臯月不捨他這幾年的等待,不過彼此都很慶幸可以再一次地把對方抱在懷裡。角珋的樣貌即使改變了臯月依然辨認的出來,那氣息是不會騙人的,至於他的目的是什麼臯月心理沒有答案。而自己被囑咐的任務他也明白,當然臯月不是沒有懷疑過角珋的可能性,但是玉皇大帝對自己說過要照著自己的心,自己的心卻是連頭緒都沒有。
臯月跟茆霑走出去,角珋看見兩人這同進同出的模樣笑了笑,他對他們說:「我很抱歉不請自來,還指望在下可以再次來。」
臯月只是輕聲地說聲好就送角珋出去,他兩在外面看著屋外的杜鵑花,角珋說道:「我說過的話還記得吧。」
臯月不語,角珋見他這樣也沒了興致便道了聲道別便離開了。那一句話總是烙印在臯月的心理,他卻不能議會究竟是何意。
茆霑走出來只看見臯月在看那些杜鵑花,他過去這些日子等了好久看見這畫面,每天的辛苦照顧只為了要給臯月看,那些苦都不算什麼,他只要眼前的人笑得開心,那就夠了。
臯月過去對茆霑說:「你照顧得很好,他們很好看。」
茆霑看一眼那片沒有臯月在的花海,他說道:「你比較好看。」
臯月有些害羞,不過這個人就是這樣,而自己偏偏這麼的喜歡。茆霑的劍卻在這時突然現形,劍靈的波動不小,兩人都嚇到了。茆霑趕緊念了個訣讓他蕭庭下去,臯月也設了個結界讓四周不會受到劍靈的影響,他們趕緊回到屋子裡面,卻看見臯月父親留下了那一本書正在空中飛,那裡面的文字離開了書本,在空中形成一道圓弧,臯月想要停下那些咒文,自從自己回復神的記憶之後他就知道那一本書是何者,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父親手上是一個問題,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停下這些東西。茆霑也喚出劍想要阻止這些東西,卻是無果,臯月發覺光是用法力沒辦法讓這些咒文安靜下來,他喚出自己的劍,那把劍是玄帝給自己的,因為本身就不是玄帝的神官能發揮的能力有限,但是對付這些咒文大概也足夠了。臯月用劍劃破自己手指,在劍身上寫了另一道文符,朝那些咒文的中心揮下的瞬間出現了刺眼的光線,茆霑只好閉上眼睛,他卻伸出手抱住臯月,兩人被這爆炸給彈到牆邊,茆霑的背撞到牆痛地叫了一聲,臯月則被他抱在懷中沒受到傷。等到煙霧跟強光消去,他們睜開眼睛看著屋內的情況,茆霑看臯月沒事就放心了許多,可臯月見到茆霑的嘴角出現了血,他不捨地替他擦了擦。臯月讓茆霑先在一旁休息,對他道:「先別動,我去看看。」
茆霑在臯月轉身之後拉著他的手對他道:「別了,等會兒我過去就好。」
臯月看著他說道:「我不會有事的,讓我去好嗎,我不想你再因為我而受傷。」
茆霑只好妥協,明知道這個人比自己更強大,可他卻一點也不想要他受傷,即使弱小的自己在未來不一定可以替他擋下多少傷害,他還是想要盡力去做。
臯月來到方才亂成一團的地方看了看,那咒文是封住一處怨氣的,如今因為怨氣強烈才會導致這樣,而自己剛才暫時封住了剩下的怨氣,只是那地的怨氣已經外露不少,要是不去處理很容易導致其他的問題產生,臯月用法力看了看那個地方,他驚訝地收回手指,他看見的就是茆霑要調查的滅門案舊宅。臯月正在猶豫要不要去那處看看又想到茆霑,他不知該怎麼辦。茆霑這個時候走出來,他對臯月說道:「還好嗎?」
臯月這次決定要對茆霑坦白,他道:「這是一道束縛咒。」
茆霑有些訝異臯月竟然看得懂上同的字文,他問道:「你不是說這你看不懂嗎?」
臯月忘記自己沒有告訴他真實的身分這件事情,可他想茆霑應該已經知道一二,他回答道:「我也不知,只是剛才感應到的。」
茆霑心裡有些塞著,他不開心臯月至今都沒有向自己坦白,他不曉得該怎麼開口,茆霑看著臯月的眼神變的深沉,臯月不喜歡看見那樣的表情,他索性的轉過去收拾地上的殘缺。
