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蝕正常的出現在蘆葦之花的吧台,他細心的裝飾巧克力蛋糕,跟平常一樣不怎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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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啊。」凡斯洛打著呵欠,她今天穿著小碎花洋裝,白色的頭髮扎著1辮子,她揉著眼睛,似乎才剛剛睡醒。
「早安...」蝕說著:「友跟均宇呢...?」
「再讓他們睡一下吧。」凡斯洛把菜單拿到店外:「他們兩個昨天累壞了,果然蘆葦之花少了蝕就天下大亂了呢。」
「也太誇張了吧...」蝕冷冷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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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傳出男人的尖叫聲,有人匆匆忙忙的下階梯,等到這個人出場時,全身上下就只穿一件內褲而已。還好蘆葦之花還沒營業,不然余均宇就要被送到警察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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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打扮?」凡斯洛問。
余均宇氣喘吁吁地指著樓上,臉色發青的說著:「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跟友睡在一起啊?」
「有什麼問題嗎?友不是常常跑到你房間裡去跟你睡嗎?」凡斯洛不耐煩的打了個呵欠。
「問題是...」余均宇比了比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我醒來就只剩下一條內褲啊?」
「天氣太熱,你自己睡糊塗脫掉的吧?」
「那我再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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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個人匆匆忙忙地走下樓梯,友嘟著嘴不開心的說著:「均宇真是的!明明就差一點點說!為什麼要跑走呢?」
「這傢伙為什麼也光著身子...」凡斯洛嘟囔著。
「誰知道阿!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他壓在我身上了!」余均宇像個女生一樣用守護著胸部:「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啊!友!」
「就是因為什麼都還沒做才覺得可惜啊…」友手插著腰,對著凡斯洛和蝕抱怨:「我好不容易看了很多雜誌跟片子,明明做了充足的準備,卻還是沒能得手呢。」
「住嘴!我不想聽!」余均宇摀著耳朵,痛苦的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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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做巧克力蛋糕的蝕停下手上的工作,他把手上的巧克力粉洗乾淨擦乾後,走出吧台把自己掛在牆角的外套蓋在余均宇身上,然後說著:「會感冒的...快上去換衣服吧。」
「就是說啊,我才不管你們這兩個小情侶在演哪齣戲,快點給我換衣服!還有一大堆工作等著你們呢!」凡斯洛指著均宇:「你!今天給我去學校。」
「咦...」余均宇露出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你可不要忘記,你的曠課單是會寄到你老家去的。要是被你父母知道你來這邊打工都不去學校的話,你可是要離開蘆葦之花的。記得我跟你訂下的約定嗎?」凡斯洛露出有點同情的表情說著:「我可不希望跟你相處這麼久,還要把你變成緊急糧食呢...我也是會捨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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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了。
余均宇披上蝕的外套,邊抱怨邊走上樓,友也跟著均宇上樓,走上樓之前還不忘瞪蝕和凡斯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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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凡斯洛鼻子哼的一聲,他從吧檯下面拿出咖啡豆,粗魯的倒進磨豆機中,但是他忘記把蓋子蓋上,一按下開關咖啡豆就噴得到處都是,在旁邊的蝕連忙抓起手邊的平底鍋來擋,而凡斯洛則是馬上關掉開關,然後像個女生一樣的跺腳。
「凡斯洛...。」蝕放下平底鍋後,淡淡的說著:「看來...你昨天也累了...這裡就交給我吧...你先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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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凡斯洛嘴巴上一直說自己沒有問題,但是等他把咖啡豆都清理乾淨,從地上站起來,頓時感覺到頭一陣暈眩,他一手扶著吧台,一手摸著額頭,嘆著氣說:「看來昨天真的有點累...我等等去躺一下。」
「好…這裡就交給我吧...。」蝕把手上的工作就暫時放在一邊,把新的咖啡豆放進磨豆機,按下開關後發出刺耳的聲音,讓蝕忍不住皺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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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余均宇已經換好衣服,一臉不情願地走下樓。他最在意的莫過於會在學校遇到姚信傑,但是就像凡斯洛說的,要是曠課單寄回家裡,他的父母一定會殺到學校,甚至殺到蘆葦之花,這樣他跟凡斯洛的約定就會破壞,而他這條小命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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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換衣服的這段時間,余均宇的內心進行了一場拉鋸戰,最後還是決定去學校。
他走到吧台,看著繼續忙碌的蝕,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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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辛苦你了,昨天大家似乎都忙翻了,今天精神都不是很好。」
「…」蝕伸手摸著均宇的頭:「不要擔心...快去學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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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均宇似乎已經習慣被蝕摸頭,所以不自覺得露出笑容:「好,那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蝕溫柔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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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均宇才剛踏出蘆葦之花,樓上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換上黑色背心的友急急忙忙跑下來,想要追上余均宇,卻聽到凡斯洛的聲音從休息室傳來:「站住!你給我留下來開店!」才讓友止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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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我好好看著均宇怕他跑掉?」友不高興的對著休息室的方向大喊。
