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The Eternal Sleep
“後半句是你自己加的，對吧？”6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mZ03fj2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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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怎麼說，你能從我的大腦裡導出你想要看到的東西，你自然而然也會知道我究竟在想什麼。”6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9vIomkq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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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一間CT室一樣的房間裡，盯著天花板的二極管燈，嘴裡念念有詞。6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4YPmuH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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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房間裡的音響中傳來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她的聲音很讓人著迷，這或許是醫務人員特有的業務技能。6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KpgfrC5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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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今天打算叫自己是什麼，SN-0572？“随便吧，我看查令·鮑爾就還不錯。”
音響中低聲傳來一陣苦笑聲，接著是喝水的聲音。
我不由得開始好奇起來，好奇那個姑娘在喝什麼。
或許是咖啡？在我執行任務前的22……不，也許是40個小時前，我也在一家叫碎顱手的酒吧裡，喝著一杯咖啡。
但恍惚之間，我好像突然來到了這間病房，以及一台CT機的裡面。
“現在是幾點，護士？”
“嗯——我不能說，但你在這個屋子裡已經呆了大概40個小時了。”
看來我並沒有記錯。
我暗暗地慶幸著，對於一個士兵來說，守時幾乎是唯一一個能夠值得稱道的品質了。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解釋一下我到底為什麼在這，幾個字也行。”
“對不起，中衛，我沒有這個權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你睡覺，然後盯著你。”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警惕而冰冷，我知道那是屬於她的標準回答術語。我在阿富汗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會這樣對當地人說。一方面是我確實不能告訴他們我們來這究竟要做什麼，另一方面，是當我們說出口之後。
可能會有人記住，並對我們痛下殺手。
我依然盯著天花板上白色的二極管燈，但這一次，我選擇藉助燈光打量我所在的這間房間。
我並不認為這是一家很標準的醫院，除了燈光的輝光被照射到的地方外，其他地方幾乎讓人難以看清。
CT機還在工作，微弱的電磁聲在房間內形成一種回音，最終傳到我的耳朵里。
“你現在想睡覺嗎？”
音響的另外一頭突然開始發問，我試圖搖頭，但CT機的某個部件似乎束縛住了我的頭部，讓我根本沒有辦法做出動作。我試圖將手舉起來表達我的想法，但只要躺在這個儀器內，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思考。
“不要試圖做一些動作，不然我又得給你注射巴比妥。”
“可我不能一直在這裡打瞌睡，我甚至都不清楚我人在哪兒，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房間裡迴蕩著我抱怨的聲音，這聲音第一次蓋過了CT機發出來的，微弱的電磁掃描聲。
但音響的另一頭並沒有給與任何回應，只有打火機和香煙被點燃的聲音。
“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嗎？”
“我……我只記得這個編號，斯巴達-117，雖然我更喜歡叫自己叫士官長。”
“那是《HALO》裡的士官長的編號，你的編號應該叫SN-0572，你現在正在一家醫院的CT機裡。根據你之前的服役協議，你已經接受任何可能發生的任務安排和調遣，現在你正在執行的也是一項任務。”
冰冷且警惕的聲音又開始從音響裡傳來，但這一次我並不想對這個聲音抱怨著什麼。
我慢慢的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再次陷入某種不知名的昏睡之中。
但這一次，我的大腦並不配合我，他十分精神，皮質層有些活躍，甚至額頭都開始出現一些刺痛感。這種刺痛感讓我感覺有些昏迷，就好像我正在經歷某場天旋地轉的地震一樣。
“好了，放風時間結束，編號SN-0572，測試-761開始執行。”
房間裡的燈光突然間熄滅，CT機也傳來巨大的噪音。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但我依稀還能夠聽到從音響裡傳來的聲音。
“如果你能夠調查清楚這個案子，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微弱和模糊，而另一方面，一種草藥與薄荷的味道從CT機的內部傳來，這個味道讓人漸漸充滿睏意，而直到我準備打哈欠時，我已經失去了在這個房間內的意識。
“該死的，別喵用槍盯著你你也能睡著的嗎？是我的威脅不夠大聲，還是你的膽子實在夠大？”
那隻美短怒目圓睜的舉著他的手槍，仿佛再來一點刺激，扳機就會被摳下。
孟買貓從一陣疲憊中醒來，作為特工的直覺讓他很快地判斷清楚了現在的局勢。
“別激動，哥們，別激動，我可以幫你擦鞋，你看，我的上衣口袋裡還有一條絲巾。”
孟買貓緩緩地將絲巾從上衣口袋中拿出，那是他突然間想起來的一樣東西——用來和他要等的人接頭的道具。
“我勸你別給我耍花招，我讓你脫夾克，不是讓你像個母貓一樣用絲巾跳舞。”
無奈，他只能慢慢的將身上的皮夾克解開。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將衣服脫下來，那麼隱藏在內襯裡用來連接身上步話機的金屬線就會暴露出來，而自己坐在這裡的真正目的，也會徹底的暴露在這個並不屬於計劃內的英短的面前。
所以他脫衣服的動作小心謹慎，盡可能的用衣服遮住自己的一隻貓爪，試圖在衣服內左右摸索著。
但唯獨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那個本來放在皮夾克下兜口袋的按鈕，和連接按鈕用的一根電線。
突然間都神秘消失了。
“看，老哥，我現在把衣服脫下來了，你滿意了？”
孟買貓緩緩地將自己的皮夾克遞給眼前的私家偵探，但他敏銳地眼神從這隻英短的臉上覺察到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那隻英短的臉上開始出現遲疑，但緊接著，他又露出了故作鎮定的表情，正打算張嘴說些什麼。
“誒，別，我已經把夾克脫下來了，你不能讓我在母貓面前光著屁股。這件皮夾克可是上好的狗皮做的，至少給我個面子？”
私家偵探貓此時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被眼前這隻孟買貓看穿，他抓住皮夾克上下摸索著，卻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東西。此時的他只能將這件衣服放在桌上，並轉身從身後脫掉的風衣上拿起了黑色的手提箱。
“對不住，兄弟，我做事兒向來都比較謹慎。”
私家偵探貓的態度一下子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他將手提箱放在桌上，利索的將裡面的東西打開。
“我沒想到和我街頭的人會穿成這樣，至少那隻該死的美短不是這麼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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