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臯月帶茆霑道自己房間,拿了套衣服給他穿,對他說:「我先出…」話才說到一半茆霑就把身上所有淋濕的衣裳都褪去。茆霑看臯月驚訝的表情又忍不住地欺負一番,他對他說:「我的好道長,你看看我的肩膀,這處可是你下的毒手阿。」肩上那一點曖昧的咬痕,臯月的臉上看來平靜但是他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那天的印象雖然模糊可是他是真的不記得自己跟他有過什麼。
茆霑壞心眼的對他說:「你的身體還好吧,如果有任何的不適要跟我說阿,我會負責到底的。」
臯月丟下衣服的道:「我先出去,你自己處理。」
關上門之後他對自己說要冷靜,他那天回家之後也沒有異狀,肯定是茆霑那傢伙在戲弄他罷了。可如果真有什麼的話他怎麼可以…那些恐怖的想法在臯月腦袋中不斷盤旋,直到茆霑在房間裡面發出了一個巨大的聲響之後他才回過神來的去察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臯月一打開門對他說:「你怎了?」可他隨之看見的景象是茆霑坐在地上,牆上的書籍灑落一地。臯月見了之後便說道:「你要不先起來吧。」他要靠近茆霑的時候他大叫了一聲:「小心。」
臯月踩到了一顆球狀的東西也跟著跌落下去,茆霑抱住臯月的身體,他急忙地問:「有沒有受傷?」
臯月回答道:「沒事,我先起…」臯月想要爬去卻因為手還是濕的而在滑了一跤,下巴撞到了茆霑的頭,兩人哀嚎一聲,才終於緩緩坐起。
臯月替他輸了點靈力來治療茆霑的頭。臯月收拾起地上的書籍,他問茆霑道:「你剛才是怎麼了?」
茆霑答道:「看見你的收藏有些興趣,想不到你居然會看那種書。」
臯月好奇的問道:「哪一本?」
茆霑:「啼血傳。」他指著臯月手上那本道
臯月吃驚的說:「你看得懂?」
茆霑:「也只是略通標題而已。」
那本書上面的文字皆是古字,這是他父親下留下為數不多遺物之一。裡面的文字臯月一點也看不懂,他也是在父親死後才知道有這樣的一本書存在。可惜裡面的文字他半點也不懂,在這之中他嘗試著請教過各式各樣的語言學家,他們對於這種文字也都沒轍,甚至覺得這根本不是本國的文字。臯月聽見茆霑懂得又驚又喜,他趕緊再問他道:「那你要不要看看這本書的內容。」
茆霑看見眼前之人的興奮表情不禁地笑了出來,他道:「你先把你的衣服還有頭髮擦乾,你這樣濕淋淋的會生病的。」臯月哲時才想起自己還是這般的落魄,他拿著一幅正要往外走時茆霑拉住他:「在這換不行嗎?」從剛剛到現在茆霑發現臯月害羞的時候實在是很可愛,他又起了壞心思想要逗逗他。
臯月甩開茆霑抓住自己的手:「我去外頭就好。」
見臯月這樣茆霑也不勉強,可是他的道長實在是太容易被他逗得臉紅紅,即使他都沒有表現出來,可是他卻能確確實實的感受到,每次逗弄臯月的時候那股若隱若現的靈力波動。
兩人都處理好了之後臯月跟茆霑說:「你今晚睡這吧,我去外面。」才說完茆霑就伸出手臂勾住臯月的脖子,在他耳邊說道:「同我一床有何不可?外面冷,也沒剩多久能休息,這樣你會累的。」
臯月聽他這麼一說本想反駁卻轉頭就看見那人的兩旁,他似乎是沒有過仔細地打量他的臉龐,以前不知道這人的長相是如此的好看。臯月轉過頭說道:「那你先放手。」
茆霑笑著把手放開,可是卻是放道他的膝蓋旁,他一手打撈起臯月,放回床上。
茆霑在這過程之中又確確實實的感受到那股波動,臯月故作鎮靜跟他說道:「我先說若你睡覺不老實的話我便出去。」
茆霑看見這人的可愛發言又不禁對他說:「我頂多就咬回來而已啊。」
臯月的臉這次是真的紅了,他轉過身去把自己裹的紮紮實實的說:「我先睡了。」
茆霑也躺上床的睡了過去。
隔天早晨兩人都整理自己的東西正準備出發,臯月心想果然跟那個地方拖不了關係對吧。這一路應該就沒有他回來那麼的安全了,從愈見茆霑之後自己遇上的種種事情來看果然還是不應該靠近這個人才對。
昨晚茆霑睡了之後臯月起來偷偷用法力看了一下他的生辰八字,他發現這個人跟他本是相剋,可是卻在命中之劫那一處是相生。臯月又想已經答應人家要同他一起過去調查此事件,實在是令他兩難,因為那場結束如果沒有他的相助自己肯定是無法度過的,但是跟他相處自己是不是能夠活道度劫的那一天也不知道。況且他現在沒了那護身符,若是有那只寶物在的話可能還能擋去一些晦氣,但是如今這現況令臯月相當不安。