「今天我看著,你去幫忙蝕。」凡斯洛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累,他打個呵欠:「反正我可以馬上知道他的位置,如果他偷跑走,我會立馬把他抓過來做成緊急糧食。」
「不可以!你如果敢把均宇做成糧食,我就先把你這個死人妖剁成肉泥!」友雙手插著腰,生氣地吼著。
「那就看那傢伙的表現了...等等...你這臭小子剛剛說要把誰剁成肉泥啊!」
「除了你還有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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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嗆聲,蝕站在吧台後面,忍不住偷笑。
以前,蘆葦之花只有三個人的時候,他本來就不怎麼愛說話,也不太跟其他人有交流,偶爾只有凡斯洛在一旁的冷言冷語,跟友那像蚊子一樣小聲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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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蘆葦之花改變許多,本來故意裝氣質美女又愛毒舌的凡斯洛,現在只是單純的「美女」,氣質跟偶像包袱突然都消失了;本來不理會人的友,現在說話不比凡斯洛小聲,甚至有時候也會故意嗆他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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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蝕並不討厭這樣的改變,他知道這一切的改變是因為均宇的出現。
在他們的眼中,身為「無法區分之人」的均宇就像太陽一樣,均宇也不像剛開始那樣戰戰兢兢,從他那次為了保護友而讓自己受傷來看,他似乎已經把蘆葦之花的大家都當成朋友,甚至當成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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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輕輕鬆鬆地把蘋果切成兔子形狀,打算把這些兔子蘋果當作今天推出的「夏日蘋果聖代」的裝飾,但是卻在清洗刀子時,把自己的大拇指劃出一道傷口,他嘴裡發出「嘖」的一聲,隨手抽起在放在吧台上的面紙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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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到手嗎?」友問著。
「啊…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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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嘆著氣,然後繼續調整桌椅的位置,從玻璃窗看到一群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往蘆葦之花的方向走過來。他停止手上的工作,有點困惑地看著這群訓練有素的人,一個個往玻璃窗的方向走來,並到定點位置停下後,轉身背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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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人把蘆葦之花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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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蝕!」友大聲的叫著正在包紮的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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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抬起頭,蘆葦之花的大門就被粗魯的推開,門發出難聽的嘎吱聲,又是幾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走進店裡。其中一個一上來就把友抓個正著,另外幾個男人則是跑上二樓搜索,還有兩三個則是站在吧檯前,不讓蝕從吧檯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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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啊!」友生氣地推開男人:「小心我...」
「…友...冷靜一點...。」蝕冷冷地說著,接著對站在吧台的幾個男人說著:「那個女人在哪?」
「什麼女人啊?」友一拳往男人的臉頰揍下去,甚至還狠狠咬了他的手臂一口:「蝕!你給我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狀況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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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沒多久,一個瘦小的女人走進蘆葦之花,跟在醫院時不同,楊佳寧上了妝:過白的粉底、顯色的腮紅、再加上嘴唇抹上一層厚厚的磚紅色口紅,整個人氣色不同、氣勢不同、本來的鄰家女孩形象也完全被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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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不是那位躺在病床上一臉病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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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啊。」佳寧一臉嫌棄的環顧整間店:「果然很適合你的身份。」
蝕沒有搭話,只是不停的嘆氣。
佳寧突然看到被男人用腳踩在地上的友(因為抓不住他,只好把友壓制在地上):「啊。原來你還在啊?」
友抬起臉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佳寧,冷冷地說著:「你誰啊,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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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寧挑了挑眉毛,直接往吧台的方向走去。她撩人的趴在吧台上,上過睫毛膏的睫毛捲翹而濃密,眼角上揚的眼線讓她原本毫無殺傷力的外表,增添了一些危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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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皓仁。」佳寧手撐著頭,盯著蝕的臉看著:「拜託你換個表情吧。你的同事們現在都處於危險的狀態呢。怎麼還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呢?」
