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無常。若覺星 - 【貳、義姊之章】2-3／論色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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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貳、義姊之章】2-3／論色

茵菓

Feb 2, 2018

542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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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清殿的綠衣姑娘正在同自己對弈，左手執黑、右手執白。

姑娘今日難得將一頭夜色長髮盤成髮髻，簪上淡紫的夕顏花，神態剛中帶柔。女為悅己者容，顯然今晚，有客將至。

燕雪虎‧燕囍在殿前蹦跳作樂，卻未發出絲毫聲響，不忍打擾姑娘。

棋局戰況膠著，綠衣姑娘凝神以對。待她察覺身旁花香已濃郁得太過，花妖葛巾的倩影已佇立殿中。

葛巾福身。「君姑娘，奴家今日有求而來。」

君水青柳眉微蹙的望向來人，那並非是她意料中的客人；不知打何時起，近來漢清殿是非橫生，總擾她清夢。

「妳是為血魂而來。」無須多思也能猜出葛巾的來意。

「是啊！是啊！」葛巾梨花帶淚，悲道：「星痕失了血魂，奄奄一息；如果可以，奴家欲向君姑娘商借……」

「當然不行。」君水青了當回絕。出借血魂，燕囍又該如何？

葛巾轉首盯著蹲坐在綠衣姑娘身旁的燕雪虎，一身彩衣染上肅殺的顏色。「君姑娘拒絕奴家，是因為牠？」

葛巾摘下自己鬢邊的牡丹花，捧在手中並吹了口氣，牡丹花辦如片片飛刃，夾帶花毒直射燕囍而來。

君水青一驚，手中黑子擲向對方眉心，意圖亂她妖法。

葛巾璇身避開，手中花刃已盡數飛出。君水青心亂如麻，卻見燕囍檔在她身前，身上獸紋泛起紅光，將一人一獸壟罩在朱色光球之中。

花刃一碰觸到結界表面，瞬間消失殆盡。儘管攻勢被化消，葛巾依舊冷靜，道：「君姑娘髮上的夕顏為免顯得小氣，不若牡丹真國色。」

「朝聞道，夕死可矣。夕顏雖薄命，卻是堅貞不移；妳浮華放蕩，自然悟不出其中的道理。」

葛巾一笑置之，重新幻出牡丹，卻沒再次催動妖法，只將其簪回鬢邊，嫣然迷離的道：

「白無常在過來這裡的路上，中了我事前埋下的花毒，如今元靈渙散；妳若想救他，就拿血魂同我交換解藥。」

「什麼！妳這妖女……」關心則亂，君水青踏出結界，真想立馬衝上前，賞對方一個耳光。

「如何？換還不換？」葛巾問道，笑顏得意，猶如花開時節，豔動京城。

「這…………」君水青陷入為難深淵。這血魂對燕血虎來說攸關性命，可又不能對身陷囹圄的義弟見死不救。

一時內心紊亂，猶豫不決。情義如何兩全？

「奴家知道姑娘的顧慮，不如這樣，妳施捨一株無聲草，讓奴家帶回去安撫星痕。」

君水青思慮片刻，一來擔心白無常的情況，二來念及與星痕百年的情誼；於是自掌心幻化出一株幽藍帶紫的草藥，並出聲道：「解藥拿來。」

葛巾嬌媚的扯下自己一縷髮絲，笑道：「化入清水服下，花毒立解。」

君水青雖感這解藥形式怪異，卻也不疑有她，想那花毒出自葛巾自身，若說解藥也是她身上的一部分，也是說得通。

以物易物，葛巾帶著珍貴的無聲草離去，也一併帶走嗆鼻難聞的濃郁花香。

君水青連忙步出漢清殿，欲沿途去尋找白無常的下落。

走沒幾步，正巧與白無常碰個正著。

「禹悠！你沒事吧？快讓義姊看看，花毒都解了嗎？」君水青問道，心急如焚全寫在臉上。

「沒事？當然沒事，我很好啊！義姊妳說什麼花毒來著？」白無常一頭霧水，看義姊神情激動，然自己卻是半點摸不著頭緒。

「這……你難道沒被葛巾的花毒所害？」君水青有些錯愕，現在是什麼情形？

「發生什麼事了？有人告訴妳我中毒了，是嗎？」白無常理出頭緒，對於義姊的真情流露，甚是感動。

「算了，不提也罷。」君水青重拾冷靜。「你既沒事，那又怎會遲來？」

白無常不好意思的說：「也沒什麼，穎杰讓我幫他去巡查藍華門，所以耽擱了。」

君水青白眼一翻，瞭然自己中計一事。唉！聰慧如君姑娘……

這也沒辦法，誰教──

關心則亂。

　

　

