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林娜璉又請假了三天,才剛轉過去沒多久,就頻繁請假曠課,這不免得讓她開始擔心她期末的操性成績。
「我會不會被留級阿?」林娜璉坐在床上,擔心的望著在一旁專心播弄飯菜的周子瑜。
「如果妳真留級我就陪妳呀!」周子瑜將剛撥好的飯餵入林娜璉口中,對方露出既擔心又滿足的表情。
林娜璉賴在家的這三天,周子瑜每天放學後就會來探望她,陪她聊天、教她這幾天落下的進度,或是像現在餵食著沒手的林娜璉。
「好難啊!子瑜,我不想讀了。」林娜璉將對她來說非常艱深的數學講義丟到一旁,接著整個人縮進了周子瑜的懷裡,依偎撒嬌。周子瑜見對方這樣耍賴也只是無奈笑笑,她闔上書本放置在床頭櫃上,環抱著懷裡的人,用手順了順林娜璉的頭毛,並防止她一直不停的用頭磨蹭自己。她知道至從那晚吐露後,林娜璉變得很愛黏著自己,很愛跟自己撒嬌,很愛躲進自己的懷抱,並在自己的呵護下安然入睡。周子瑜不意外對方這樣的改變,因為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總是需要母親的保護。
雖然我不是妳的母親。周子瑜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並加緊了她的懷抱。
「子瑜,不用去打工嗎?」林娜璉抬頭看著對方,她記得周子瑜說過她放學後有時要去工作的。
「我跟老闆請假了,為了妳。」周子瑜低頭望著一臉無辜的林娜璉,兩人此時的距離有多近她不可能沒發覺,但並沒有要躲開的意思,只是保持著如此曖昧的距離,與對方交換著氣息,甚至還勾起了玩味的笑容。
這距離實在太近,近到林娜璉滿臉通紅的低頭避開了對方的視線,現在自己的心跳聲應該大到周子瑜都感受到了吧?她突然羞愧得想逃離,但又留戀的繼續賴在對方的懷裡。
「...我明天會去上學的。」
「太好了,不然再繼續下去我都要沒錢吃飯了。」
林娜璉知道周子瑜又突然腹黑,但她並不討厭,甚至覺得些可愛。她感謝周子瑜的陪伴,不至於讓她連續三天都沉浸在悲痛中,她的出現的確讓她成功分了心,林娜璉全心全意的把心思都放在周子瑜的身上,對方希望她振作,她就必須振作,至少在她面前。
「子瑜妳能一直陪著我就好了。」
她心裡是如此希望,周子瑜能每晚都陪著她入睡,甚至還自私的想讓她乾脆就住在這,只有在周子瑜的保護下,林娜璉才不會害怕黑暗,才不會覺得孤單。
「妳這樣簡直像女友在向男友撒嬌。」
女友...?
周子瑜這一提,林娜璉才突然想起跟平井桃的賭注。
兩個禮拜...明天就結束了阿...
從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得捨不得,雖然她們之間的關係不見得會因此有什麼改變,但也是因為這兩個禮拜她們感情才變得如此密切,她對周子瑜所做得一切才能如此心安理得。假使結束,那她們這種曖昧的氛圍又該怎麼給個定義?林娜璉9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sauA4jICg
想要讓這兩個禮拜無限延續下去,因為她喜歡周子瑜。
「子瑜,會討厭我嗎?」林娜璉又再次抬起她無辜的小臉,望著從沒移開視線的周子瑜看,如此水汪汪的眼神似是一旦說討厭,對方馬上就會哭出來,周子瑜揚起寵溺的微笑,她非常喜歡林娜璉這種小心翼翼的模樣,既可憐又可愛。
「為什麼要討厭娜璉?」
這樣的妳,我怎麼可能討厭?
「這樣的我難道不討厭嗎?自私又冷漠...」眼神沒底氣的黯淡下去,再繼續這麼說,只怕自己都會對自己感到噁心。
這不是林娜璉第一次詢問周子瑜了,近兩天林娜璉總會怯怯的問著同樣的問題,周子瑜也總會耐心回答她同樣的答案,當然她一點都不介意再給她一次信心。
「娜璉,我完全不介意妳那些過往,雖然那很令人惋惜,但誰沒有過去?我也說過我不認為妳有錯...」
「我不討厭妳,娜璉。」
林娜璉真心認為周子瑜是上天賜給自己最美好的禮物了,這些話給了她多大的安慰,她對周子瑜甜甜一笑,表示這些話她聽得很高興。
「感覺許久不見。」
蛤?
林娜璉張著兔牙一臉疑問,而對方卻只是笑而不語。
會笑的娜璉果然才是娜璉呀...