「…少裝了...你自己也很清楚...那些人根本不是那孩子的對手...。」蝕指了指剛剛才反壓制西裝男人的友:「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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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寧伸手要摸蝕的臉,卻被他輕易地躲開,佳寧不高興的把手抽回來,冷冷地說著:「當然是跟著昨天的那個男生囉。」
「…均宇嗎?」蝕皺起眉頭。
「你每次回去,不管派多少人去跟蹤,怎麼也找不到你人在哪裡。」佳寧把她的短髮塞在耳後:「但是均宇就不一樣了,他太笨又太沒有危機感,連被跟蹤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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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像個小霸王一樣坐在西裝男的身上,他不自覺得抖腳,似乎對佳寧非常不耐煩,眼睛的顏色慢慢開始轉成黃色,要不是蝕一個眼神示意,他可能就直接衝上去把佳寧給處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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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蝕雙手插在胸前,不耐煩的問。
「身為女朋友,來關心男朋友的工作狀況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不是嗎?」佳寧微笑著。
「少騙人了...」蝕冷冷地說著。
「當然是騙你的。」佳寧調皮的吐吐舌頭:「我今天是來跟你談條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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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他瞪著一直在吧台晃來晃去的楊佳寧,耳朵聽著那擾人的高跟鞋聲,真想上前往她那白皙的胸口挖出鮮紅的心臟,直接讓這個女人下地獄...但是他不能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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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談什麼。」蝕鎮定地問著。
「把那個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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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佳寧才剛說完,其中一位西裝男子就拿出一台筆記型電腦,楊佳寧熟練地把手按在螢幕上,然後對著螢幕跳出的視窗,露出滿意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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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睡飽了嗎?均宇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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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跟友同時都抬起頭看著楊佳寧,感覺到兩個人視線的家寧則是開心的笑了起來:「別害怕,均宇同學,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就先好好待在原地。」
「喂...」蝕挑著眉毛:「自導自演也要有個限度...我可沒有聽到均宇的聲音...」
「對啊。均宇現在乖乖的在學校上課。少在那邊演喔,歐巴桑!」友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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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佳寧嘆著氣,把螢幕轉向兩個人的方向。
余均宇,被綁在椅子上,雙眼被蒙住,嘴裡也被塞著布料,因為眼前一片黑暗,讓他身體害怕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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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蝕正要出手,卻被友搶先一步,黃色的雙眼散發著殺氣,手上的利爪抓傷楊佳寧的手臂,讓她發出尖叫,照理來說,友應該早就可以取走他的心臟,但是因為黑衣人全部湧上來抓住他,害他無法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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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鬼還是一樣討人厭。」佳寧看著被抓傷的手臂,冷冷地笑著:「恭喜你,你要害死可憐的均宇了。」
「什麼?」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縮起身體,臉上的表情因為驚恐而扭曲。
「跟你們介紹一下,均宇目前所在的地方是隸屬無神政府的實驗室。」佳寧微笑著:「雖然我不知道均宇同學是不是跟你們一樣,是個怪物。不過可以藉由各個實驗設備來查出來。如果他不是...普通人可是撐不過這些實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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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寧一邊微笑,一邊聳著肩,表示無奈。這副無所謂的模樣馬上惹火一直沒有出手的蝕,直接抓起身邊的菜刀,架著佳寧的脖子,刀尖抵著佳寧的臉頰,怒視著馬上趕到身邊的西裝男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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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別這樣,石皓仁。」佳寧意味深長地說著:「你應該不會想跟你的朋友們起衝突的。」
「…」蝕原本衝動的模樣,突然因為眼前這些西裝男子們而變回冷靜的狀態。沒錯,他並不想跟他們起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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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是他熟識的人。
有的甚至已經認識好幾年。他沒辦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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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佳寧大膽地撫摸蝕的臉頰,當她的指尖滑過他的下巴,蝕咬著嘴唇,要自己忍著不對這個女人動手:「我們繼續剛剛的談話,我今天來談的條件非常簡單。只要你乖乖的回到我身邊,我就放走余均宇。」
「…我不相信你。」蝕喃喃地說著。
