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夫明白在這個世界不小心身為omega有點像是被社會主義捨棄,特別倒楣,但這是世界的錯。政府與軍隊的頭頭總是alpha,他倒認為天經地義,比方說,他心裡有種強迫症想將他標記的omega伺候好,養白養胖;這是種強加在alpha頭上的覺悟,但是許多alpha把這份覺悟丟掉了,只剩下權力慾與殘暴。
所以赫魯雪夫的憂心對他而言是最嚴重的挖苦。赫魯雪夫表示,若有成為政敵的一天,將軍若像對待貝利亞一樣對待他,他願意接受他的復仇。朱可夫的心抽了一下,覺得不只是社會主義,連整個社會都要捨棄他了,因為他喜歡的omega說著關於兩人反目成仇的話。尼奇預想著政壇潛在的危險,自己哭了,哭得將軍心軟。朱可夫能做的只有握著尼奇的手,貼在臉邊摩娑,向他發誓、再發誓。朱可夫胸中的衝動有可能是掉眼淚,他不確定;但是omega一流淚,就沒有他該哭的份。
朱可夫現在有點疑心史達林沒標記過任何人,他以前不曾探究這種「與戰局不相干的小事」,因為將軍亦不曾標記過誰,不了解這有何重要。他記得與史達林激烈地爭辯德軍大敵當前,是否棄守基輔,撤離烏克蘭,朱可夫建議不要管烏克蘭這塊地方了,全力防衛本土。史達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對自己原本的決策很堅持,但你不可能教獨裁者自行承認這點,他們總有一番額外的屁話:具有革命精神的alpha不會放棄人民與社會主義!列寧在上,你們死也要保護基輔!
他簡直想轟回去:自我矛盾的殘暴混蛋與虛偽的話語!鬥富農是掃除老布爾什維克餘黨的藉口之一,他的話要不要說給特洛斯基聽讓人家笑一笑?天生領導者的自制力使朱可夫沒甩這瘋狂的真正領導人兩巴掌。沒有標記過戀人的alpha殘忍又時常自我矛盾。二戰放眼望去,指揮官與大將都是非常冷血的男人。
這是alpha的戰爭,這是毀了alpha的戰爭。
如果放棄烏克蘭撤退,他與瓦圖亭還有其他指揮官,就會拋下那兩隻可憐兮兮的烏克蘭首長。卡岡諾維奇大可以自生自滅,他無所謂,但赫魯雪夫沒有血色的臉上那雙空白的眼睛,會如何看著部隊離去的背影?
朱可夫有點想不大起來他當時對尼奇的感受。
他看著弱者如視獵物,這目光不分敵我,二戰東線雷茲夫之役,朱可夫要埃伏雷莫夫直接去死;但赫魯雪夫身上有某種東西深深地抓著他,將他從榮譽的高空抓回地面,地獄拉回人間。
使男人在戰爭過後得以從野獸恢復成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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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奇嘴邊吸得啾嘶作響,略帶喘息;將軍了解寶貝在地上久蹲疲倦,引著他的手臂以輕柔的動作勸誘他跪起身來,環抱他粗壯的大腿,鼻尖輕輕埋進男人陰部粗捲的毛髮,倚著他吸舔輕咬,濡濕的性器在朱可夫的小腿上輕揉輕蹭,尼奇的分身像溫熱赤裸的動物對他撒嬌。
朱可夫以多年不曾有過的極端溫柔的眼神看他,雖然他更期待尼奇是為他打開腿而不是張開嘴,但假若第一次不完美,尼奇一定賭氣,到時候有得他哄不完。不,不可以為了洩慾勉強他;他可是指揮軍隊的男人!朱可夫的下體、股間一陣痙攣,陰莖顫抖一下。他暗自多麼希望尼奇以舌掃,以口內轉,用手揉他的肉囊,然而尼奇技巧太好,顯然有練過,他知道自己必把整個蘇聯翻過來找尼奇的砲友,抓出來槍斃。所以他慶幸他愛寵的小精怪如此笨拙。
啊!麻煩啊!