茆霑嘆了口氣,他明明就告訴過自己只要臯月回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可是為何他就是想知道,或許說他想要臯月親口告訴自己,而不是他去問出來。他蹲下身子替臯月收拾,兩人的手就這麼剛好的挨在一起,可兩顆心卻是跳不再同一個拍上,臯月收回手,臉上的紅醞有些明顯。茆霑牽起臯月的手,他看著他的臉說道:「你可否告訴我,你這些日子去了哪?」
臯月此時還沒做好這準備,他要如何向他說,說自己是神明,未來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少的可憐,或許往後再也不能相見了。這些話要臯月如何說出,直到他終於開口又是過了好些時間。
臯月道:「回了趟老家。」
茆霑知道臯月也不能這般的輕易說出,他只是希望眼前的人多相信自己一點,他抱緊了臯月對他道:「是我的錯,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只是我希望哪一天你可以完全信任我的時候,再好好告訴我好不好。」
臯月沒有回答,他只是任茆霑抱著,現在的他最不能給予的就是承諾,方才同他說要留在他身邊不離開的都是在賭,而贏面卻是少的可憐。
茆霑摸摸他的頭緩了口氣說道:「好了,你要說這咒語怎麼了。」
臯月答道:「我看見這咒是在你本要與我去的宅邸。」
茆霑的眼角有些變化,但臯月忙著收拾沒有注意到,他再繼續問道:「丹家舊宅?」
臯月抬起頭來卻看見茆霑的面色有些蒼白,看著茆霑的眼道:「怎麼了嗎?」
茆霑趕緊回到平常時候的樣子,他對臯月說:「沒事的,只是剛才的傷有點痛。」
臯月緊張的看著他的傷說道:「會痛的話我在幫你看看吧,過來這。」說完就拉起茆霑的手走回房間,剛才的事情臯月就暫時先拋諸於腦後,這件事的話能緩先緩吧。
次日早晨,臯月醒過來看身邊的人,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看著茆霑醒過來了。另一人瞇著眼的樣子煞是好看,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還沒消去,茆霑輕輕地拉著臯月的手說道:「道長大人再睡一會兒。」
臯月實在時拿他沒辦法,他道:「昨晚說要繼續的人是誰,現在又起不來。別瞎折騰,快起來了。」
茆霑這時才睡眼惺忪地起床,昨天也就要跟臯月說這幾年發生的事情而已,又沒什麼的,見到臯月在穿衣服的他又起了壞心思,茆霑走過去從抱住臯月。那隻手就這樣在他身上不安分的遊走,臯月正要轉過去責備他的時候卻被茆霑抓過去親了一口。臯月想要躲開,卻被茆霑一抓又回到他的嘴前,臯月從一開始的反抗緩緩變成順從,兩人吻得上氣不接下氣喘得很,臯月的手被茆霑抓住,自己只能趁著他啃食自己的唇的時候快速換氣。臯月本來就穿到一半的衣服卻被茆霑給丟在地上,兩人也不知最後是怎麼吻回床上去的,茆霑撐在臯月的上方,兩人凝視著彼此,臯月覺得腹部被一個東西給頂著了,視線順著自己身體的往下游走,看見那個驚人的東西之後他的臉又紅了紅。茆霑故作戲謔地說道:「道長大人,讓我好好的照顧您如何?」
臯月的臉上跟身上都慢著一層紅醞,這對茆霑來說豈不是一個天大的誘惑,臯月的手環上茆霑的頸肩,把他的臉拉下來親吻,茆霑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時隔多年他哪一天不是想著要對臯月這麼做的,對於自己喜愛的人這樣邀約,他怎受得住。
屋外突然傳來一句:「茆霑阿你在家嗎?」
臯月聽見這話立刻丟著已經起反映的茆霑起身去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並且轉過去堆茆霑說道:「不准胡鬧。」