「我知道。所以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如果三天以後你乖乖的回到我身邊,余均宇就可以乖乖地回到這裡;反之,如果你拒絕我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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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寧一個手勢,西裝男子們就像發狂了一樣,掏出身上的武器:槍械、甩棍...等,開始對著店裡面所有的物品進行破壞,才剛修理沒多久的酒櫃再次被砸個粉碎,巨大的聲響充斥著友和蝕的耳朵,友緊緊的閉上眼睛,蝕則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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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前菜而已。」佳寧吐著舌頭:「接下來的主菜更加精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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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幾個西裝男子把在休息室裡休息凡斯洛押到佳寧面前。因為昨天的疲勞還沒完全消除,凡斯洛並沒有還手或是進行攻擊,他睡眼惺忪地看著楊佳寧,然後很自在地對他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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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拒絕我的提議,那我會動用權力,讓無神政府來搜查這家店。到時候你們這幾個怪物都會被抓到實驗室去,跟可愛的均宇相親相愛...啊,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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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寧露出帶點瘋狂的詭異笑容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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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均宇應該已經不在了……忘記跟你說,這三天的考慮時間,我還是會請實驗室的人繼續用實驗來折磨均宇的!所以如果你拖得越久,均宇遭受的痛苦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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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握緊拳頭,對著佳寧大吼大叫著,但是很快就被抓著他的男人們揍到發不出聲音,雖然要殺了他們輕而易舉,但是只要有任何動作,余均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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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這時候,凡斯洛終於出聲:「可以告訴我現在是什麼狀況嗎?」
「啊,怪物,你終於清醒啦?」佳寧給凡斯洛一個大大的假笑:「現在的狀況就是,如果石皓仁沒有乖乖跟我回去的話,你們就會被抓到無神政府去當作研究材料喔!」
「你還真是不死心啊,大小姐。」凡斯洛挖苦著。
「如果你們以為我會因為之前的事情就放棄石皓仁,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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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寧沒有理會凡斯洛,她走向門口,並對著三個人微笑著:「那我們就三天後再見啦~為了防止你們跟其他的怪物朋友們求救,你們店門口三天都會有人看守,就像現在店外面的狀況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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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斯洛看像玻璃窗外,一群西裝男子背對著蘆葦之花,手揹在後面,把整個蘆葦之花團團圍住,他忍不住苦笑著:「連生意都不給我做,有必要做到這麼誇張嗎?大小姐?」
「為了讓石皓仁回到我身邊,我什麼都做得出來。」佳寧對著蝕眨眨眼:「因為我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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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斯洛瞇起雙眼,不客氣地說著:『真是有負擔的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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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佳寧的臉沉了下來,他快步走向店門口,用力的把門拉開,門板狠狠的撞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楊佳寧頭也不回的離開蘆葦之花。而本來抓住友和凡斯洛的西裝男子也陸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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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葦之花現在被一群奇怪的人圍住,不能跟外界聯絡,三個人只能被困在這小小的空間。更糟糕的是,這段時間,被綁去實驗室的余均宇都會被抓去做奇怪的研究,要是他一個不小心身體無法負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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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像個沒有靈魂的傀儡,拉開吧檯的椅子,整個人癱坐在上面,兩眼無神地看著前方。
凡斯洛默不做聲的走到身邊,冷冷的丟一句:「你可不想回到那時候的生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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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用左手摀著臉,他痛苦的顫抖,害怕的回答著:「不想...但是均宇...我要救他才行...。」
「不要緊的。」凡斯洛嘆了口氣:「目前他的生命狀況是良好,看起來沒有接受太過殘酷的實驗。倒是你,要好好做決定才行。」
「…我不想失去這裡,也不想失去大家...」蝕的聲音在顫抖:「更不想失去均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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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斯洛拍了拍蝕的肩膀:「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
「我也是。」友默默的坐在沒有被弄壞的沙發上:「而且我不認為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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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指著窗戶外面:
一群西裝男子像好幾根電線竿一樣站在店外面。
而在離這裡不遠的轉角,他看到一雙白色的野獸耳朵,忽隱忽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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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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