的戰術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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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就是我們十六個人的特殊之處吧。」他心想。這種不可思議的學習速度和控制能力，或許正是為什麼他們會被選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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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對手做出一個出乎意料的動作。對方不退反進，竟然主動衝入了彈幕之中。這種自殺般的舉動太反常了，拉斐爾愣了一下，一個念頭瞬間閃過他的腦海 - 這是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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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機緊急規避！」他幾乎是喊出這句話，同時猛地拉升高度。但已經來不及了。AR系統將敵人的攻擊渲染成一場兇猛的風暴，從下方橫掃而過。他的三號機正好處在風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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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機的反應快得驚人，幾乎和拉斐爾的念頭同步 - 他心裡剛想著"盾"，它就已經切換成了盾牌模式。魔法風暴撞在盾牌上的聲音悶得嚇人，但那塊臨時拼出來的護盾卻穩穩地擋住了。拉斐爾望著這個忠實的夥伴，心裡突然暖暖的。這樣的自動防護功能，大概在未來更多的險境中都會成為他的救命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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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系統重置中，需時5秒。」LUX的聲音依然平靜，但拉斐爾知道情況不太妙。雖然外層裝甲擋住了攻擊，但內部精密的電子系統明顯受到了衝擊。就像手機掉在地上，外殼完好無損，但系統已經當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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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會玩的嘛。」拉斐爾深吸一口氣，那些神秘的紋路更加發熱了，就像某種無聲的提醒。每當他全神貫注在戰鬥中時，世界彷彿就會變得不一樣。時間仿佛被拉長，所有的細節都變得異常清晰。對手長袍的每一次飄動、無人機的每一個位置，甚至是陽光在海面上跳動的光影，全都清楚地烙印在他的視網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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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手可沒打算給他更多時間去思考。那個「魔法師」的攻勢凌厲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一招接著一招，像是要把所有喘息的空間都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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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勢在瞬間顛倒。那個「魔法師」像是一道影子緊緊咬在他的尾巴後面，不管他怎麼躲閃都甩不掉。拉斐爾咬了咬牙，命令剩下的三架哈比向兩側散開，試圖用交叉火力逼退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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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像雨點般從三個方向掃過，在AR投影中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火力網。但那個「魔法師」還是能找到每一個細微的空隙，巧妙地滑開，然後立刻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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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悄然浮現在對手後上方 - 是剛剛重置完成的三號機。三天前和大家一起研究戰術時，庫特興奮地指著投影說"要是能在這裡來個突襲，效果肯定不錯"，而蒂法則一臉嫌棄地吐槽"誰會傻到自己送上門"。結果這三天他們還真在電腦上模擬了無數次，就為了找到最佳的時機和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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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全彈發射！」
剛重啟的三號機從對手的後上方殺出，就像早就埋伏多時的獵手。所有武器系統同時啟動，火力網瞬間變得更加密集。拉斐爾屏住呼吸 - 這是個冒險的賭注，要是對方躲開了，三號機就真的要變成沒牙的老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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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個「魔法師」只是輕巧地一個轉身。魔法的光芒在AR中綻放，像一朵絢爛的花，把所有來襲的彈藥都擊落在半空中。這一幕美得令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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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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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嘴角微微上揚。有時候戰鬥就是這樣，重要的不是每一發子彈都要命中目標，而是要在對的時機製造出那轉瞬即逝的機會。就像下棋時，有時候需要犧牲一些棋子才能創造出獲勝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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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短短的一瞬間，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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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術H7。」拉斐爾輕聲說。他的聲音很平靜，但機甲的感應器卻捕捉到他全身都在興奮地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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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架哈比立刻調整陣型，動作流暢得讓人忘記這配合才練習了三天。拉斐爾幾乎能聽見昨天庫特的抱怨:「這麼短的時間，真的來得及嗎？」但現在看來，有時候默契這種東西，還真說不準。他們成功卡住了對手的6點鐘方向，那個最要命的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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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深知這樣的機會稍縱即逝。他和四架哈比配合得天衣無縫，射擊節奏忽快忽慢，時而虛招時而實擊。這是他們之前學習的空戰技巧 - 有時候最有效的攻擊不是蠻力，而是要懂得引導對手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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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發子彈都經過精心計算，像是在彈奏一首複雜的樂曲。「這次，我們抓住你了。」