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英雄」是對那些做出無私奉獻、捨己救人的尊稱,是對那種高尚精神的讚賞。「英雄」就是要突破自己極限,全力保護身邊的人和事。
但是從那天起,對「英雄」的定義變得更加明確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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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始源(一)
二十年前,旺角彌敦道的車路與兩旁行人絡驛不絕。一名男子突然現身於車道中央的石壆上。他戴著白色面具,身穿黑色西裝和禮帽,高舉雙手大喊:「錢,是會從天而降的!去搶吧凡人!」說畢兩旁舊式住宅頂樓噴出大量百元紙幣,如雨般灑落車路。行人們見狀立即起哄,甚至衝出車路搶錢,而車輛亦紛紛停下避免撞傷行人,場面頓時變得混亂不堪。
「各位有能之士,看清楚錢的魔力吧!膚淺物質便能驅使凡人!」
雖然不知道他在和誰對話,而眾人亦沒有理會他,像著了魔般舉高雙手搶錢。有人因為彎身撿地上的紙幣,令到其他人如骨牌般跌倒,使情況更加失控,連巡邏的警察也無法阻止。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對錢如此執著,許多人看不起這種為財失智的行為,紛紛指責及反對。一對父母拖著小孩,原本亦想趕快離開這意外之地,但反被人流逆向推回來,唯有像其他人一樣靠著路邊商店站著,整觀其變。
鈔票雨下了大約五分鐘左右,其他警察便趕到支援打算控制場面,他們就猜測這些錢就是數天前的銀行運紗車遇劫案那批。換而言之,在場市民搶的都是賊贓。
「觀眾們也到齊,現在正式開幕!」然後他把本來張開的雙手緊握向中間拉扯,交叉疊在身前,兩旁的住宅玻璃窗突然破裂,連同窗框及外牆的霓紅燈牌跌落路面,忙於搶錢的路人們始料不及,死傷無數。警察們見狀立即舉槍射擊。
只見那男子再次張開雙手向前,一道無形的牆把子彈全數攔下,再反射到附近的路人和警察。警方見狀立即停止射擊以免傷及無辜,然後拿出擴音器打算男子對話。
未等對方開口,男子已搶先答話。「各位有能之士!我是始源!開始的始,起源的…」
突然一顆子彈停在他後腦附近,他望向子彈,以及子彈方向遠處的狙擊手。一個眼神,子彈沿路回頭射擊,直接穿過狙擊手的額頭。看來那無形的牆不限於雙手觸及的方向,他的動作只是虛招。
「抱歉被打斷了,現在只是序幕,連電影的名字都還沒公佈。啊對啦!在名字出場前通常都會有大場面的!」然後一個響指,因搶錢而停泊在路中心的車輛全數爆炸,地上傷者與靠在車輛旁避戰的人群首當其衝,濃煙烈火直奔天際。
早前靠著路邊的一家三口,父母被碎片雜物壓倒當場死亡,只剩男孩呆站著。一道私家車門因爆炸迎面飛向他,就在快到撞擊之際,有位不修邊幅、留著卷曲長髮、滿臉鬍渣的微胖青年徒手把它擋下。
2. 始源(二)
「小朋友請放心,之後交給我們吧。」那青年緩緩放下車門安撫男孩,他成了男孩心中的英雄,改寫他一生。
這時另一名衣著樸素、身材高挑瘦削的短髮眼鏡青年步近。「看來沒有退路了?要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能力?」
「當然,英雄可無法見死不救,他絕對不是普通劫匪,單靠警察根本無用。」微胖青年戴上醫學口罩,然後全身肌肉猛漲,肚腩也變成結實的腹肌,把那白色背心撐得緊緊的。「之後的事之後再算吧!」