在林娜璉終於沉沉睡去後,周子瑜輕輕掙脫纏著自己的雙臂,在不打擾的情況下,幫她喬好舒適的位置並為她蓋上棉被,站在一旁深深的凝視睡得安穩的林娜璉一會後,她背起書包離開了房間。林娜璉的父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周子瑜從樓梯上走下後便馬上迎上前,表情滿是擔心。
「子瑜,娜璉她...」
「放心吧叔叔,她明天就會去上學了。」
聽到周子瑜這麼說,林爸才鬆了口氣。
「我一直擔心她又會復發病情,畢竟這次的情況跟之前的很像,娜璉她...每次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總會下意識逃回家,不管多遠,明明是個不怎麼能跑的孩子...」
「我不會讓她復發的,因為我會一直陪著娜璉。」這樣的保證聽起來是多麼讓人信任,林爸認真的盯著面前高瘦的少女。
時間真的過得很快,十年前那個靦腆、看起來像小少年的女孩,轉眼間已變得亭亭玉立,以前娜璉最喜歡黏著的孩子,到現在依然是離不開的情感。
「子瑜,我得感謝你,總是這麼照顧娜璉,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只是我很吃驚,過了這麼久,妳那時也還小,竟然會還記得娜璉。」
「有些人跟事,一輩子都不會忘的。」周子瑜在說這些話時沒什麼情緒起伏,但林爸感覺的到,她還是有些失望,至少他是這麼認為,他只能垂眼,沉重的嘆了口氣。
「娜璉不是故意忘記妳,畢竟他曾經...」
「我知道,叔叔,我知道。」
尷尬的沉默,是因為不想回憶的往事再次被提起,林爸的眼裡是歉意「抱歉...不該在子瑜妳面前提的。」
周子瑜只是輕輕搖搖頭,臉上依舊是讀不出情緒的表情。
不只外表,整個人都顯得內斂許多,面上的淡然究竟是冷漠,亦或是偽裝。
悲傷已經經歷,但生活還是得咬牙過下去。
林娜璉似乎一直都得這麼告訴自己,就算妳遲遲無法從哀痛中走出,時間依然不會因同情而為妳停留。在她再次站在校門口前,她緊張的繃著臉,腳步遲疑的無法踏出,就像當時的自己一樣,人生總是在不斷重蹈覆轍。
「娜璉...」周子瑜感覺到了林娜璉的不安,她走到她身旁緊握了她的手,沁出汗的手心更加確認了對方的慌恐。
「今天或許不會太好過,但我會一直陪著妳。」握緊不放的她在林娜璉身旁給了她堅定的眼神與可靠的允諾,因為這樣林娜璉才終於覺得內心踏實了點。
不完全相同,至少這次我的身旁有妳在。
"你看,那個就是林娜璉"
"害死人的那個千金小姐?事情鬧得這麼大,她還敢來上學呀?"
"身旁的不是周子瑜嗎?還真是什麼樣的人就會吸引到什麼樣的人"
"看她們貼得這麼緊,交往的傳聞原來是真的阿"
"真是噁心"
不出意外的,她們一走進校門,就被身旁的學生認了出來,林娜璉清楚自己的事弄得學校人盡皆知,註定臭名一生的她也早有準備會如何被冷眼嫌語,但當下體會到時,感受真的很可怕,所有人都在指責妳時,連妳自己都會懷疑自己的存在9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IA4OS331q
是否必要。生性膽怯的林娜璉眼眶漸漸泛紅,腳步愈走愈急迫,甚至還想掙脫周子瑜的手落荒而逃。
「娜璉,不要慌張,好好走路。」周子瑜強硬的拉住她,捏緊的手讓林娜璉感到疼痛,她漲紅欲哭的臉蛋,讓周子瑜微微一愣。
林娜連比自己想得還要脆弱。
「子瑜...抱歉,因為我的關係,害得你也受到牽連。」
自己被石頭砸得滿是傷痕是自己應有的報應,但我不希望站在我身旁的妳也被波及。
她的擔心卻只是惹來了對方一絲輕笑,眼裡是無所畏懼的平靜「事到如今,妳覺得我還會怕痛嗎?」
...是阿!林娜璉怎麼能忘了,朴志效受到的詆毀批評比自己還要可怕、周子瑜受到的流言蜚語比自己還要長久,比起她們現在自己經歷的又算得了什麼?何況這都是她應得的不是嗎?不要...再像個受害者一樣哭哭啼啼了!
她用力揉了揉尚未流淚的眼睛,抽了抽微發紅的鼻子,用視死如歸的神情仰頭對周子瑜說「走吧!」
看來在內心裡整頓了一番,真是了不起,娜璉。
周子瑜微笑的看著林娜璉拉著自己走的背影,雖嬌小但十分努力。
今天真得不會太好過...
