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寥瑛元見面之後,鞏羽帶領邦交大隊繼續行程, 前往皇宮覲見玄文帝趙元康,亦因為寥瑛元請求,所以東埔城城尹洪桂及其好友康璠跟隨大隊進入皇宮。
南蜀歆州京都
縱使數十年經歷內亂戰禍,南蜀百姓生活狀況仍然比北鄭優勝,鞏羽一行人由初鬧饑荒的東埔城一帶沿途北上,穿梭大大小小城鄉,發現南蜀百姓們再怎麼貧窮,起碼仍然有棲身之所居住,比起每天抵受饑餓、流離失所、瘟疫的北鄭百姓較為幸福。
可恨的是北鄭國主軟弱無能,君主大權長期被朝中大臣結朋黨左右大局,內外政務近年被惞王、明王、俞王三人互相爭奪、轉圜、干擾,每每關乎利民施政,皆被多番阻礙,最後肥了臣子的肚子,虧待生活苦不堪言的百姓。想著想著,鞏羽不禁搖頭歎氣,感慨身為一介天子的父皇既不是好父親,亦不是好國主,鞏翔、鞏湘、鞏程誰人登上皇位,最終只會助長朋黨營私,貪污敗國指日可待。
『唉!要亡國就亡國吧!與我何干?』耗費心神去自尋苦惱,不如著眼當前之事,鞏羽暗嘲自己差點就變成范浮靈這般好管閒事的小女子,他聳一聳肩,默默閉上眼簾告誡自己,實在情非得已,也別摻進這國勾心鬥角的圈子。
不知不覺,眾人已到達宮門前,親衛們都停下腳步,等待最前方的士兵向南蜀守衛報上身份,當北鄭士兵亮出證明身份木符和胤哀帝的手書時,守衛宮門的南蜀士兵沒有絲毫怠慢,立即向眾人雙膝跪下行禮,在推開宮門一刻,更有百多名身穿戎裝軍服跪在宮廊左右兩側沿路歡迎。
「嘖!那麼怕我們北鄭新軍嗎?」
「哈哈,非也!玄文帝是害怕臭名昭著的母夜义將軍進宮搗亂,所以,請妹妹表現溫文儒雅一點,別嚇壞人家!」
「哼!我可不想聽到娘娘腔說教!」
經過范浮靈數天前教訓之後,鞏天和鞏雋跟本沒有放在心上,仍然是一開口就臭罵對方,儼如貓兒遇上狗的模樣。只是,他們沒有身處異國皇家地方的自覺,在南蜀士兵面前吵嚷,著實失禮至極,這次換作鞏羽命親衛快手快腳,沿用范浮靈使用的方法將他們綑綁,此時,洪桂和突然展開雙臂擋在兩人身前,阻撓士兵將吱喳二人姐抬走。
「九皇子殿下,萬萬不可對娘娘動粗呀!」
鞏羽霎時一個頭兩個大,完全猜不透洪桂和所說的娘娘到底是誰?難道是想寥瑛元吩咐洪桂如抓緊機會耍他嗎?
「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小……小人自知插手殿下家事,實屬冒犯,但小人無法眼睜睜看著弱女子受欺負!」
洪桂和傾身拱手向鞏羽道歉,同時念念有詞,滿口仁義道德地為自己辯解,還列舉夫妻相處之道,恰如濤濤江水,棉棉不絕地把一椿又一椿的故事道出。
「停!停!停!兔崽子!你說的娘娘……該不會是說我吧?」
正當大家被滿腹經文的洪桂如弄得思緒糊裡糊塗,完全搞不清楚現況之際,鞏雋居然率先從迷霧中走出來,正經八面地向對方提問。
突如其來的提問讓洪桂如瞬間一怔,思量一番之後,便以最真切眼神與鞏雋對望,順勢點了一下頭,氣得鞏雋額角青筋乍現。
「瞪大你的狗眼瞧瞧!我可是十一皇子!」
洪桂如定睛觀察鞏雋一會兒,細看對方的臉、脖子、胸襟、櫻粉肌膚和身材,猛然臉頰泛紅,眼神不自覺閃躲,更抬手以掌捂著面遮羞,因為他怎麼看,還是覺得鞏雋宛如女子姣好漂亮。
「我可以把這個瞎子幹掉嗎?」鞏雋對著洪桂如白了一眼吐槽起來。
「不能。」鞏羽淡然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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