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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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口系再次出現泌尿問題。
說實話,我不意外。一旦有過泌尿問題,翻發是可以預料的事。
有了之前的經驗,我看見無口系異常動作就知道出事了。本來想預約一直在看的許醫生,只是時間太晚,無法收診,明天又正好是他們休假。護士小姐聽了這狀況隨即建議我說馬上找其他醫生就醫。
馬上,因為無口系蹲了好幾次也尿不出半滴。
當然尿不出。他一小時前才上了便便,順道去了尿尿,一大灘,還要去?哪來的尿?
回想起來,應該相信自己的判斷。但當下我沒有,去了看24小時的獸醫。
醫生是個澳洲人,澳式英語向來是我最弱的一環。歐式、印度式的我都聽我懂,但澳式我不行。一整個療程也覺得大家在平行時空一樣,而護士是我們兩個時空的接通點。(翌日無口系仍是無法如廁,我帶了去同公司的分店看,那美國醫生的英語我聽著完全沒問題。Σ(っ゚Д゚;)っ)
醫生很喜歡無口系,逗著逗著任護士跟我溝通,然後抱著,聽護士複述時也不再放手了。第一句話就是“He just like a bady.”嘴邊金啡的鬍子包裹著稚氣的笑容使之天為陽光。當然無口系也很喜歡那醫生,比原本的醫生更要喜歡,因為無口系是Gay的。
反正醫生的診斷也跟我一樣,是下泌尿系統問題,暫時膀胱空的,只能開藥,期望他明天可以排尿。
但期望落空了。所有才有了美國醫生複診那次,當時膀胱半滿,但已肯定尿道閉塞。“do it now,or wait after 12hrs ,it's up to you.”這句話重新敲響了我最厭惡的回憶,勾起在醫院那天母親、妹妹、所有到場親戚及醫生盯著我看的一刻。
「如果我等12小時,會有中尿毒/腎衰竭的風險嗎?」
「暫時來說,他沒有。但12小時後,的確是高風險。」
壓力倍增,it's up to you,這句話意味生與死也算在你頭上,一生相隨的債。
由養無口系我那天我就知道自己承擔的是他一條命,綁在心尖的那條命。我準備好了所有最壞情況應對,我也決定好他去世後我和他的安排,只是我沒想過命運輕輕撥了一下那條線,心戚戚如此。
「其實還有時間。」醫生從一入門開始就板著臉,大概看我臉色不太對,這個臉惡心善的老人繼而解釋:「他現在處於灰色地帶,半滿,他還有機會自癒。以往客人帶來的症都是很緊急,我們馬上可以決定做或不做。但他,他在浮遊之間,他尚可以自己努力一下。」
於是,抱著希望,我和醫生定了安全死線——無口系努力嘗試不斷,至21:00無果,入院;無口系並沒表現太不舒服,但12小時後仍然無法排尿,入院。
標題叫入院記,可想而知21:00我終究送了無口系入院做手術。
當晚當值的又是那位澳洲醫生。
在護士又問我話,我分身不瑕拿無口系出袋時,醫生很主動抱他出來,又逗又摸又是抱。及後我再問詳細些手術後處理,衡量自己術後照顧處不處理得來,醫生主動提供了另一個方案——
即場導尿試試。
「醫生說他很乖,可以試一下。」護士顯然略感意外。
鑒於無口系尺寸不小,護士壓著下身,抓緊腳,我壓著上身,抱住手軟哄。「手抓緊些他的手,不然掙扎抓到你臉。」我嗯了聲,抱緊些許。而無口系的確有掙扎,在導管進了一半的時候,手是撐出來了,但只無奈看著我,腳倒是沒客氣。
「沒辦法,必須做手術了。」
醫生離開片刻,護士與我閒聊起來。
「他的確很乖。很多貓一早就哈氣了。」
「他很溫柔。」
說難聽點是怕事。
我捧著無口系的臉,叮囑他要乖,告訴他留院四天就回家,保證我會每天、每天看他。送無口系入病房時,他不太願意進去,我再三保證最終也得離開。
回家等著醫院術後狀況通知,在客廳睡著了。醒來一通未接也沒有,我主動打去醫院問清楚情況,心安了,便回房大睡。說是大睡,那晚床尾很冷,也沒了呼嚕震聲按摩腿間,更別說沒人跟我玩捉迷藏。我忽然想起出發往醫院時對無口系講的話:「就當是去旅行,這次是你去旅行。」原來我去了旅行無口系就是這樣……這樣缺了習慣的一塊。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HxyrfEo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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