因為麻煩,所以可愛,越麻煩越可愛。就像列寧豢養老是在克里姆林宮地毯上拉屎的一橘胖、一黑白二貓,惡整自己。不過好的共產黨軍人,在被口交的時候,最好別在列寧的貓沙皇頭上動土。
當朱可夫猶陷入奇妙的天人交戰,自忖他該不該狂操尼奇的嘴,或硬擠進他的咽喉內,赫魯雪夫啵的一聲,柔軟的唇瓣離開他,抱怨:「我嘴酸。」
啊,他奶奶個大棕熊。他就知道會這樣。
「我離出來還久得很,你嘴已經酸了?」
「超酸,我投降;你的傢伙這麼粗,你還要我一直吸它,將心比心好嗎?呃……你幹什麼?快停止!我不准你用你的肉棒打我臉!我是蘇維埃黨主席團團長,蘇聯共產黨總書記,部長議會主席……」赫魯雪夫又把他所有的稱號丟出來阻擋這個男人,當然沒用,「總書記被雞雞甩巴掌是社會主義之恥……喂!」
「所以你不吹了?」朱可夫不悅的語調半夢半醒,赫魯雪夫那串頭銜之於他如耳邊清風,社會主義之恥什麼的更沒聽見。
「對,你太持久了。蘇聯領導人品質保證,給你頒個獎。你不是最喜歡榮譽了嗎?」尼奇噘起嘴吻他龜頭濕潤的小溝,舌尖繞著頂端張開的小洞口點觸快掃,以示鼓勵,那昂揚的雞蛋狀的肉器報以涓涓細泉,甘美非凡——這卻是他與男人的小兄弟之間說悄悄話,將朱可夫排擠在外。
朱可夫覺得他的老二專程與總書記聯手對付他,大鬧窩裡反;大頭被小頭給政變了,今後總書記牽著他的男根,他只能被乖乖牽著走。哼,小壞蛋。
尼奇頑皮地道:「你覺得什麼樣式的『情場戰將』勳章配得上你胸前一大排?」
「呵呵,你玩我呵。」
「呵呵呵,老同志間開開玩笑嘛。」
「操!你以為混過去我就會放過你嗎!」
「咿~~~!幹什麼?你住手!」
朱可夫把扎煞著手抗議的赫魯雪夫抱起,橫陳擺放在地,整個身板架在尼奇身上,粗壯的手臂左右各自環抱住他的大腿,朝兩旁分開,手腕與指節將他的大腿根部扣牢。將軍在戰場上持過重機槍,俘虜一隻醜小鴨不成問題。朱可夫一頭埋入他的鼠蹊處,享受腿間春色,口齒橫向含住他的玉莖以門牙往下輕啃。被男人以極近距離盯著下體看,尼奇發現他想羞恥地夾住腿都辦不到,成年男子大腿的力氣居然不是朱可夫手臂的對手。
戰場究竟將他鍛練得多強?
赫魯雪夫並不是隻漂亮的omega,不曾想過有人要他;他畢生甘冒奇險,在包括史達林在內的alpha叢中討生活,也從來沒有想過委身他們任何一人--一群天殺的笨蛋,他對他們的感覺說白了是一派無所謂。原來如此,他懂了,這些alpha都不夠強大。
即使是史達林。
但如果是這個強得不像話的男人……赫魯雪夫動彈不得間,渾身一陣戰慄。他要變成他的,他要失去自我,他要這個男人要他,只要他一個。他明白了,明白久遠以來內心那種令他寧可害蟲般,蒼白孤獨地活在洞裡的缺口,以及omega的存在就是要被愛著這可悲的神秘老調,糾結成不可能明白的種種,一旦懵懵地明白過來就無法再度假裝不知道。
朱可夫的氣息噴在他敏感的肉囊上,聞聞omega日常尚未發情的體味鼻尖一路嗅下去,改變進攻對象,撥開臀肉,舔淨匯聚在會陰黏膩的愛液,舔著陰囊底下的穴口;還不夠,他將菊口用手指撥開,往裡頭舔。幸好小公主沒有發情,容許男人慢慢整著他玩。要是在如此近距離下嗅omega發情的下體,alpha不可能受得了,說不定會狂喜致瘋。想想他二十屆黨大會前的經驗。
赫魯雪夫打算開口說些什麼,立刻被將軍的肉具堵住嘴。人要在適當的時間閉嘴,他怎樣都學不會。
「你的喉嚨放鬆,不要緊張,什麼都別做;你的技術爛死了,不想咬到舌頭就別亂來。」朱可夫低吼。那是宛如臨敵時喚起覺悟脅迫性的嗓音,尼奇嚇到了。他玩火過頭,這個男人可以粉碎他。
「被粉碎也好,我可是總書記,變成金紅色的粉末,他會變得更耀眼。」他不懂自己在想什麼。
將軍開始操他的嘴,僅剩的節制幾乎告罄。尼奇仰起脖子,渾身放鬆,將男人深深吞進去,吞進食道內裡,完全軟倒在朱可夫底下。咽喉的壓迫照理來說令人反胃窒息,omega的臣服反射作用使然,尼奇的身體像被打了肌肉鬆弛劑,嘴裡被深喉嚨幹反倒感覺舒服。
但是他的穴只有被舔的份。尼奇的陰囊陣陣收縮,被吸穴吸到射,絲毫沒有高潮後解放感。將軍將蛋清狀的精水吸淨,回頭折磨他的蜜穴,舌尖往裡頭戳弄,刻意不套弄如困惑自己犯了什麼錯般仍豎著的性器。