瘦削青年也戴上口罩,左手化成雷電,右手化成火焰,身體變成沙子,雙腿則變成水,在石壆上滑行前進。
「雖然找到同類很值得高興,沒想到卻是惡徒呢…」背心男也於車輛和傷害的空隙間跳躍移動,和元素男一起揮拳衝向始源。始源當然也察覺到他們。「呵呵,看來不是普通的跑龍套…」然後從容地舉起雙手抵擋攻擊。
在三人四拳接觸的瞬間,散出不少白色電光,伴隨著巨大的衝擊向四周擴散,在場有少部份人似乎因為聽到高頻聲而掩蓋雙耳,卻沒有對他們造成明顯傷害,那男孩也是其中之一。
始源那道透明牆把二人彈開,元素男更是被擊飛全身碎裂,然後在落場前重組成人形。「你先去救火和救人,他讓我來對付!」背心男雖然也受到反射攻擊,但他的堅韌肉體沒有受到多大傷害。
「好,我很快便過來助你!」元素男召集其餘的警察及路人一起幫忙,並把部份身體化作沙堆冰塊以便救火及幫燒傷的人降溫。眾人在災難面前都全力救人,大家都是英雄。
眼見始源沒有阻止救人,背心男也稍為安心點。他再次撲前連環出拳,但全數都被那透明牆擋下。由於知道他能反彈攻擊,所以紮穩馬步,將被反射的手臂硬生生停下來,再補上另一拳,務求在反射的空擋再攻擊,可惜仍然失敗。始源擋下了十數下後揮拳還擊,連同透明牆打在背心男身上,將他擊飛得老遠。
「喂喂…臨時演員也演員,拜託精神點吧。」始源訓斥著進攻無效的背心男。「還是這已經是你們的全部了?」
3. 始源(三)
雙手因受到反射衝擊而抖震不已,聽到對方如此挑釁,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立場。「看來我們的力量,就是為了今天而誕生的…」背心男深呼吸一口氣,緊握拳頭使之不再顫抖,長髮微微飄起。
元素男見狀,也將部份身體也化作雷電,依附在背心男表面。雷電可以增強肉體反應與動作,並且附上元素男的部份意識。二人一心同體,凝神望向始源。「戲肉現在才剛開始!」
「哦…沒想到你也挺懂電影!」始源再次揮手,不知道有何動作,背心男已經來到他面前揮拳,竟然結實地打在始源身上,把他打退幾步。他身後的警察見狀,以為透明牆已無效,立即下令開槍射擊,也不擔心會否誤射背心男。
子彈全數停在始源背上,警察見狀立即再次停止射擊。他動作有點生硬地重新站起,輕撫腹部被打擊的位置,然後把全數子彈回贈給警察。
「夠了,請放心交給我們!你們專心救助傷者!」背心男見狀大喝,而且視線不敢從始源身上離開。警察雖然心有不甘,但為了不想再徒增傷者,只好將保護治安的責任交給這位一點也不普通的平民。
背心男已經看透始源的把戲,準備再次進攻。原來剛才在透明牆反射他攻擊之際同時施加第二次攻擊,連同反射的衝擊一併壓回去。當然亦要歸功於元氣男的幫助,透過他的電力控制,將不可能的動作化為可能。
始源的肌肉也開始發達,變得和背心男平分秋色,同時不少黑氣圍繞著身體。「有能之士們,好好看這場超越常理的畫面!」然後就衝前和背心男展開激烈搏鬥,沒有多餘技巧,單純肉體、力量與速度的較量。
一切都看在那個小男孩的眼裡,這就是英雄的戰鬥,超越自己,為了保護他人而戰。
數分鐘後。
始源的西裝變得破損不堪,體型已變回一開始那樣正常,浮在半空。其他人雖然忙於救助傷者,但心裡都默默地為背心男加油打氣,因為背心男已經被黑氣壓倒單膝跪在地上,他抬頭怒視著始源,痛苦地喘著氣。
4. 始源(四)
「預言說,今年會有恐怖大王從天而落,你們看清楚錢有多恐怖!」原來始源除了這裡,亦在附近數個交通重心大灑鈔票雨,癱瘓了附近周邊路況。「統治天下就算了,但有能之士將會帶給人類幸福!」
