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續汨出體液在昭瀚手心糊成一片,更多沒有被接住的半乳狀液體灑落自己身上,昏暗房中看起來隱隱水亮。
昭瀚其實很訝異,他知道顏煜楓沒有經驗,以等同初精的體質來說,能支撐到這麼大力度才到達高潮,實非常難得。
顏煜楓喘息著,心滿意足後身體變得柔軟,他覺得疲累但那和工作了一整天的累完全不一樣。
漸漸平穩呼吸才終於有暇睜眼,昭瀚依身溫柔看著顏煜楓,緩慢把玩已經疲軟暫歇的莖體,動作很輕不帶撩撥意味,幫他減緩激情過後的空虛感,反而讓顏煜楓感覺很平靜。
就算慾望已然嚥足平息,顏煜楓還是覺得少了什麼。
他不確定地伸出手往下又往下,果不其然觸碰到昭瀚仍灼熱硬挺的男刃;得到滿足只有自己,昭瀚從頭到尾都沒有要求照顧他自己的性慾。
昭瀚抓住那亂碰五指舉起壓在枕頭上,看著身下狼藉的人被擺出投降姿態,大大遂願自己的征服慾,但表情仍是一派輕鬆:「我想要的不只是這個,但我不想強迫你。」
「你...」顏煜楓訝異他的淡定,長腳動了動,這次是大腿根部碰觸到那個燙熱位置:「這樣忍著不難受嗎?」
「這幾年也是這樣過,不差這麼幾天。」昭瀚柔和微笑,完全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這讓顏煜楓更感愧疚,雖然在性事技巧上一定沒有他熟捻;但從相識到現在昭瀚近乎無微不至對待,就這樣只顧自己安歇也太自私了。
於是顏煜楓撐起單腳試圖用膝或腿去蹭;說服自己讓昭瀚忍不住攀高慾望之後,想做什麼盡力他做到就是了。
昭瀚感覺到他執拗動作,退開坐起身放開顏煜楓,話語中仍是愛憐的柔情:「別勉強自己做不習慣的事。」
然後放著顏煜楓獨自躺在床被上,自己走進浴室關上門。
顏煜楓睜大眼,身體慵懶但內心卻像掉入洞裡,空空的很不踏實。
一個人的時候顏煜楓連自慰都很少,因為單方面滿足身體的需要後,更比對出感受上的空虛,他不喜歡事後獨舔神傷的氣味。
猶豫該不該起來敲浴室的門,這時候再去打擾昭瀚也許很不合時宜,但就這樣翻身睡他滿心都是關在浴室的他...所以他自己解決嗎?
浴室裡很平靜,除了移動物品聲響與清洗的水聲,顏煜楓聽不出一絲帶著情慾喘息或疑似引人遐想摩擦聲音。
明明昭瀚可以選擇再次撩撥,然後在顏煜楓身上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同樣是有侵略本能的男性顏煜楓知道那並不難。
他躺著望那扇門良久仍然猶疑不定,過了一陣子昭瀚開門走出來,身上衣服已然穿著乾淨整齊,雙手捧著一盆熱水來到顏煜楓身邊。
他擰乾毛巾,扶起顏煜楓。
「我自己來。」顏煜楓吶然伸手,又不是小孩還要別人幫自己清理,光想就怪彆扭。
這回昭瀚難得一見的固執,笑笑攤開毛巾拉著伸過來的手,開始仔細擦去他身上薄汗和黏膩,然後發現顏煜楓定定看著好像想從自己身上找出什麼。
一如往常沉著笑顏,昭瀚彷彿什麼事都沒有,輕描淡寫在顏煜楓鼻尖落下一吻,然後拿出乾淨衣服幫他穿上。
整理好床鋪、幫他蓋上被子,昭瀚沒有再更一步碰觸,安穩躺回自己被窩,語帶愉悅說聲晚安便緩緩睡去。
*-*-*
白晝亮光中慢悠悠睜開眼,顏煜楓慢半拍想起自己身在昭瀚的木屋裡;他很少賴床,長年規律作息總在幾乎固定時候讓他醒來,但顯然他是睡晚了。
伸手摸索放在枕邊的眼鏡他找回清晰視力,然後往身邊另一床被看去。
棉被枕頭整齊擺在眼前,應該與自己同眠那個高大偉岸身影卻不見蹤跡,看樣子昭瀚比自己早起。
也許是昨晚昭瀚就在自己身邊,所以後來無夢到醒,他內心卻覺得惆悵;顏煜楓近期第一次對於沒有夢到昭瀚而失落,習慣有時候真是可怕的事情。
他離開被窩一樣整齊放好棉被和枕頭,走到浴室發現木澡桶裡的水清澈溫熱,像剛換過一樣。
這裡既沒有現代化的熱水器或瓦斯系統,也沒有看到可以柴燒加溫的古式澡堂,顏煜楓想破腦袋都想不出熱水是哪來,更不用說看起來乾淨但沒有水箱系統的坐式馬桶和便斗。
這地方雖然舒適便利,基本上只要想得到的需求一應俱全,但太多無法解釋的事情讓顏煜楓一直很迷惑。
簡單梳洗之後顏煜楓離開臥房,卻沒有在客廳或是廚房看到昭瀚。於是他踏出屋子在屋外信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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