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之門 - 第四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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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

Shawn

Jul 29,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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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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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社團辦公室全都集中在社會學院的舊大樓，附近就是學生餐廳。小楊跟大若就約在學生餐廳的門口碰面。

到了約定的時間，大若還沒有出現，小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則訊息通知在螢幕上跳出。他打開即時通訊軟體，敲了幾個字，剛按下傳送鍵，就看到大若從社團辦公室的方向跑了過來。

「抱歉，我遲到了」

「沒關係，我們先去裡面坐一下，我朋友也會晚點到」

學生餐廳裡，除了中式的飯堂之外，還有幾家日式的快餐店和供應三明治的咖啡店。他們進了咖啡店，點了兩杯冰滴咖啡，選了共用大桌旁的四人座位坐下。

咖啡店裡的學生不多，但不管什麼時候，這裡總會有學生坐在共用大桌的座位，或是看書，或是討論報告。今天共用大桌邊上，只有兩個學生，戴著耳機，正在跟哲學史還有經濟學奮鬥著。

「後來怎麼樣了？」

「跟猜想的差不多，而且我也知道了傳送的方式跟大概的位置」

那天晚上，小楊看了大若從Jackal那邊收到的回覆，還有那個大若在電話裡提到，關於某個赫赫有名人物的訊息之後，隔天下午，小楊就敲定了今天的約會，約了他在近代史課堂上認識的同學。

但大若沒有提到他用自己的名字去搜尋的事，還有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他也用了阿妮父親的名字。

「你說你朋友是那個社團的社長？」

「他是學生會長，沒意外的話，下一屆學聯的主席也會是他」

學聯是在大學自治下，全部由學生組成，為了維護學生權益而成立的跨校組織。但自從十年前的學運之後，學聯卻成為進入政壇的絕佳跳板。

「我竟然不知道還有學聯這種東西」

小楊並不意外大若的回答，因為這些本來就不是他感興趣的。其實，小楊對校園政治這些活動，也不是很關心，只不過偶爾應同學的邀約去學聯幫些小忙。

「你剛剛說，找到了傳送方式跟大概位置，是嗎？」

「那天你回去之後，我又跟Jackal弄到天亮，超累」

那天小楊待到凌晨兩點多才從大若的住處離開，離開前大若正在跟Jackal討論收到訊息的時間規則，是怎麼一回事。

「所以，訊息是怎麼傳回來的？我記得你那天說，那應該是一個封閉的系統」

「的確是一個封閉的系統」大若吸了一大口冰咖啡，他不喜歡這種咖啡豆的酸苦，把杯子推到了一邊「它走的是非傳統的方式」

在無線網路還不發達的時候，如果要佈建網路系統，就只能用實體線路，除了專門的網路線之外，有線電視系統的訊號線也是選擇之一。但還有其他選擇。

「它是走電力線路」

「電線嗎？你是說牆壁裡的電線？」

「是啊，嗯⋯⋯，理論上來說，只要能導電的，都能傳送資料訊號」

用電線傳送訊號資料不是什麼新鮮事，曾經還有廠商以此推出過家用的電力線網路橋接器。Jackal跟大若只是用了最簡單的試誤法，就找出了是透過電力線路來傳送資料。

「確定訊息走的是電力線路之後，事情就變得簡單了一些」大若接著跟小楊解釋「現在能夠連上網路的電子產品，雖然很常見，但有什麼東西是隔一段時間，就必須接上電源？」

小楊想了幾秒之後回答「手機！」

「沒錯！我們後來又用了一些方法驗證了這件事」大若接著又繼續說「這也合理解釋了為什麼訊息總是在晚上十一點以後才開始傳送」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6K1PMmQD

某個人在晚上十一點之後，出現在系統的所在地，將手機接上了電源充電。

「不過，當我們用基地台定位手機的時候，結果卻有點怪」

因為手機使用電源在充電，沒有因為移動產生訊號的偏差，準確度可以縮小到五公尺以內，大若他們用基地台的訊號強弱，算出了這部手機大概的位置。

「如果從座標來看，手機的位置是在古東城門」

「那邊應該什麼都沒有吧」

「我跟Jackal也覺得納悶，但從計算的結果看來，的確是在那兒」

小楊喝了一口咖啡，似乎也覺得太過酸苦，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喝了口水沖淡一下嘴裡味道。他忽然想起上個學期的期末報告，

殖民時代，城區內的地底下，尤其是以現今總統辦公室為起點，連結附近重要軍事設施，設有高級官員避難用的防空通道。

「我有一個猜測，但需要時間查證一下」

小楊才剛說完，學生會長林超群，走進了咖啡店。林超群個子不是很高，鼻樑上架著一副細框眼鏡，頭髮有點自然捲，穿著淺藍色的襯衫，配上深色的卡其褲、白色皮面的休閒鞋。

林超群的樣子還有裝扮，一點也不像大若想像中學生會長。在他的想像裡，學生會長應該更像是大部分的政二代，帶著承襲上一代沾染腐敗情形之後的假惺惺，還要自命清高的可笑模樣。

「先介紹你們認識一下，這是我高中的死黨，大若」小楊讓出自己的位子，坐到大若的隔壁「這是學生會長，林超群」

「你好，叫我超群就好」

大若盯著超群的襯衫，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背包，像是在確認什麼，然後給了他一個社交等級的微笑。1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mkJZrJh4

互相介紹完之後，小楊提起今天約碰面的原因，大若則是從背包裡拿出了筆電。

「今天找你，是想讓你看一個東西，是跟你叔叔有關」

跟超群很親密的叔叔—非凡，是十年前學運的要角之一，也是北部最大政治家族資源的繼承者之一。學運結束之後，他成為執政黨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秘書長。幾年之後，他自組了政黨—民主黨。當初很多的學運夥伴都成為了創黨的黨員。

從小受到非凡的耳濡目染，超群在高中就開始關注許多社會議題，尤其是關於人權方面的。上了大學之後，他也跟隨非凡的腳步，積極參與一些社會運動。從一開始的參加，慢慢開始學著規劃、發起運動。

當民主黨逐漸成為國會第三大勢力之際，身為黨主席的非凡卻宣布退出政壇，原本打算競逐下一屆大位的計畫也宣告終止。

外界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退出的原因也眾說紛紜，但沒有一個獲得證實。家族內其實有一些耳語傳出，不過聽在超群耳裡，只覺得像是網路酸民的鍵盤八卦。

「你看看這個」小楊把大若的筆電轉向超群。

大若仔細讀著超群的臉部表情，但他只是平靜的看著螢幕，然後沒有表現出一絲情緒的看著小楊跟大若。三人就這樣靜靜地對看著，彼此的腦子都在運轉著思考要怎麼繼續今天的碰面。

「我們並不是想要知道什麼八卦」小楊先開了口「我們只想知道你剛剛看的東西，有多少是事實？」

超群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這份東西是誰給你們的？」

「這也是我們來找你的原因之一」

超群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小楊把大若的發現大概說了一下，大若也稍微解釋了一些技術性的問題。超群聽了之後，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覺得他們正在進行的追查有些荒謬。

「所以，你們在找一個不確定是否存在的系統？」

「或許吧，但誰知道呢？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侵害人權的系統，不正是你應該要去對抗的嗎？」

超群沒有回話，依舊只是靜靜地看著對面的兩人。他還沒從非凡退出政壇的衝擊裡恢復，現在根本不想聽到有關這件事的任何消息。

「不好意思，我想起來還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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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

#13 第十三章

#14 第十四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