背心男看著瘋話連編的始源,默默地反抗壓在身上的黑氣,他發現自己開始竟然漸漸適應這些鬼東西。
同時他也發現始源可能以為勝利便掉而輕心,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於是和依附在自己身上的元素男商討戰術。
「既然來到尾聲,我要正式公佈,這只是第一部曲,而且其名為…覺醒!我們下一部再見!」
正當始源打算離開時,突然一陣濃煙從背心男附近散出,沿著風向飄到始源面前,擋隔著兩人之間視線。
始源當然知道這是他們的詭計,於是打算退後拉開距離,殊不知後面竟然擋著由一道冰牆和土牆,它們正是由元素男的身體才組成。
在這分神的瞬間,背心男從濃煙裡衝出,全力一拳打在始源胸口,衝擊力使得裂縫從後方的冰牆和土牆向外伸出。「很遺憾,你的狗屁電影要腰斬了!」
附近觀眾見到如此震撼的畫面,立即報以熱烈的歡呼和掌聲。
由於面具的關係,雖然看不到始源的表情,但鮮血從面具裡面慢慢滴下,證明這拳把他打得嚴重內傷。不過,始源緩緩舉起雙手,按住背心男的拳頭。
「結束又如何?我早就準備好結尾的彩蛋了。加油吧,超級英雄…」
始源語氣平穩地說出最後的台詞,然後慢慢化作灰塵隨風而散。
背心男慢慢降到地上,元素男也變回人形扶著他步向人群,所有人都為二人的付出而歡呼。
正當背心男在反思始源所說的彩蛋時,眾人才得知原來打從灑鈔票開始,電視台已將過程直播,兩人的對打過程以及始源最後消失,全都被觀眾看在眼裡。
原來始源的對白,根本就是對全港市民所說。
只是此時,眾人仍未察覺這段直播對改變未來影響的重要性。
在二人聯同消防、醫護和警方努力處理好現場的緊急狀況後,警方開始處理後續狀況。根據當時法例,背心男與元素男是平民,他們仍因為參與公眾地方打鬥與謀殺而遭帶走,大家都知道真實情況而對他們相當恭敬客氣。
事件很快就流傳到政府高層,在香港主權移交後兩年,首次發生如此大事,除了香港特首,連中國最高領導人亦南下到港,目的是親自接見二人,及就此事引出的後續問題商討解決方法。
期間,曾發生異能人士響應始源的號召,以特殊能力到處犯罪。亦有異能人士受到背心男的英雄行為感動,協助警方制伏犯人。這些事件,更加速了社會對異能人士的關注及處理。
因此,很快便有結果。
5. 始源(五)
香港決定成立新紀律部隊「香港英雄事務處」,簡稱英雄處。一個獨立及直接向行政長官負責的執法機構和紀錄部隊,而且行政長官無權直接命令執行指定職務,一切由英雄處處長決定。
同時成立「英雄條例」,將英雄成為職業及納入公務員。職責除了預防犯罪及打擊罪犯,亦會協助其他紀律部隊執行救災、救人、消防等職務,更重要的是建立英雄形象,增強民眾信心,維持社會安定。
所有英雄均需登記真正名字及英雄名,申請成為英雄無需必定具備異能,但要通過嚴格的體能測試、人品及背景調查,以確保不負英雄之名。
最後,英雄將按能力及功績區分階級,以便委派不同程度的任務。階級由最高級的天鑽起計,向下數分別是奧金、泰銀、鈷銅,合共四種。而且英雄可以透過完成任務及功績晉升階級。兩位創始英雄自然屬於天鑽階級。
背心男,真名羅杰,英雄名「神拳」;元素男,真名楊立風,英雄名「元素俠」。
除此以外,還加入了合共七位異能人士的奧金及泰銀英雄,連同普通人組成的鈷銅英雄,首批註冊英雄約五十人。隨著他們往後的英雄行為及宣傳,相信在未來肯定有更多人加入成為英雄,捍衛和平。
羅杰一直介懷始源所說的覺醒和彩蛋,所以非常落力打擊罪惡,希望透過壯大英雄處才阻止始源的影響。
