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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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好，經過一個暑假相信你們成長不少，我來看看......」宋暉看著台下一片吵雜聲，沒有絲毫高三生散發的讀書怨氣，「好我看不見了。」他無奈扶額。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yrDKR0Um
手一抓一放把紙條攪勻，這桶全是剛讓同學們寫的東西，內容關於暑假他們都做些什麼事，來做些分享。就好比如讀18個小時書，一不小心書本給翻爛，還是寫好複習卷堆起來跟書本一樣厚，或者去圖書館......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c1DIbEOCt
「去圖書館要別校男/女生聯絡方式？！」宋暉舉著手中紙條，不敢置信拿下眼鏡擦了擦又帶回去，紙條背面不敢署名，畫個笑臉給老宋看。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URDnJOZp
事實證明笑臉無法轉移，它被揉練丟在講桌上。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HVAZeR10
台下笑聲一片，這種男女通吃行為沒什麼問題，但在高三並不可取，為了祝他未來幸福，宋暉不打算把人揪出來。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Qsx57Kqc
第一就這麼特別，其餘想必不會多正經。接連幾張出國玩，健身房，寫生，跳舞，攝影......，紙條越少心越涼，好歹第一張奇耙點，但人去了圖書館啊。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qmD1J9QQ
宋暉不語，只是滿臉黑線。直至拆完，眉頭愣是鬆不下來，深知這群小孩沒有誰不聰明，但少年人的自傲全然不把考試放心上，讓他些許頭疼。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gtRxNB36
「老宋分享你暑假都做些什麼唄。」「就是啊，比如求婚還是求婚。」「度蜜月怎麼沒帶點伴手禮給我們？」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8VUyWGPs
講桌被拍響，全班安靜下來，都準備聽老宋戀愛故事，比上課還專注。清著嗓子，露出職業假笑，掃視一圈眾人：「讓我們先歡迎新同學到來，來掌聲！」他孤獨一人拍著手，在寂靜教室顯得空虛。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JxANQP0s
「老宋，他請假不會來，你還是先說故事好了。」陳瞿元左手撐頭滑手機，嘴角上翹擺明想聽老宋八卦。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kSNc51Qa
「那好吧。」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vFuNSYAE
於是老宋開始他的國文課，反正都是說故事。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mDu1HMTH
撇除嘴閒哀嚎聲，老宋有套自己教書風格，上課從來沒人睡過，他以聊天方式跟同學講述課文，在配合影片解說鞏固重點，分析角度也能讓所有人理解。簡單說就是，看圖說故事被他玩的明明白白。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FS6IKpOm
下課後「乓」的一聲，兩扇門關上被鎖起來，窗簾也往下拉，阻擋外面視野遮得十分嚴實，大家把老宋拉至桌椅中心，架勢跟審問似的，就差把人壓桌上。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V5suncN8S
「都幹什麼？課文聽不夠是嗎，我檔案裡還有其他部可以講解。」老宋雙手抱胸，看著所有人散發熾熱眼神，對於人與人交流的渴望是那麼迫切。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ItV4Vssd
「話不是這麼說的老宋。」「下課就是要聽點別的。」「像你關心我們一樣關心你。」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67L9MLfYl
話確實不能說，開玩笑，什麼都往外講那還怎麼管理班級，平時這群小屁孩總群聚聊天，誇張到隔壁班一起進來參與，重點他不想再被隔壁老師投訴帶壞其他孩子了。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sQ38jSwH
「那我就說一點，只有一點點，來大家靠過來，聽聽我說話。」老宋揮著手把大家聚一起，這時非常配合起來，聽話的讓幹嘛就幹嘛。全班圍繞在一起，堪比篝火晚會排場，要是老宋說到生氣，還可以找幾人圍他跳舞。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CTzqwcMT
「下星期模擬考，以我們一班實力拼個全校前20完全沒問題，尤其......」老宋手指晃了一圈，點在一人頭上，「林曜銘！這次沒個校排一說不過去！不管是萬年老二老三都給我篡位篡起來！！！」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K7oAW5Ko
多數同學觸發關鍵字，耳朵自動拉下，心不在焉偷偷找人聊天，較大膽的手機在底下玩起來，只有少數幾個與老宋搭話。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MytnADKD
「老宋，何必篡位，照常發揮第一名就是他的，那人都......」同學話沒說完，被老宋幾個響亮拍手聲打斷。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y56jiWSb
「在說什麼呢，無論如何......考完後我會跟你們一對一聊天，全都準備一下考試與我的面試，陳瞿元.林曜銘來找我，其他人散會！」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8BCaLUkB
大家一轟而散，回自己座位去。被點中兩人，都默契遮左臉，撇右邊，剛好錯開沒對視上。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Nx7QahLS
這奇怪模樣怎麼看都打完架不久，攻擊性尚未退完，只怕碰上對方椅子都要起身咆哮幾聲，推搡幾下，旁邊還有人歡呼助興，把氣氛炒至最高處，最後兩敗俱傷。當然一開始老宋就不準發生。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qJQe6Ngp