茆霑見臯月在分神他牽著馬道一處湖邊休息,臯月問他道:「你累了?」茆霑對他說聲他想睡個覺就逕自的坐在樹下休息。臯月這時才發現說這處正是兩人相遇的那湖邊,他也想到自己可能是在這邊遺留了那護身符,他用自己的靈力開始搜索這一帶,可惜只是無果。臯月坐在湖邊看自己的倒影,他其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那護身符,但是父親看到之後便對他說這東西很重要一定要收好,因為那是上天的眷顧。臯月一開始都半信半疑地聽著父親的話,直到往後的生活遇上困難跟危險都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他才知道這東西是真的很重要。關於自己的身世,臯月不懂,那天被父親帶回去以前的記憶全都消失,他不知道為何如此。或許就在茆霑任的出那本書的字時自己就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了吧,他沉思著。茆霑睡醒之後走道臯月身邊,他對他說:「道長哥哥,我們走吧。」
臯月拍拍衣服站起身來,他披上他那見純白的斗篷,風剛好吹過臯月的手沒抓穩,茆霑也跟著伸過去,兩人沒踩穩的在那邊跌了下去,臯月被茆霑壓在那地上,他看著臯月的說:「我抓到了。」
臯月看著他不知所措地說:「那…那你先起來吧。」
茆霑笑著站起來,他伸出手把臯月拉起來。他替臯月把斗篷披上。臯月的身高不高,茆霑站在後頭剛好可以用雙手還住他的雙肩。東西都弄好之後兩人繼續這趟遙遠的路程。
夜晚降臨,臯月下了個結界,茆霑則是生了個火。兩人坐在火堆旁取暖。
茆霑問他道:「你這樣支撐結界不累嗎?要不晚點換我?」
臯月對他笑著說:「不用了,這事情我之前常常做。」
茆霑則是不解的問道:「之前?你是說整完不睡只為了支撐這個結界?」
臯月則答道自己之前在官府上班的時候因為自己是屬於法門,那處的官職是要有修為跟法力的人才能去的,自己的修為在那個時候算是高,可無奈自己是菜鳥只能做這種最吃力不討好的工作。他那個時候常常晚上差點撐不住又怕被上頭責備的過完那一晚,休假都只拿來睡覺,久而久之他就習慣了。
茆霑聽了心底對那些官員又更加不滿了,這種欺負菜鳥的方式不每個人都挺得過來,要不是臯月的法力夠他用,整個晚上的結界是誰能做到的。茆霑相信那些高官一定是因為妒忌臯月的修為跟法力,如果說今天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鬼他們也不敢做出這種會讓自己陷入更大困境的事情。
茆霑問氣憤地問他道:「那你不生氣嗎?」
臯月看著天空,伸出雙手想要抓一些什麼似的道:「我父親說過,做人要認份但不要認命。他們對我的所作所為如果是錯的必定會遭受到報應,畢竟我父親讓我學習,讓我去官府工作費進了很大的努力,因為在那邊不是說你真的有能力就可以輕易靠近的。」
臯月說的風輕雲淡,茆霑卻聽得出他這之中的苦。
兩人依偎在火堆前面臯月問他道:「我那天晚上如果對你做出一些什麼還麻煩你請見諒。」
茆霑在他身上在多蓋上一件衣服的說:「小心點,別著涼了。」他接著道:「那天的事情你就別在糾結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家都是人,那點小事都是可以體諒的。還有,如果以後你遇上什麼不公平的,委屈的,你都要告訴我才行。」
臯月看著他若有所思的道:「若將來這事情辦完了,我們不就分道揚鑣,我要如何與你訴說。」是阿這就是像是一場交易,完成了兩人之間就再也沒有關係了。
茆霑:「我那日不是告訴過你如何找到我了嗎?」
臯月這時才想起原來自己那晚在走之前想問他的東西,正當他要開口問他時,茆霑跟他說:「那些東西不問也罷,你跟我之間就這樣就好。」
臯月收起那一個個的問號,他不明白為什麼茆霑不說,可是他卻知道自己多嘴了。
夜晚越來越沉靜,溫度也越來越低,即使眼前的火光閃耀的像是要照亮天地,即使身邊人的體溫是如此的高,臯月卻一點也溫暖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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