他在心裡默默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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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個「魔法師」已經落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拉斐爾能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那種興奮感讓他想起第一次單飛時的顫慄。「結束了。」他輕聲說，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在他的引導下，四台哈比和機甲的準星完美重合，就像五把同時拉開的弓箭。那短短的0.05秒，恍如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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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枚導彈劃破天際，每一枚都在半空中分裂成三道銀光。三十條致命的軌跡在AR投影中交織成網，將獵物重重包圍。這一刻，拉斐爾覺得自己不只是在操控機械，更像是在譜寫一首華麗的戰舞。那些導彈就是他的筆，天空是他的畫布，而這最後一擊，正是這支舞曲最完美的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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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四台哈比真能跟三台動力裝甲一樣好使。」拉斐爾忍不住感嘆。這些嶄新的戰術支援無人機，此刻在他的意識引導下，就像延伸出去的四肢一般靈活。LUX那精密的演算能捕捉到拉斐爾每一個細微的神經反應，無論是指環裡的動作、神經感應器接收到的信號，還是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本能反應。這些零碎的信號在人工智能的處理下，最終轉化成清晰的指令，讓四台哈比如臂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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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惜了，拉菲。」蒂法的聲音裡帶著笑意，「這次又不是第一名哦。」她早就解決了自己的目標，一直在高處靜靜觀察著整個戰場。拉斐爾幾乎能想像出她此刻臉上那抹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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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跟你比賽了。」拉斐爾一邊操控著機體飛到她身邊，一邊沒好氣地說，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 - 明明都是為了更重要的目標在戰鬥，卻總要在這種小事上鬥個你來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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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幫餘下的隊友啊？」庫特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一如既往地熱心。他的機體在陽光下閃爍著紫白相間的光澤，就像個總是想要湊熱鬧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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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奧利維亞的聲音透著幾分無奈，「這點程度還要求援，不如現在直接在他們背後開槍算了。」這位總是冷靜的少尉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語氣中帶著一絲罕見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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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庫特看著雷達上最後一個紅點消失，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這些小傢伙還真有用。」他輕聲說，目光掃過四台忠實的哈比。這些嶄新的戰友，此刻安靜地懸停在他的機體周圍，就像守護著主人的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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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證明了一件事。」蒂法的聲音難得認真起來，「單挑起來，我們是有勝算的。」話雖這麼說，但所有人都聽出了她話中未盡的意思 - 真正的戰場可能遠比這次演習更加嚴酷。然而此刻，能確認自己並非毫無還手之力，這份安心感已經足夠珍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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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訓練也太輕鬆了吧！」瑞斯輕快的聲音在通訊頻道響起。拉斐爾幾乎能想像出這位總是精力充沛的隊友，正在機甲裡興奮地搓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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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亂立flag啊！」奧利維亞立刻反駁，語氣中透著無奈，「每次你這麼說完，準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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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通訊器中突然傳來管制塔那平板而冷淡的聲音：「禾達福特管制通知獅鷲中隊，演習第一階段完成，現在開始演習第二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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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愣住了。第二階段？他下意識地看向蒂法的機體，就連他們這個向來冷靜的隊長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通知打了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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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吧。」奧利維亞嘆了口氣，但話還沒說完，雷達顯示屏上已經亮起了大片信號，三十二個紅點像是潑墨般在西南方向綻開- 這陣仗，比剛才要大得多。拉斐爾甚至來不及抱怨瑞斯的烏鴉嘴，注意力就已經完全被眼前的情況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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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說過有第二階段的？」瑞斯的聲音裡難得帶著幾分驚訝。平時總是自信滿滿的他，此刻聽起來像個被老師突然加題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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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深吸一口氣，習慣性地開始匯報戰場狀況：「2點鐘方向，距離六十，高度十二。」他的聲音很穩，這半年的訓練已經讓這些術語變成了本能，「敵人三十二名，往東北方向、本隊位置移動，時速630英哩。」他瞥了眼計時器，「預計300秒後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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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鷲隊長通知全機。」蒂法的聲音突然在通訊頻道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立即用哈比補充裝備。」她停頓了一下，拉斐爾似乎能聽見她嘴角揚起的弧度，「這次不用講究單打獨鬥了，就在這裡，用盡全力迎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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