「嘖嘖嘖，兩張好端端的臉，幹什麼非往這打？誰解釋一下？」老宋喝一口茶，坐在辦公室位置上，抬頭指著兩人看。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un9SLYi0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2DadCSXPU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uDqFXWkz
預料之內的安靜，老宋聳聳肩，裝不經意滑著手機道：「都不說？我猜猜，跟新同學有關？」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jxoo1O67
兩人眼睛瞪大，互看對方一眼，想不明誰表情管理不當透露出去，但兩張臉上只寫滿你怎麼知道。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whklZLC0
瞟一眼見說對繼續：「你倆能因為什麼事打架，錢財？不可能，成績？不可能，興趣愛好？不可能，難道愛情？」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q37AmJuc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PjXiRWPu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6sYYyoDl
宋暉不僅看圖說故事一絕，閱讀理解滿分。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gZVO5kkp
當然也不全靠猜與亂說，經過兩年學校相處，平時算不上交情深厚，至少和平共處絕對不是問題，有問題也不會拖到高三才打，兩人品行在他眼裡稱得上優等，一視同仁深受他愛戴。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VQLK3ba2
至於那個「愛情」純屬日常公式太順嘴說出口，沒想到真有反應。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Yrkh8fKF
不過有處他無法理解，在正常情況下打架該兩敗俱傷，在怎麼輕也得掛彩，但兩人除了臉上相同位置瘀青，其餘紅腫全無，誰打架只揍一拳？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VWdzCsG7
「你們是互毆嗎？看起來更被人打？」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45llaf8nl
兩人面有難色，像是想起不美好回憶深陷其中，紛紛頭撇向一邊去，這種時候默契倒少不了。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F0itJw3a
幾分鐘過去，依舊直挺挺罰站，也沒個人破冰，老宋滑著手機不與他們交談，皇上不急急死太監。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QZaLt74Pr
陳瞿元垮著個臉：「老宋…...我們一起跌倒的，就這樣吧拜託。」試圖裝可憐樣增加可信度。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eZ0Cmlni
「不信。」非常之失敗。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8LVcM2Ak5
林曜銘被踹一腳示意說話，不情不願道：「是真的，地板突然擁抱我們，接著就挨上了。」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2IS0RsLLx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RcmDVzkq
「……」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4ggAWKqN
挺突然，這話從林曜銘嘴裡說出，還別有一番風味，明明可以直接敷衍，卻願意多說三句話，瘋了吧才相信這兩人。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hVqvoCBT
「那換個話題，吳躍祏怎麼沒來？這才開學第幾天，見他還要預約是嗎？」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CRwYPbUD
「他回老家，現在人估計在飛機上，聯絡不上正常。」林曜銘抬頭注視老宋。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0P9YjJ0nF
「知道，剛收到請假條了，但他給我請一個月假？回美國度假去了吧？你們離考試......」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3dAwAn7mX
「什麼？！」兩道聲音同時大喊，嚇得老宋一抖，腦中空白，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8VdAMblZ
「不是說半個月嗎？」「他不打算回來了嗎？」「為什麼走這麼突然？」「你不是要跟他一起走？」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jvICT2ut
對話十分混亂，一下問老宋，一下互相問，場景非常矛盾，讓老宋想把人轉交輔導處，交由專業人士處理，而不是跟他們討論訊息差。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U4Xiqv7p
來不及這麼做，先被兩位學生一人抓一隻手臂。老宋腦中一片空白，依稀記得，無論校規還是法律，都禁止虐待老人。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D6uxB6xb
「好了都給我閉嘴，打鐘了回去上課。」宋暉擺擺手，把兩人往外推關起門。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1lk5aS3g
剛轉身走沒幾步，聽見門後面「蹦」的一聲，從縫隙處瞧見，兩人這回真扭打起來。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RDoUj4Rt
「這不打個國際電話解決不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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