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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上班;下班,回家。我曾經每天過著朝九晚七的生活,一週工作六天,下班早已剩下半條命,生活只有兩點一線。那時候的我活得很累,早上起來特別折磨,要不是照到我房間的陽光特別刺眼又粗暴,我能酣睡至日上三竿。
每到放假最渴望的就是睡到自然醒。細細想起,那段日子的願望還真是渺小,貪睡多一刻就已經知足。
離職後的第二天,我乘早機到峴港。清早六時就要到機場辦登機手續,明明一宿未眠,清晨坐計程車去機場的路上,居然沒有睡著。望著車窗外漸漸破曉的天空,泛著一絲乾淨的藍白,陽光異常地害羞,躲在山巒之中,特別柔和。
在峴港起來的第一個早上,迎來我一直渴望的自然醒。我緩緩地睜開眼睛,房間裡被靜謐佔據,陽光從窗邊透進來,溫柔地灑到房間的每個角落。我滾動到床邊,觀望異地的風景,街道上只有零星的行人,沙灘上更是冷清,我掀起嘴角,暗自取笑這座城市的人懶惰。
直到我拿起手機時,我才發現那時候才六時許,原來不是人家懶惰,只是我太過勤勞。可是那天早晨,我居然沒有懶床,沒有覺得累,我心裡奇了個怪。
後來在峴港的早上,每天都準時六點多快七時就醒來。然後我想起了,比越南快一小時的香港,這個時間點,我正在床上掙扎,為忙碌的一天掀開一頁。
在幾天的旅程中,我意識到自己從前為什麼喜歡賴床,賴床或許是逃避的一種,是我不願從討厭的世界中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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