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話:看看標題的日期就知道我停了很多天才繼續寫(掩面
我想大概任誰都猜想到這件事是眼前的BETA先生自編自導的鬧劇,可是周遭沒有任何人願意走出來說一句公道話。我聆聽著眼前的醜陋客人的痛罵,注視著他桌子上那放在蛋糕旁邊的熱檸檬水,忍耐著,思考著:反駁會讓對方更加有機可乘,所以不能隨便開口,亦不能隨口答應或承認。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能拿,不是自己的責任就不能揹。面對這麼麻煩的客人,必須冷靜應對──
「喂!」他的痛罵裡突然多了一聲咆哮,迫使我把視線轉到他的臉上。「妳有聽見我在說什麼嗎?婆娘。我在罵妳沒有資格當甜品師傅啊。這個身型竟然來做這種需要細心處理的工作,聘請妳的傢伙一定是在做夢了吧?還是妳把別人強上了啊?ALPHA。」
我沒有做錯。我提醒自己,注視他的眼睛說道:「先生,我理解你的問題和感受,但這件事絕對與我無關,我今天沒有處理過檸檬這項食材,所以工作時不會接觸到檸檬核,更不會有檸檬核混在裡頭。」雖然還很想告訴他聘請我的人同樣是一名ALPHA,而我在面試的過程中沒有強上過任何人,但現在說出這些事實似乎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因此我閉嘴了。
「嗄?那這是什麼?」他指著蛋糕旁邊的檸檬核,道:「妳來解釋一下這是從哪裡來。」
這當然是你自己放在旁邊的吧?雖然我如此想到,但沒有把這些說話講出來,只是冷靜地回應道:「先生,我不擅長推理,所以不太清楚這顆檸檬核是從哪裡來。」
「推理?我不需要妳的推理,我只需要妳的承認!這當然是妳放進去吧?嗯?」
這個人的態度和語氣真令人作嘔。跟他說話時,我覺得自己簡直跌入了泥沼之中,身體除了變得難以活動之外,還不斷下沉,無法掙脫。要怎樣做才能夠離開呢?我如此想到後開始反抗,可是黏黏的泥土把我緊緊抓住,試著讓我窒息。
逃不了。
但我也不願就此死去。「我說了,這絕對與我無關。無論先生你是如何想要我否定這個事實,我也不會屈服的。」
「妳這個傢伙……」對方一臉猙獰地低吼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和找傳媒過來?」
此話一出,我旁邊的服務員驚慌了。她小聲地勸告道:「吶……利安娜,妳還是乖乖道歉吧。不要把事情鬧大啊。」
她的說話讓天氣在一瞬間變得更為惡劣,暴雨降下,使我的狀況更加糟糕,男人的態度變本加厲:「連妳的同事都要妳向我道歉了。快點跪下來跟我道歉吧,婊子。」
不能輸掉。我努力地冒著大雨脫離泥沼,跟服務員道:「我沒有做過,怎能承認和道歉?我不會做這種事的。」
服務員皺起額頭。「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會打擾到其他客人的……」
我覺得非常難受。「妳知道我不是這種會大意工作的人,妳怎麼都站在對方那邊?」
她難受地沒有說話,男人則繼續向我針鋒相對,完全沒辦法打圓場。我知道服務員的說話有著道理,繼續在這裡跟眼前的男人糾纏下去絕對沒有好處,可是我沒有想到任何一個方法可以令我在不屈服的情況下脫離險境──
「那個……」突然,一把陌生的聲音從後而來。我轉身一看,就見到一名戴著頸圈的金髮少年朝我們說道:「與其在這裡吵個不停,不如直接到廚房裡看一下,或查看一下閉路電視吧?」
是一名OMEGA。
「閉路電視?」男士聽後難以置信地問道:「為什麼要看閉路電視?」
少年指著安置在天花板上的閉路電視道:「不管是這個食堂還是廚師們的工作空間都安裝了閉路電視的。換言之這位女士的製作甜品過程和你用餐的過程都會一目了然,應該很快就會知道這顆檸檬核是誰放進去的。」
我聽完他的說話後,才發現他原來正協助我脫離困境。
男士聽後立時大怒了。「你的意思是這是我的自編自導嗎?你這傢伙是誰?只是一個OMEGA竟然這麼多說話,信不信我告你誣蔑啊?」
「我可沒有這樣說過。我只是給予提議,好讓你不用繼續在這裡丟臉了,先生。不過,」少年一臉認真地盯著對方回應道:「如果你能夠肯定這件事錯在這位女士,那你應該不用害怕這個做法吧?」
這個瞬間,暴雨停下,抓緊我的泥沼幻化成光點,消失於空氣之中。
在場大部分人都注視著這名OMEGA愣住,只有那位吵鬧的男士咬緊牙關地敵視他,展現出想要殺死對方的眼神。而在半晌後,他吼出了數句髒話,接著便扔下了一些錢,像頭喪家犬般蒼促離開了。
真相大白了。
我注視著那名少年,彷彿聽見了山泉的流水聲,以及那所帶來的清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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