自己的鞋櫃被塞滿了垃圾,這是如此令人熟悉。林娜璉苦澀的勾起嘴角,讓周子瑜的心顫了一下,她擔憂的扶著林娜璉的肩頭「沒事吧?」
「恩,不過只是被塞垃圾而已嘛!」林娜璉點了點頭,語態輕鬆的表示這樣的惡作劇她根本無所謂,她再度拉著周子瑜的手大步往教室走去。
雖然表面上不在意,但事實上林娜璉正硬逼著自己記下這些糟糕的感受,唯有這樣,她才能體會到朴志效,還有周子瑜所經歷的痛楚,她才能真正的感同深受。
在踏入教室後,周遭吵雜的聲音突然安靜,轉變成刻意壓低的交談聲,他們在交談些什麼,林娜璉不去細聽也知道,她避開了大家打量的目光,走到了她的位置上,還沒坐下眼前又是一陣的打擊,她的桌椅像被用美工刀割得亂七八糟的,上面還刻有"殺人兇手"、"假面千金"等等批評她的言詞。
喉嚨覺得乾澀、心臟開始不規律的跳動,在情緒快變得無法控制以前,林娜璉還是咬著唇忍耐著,她想把書包掛好,卻手顫的一直掉落,在她試了好幾次,終於將背帶牢牢的掛在桌面後,心裡又是不禁對自己一陣埋怨。
連掛個書包都得拼上老命,林娜璉拜託妳振作點!至少在子瑜的面前...
「娜璉!」
還沒反應過來,一大片的塵沙落葉在自己的周圍飄散,接著四周就是一陣的嘲笑聲,林娜璉愣愣的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頭髮,上面都夾雜了沙子與落葉,在往下一看,身上原本潔白的校服也滿是沾染了灰塵,那些沙搔得淋娜璉開始不斷咳嗽,愈咳愈難受、愈咳愈想哭。
「娜璉同學,喜歡我們送妳的返校禮物嗎?今早剛準備好的,還熱騰騰的呢!」平井桃從拿著垃圾桶的小跟班後頭走了過來,環肩抱胸,趾高氣昂的模樣一點都沒變,她鄙視的盯著因咳得難受而臉蛋漲紅的林娜璉,臉上滿是活該。
「是否覺得熟悉呢?正義使者。」
周子瑜趕緊拿著乾淨的手帕擦拭著林娜璉髒兮兮的臉蛋,她撥開了對方的頭髮想將她的臉捧起,卻看到了憋著嘴、眼眶又再次積滿淚水的林娜璉。
沒關係的...這種程度...這種程度跟志效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一直努力不哭的林娜璉,終究還是忍不住留下淚水,如此狼狽不堪的她隱忍得委屈、隱忍得令周子瑜心疼,她緊捏著手帕,眉頭是微微的皺起。
她現在真得非常不高興。
「平井桃妳夠了吧?!是否太得寸進尺了?」在一旁一直觀望的俞定延,因孫彩瑛輕扯了她的衣袖,也終於無法容忍的上前指責平井桃的作為。
「呵,我還以為俞副班長也對娜璉同學失望了呢!沒想到妳還想維護這種人阿?什麼時候這麼博愛了?」平井桃好笑的瞄了俞定延跟孫彩瑛一眼,她可沒忘當時林娜璉逃出去後,這兩人的表情是怎樣的難看。
「我這不是博愛,只是在告誡妳,妳做得事同樣也沒多光明磊落,不要把自己的行為正當化!」
「是阿!我承認我就是個愛欺負人的壞蛋,但總比這種表面無辜正直,卻冷漠自私到害死人的背叛者還乾脆點吧?」平井桃指著被周子瑜擋住的林娜璉,大聲的朗誦著她的罪孽,在這個時刻,幾乎所有的人都站到了跟平井桃同一個陣線,與她一起制裁、觀望這名罪人。
林娜璉,一切都只能說是妳活該,我跟周子瑜之間的恩怨妳從沒搞清楚過就擅自介入,自許是守護騎士玩起了沾沾自喜的正義遊戲,妳自以為是的行為在我眼裡卻是如此可笑,妳害死了名井南的朋友,甚至還讓總是笑著的名井南在我的面前大聲哭泣,的確就如她所說,妳這種人,不教訓都天地難容。
「平井桃...」周子瑜她轉過身走到了平井桃的面前,臉上表情是她從沒看過的陰沉。
唉呀呀~生氣了嗎?真是難得一見。
「怎麼啦?親愛的子瑜,是想要保護妳的愛人嗎?」她倒是頗期待,期待周子瑜會怎麼發怒,期待周子瑜會用什麼方法來護著林娜璉。一直以來不管我怎麼做,你使終都是那瞧不起人的面癱樣,現在我可終於引怒了妳的情緒,果然林娜璉是妳的軟助。
但還不夠...還不夠...
