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診心肌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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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抿著唇，未等姑娘翻譯，大腦已將醫生的話語轉化成中文，淚擋不住掉下，又自覺丟架被我用理智狠狠監禁在眼眸。
「我明白。」在姑娘重複上一次另一位姑娘的簡單講解時，我打斷了她，馬上將焦點轉向我在網上怎麼查也肯定不來的資訊「但現在什麼程況，初期，還是末期？」
「很遺憾，心臟病於貓而言太多變。我們沒辦法從程度去劃分，今早牠可以是初期，但下午可能已經撐不下去變末期。」
這話都把我的心存僥倖敲碎，我本以為無口系最多是中度問題，可延緩惡化。可以他們的講法，只能盡人事，說到尚餘日子則一切要看無口系，也要看天決了。
天決。
我墊著腳尖，晃著身子，分析醫生的話語，又提出詢問。姑娘遞來面紙，醫生亦用他能聽明白的中文嘗試比姑娘早一步了解情況，逐一幫我拼湊出往後路程的大畫面。
日前在腦海描繪出的草稿，今日已由醫生稍為修正。畫面一旦清晰，我則冷靜下來。畢竟，天要殺我一個措手不及已經不是新鮮事，我可不再是當日的丫頭，經驗老到了。
茫然坐在椅上等無口系出來時，醫生經過也不禁注意我一下。說實話，幾乎把這家醫院的醫生都看一遍，這醫生不但專業（也是心肺專科畢業），喜歡無口系，同時也對主人有同理心。雖然無口系比較喜歡夜診急症的Dr. Gay，可我比較放心牠跟著這位醫生。到姑娘把無口系帶來我懷裡，我收起悲傷，笑著跟無口系say hi，醫生趁著再見病人的空檔，又上前說：「Hey, see you soon.」這句話無口系不太愛聽，都埋頭回袋去。
回家的路程，無口系整個活潑出來，展現往日對車程的興趣，還因為利尿藥撒了我一褲尿。想之當然，一到埗我第一時間擦乾淨牠，免得牠邊走邊把尿亂印。忙了許久，把自己也洗淨，才回頭看看無口系狀況——
大爺一樣躺坐地上。
我笑笑上前，摸摸無口系，從頭到肚摸下去「怎樣？爽了吧！」許久聽不見的呼嚕聲響來。
這呼嚕除了中段時間（無口系巡視家中角落，看看我妹她們）休息，到了睡覺時間了無中斷。我沒誇張，徹夜未眠，徹夜腳邊也一陣微震著。
朋友問我：「你還好嗎？」
我推出標準答案「我還可以。」，但事實亦如此，只要無口系精神食慾不錯，且在身邊，我心就很穩。
有了一戰，二戰，如今老朋友要來和我下第三次戰書，茶都尚未涼，茶都尚未涼！既然棋局擺好，無我拒絕餘地；既然過一天當賺一天的話，這回我盡量讓你過爽一點。
「但下星期要覆診，情況好才可以放緩追蹤啊！baby.」
無口系亦是無法拒絕，無奈中帶點不爽掰開了臉。2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7xbwcZD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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