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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讀書,尤其是讀日系或仿日系的輕小說,都會看到「冒險者公會」,或類似的東西(如獵人公會等)。當然,還有甚麼酒館、情報屋、黑市、騎士團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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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讀多了,就會覺得它們的存在是理所當然的。甚至乎,當各位寫作的時候,也會不自覺地將這些東西融入到自己的故事裡。然而,它們的存在,或它們的運作模式,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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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先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跟大家分享一下,甚麼是功能主義(Functional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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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主義,是用來分析社會現象或特定社會組織的存在原因的一種社會學理論。它認為,這些現象或組織就像社會的「部件」,令社會順利運作。就像是人體中的器官,各自提供功能令人體能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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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主義並不會分析「部件」所做的行為是對是錯。它只是指出,若一個部件存在,那它必然對社會有「功能」。而若社會不需要那部件的「功能」,那部件便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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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一個非常不為世人所歡迎的例子:賄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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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的道德觀念中,賄選是錯的。然而,它對社會有甚麼功用?它的功用可多了。例如「鞏固具勢力的人,領導較弱的國家變得較具競爭力」;「防止不具特定知識的領導者被選出」;「阻止沒有相關知識的人選出不符合長遠利益的領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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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留意一點的是,這些「功能」,對弱國的發展有利,而對強國發展不利。因此,賄選在某些較弱勢的國家,總是根絕不了,甚至受國民所接受。但在較發達國家或地區,又或是明明是弱國,但賄選者將個人利益放在國家利益之上很多,賄選便受人所唾棄或反對。因為,在後者,賄選的「功能」不明顯了,甚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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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在社會存在了一定時間的現象或組織,不管好壞,不管合不合法,不管你喜不喜歡,都可以從它的「功能」來分析它對社會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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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理論看似非常簡單,但卻易學難精。筆者跟很多只接觸了社會學皮毛的大學生聊天,都發現他們錯誤地運用這個理論。因此,筆者決定提出幾點為人所忽略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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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功能主義角度,存在即合理。因此不用分析它的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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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這理論是按社會現況,「歸納」起資訊來分析。因此,它永遠是「事後諸葛亮」,你絕不可用功能主義來「推論」出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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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有人會提倡,某些現象是由於獨裁者的獨行獨斷而產生,所以不想分析它的功能。但「滿足獨裁者私慾」也是社會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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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功能主義總是事後諸葛亮,那麼我們作為作家,要去「製造」一個新的社會,新的世界時,要怎樣利用功能主義呢?下一章,會解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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