茆霑只好自己去處理,看著臯月離開的身影他下定決心下次一定要先把這個來把擾的人給宰了。
臯月開門看見的是角珋,他的臉色從紅潤變得蒼白,角珋看見臯月這樣便說道:「我是不是挑錯時間來了,想不到道長您也會做出白日宣…」最後一個字被臯月甩門聲音給蓋住了,他轉過去看著剛從房門外走出來的茆霑,語氣略帶憤怒的道:「找你的。」
茆霑開門一看是角珋便知道臯月為何不開心,他問臯月要不要給他進屋子卻得到「隨便你」這個答案。茆霑清角珋坐一下後他就去房間裡面找臯月。
茆霑道:「我跟他真的沒什麼,所以你別氣了,還是你在生氣我因為他沒跟你繼續下去,我保證今天晚上一定會…痛痛痛!!!」
臯月狠狠的打了茆霑一下,捧起他的臉說道:「知道了,晚上的事情就再說。」
茆霑厥起嘴巴的要臯月親自己,臯月用自己的手掌貼上了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歲後出去招呼茆霑。
臯月看見他雖然有些不滿但是他還是問道:「來這是跟那符咒有關的吧。」
角珋看茆霑還沒出來便對他說道:「別說的這麼的直白阿,我可是專程來探望你們的。」
臯月看見他的笑容就如同好幾百年前在湖畔的那裡一樣的從容但深沉。
茆霑拿了查出來給他們倆的道:「角珋你來找我是有何事?」
角珋拿出一面鏡子對兩人說道:「你們對這個地方熟悉嗎?」
那鏡子裡面出現的正是丹家舊宅邸,臯月與茆霑互看一眼的說道:「我們之道這是在哪。」
角珋繼續說道:「我受人委託要去此處,因為那邊的怨氣變得很嚴重。」
臯月心裡有底,果然是昨天的那個符咒所造成的影響。
茆霑道:「那你的意思是?」
角珋收起鏡子的道:「我想您兩位同我前去。」
臯月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但自己跟茆霑確實也有過去的打算,現下這樣看似是一個大好機會,可臯月卻不知道茆霑在打什麼算盤。
茆霑則是握緊臯月的手道:「我兩考慮之後會派信使過去找你的,所以你今天先回吧。」
兩人用過晚膳之後臯月問茆霑道:「你想去嗎?」
茆霑剛從浴室出來,他頂著濕淋淋的頭髮說道:「那不是那麼重要了。」現在的他只想要好好跟這個人過完剩下的日子,再去外頭接觸那些危險的事物只會讓自己跟他所愛之人陷入危險。臯月也不勉強他,畢竟那是他的命運,他不會去干涉太多。
茆霑再度開口道:「我們今晚…」
臯月把他拉過來的說道:「先過來擦乾你的頭髮,你得了風寒我可怎麼辦。」
字裡行間透漏著滿滿的寵溺,茆霑也心甘情願地坐在臯月懷裏面,像個孩子一樣的撒了嬌。
夜深了,兩人相擁而眠。
茆霑坐了一個夢,他又在一次的溺水了,那水中的窒息感讓他嚇得冒了冷汗不斷掙扎著,在他身邊的臯月也被他這樣的吵醒,他看見茆霑這般痛苦,臯月搖了搖他的身體要叫醒他。茆霑睜開眼看見自己喜歡的容顏心裡踏實了許多,他抱緊臯月大口喘著氣,臯月的聲音劃破沉寂,他道:「怎麼了。」
茆霑小聲地道:「夢見以前的事情。」
臯月心疼他的說道:「我在這,沒事了,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茆霑抱緊身邊的人道:「我想,我們還是得去一趟那邊。」
臯月知道這就是命運,想躲也躲不掉的命運。
臯月溫柔的道:「我會陪著你的。」
隔天茆霑派了信使過去通知角珋,收到消息的角珋很滿意這個答案,他告知茆霑跟臯月在五天之後準備出發。
臯月紙巾還不知道玉皇大帝要他找的人是誰,就憑那一句「照著你的心去做。」實在是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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