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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搬家,其實只是搬回去舊居。如果以今天人生就終於為準,我前半生都在舊居度過,根本沒有什麼適應不適應﹑習慣不習慣的問題。
對無口系來講,我的變化卻可能很大!
從小開始我就很喜歡從窗外看天,我想繼大海以後,我最喜歡就是天邊的白雲。青藍的天空襯上不用型態的雲朵,小的可以是綿羊,輕薄那片是誰丟掉凡間的霓裳,如山穩重的大概是宙斯來吧!各式各樣的幻想都寄予在雲兒,交擦﹑追逐成無盡的故事。但搬走了以後,我再沒有望過一眼晴天,說不上為什麼,就那景致沒法平靜我的心靈。倒是無口系常常坐在窗台看天,吸收天地靈氣。
把書擱在腿邊,努力思考作者提出的問題,目光悠悠放在天邊蜿蜒不斷的白雲,那條龍徐徐飛向青山,隱隱可以在氣窗頂看見龍尾,不是說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嗎?忽爾,無口系從右側探頭出沙發,琥珀色的眼睛好奇盯著我。
「怎麼了?」
才開口,那小子又像腳底抹油一樣繞過我閃各飯廳,跑了一圈又回房間。
大熱天時,很少看無口系如此活躍。
「又沒跟你玩。」
說罷,側耳一聽,門外傳來清潔工人收集垃圾的聲音。無口系又興奮地跑出來,好奇伸長脖子瞪著緊閉的木門,頭像響尾蛇一樣左右擺了擺,跳前兩步,在下一聲響聲發出,又跑回房去。標準的又愛怕,又愛玩。
「只是丟垃圾啦!」
我說了聲,決定把作者提出的問題扔在腦後,打開音樂就直躺在地上。
想之當年,小學放學跟母親抱怨熱,可離父親回家的時間還遠著,她就建議我們躺在地板乘涼。久而久之,養成的習慣,搬回去以後,我更常躺在地板消暑,客廳﹑飯廳﹑走廊﹑房間,地方容納得了我躺。據加菲貓說:「一隻合格的貓咪是不會管他人能不能走過,理所當然地霸佔通道。」無口系沒見過我這樣理所當然過,以往我都只會在自己的房間或房門前躺。
不出數秒,牠倒有精力衝向我,百米跨欄選手從我頭頂躍過。搭躂兩聲落在右耳,又頭來踏著我的頭髮,嗅了嗅,確定我死了沒有。
「傻瓜,不熱嗎?」
無口系沒回答,轉而把玩著地上的青絲,發現它們沒自己的繩繩好玩,既咬不起,又扔不走,即便放棄。轉而躺在我附近一起乘涼。
「去喝點水水吧!天氣太熱了。」
其實除了要拐無口系多喝水,那小子基本上很會自得其樂。特別現居人氣重,任何聲響也可以讓牠興奮莫名,沒人陪牠玩也可以自己玩繩繩,偶爾又躺在窗台看鳥兒或公園的孩子在跑來跑去……想著想著,要不是搬回來,也不發覺這小子跟我小時候一樣會自得其樂。
「吶,別裝作聽不到我講什麼,去喝水啦!」
但不愛喝水這點肯定不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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