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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十一月的底期中考還有不到兩個禮拜的時間,我和洛晨和周淨決定舉辦個小組讀書會,目的是為了搶救我們幾個要死不活的學科成績,正確來說「我們」指的是我和洛晨。
洛晨兩手各拿一瓶罐裝可樂,嘴裡含著一根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說,「來,這是你們倆的飲料,一人一瓶都分好了啊,一邊補課一邊慢慢喝」
我揉著眼睛,「哇,今天這麼好啊」
洛晨趁機轉了一圈,把可樂瓶晃了一圈,臉上是得意的笑,「這當然,我可是誰,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洛大俠阿,哈哈哈」
「數學再不及格就要當商場上賠本的女大俠了」坐在我旁邊的周淨默默的打槍。
我咯咯的笑的很開心,洛晨一轉眼就把周淨的課本搶走,氣勢磅礡的說,「讓本女大俠來看看本班學霸都在看什麼書」
這一搶,好死不死周淨的課本裡就掉出了一封信,粉紅色的,有愛心圖樣,清秀的字體端正的寫著:「給小徐」
一時之間我們幾個表情尷尬,咻的一下,地板上那封粉色的信就被周淨緊緊攥在手上了。
洛晨率先打了原場,「現在的人嘛,要喜歡一個人多簡單,像我就喜歡四班那個班草阿」
我也跟著尷尬的笑了笑,「我沒什麼喜歡的人,就小學暗戀隔壁班男生,可是最後那個人出國讀書,就沒再見過他了」
我看到周淨臉上慢慢恢復平時鎮定的表情,我跟洛晨相視一眼瞬間鬆了口氣。
「那是給我們班班導的,徐賢,我喜歡他」爾後周淨慢慢的開口,一個一個字講的十分緩慢,像是在宣示什麼儀式,不過我跟洛晨都認為,講出這個秘密的確需要緩一會。
當秘密共享,就不再是秘密,可能某個茶餘飯後變成八卦的議題。
那時的我們總有一顆少女心,認為世界上每個人都會被愛,自己總有被愛的可能。單戀、愛戀、雙戀,悄悄的在心底萌發,慢慢長成枝椏,然後變成一顆參天的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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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牛肉麵店碰到好久沒有打招呼的余冬,他依舊不把書包背好,掛在肩上把書包甩來甩去的。
他似乎在看什麼,原本伸長了脖頸之後又縮了回去。
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同學,偷竊行為可想不可實行」
他驚呼了一聲,整個人抖了個寒顫,「阿,宋曉怎麼是你阿,你嚇死我了你」
我看著他抖著身子往旁邊跳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放聲大笑。
「哈哈哈,你怎麼變的這麼膽小了」
他挑起眉,「變膽小?我想你是太久沒跟小爺我說話才覺得我變了吧」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什麼話。
自從班上換座位以來,我跟余冬總保持著似有若無的距離。他從前門出,我就從後門出;他去食堂裝飯,我就去叫外賣;他放學提早走,我放學留下來補課,我總是無意識的躲避著余冬,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這樣想。
他拍拍我的頭,「我說宋曉阿,咱們要不吃個牛肉麵吧,小爺我肚子今天特別餓」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我也是」
進到了店裡面,老闆娘似乎認出我們,熱烈的招呼我們入座。
「今天要點什麼啊小情侶?」老闆娘眉眼彎彎,似笑非笑。
我正想反駁我和余冬不是情侶時,他指著菜單說道,「老闆娘,小情侶吃東西打折嗎?」
「打折打折,以後你們每年這一天來,老闆娘都給你們打折,還加一盤小菜」
「那我要兩碗牛肉麵,兩瓶可樂」余冬把菜單遞還給老闆娘,眼神明亮。
「你是沒錢吃飯順便找個人陪同吧,就算今天來個賴高或者季秋,你也會跟老闆娘說你出櫃吧」
我把腦中的情緒一吐為快,最近只要扯上余冬心中就會很煩躁,我想這可能也是我莫名其妙避開他的原因吧。
老闆娘從廚房裡走出來,一手一碗牛肉麵,接著從冰箱拿出兩瓶可樂,「來,老闆娘招待」
我突然想到老闆娘挺像我小姨的,一個住在台南卻堅持往台北跑的堅強女性,不屈不撓的在台北創業,為自己的人生打拼。
「謝謝老闆娘!」余冬搓搓手,把免洗筷掰成兩根,加了一大把蒜之後才開始大口吃麵。
我看著他沒有動筷,聽著他淅瀝呼嚕的吃著麵,那麵是寬麵,不像細麵,吃起來特別帶感。
他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宋曉,這牛肉麵店我只跟你來過,也只有你能跟我來,畢竟沒有人受得了吃大蒜的人在你的面前侃侃而談吧,只有你行」
他繼續吸著麵,而我難為情的把筷子掰成兩根也開始淅瀝呼嚕的吃麵。
那天是11月11號,單身的節日,我卻感到無比的溫暖。
我想,總有人會把某個人放在心上,而我今天剛好當了那個被放在心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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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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