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剛邁入初中的我們,在中學參加的社團,除了象棋社,ISCF基督團體,紅心十字會,在運動方面就是足球社。當時,身邊的華人朋友們,多半對足球深感興趣。所以。一上初中,最先參加的社團便是足球社。但是,不管你在社團裏有多麽優越的表現,華人只有被打壓的待遇。大家心裏都感到不憤,所以我們只好決定退出社團,另組立一支華人的足球隊,雖然這個球隊不能代表學校,由隊長的帶領下,我們到處去挑戰全古晉高中足球社和參加商聯舉辦的足球比賽。(在馬來西亞巫裔占人口比華裔多,所以在社會與校園上,都一直存在種族歧視,種族特權的觀念思想。)
由於當時我們是初中生還未有駕照,所以在我們去其他學校進行友誼賽,一般上都是自費搭巴士或走路前往目的地。有一次,我們遠征三馬拉漢政府中學的足球社。在徒步走向2公裏外的巴士站時,路途中發現附近有一所像似廢棄的遊泳池,我們一行人走近圍欄外觀察,建築物外觀老舊但是遊泳池卻像嶄新的一樣,似乎有人在打理。後來,我們多方面打聽之下,原來這所遊泳池館的前雇主因財務糾紛而倒閉,被銀行充公後卻不了了之,而附近的甘榜村民不忍泳池如此荒廢,便非法地強占為己用。因為地方過於偏僻,地方官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度,讓他們公開運營。
剛剛踢完球的我們各個都累得筋疲力盡,當我們發現這個遊泳池,大家的眼神都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懇求著隊長,希望隊長能寬宏大量幫我們付費。雖然入場學生費一人馬幣一塊,但對我們窮學生來說一塊錢能消費好多東西,能省則省。而隊長家庭背景和我們不一樣,他算是個小富豪吧。。大家一沖進泳池館,就像脫韁的野馬無法控製,卻被管理員當頭棒喝,全部人乖乖地先去洗澡後才下水。我和隊長沒有下水,在之前我也有提起過,我的命克水。隊長是遊泳時腳部經常會抽筋,所以在當時也拒絕下水。
我和隊長坐在觀眾臺,順便商討下一個挑戰球隊和關於足球訓練的事宜。在我們的談話間,隊長突然指著遊泳池說:
「我好像看到有個人沉下水,已經超過十分鐘還不見他浮上來。」
我在觀眾臺上細數著人頭,然後說:
「沒錯啊,13個人。」(一支球隊總人數是15人,11人為主力,4人候補,我和隊長除外,泳池裏的確只有13人)
「但,我怎麽算卻有14人呢?」
「你會不會看錯啊?不如我走前去看看。。」
當我一走近泳池邊,就換來隊員們的灑水問候,他們在泳池裏叫囂道想和我比水球。我不搭理他們,為安全起見,我再重數了人數,的確13人。為了確保水底下無人,我還吩咐其中一隊員潛下水中查探,果然真的是沒有其他人的存在。13個人紛紛遊近泳池邊問我發生什麽事?為何要清點人數?
如果我向他們說看到另外一人,他們肯定嚇飛了。我轉身回看著坐在觀眾臺的隊長,比劃大聲說:
「13個人,沒事!」
緊接著隊長突然嚇得站了起來,露出驚恐的表情,一直指剛剛那個方向,正處於我站的位置後面,我慢慢地轉回前看,看見一個小男童,全身灰白色的皮膚,黑色頭發偏長,覆蓋半邊臉,頭部稍微垂下,上半身豎立在1.5米深的泳池上。我看得嚇退了幾步,心裏默念著阿彌陀佛。
其他人看了我的異樣表情,全部人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邊看去,阿娘喂,他們都嚇得像海豹沖上岸似的,能跳能飛的都撲了上來。但,那東西卻一直站在上泳層,沒有做出下一步動作,還是我一直在默念阿彌陀佛的關係?被嚇壞的隊員一部份走上觀眾席,只有幾位較為大膽的隊員留在我身邊,他們向問道:
「鴻,你還不走,站在那邊幹嘛?」
我向他們提出建議說:
「不如我們一起念阿彌陀佛,看是否能驅逐它。。不然誰去拿浮在水面的足球!」
我們大約五個人站在泳池邊念阿彌陀佛,而隊長也依照我們的做法一起誦念。過了二十多分鐘,管理員向我們喊話說你們在幹什麽?當我們看向管理員,再回看那東西時它已消失不見。再呆站十多分鐘做個心理安慰後,才壯膽地前去撈起足球。
回家過後,有一部份隊員在現場沒有念阿彌陀佛的都感冒了,所幸大家最後都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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