然而,光與暗永遠共存,早就有不少人看了始源的影片並受到啟發,除了英雄局,反派的種子亦在暗地裡發芽。
二十年後。
當年目睹始源大戰、憧憬成為英雄的小男孩亦已長大成人。因為成立了英雄處,當時許多小孩皆以職業英雄為目標,他亦曾經是其中之一。
晚上十一時許,後街某殘破麵店快要打烊。這麵店由母女二人打理,麵檔後方供奉著一張男人的黑白照,母親略顯衰老而女兒看起來則只有十八九歲。
麵店盡頭兩個角落分別坐著兩位在獨自享受晚餐的食客,其中一位是看起來二十歲出道的陽光少男,另一位正是長大後的小男孩。
6. 決志(一)
方天俊,二十五歲,大學畢業後加入推廣公司成為普通員工。沒錯,當年立志成為英雄的他,長大後並沒有加入英雄處。
每天瘋狂加班,節衣縮食,為還清大學貸款及應付租金而燃燒生命,對他來說現在只是生存而非生活。早在大學開始,他的英雄夢就逐漸被現實生活已逐漸磨蝕,踏進社會工作後這夢想更是被蹂躪得體無完膚,最後只是像行屍走肉般存在。
「安穩生活安份守己才是最重要,不要多管閒事,不要發白日夢,努力付出總有收獲的。英雄?留給有興趣有才能的人好了,自己都照顧不到憑什麼保護其他人?」周遭長輩自小都是如此提醒方天俊。
今天又因為加班而錯過了晚飯時間,所以方天俊隨便找個地方填肚,就像以飼料充飢般。
這時,突然來了五個混混,站在前面那人把頭髮蠟得像刺蝟,在晚上竟然還戴著墨鏡。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來搞事,母女二人顯得格外緊張。
自始源事件後,黑道勢力便開始聚集起來,更高調招攬異能人士,這批作惡的異能人士被稱為「惡徒」。畢竟並非每人都是英雄,受到始源啟發而自甘墮落的大有人在,分散各處的惡徒成為英雄處最大的隱憂。
「外面寫著二十元,那就一碗魚蛋雲吞河外賣吧!」刺蝟頭語氣囂張絲毫不禮貌,同時亦把一張二十元紙幣丟到櫃台。
母親上前收起鈔票,再恭敬地說補充。「不好意思,雙拼加五元,外賣加一元,合共廿…」還沒等她說完,刺蝟頭反手一下把掌打過去,把母親打到站不住腳。
「媽!」女孩立即過去查看,同時也送了刺蝟頭一把掌,把他的墨鏡都打掉。「沒錢就別吃,動什麼手!」
「好大的膽子啊臭婆娘!連我們祥興鐵蛋也敢打?」身旁跟班立即上前按著她,另外兩人跑過去脅持住母親。
方天俊和另一位食客偷瞄了一眼,卻剛好和他們對視。「看什麼?吃你的麵!再看連你們也揍!」二人四目交投,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然後方天俊低頭暗中報案。
因為惡徒的影響,治安比起之前差了很多,警方和英雄趕到時,通常他們逃之夭夭。不少普通人曾經主動跑去阻止,但換來的都是捱打,有時更會丟了性命。因此面對黑勢力,普通市民一般都不敢獨自逞英雄。
鐵蛋看著他們二人,先是朝母親腹部送上一拳。「雙併要我加錢?」再往女孩送上另一拳。「外賣要我加錢?」兩位弱質女流被成年男性往肚子揍一拳,痛得像是內臟都要翻滾出來般。
然後鐵蛋又命人把女孩趴著,將右手按在桌上。「剛才打我的是這隻手吧?」只見鐵蛋高舉右手,整個手腕漸變成黑鐵色,而且指尖亦變得鋒利。他一拳揮向牆壁,頓時打出裂痕。
原來鐵蛋是惡徒,難怪如此囂張。
「接下來,你的手就會像牆壁那樣。」女孩無助地閉起雙眼,祈求有人趕來拯救自己。
方天俊看著眼前情況,腦海閃過了小時候「神拳」為自己擋下車門的畫面。見死不救,真的過得了自己那關?可是對方是惡徒,自己只是普通人,又能做到什麼呢?