馬面使端坐房中，正在等著一個人的到來。

房門輕啟，慢步走進的，卻是──葛巾娘子。

「成了。」葛巾對著馬面使露齒一笑。

馬面使靜視來人，不發一語。

葛巾將無聲草往桌上一放，大搖大擺的往椅子上一坐，曳地的彩衣化去，轉而幻化成一套利落的黑衫。

主動的拿起桌上茶杯，女子婀娜的身軀已恢復成青年模樣。茶水入口，高盤的髮髻落下，自動束為朱紅的馬尾。

「舞妍姊，妳這化魂丹實在厲害，義姊完全沒瞧出破綻。」黑無常面露喜色，無懈可擊的惡作劇，完美落幕！

「漢清殿主事並非等閒，若非你上回自胭華谷沾染的花絮妖氛，要想瞞過她，只怕沒那麼容易。」馬面使不動聲色，將無聲草收入懷中。

「舞妍姊，妳再多給我幾顆化魂丹，讓我也去騙騙子諾和寧兒，看看能不能拐幾件寶貝來玩玩。」

馬面使嘆了口氣：「黑白相交，黑能汙白、白不能掩黑；香臭與混，臭能勝香、香不能敵臭。此君子與小人相與之大勢也。」

「禹悠確實影響不了我，但我也決計不會陷夥伴於不義；舞妍姊竟將我比作小人，太讓人心碎哩！」黑無常故作拭淚貌，轉瞬笑道：「五色有太過、有不及，惟黑與白無太過。黑白無常才是地府之最。」

馬面使依舊波瀾不興，起身欲離，卻被黑無常攔住。「好姊姊，這化魂丹給是不給？」

「可一不可再。」馬面使身上的銀飾無風自動，黑無常知道對方心意已決，識相的不再強求；但隨即好奇問道：

「妳法術高深，也無須安撫燕血虎，要這無聲草何用？」

「事關他人天命，不可洩漏。」

馬面使這話說得淡然，但心緒卻微微震盪。依舊是那……

關心則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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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無常。若覺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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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朱。天鬼

#2 【楔子】天籟鳥

#3 【壹、勾塵之章】1-1／星絕

#4 【壹、勾塵之章】1-2／濯塵

#5 【壹、勾塵之章】1-3／黥夢

#6 【壹、勾塵之章】1-4／鬼才

#7 【壹、勾塵之章】1-5／血緣

#8 【壹、勾塵之章】1-6／羈戀

#9 【壹、勾塵之章】1-7／鳳皇

#10 【壹、勾塵之章】1-8／無常

#11 【貳、義姊之章】2-1／花犯

#12 【貳、義姊之章】2-2／荒顏

#13 【貳、義姊之章】2-3／論色

#14 【貳、義姊之章】2-4／金煛

#15 【貳、義姊之章】2-5／年華

#16 【貳、義姊之章】2-6／太真

#17 【貳、義姊之章】2-7／尋獸

#18 【貳、義姊之章】2-8／湛笙

#19 【參、阿若之章】3-1／瓶頸

#20 【參、阿若之章】3-2／失色

#21 【參、阿若之章】3-3／化雨

#22 【參、阿若之章】3-4／黎歌

#23 【參、阿若之章】3-5／醉世

#24 【參、阿若之章】3-6／如果

#25 【參、阿若之章】3-7／魑魅

#26 【參、阿若之章】3-8／同顏

#27 【參、阿若之章】3-9／朱殺

#28 【參、阿若之章】3-10／詔玥

#29 【參、阿若之章】3-11／藻艷

#30 【肆、封神之章】4-1／步搖

#31 【肆、封神之章】4-2／夏薨

#32 【肆、封神之章】4-3／禍水寒心

#33 【肆、封神之章】4-4／雲夢

#34 【肆、封神之章】4-5／玉罄

#35 【肆、封神之章】4-6／朱燁

#36 【肆、封神之章】4-7／君奉

#37 【肆、封神之章】4-8／拈花

#38 【肆、封神之章】4-9／芙龍

#39 【肆、封神之章】4-10／竹韻

#40 【肆、封神之章】4-11／兜售青春

#41 【番外、無常之章】閻王閻王真美麗 01

#42 【番外、無常之章】閻王閻王真美麗 02

#43 【番外、無常之章】閻王閻王真美麗 03

#44 【番外、無常之章】姚壽加油！（上）

#45 【番外、無常之章】姚壽加油！（中）

#46 【番外、無常之章】姚壽加油！（下）

#47 【伍、傾城之章】5-1／儷擇（上）

#48 【伍、傾城之章】5-1／儷擇（中）

#49 【伍、傾城之章】5-1／儷擇（下）

#50 【伍、傾城之章】5-2／奔殤（一）

#51 【伍、傾城之章】5-2／奔殤（二）

#52 【伍、傾城之章】5-2／奔殤（三）

#53 【伍、傾城之章】5-2／奔殤（四）

#54 【伍、傾城之章】5-2／奔殤（五）

#55 【伍、傾城之章】5-3／黑道才是王道

#56 【伍、傾城之章】5-4／覺情（上）

#57 【伍、傾城之章】5-4／覺情（下）

#58 【陸、旅人之章】6-1／神臨

#59 【陸、旅人之章】6-2／千面

#60 【陸、旅人之章】6-3／雪奛

#61 【陸、旅人之章】6-4／靈沉

#62 【陸、旅人之章】6-5／寄語

#63 【陸、旅人之章】6-6／鬼市

#64 【陸、旅人之章】6-7／出馬桶而不染

#65 尾聲、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