平井桃表面的輕挑隱藏著心底的波濤洶湧,她可希望能看到周子瑜在她面前失控大吼的畫面,但對方只是靜默的盯了她一會,便緩緩的開口...
「妳喜歡看電影嗎?」
「蛤?」這樣突然像在聊天的問道,令平井桃一時反應不過來,也同樣讓在場的人都感到有些錯愕。
「我...最近看了一部日本電影。」但周子瑜並沒有理會對方無法理解的反應,只是自顧自的開始說著。
「那部電影,說得是一個女教師,她的女兒被班上的男學生給殺害了,最後她是怎麼成功復仇的故事。」
「喂喂喂!妳現在是要跟我聊電影嗎?」平井桃似笑非笑的瞪著周子瑜,預想的跟自己差太多,她感到很不耐煩,如果對方執意要再跟自己廢話下去,恐怕先失控的人將會是她。
「那部電影要訴說的道理我並沒有很想理會,但我在那部電影裡學到了一件事...」說到著,周子瑜停頓了下來,並抬眼深深的看著平井桃,那黑漆直視的目光竟讓平井桃打了個哆嗦。
「那就是面對霸凌者,就要做出更加瘋狂的事。」
平井桃還沒仔細去理解周子瑜所說的話,突然一陣溫熱的氣息就湊了上來,周子瑜精緻的臉蛋在面前放大,長又分明的睫毛輕掃著她的臉頰,她感覺自己的嘴唇正被啃咬含允著,腦袋一片空白的她都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口中被一陣溫濡濕黏的感覺竄入,她才完完全全意識到...
周子瑜正在舌吻她。
!!!!!
平井桃用盡全力的推開周子瑜,摀住嘴死命的瞪著跌坐在地上的那人,對方勾起了冷笑,甚至還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嘴唇,這舉動徹底的擊潰了平井桃高傲的自尊心,瞪大的雙眼瞬間發紅,摀住嘴的雙手愈抓愈緊,那副受屈辱的神情像是被狠狠糟蹋,在眼淚禁不住落下的瞬間她逃了出去,留下驚訝的眾人,以及目睹一切,已說不出話來的林娜璉。
「可笑單純的平井桃,總相信著童話故事中的浪漫,一直守護著自己的初吻,只為了獻給她最愛的那人。」周子瑜從地上爬起,輕拍了裙子上的灰塵,那抹冷笑依舊沒有散去「就這麼輕易被我奪走了,這得多可憐啊?」
「看來,又是一場熱門話題。」周子瑜滿意的看著周遭的同學正上傳著剛剛拍下的接吻照,她迫不及待的想趕快看到當照片在社群網站上到處轉傳時,平井桃那悲憤羞恥的模樣。
被周子瑜一時遺忘的林娜璉,只能發愣的站在一旁,望著那平時安靜內斂、卻又溫柔可靠的周子瑜,卻在此時露出了從沒見過的輕蔑冷笑,她那得意的神情,眼裡那有些瘋狂的興奮,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周子瑜嗎?林娜璉這時想起了上次在廁所平井桃跟自己說過的話。
「妳知道那女人每次都用什麼樣的眼神看我嗎?」
「那是毫不遮掩的同情與恥笑。」
子瑜...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妳?
林娜璉怯怯的走向周子瑜,她想詢問清楚,為何會突然像變了一個人,這樣的戲弄難道妳很高興嗎?但要問出的問題卻在到了嘴邊變成了「子瑜,那也是妳的初吻嗎?」
......
周子瑜這時才回神的轉頭看向林娜璉,剛剛的冷冽已經不存在,眼裡滿是慌亂著急。
「是嗎?」
或許對林娜璉來說真正重要的不是周子瑜突然的變化,而是周子瑜的初吻,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親吻了別人,那感覺真像心如刀割般的疼痛。面對林娜璉有些逼問的態度,周子瑜顯得欲言又止,最後只好慚愧的低下頭,表情掩然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最後,林娜璉也不再問了,一個早上已承受太多,她已經承受不起周子瑜的答案,只是這般的難受,到底她又該怎麼獨自吸收。
「...以後不要再這麼做了,至少在我面前。」
周子瑜偷偷看了一眼林娜璉,她顯得疲倦又邋塌,但說這話時卻隱隱帶著不容反抗的意味。
娜璉,妳到底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情,又是以什麼的身分說著這些話?這是對我的命令,亦或是對我的乞求?
不管答案是什麼,只要是妳說的,我都會答應妳。
因為妳對我如此重要。
「對不起,我答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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