就在他還在胡思亂想時,身體已經比大腦早一步行動,翻桌及拿起木椅衝前。
7. 決志(二)
在那一刻,他發現另外一位陽光少男竟然也作出相同動作,兩人對望時在他們眼中時間流逝突然像變慢了般互相認同彼此的行為。那人將木椅打向鐵蛋那黑色拳頭,而方天俊則從跳起拍向他頭頂。
「拍!拍!」伴隨兩聲清脆拍打聲,老舊的木椅經不起撞擊而破開。鐵蛋被攻擊時身體自動硬化,那刺蝟般的髮型亦變得如海膽一樣,兩人的攻擊自然起不了作用。
「你們兩個…咦…」還沒說完鐵蛋便不斷眨眼。「幹…木屑進眼了…」然後下意識伸手去揉眼睛,卻忘記了自己的手指還是又尖又硬,然後便是一陣慘叫。原來鐵蛋的硬化並不包括眼球,這也是他戴墨鏡的原因。
四名小混混急忙上前關心卻又幫不上忙,當然被鐵蛋推開。「你們還在發什麼呆,給我打!」
當他們打算上前時,陽光少男擋在方天俊前面,凌厲地怒視著他們。
「你們還要繼續嗎?我還沒使用異能哦…」四人看到他手持半截木椅的右手在微微震動,似乎在蓄力準備攻擊。
「老大…怎辦…」
「滾開,一群廢柴!你們走著瞧!我會回來報仇的!」然後五人邊說邊走,其中一人還不忙把墨鏡撿走。
直到小混混離開,陽光少年的表情才放鬆下來,女兒亦立即跑去扶起母親。
「沒想到你挺厲害的嘛。」單憑剛才的行動,方天俊和他惺惺相惜。只是少年的半截木椅掉到地上,右手還在抖動。
「過獎了…其實我…沒有異能…」右手原來只是因為剛才太用力打在鐵蛋手上,被反震得有點痲痺,大家對視而笑。這時兩母女亦跑過來道謝,方天俊和廖志雄則是邊協助善後邊繼續聊天。
「你這戲精,剛才好險。我叫方天俊,你呢?」
「廖志雄。」
「幸好剛才有你,我倒是沒想到那招,原本還打算硬拼。」
「哈…也沒什麼,因為我一直都想當英雄,只是…」
「唷!你們掉了東西嗎?」突然一把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對話。羅杰提著被打暈的鐵蛋五人回來麵店。
大家非常詫異堂堂天讚英雄竟然會出現在眼前,方天俊更是親眼再遇到救命恩人而感到無比驚喜。
「我本來只是來買宵夜,卻剛好收到警報,然後他們又很不幸地遇到我,結果就是這樣嚕哈哈哈哈!你們幹得不錯哦!」羅杰稱讚著兩人,心情似乎很好。
「拳神!我很仰慕你的!自從你那天於始源手中救了我,你就成了我的偶像和目標了!」
方天俊說完這句話時,廖志雄也驚奇地看著他。「咦,原來當時你也…」在始源事件那天,廖志雄就在街道對面,他也全程觀看整件事,並受到羅杰的感動立志要當英雄。
經過剛才這件事,方天俊那顆近乎熄滅的英雄火種又悄悄地重新燃燒起來。
「年輕人,既然你們有這顆心,為何不去英雄處?就因為沒有異能?」羅杰搭著二人肩膊,近距離觀察他們。「更何況,你們不是普通人,你們都有感受到耳鳴對吧!」
看到他們點頭承認,羅杰遞上兩張卡片。
「如果想接受挑戰和放棄正常生活,明天來英雄處總部找我吧。警察和救護車很快便來,你們再等下,明天見。」然後做了個再見手勢便轉身離去。
方天俊和廖志雄兩人看著羅杰的卡片,手止不住興奮地顫抖。
他們知道,明天開始生活將變得不再平凡,更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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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就是要突破極限、超越自己也要保護他人,不斷面對挑戰。」
《英雄處:始源》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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