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肺炎的話題充斥了大部分的新聞版面。沙士離我的年紀太遠,那時候太小,沒有多少印象。反倒常常不自覺地聯想起幾年前的MERS。
那時候,我和一個認識多年的好朋友,計劃學校考試一結束,就馬上來一個二人旅行。地點對我們來說並非重點,我們只想逃到一個語言不通的地方,好好地享受外國的陽光。而這個想法,我們足足想了兩三年,終於在那一年,訂下了機票酒店,即將如願。
思前想後,我們最後選擇了韓國,打算花一星期走馬看花地玩遍釜山與首爾。
在訂下機票酒店後,是旅遊的資訊支撐我走過整個難熬的期末。從大大小小的景點,到林林總總的美食,甚至往來移動的交通方式,我都仔細地編排好,如同為旅行社工作一樣,朋友也相當滿意。
只是到了五月底,考完最後一門試,新聞上慢慢的播放著讓人晴天霹靂的消息 — 韓國出現了類似沙士症狀的患者。
看著新聞上每天跳升的數字,旅行前夕應有的興奮感消失得無影無蹤,換來了不安。對於經歷過沙士的人們,一聽到冠狀病毒就自然會成了心中的星火,點燃內心處處的不安。只不過想到計劃已久的行程,一方面是懼怕,另一方面卻又安慰自己可能沒有太嚴重,還是可以出行。
直到六月初,政府終於對韓國發出了旅遊警示,連帶航空公司的航班都有所更改,新聞裡不斷提示韓國的情況嚴重,不得已下,我們最後還是決定取消行程。
在打上航空公司取消機票,以及與酒店接洽取消預訂時,有種一切到了盡頭的感覺。任自己如何掙扎,還是戰勝不了實況,也沒有勇氣不顧後果地前行。
和那個朋友最後有相約一起再去一次旅行,只是越是長大,大家的圈子就不盡相同,各人把大家放在的位置都不一樣,結果我們由始至終所說的旅行就只能是泡影。如今我不會再刻意談起未完成的旅程,畢竟都過了這麼多年,我們都不再是當年的我們,再也無法以當時的心境繼續那場未能成行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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