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江璃月便提早來至會議艙。凌安端坐正首,閉目沉思,眼下的眼袋流露出一絲疲憊之感。棠燼則立於其側,手臂上尚有繩索痕跡。江璃月緩步至桌前,站定不語。不久,艙務總管與司庫一同匆匆而來,表情凝重,步伐急促。
凌安輕揉太陽穴,聲音沙啞帶著疲倦:「開始吧」
棠燼步至會議艙側間,將兩名盜賊拖出。兩人昏迷不醒,隨意丟於地上,宛如無力反抗的無辜之人。她輕嘆一聲,冷冷道:「偷盜珠寶者,正是此二人」
艙務總管聽後起身,走至那兩名盜賊面前,稍微觀察,沉思片刻後低聲道:「一人來自中艙,另一人則為下艙之人」
司庫停下手中的算盤,將帳簿遞向凌安,語氣急促而平淡:「此乃近日來的損失清單」
凌安翻開帳簿,目光迅速掃過,指腹摩挲著紙張,眼底流露出深思之色。片刻後,他抬起頭來,眸光深邃,語氣低沉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按律處置,立刻集合於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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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的腳步聲與低聲的議論聲隨之而來。凌安端坐於甲板最前,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人,他語氣沉穩,不疾不徐,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強大的壓迫感:「船中盜竊,證據確鑿。杖五十,抵蘇伽後逐出」
棠燼將兩名盜賊一一拎起,丟至台上,示意行刑人開始。原本昏迷的兩人感受到劇痛驚醒,拼命掙扎,卻發現雙手雙腳已被繩索牢牢束縛,無法動彈,只能驚恐大叫:「大人饒命!」
杖刑落下,沉悶的聲音迴盪於甲板,鮮血自衣襟滲透,血肉模糊。江璃月站於旁,雖已見慣此等場面,心中卻仍難以平靜。她不由自主轉向凌安,而他亦恰巧對視,目光平淡如水,似乎對這一切早已麻木。隨後,他移開視線,繼續監視這一處罰過程。
罰結束後,凌安冷靜地開口,語氣沉穩卻帶著權威:「江璃月擒賊有功,升為中艙。若再有此類行為,絕不姑息,散會」
他說罷,轉身離去,步伐堅定,背影冷冽。眾人低聲討論,對凌安的處置深感敬畏,但心中亦難免升起疑惑。
正當大家以為一切已結束,艙務總管走到前頭,重重敲打旁邊的貨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如今公布升艙名單,魚蛋、蛋捲、林妤,以上三人升為中艙,其他人再接再厲」
林妤聽到後明顯一愣,隨後迅速道謝走上前去,目光與江璃月交錯,眼中帶著一絲不明的意味,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默默收回視線。
江璃月眉間蹙起,心中疑惑,這一眼何其意味?但她很快便將真相知曉……
當她推開房門時,林妤早已站在裡面,微微側身,目光淡漠,「你來的正好」她淡淡的說。
江璃月推門的一瞬,頓了頓,環顧四周,心中瞬間明了,這便是她與林妤共同之房。她輕輕合上門,語氣平和:「恭喜妳升艙,日後請多指教」
林妤輕哼一聲,對她的禮數不以為意,語氣帶著一絲厭煩:「既然升艙了,便不必再與你繞圈子。妳的能力雖不錯,卻在商隊中待得太久,對你來說或許並非明智之舉」她斜眼看向江璃月,語帶平淡:「我們就各行各事,不必多言」
江璃月聽後微蹙眉頭,雖心中不滿,卻也知這話語來源於身份之別。她微微點頭,語氣平和:「我明白了,謝謝」
林妤冷冷地看著她,隨即偏頭不再理會。江璃月站在原地,目光低垂,心情愈加沉重。她知自己並非無懈可擊,甚至或許在他人眼中,所謂升艙只是倚仗關係。然而,她的目光不經意掃過行李箱上的香包,心中一動,這正是他對她的認同。如此批評,不過是成長之路上的必經之苦。她在心中暗暗發誓:「既然已走到這一步,無論結果如何,都要竭盡所能,證明自己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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