酷刑。赫魯雪夫想說,我投降了,我知錯了,我自作聰明,喬沙,別舔了,用你的那根插我……他知道這位將軍原本要他如二戰戰敗國無條件投降,半分理智都不留;如今他就連想投降都太遲了。
喬沙,幹我……
尼奇說不出話來。
朱可夫在尼奇喉間洩出精時,那陽物脹大且炙熱,他勉強吞了不少進去,又腥又嗆,顯然戰時累積了好幾個月。將軍的高潮熱浪來得太多也太快,男人的陰莖感覺底下的人兒嗆了一下,暗道不好,熱液不小心流到尼奇的氣管裡,可十分糟糕。朱可夫連忙抽出來,順勢射了他一臉。
尼奇想用嘴承接美餐不及,男人的龜頭一偏,糊了好些精在他眼睛上,看不見,只好放任將軍隨意顏射他。末後,尼奇把愛人的濃精撈進嘴裡吃,像圓臉的白貓洗臉,也像舔白奶油。朱可夫看見他的樣子,要他射出七次,把自己榨乾也情願。
「嗚嗚,喬沙,你壞……」尼奇抹抹眼角,說話帶鼻音的聲口,業已是心向著戀人的語調。
滿口鼻alpha精液的氣味,營養又刺激;穴只有被舔著欺負,沒有被插,欲求不滿。他在朱可夫面前毫無防備地打開腿看看自己的底下。挺直的莖桿上一圈淡淡的齒痕,精囊酸酸的,射過了;他的男根何時高潮過,還被將軍咬了口,他都沒感覺,臀縫裡邊紅紅腫腫,一嘬菊穴收縮啜泣,卻癢得不得了。尼奇輕輕哀鳴一聲。
「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吧。」朱可夫問他。尼奇點點頭。朱可夫又問:「以後還敢不敢玩我?」
「你弄得我好狼狽。」赫魯雪夫避重就輕,沒回答敢還是不敢。朱可夫聳聳肩,把軟綿綿的尼奇扶上桌,令他靠上寬碩的肩頭,手背往他額上一靠,探探他的體溫。尼奇有點發熱,發情期今晚就會來。朱可夫的心裡也一熱,彎身將尼奇抱得死緊。
「你這個一拳打昏熊的!我要被你捏窒息了!你是想到了什麼?」
男人在想要讓尼奇懷他的寶寶,但他沒敢對他的愛人挑明講,彷彿說破了會壞美夢。
「講啦,誠實向你的總書記報備!」
朱可夫漫應了聲:「小囉唆鬼。」他將赫魯雪夫放躺在桌面,覆上他的身體,慢慢複習早先留下的吻的舊痕,臉、唇、鎖骨。尼奇將問題丟開,起先聞聞髮間男人的髮油與天然的alpha荷爾蒙味,懶懶地抬起手臂,高過頭頂,作伸懶腰狀,側過臉。情慾還沒全面焚身,愛的高燒竟難退,只覺得頭腦像栽在霧裡,渾身的微血管輕輕跳動,發情前的身體輕躁。
過了一會兒,赫魯雪夫道:「喬沙,你的皮帶跟褲子拉鍊都斷了,我的釦子全被你咬著拔光,所有遮不住的地方都是吻痕,褲子裡全濕了,我們現在要怎麼出去?」
「用走的出去。」朱可夫皮皮地道。
「去你的。」
難得浮生半日,沒有任何討人厭的事在眼前。兩人身上一片狼籍的問題,真的非出去不可的時候再想。
若要說有什麼東西咬著他心的邊緣,就是米高揚那一句「朱可夫加入主席團,到時候的問題到時候再解決」,究竟指什麼。那意思可不是天真、任性、自我放棄或自奇妙的樂觀中生出的走一步算一步,因為米高揚不是那樣的人;他跟他血淋淋的熊與炸彈的玩笑,廣闊的見識、細膩的觀察與複雜的心思,米高揚這樣輕描淡寫地說話通常指的是非常黑暗的事。
功高震主這種事的定義,不是只有赫魯雪夫自己認為或不認為,總書記一個人說了算的。整個蘇共裡頭充斥著嗜血的人。無血的大戮。
將軍似乎也有些做愛後不滿足動物哀傷,但跟他的完全不同:「尼奇,你用幹話嗆過史達林的不肖子,說他有那麼多爛要求,你何嘗不想幹電影女明星--你是認真的嗎?你們男omega可以享受更廣泛的性愛。」
「唷,大alpha居然羨慕起我們這些可憐的小小omega。怎麼,你也可以讓我幹啊。聽說你們alpha肛交起來很刺激。」
「今天天氣真好。」朱可夫顧左右而言他,把赫魯雪夫的建議混過去。
他們兩人在一起是無敵的。
一定不會有事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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