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軍都會
沒有理想就沒有靈魂,7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Zbxla1UYM
有理想的卻空談理想。7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6eMtqINSf
看吧!那漫天的革命綠旗,
洋溢着迷人的血紅色。7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XYlUdmDUJ
不踏過那死蔭的幽谷,
怎知那死蔭的可怕。
不越過那戰地的花火,
怎知那花火的璀燦。7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sg7E1GkxY
不步上死亡的道路,
怎知死亡的接近。
不舉起革命的旗幟,
怎知革命的可愛。7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y6eVTlwJI
運數終時,
智慧之鏡也必蒙塵。
凱旋之日,7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kgHlsUsVf
話語的口也是多餘。7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Q027kiQMK
-致革命的墓誌銘
共和七十二年 帕南共和國首都-都會
每條細小的街道中,綠色人群蜂湧而至,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同時又混雜在各色人群當中,形成一隊龐大的隊伍。
他們或許舉著鋤頭,他們或許舉著鐮刀,他們或許舉著斧頭,不一而足。惟一相同的,他們都是無產者,本就一無所有,只求生存下去。
但是,在這年中,因為可怕的大旱,他們連生存下去,這個卑微的願望也達不到,從來,這些街上的人,他們既不卑微,也不偉大,只是想作一個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僅此而已。
只在今天,在綠衣社的號召下,忍無可忍,才聚集在都會中,企望走出來,能帶來一絲的改變。
他們,從不同的細小街道中,匯聚成河,衝出大道,又走到各條小巷,再奔進大道,如是者不斷重複。直到陵台之下,那個高聳的陵台下。那裡人群蟻集,俯瞰下去,盡是不同顏色的頭,明明千奇百怪,有紅,有藍,有黃的,也有沒有了頭髮的,他們的膚色也各異,在這裡,惟有希望,這盞燈,才使他們和諧不分。
就像一條大江大河,她從不拒小流的匯合和加入,也不抗拒大河的分散。它們的終點一致,都是為着自由,為着與生俱來的本能,可以盡情奔騰的自由。
「除地球公敵外,我們沒有任何敵人……」一個綠袍者,左手握碧綠的念珠,口中念念有詞,像是數着手上的念珠。
他的右手倒持鮮綠色的權杖,向左劃一下,又向右劃一下。向左劃一下,又向右劃一下,如是者重複了幾次。在思索中,彷彿想到甚麼,又似未想到。眉頭深鎖,雖有綠袍半遮雙眼,仍阻礙不了深目中的光芒,漏出綠袍之外,與劍峰的眼神相交。
「是時候了。」許寧深低聲向葉劍峰道。
葉劍峰眼中光芒閃爍,頭上天然微卷的曲髮更顯他的瀟灑。偉岸的身軀上穿着碧綠的綠袍,腰間配着的寶劍,劍鞘上鑲着綠色的花紋,那就像是一條綠色的龍在腰間潛伏着,雖然在腰間,有綠袍半遮半掩,卻也蓋掩不任那懾人的氣勢,它碧綠的劍鞘暗光,更顯葉劍峰本人,在陵台上劇烈的存在感。
陵台下,萬籟俱寂,只等陵台上葉劍峰開口。
劍峰聞言,便立刻心領神會,在陵台上高聲演講道:
「弟兄、姐妹們,敵人比奇納江的泥沙還多,比漠原的猛虎還要兇殘,它們的爪牙比神龍山的昆蟲還要茂密。而我們只不過是柏油路上瑟縮的螻蟻,比起這個巨大的利維坦,我們算甚麼?我們似乎,甚麼也不是。」
「我們似乎,應該顫抖,在鐵蹄下永遠抬不起頭,為苟活於原野之中費盡最後一分的力氣。在默默無聞中,在淒涼與孤寂中,永遠的逝去。」
在陵台下,千萬的眼睛,帶著無盡的辛酸,儘管來自五湖四海,來自不同的辛酸,臉上的刻或多或少,或深或淺,但黑眼折射出的光芒卻是一致。雖然乾躁,卻像貝加爾一樣。雖然到處都是沙漠,但沙漠之中,卻有一處,比大海更清澄的海子,始終屹立在沙漠之上,滲出的清澄不斷與乾旱搏鬥。
劍峰朗朗的聲音繼續在陵台下迴響:「但我們沒有,從來都沒有,在漫長的歲月中,從來也沒有。作為螻蟻,我們有我們的尊嚴,柏油路漫長,但作為帕南的子民,我們無所畏懼,螻蟻自有螻蟻的爬行之道。讓我們告訴這些尊貴的奴隸,自詡高尚,卻只敢躲藏在斗室中的禽獸,作為螻蟻的生存之道,作為螻蟻的尊嚴。」
陵台之下,萬籟惧寂。臉上滲出的清澄又乾涸了,回復那飽經滄桑的深刻之外,眼眸中又多了些火紅的色彩。初時是伴隨著水潤的清紅,不久之後,卻成了乾燥的血紅。
「來吧,帕南的子民,我們的吶喊將震動四方,成功在於人民,改變始於革命。讓我們告訴身後的帕南,我們自由的英雄,偉大的帕南,作為他的子民,他的後代,他的榮譽,仍在延續着他的光輝。」
乾燥的血紅在眼中爆發,手中的拳頭又握得越來越緊,手臂上的青筋突出。他們的怒目已高張得彷彿饑餓的猛虎一樣,只欠一聲令下,萬千的猛虎將脫閘而出,撲向陵台後的會堂。
「對於這群腐敗的貴族,無能的官僚,我們何必客氣,今天就是良久的沉默應該爆發的時候。」葉劍峰的吶喊近乎瘋狂,高亢的聲音嘹亮地傳播開去。
「衝吧!衝吧!衝吧!」說罷,劍峰把手指向右前方,它背後帕南雕像銅劍指向的方向。
人群就有如陵台上的帕南像中,帕南公手握的「帕南之劍」一樣,鋒利而剛猛無儔,直插入陵台的右方。劍頭筆直而有力,儘管背後的劍身散亂,但有劍頭的帶領,卻像有靈性一樣,不失隊型。
亂衝亂撞不可怕,可怕的是有節制的武力,有節制得可以後方喧聲震天,綠色的劍頭仍只是冷靜地奔前,沒有一絲激動浮現在臉上,儘管身後雜亂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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