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未得到回答，昭瀚濕熱的舌又蠕動著鑽進耳孔，不依不饒狀似催促。
顏煜楓緊張繃縮，心裡掙扎與身子骨反應背道而馳：「如...如果我說不呢？」帶著試探艱難開口。
他也想知道昭瀚到底在想什麼，一次次邀約與詢問、一句句勾引與誘導，卻又不明說的按奈，這是追求嗎？
昭瀚一手伸進衣服裡摸索顏煜楓的身體，唇舌仍在耳際游移，低沉嗓音緊貼著發出慵懶氣息：「那就到夢裡繼續吧。」
這樣坐在昭瀚懷裡、背貼著厚實胸膛，顏煜楓清楚感覺到他每一次呼吸，相對自己些微動靜一定也都在昭瀚掌握之中。
顏煜楓被露骨暗示挑得驚喘；他不敢深想，在夢裡肌膚之親比現實還深沉，那是另一種超越肉體的感官感受——固然之前他們只在夢裡深吻，沒做到什麼太過的事，每每想起仍是顫慄不已。
「老是這樣，嗯...被，被你牽著鼻子走。」被指尖刻意放輕的繚繞摩挲著肌膚，敏感耳骨與後頸遭舔吻囓咬，顏煜楓似躲似討在昭瀚身上顫動，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
「你並不討厭跟著我走。」漸漸掌握顏煜楓話不明說的個性，昭瀚肯定意味吻在後頸，力道重得與話語相同。
身後男人用力囓咬後又吸吮，那處皮膚刺痛著，胸前乳暈正被厚實食指指腹兜著圈、撥弄雄性小巧乳珠，昭瀚另一手也沒空閒，在腰際靠近臀部附近漫無目標遊移，並且掌心向下貼著顏煜楓大腿不慢不緊來回輕蹭。
顏煜楓畢竟是都市人，體能上和昭瀚完全是不一樣的等級；經歷了一天步行雙足酸痛，現在昭瀚雙手陣陣撩撥，他只要一用力想收緊雙腿那疼就蔓延上來，於是在放鬆與使力之間有著難言煎熬。
這使得顏煜楓像坐在什麼刑具上坐立難安，他想穩住自己不要在昭瀚身上扭來扭去，卻苦於兩手無處支撐只能按在昭瀚腿上。
「很難受嗎？」感覺到和往常不同的掙扎，昭瀚雙手觸及顏煜楓大腿，手勢轉為揉捏，話語中有著疼惜。
顏煜楓皺眉，從肌理深處蔓出痠疼讓他抽氣，倔強性格逼迫他咬牙隱忍不輕易喊痛，但長指在昭瀚腿上揪緊洩漏他的感受。
看顏煜楓繃身做無言抵抗，一手撐住他的背、另一手從膝彎下穿過，就著坐姿將人打橫抱起。
顏煜楓記憶中從未被人這樣抱著，雖然他身材不算精瘦，但以一名男性來說還是十分有份量，彆扭加上惶恐讓他害怕昭瀚抱不動他會摔下去，於是雙臂勾住了肩頸，兩手揪著對方衣服扭身抗議：「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別亂動。」昭瀚低頭吻他的額，像抱什麼小動物那般從容走進屋裡。
到浴室昭瀚動作輕柔將他放進澡桶，泡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好的熱水裡，顏煜楓整個人放鬆了。
昭瀚脫去自己的衣服跟著踏進從身後環抱他而坐，澡桶容納兩人還有迴身餘地，他在水裡輕扯顏煜楓身上濕透漂浮地衣褲。
「我自己脫。」隔著衣服就能感覺到他裸身著抱住自己，顏煜楓出手阻擋，心裡不確定能否接受衣物去除後與他肌膚相親，於是不著痕跡想藉著浮力隔開距離。
昭瀚笑的促狹大手一撈將他攏回自己懷裡，無視抗議幾下拉扯將他脫個精光，連眼鏡都丟到外邊去。
「別總是這...樣，嗯...」顏煜楓還想抵抗，昭瀚扣住他的下顎迅速吻上，堵住他囉唆抗爭。
四周熱氣蒸騰，在水裡兩人皮膚都滑膩得觸體生熱。
昭瀚撬開他的齒尋找閃躲小舌，顏煜楓伸手想推，碰到精壯的身體，幾次摸摸蹭蹭都沒有這麼燙人，又嚇得縮手。
嘴裡空間有限，纏住無處可逃的紅舌，昭瀚熟練小轉個方向大力撥弄；抓回對方逃走的手，令那掌心貼在自己胸前游移，另一手攬過他下半身，促使顏煜楓整個跨坐在自己腿上。
熱水鬆軟肌理讓顏煜楓雙足痠痛稍稍緩解，但這樣面對面、從指腹傳來昭瀚胸膛彈性的膚觸，他整個人都癱軟了，任由對方扣住自己後腰緊貼腹部坐著，更羞恥發現自己下身半硬頂在兩人小腹上，而腿間還有個熟悉硬熱事物，貼著顏煜楓慾根底端囊袋。
「哈啊...」奮力從焦灼深吻中抽離，顏煜楓有種自己會溺斃在他熱情裡的錯覺。
沒給他多餘喘息空間，昭瀚意動身動腰身上挺，自己的肉刃就貼著柔軟陰囊磨蹭，讓顏煜楓像離水鯉魚驚彈，夾在兩人之間的長莖也跟著跳動，火熱顫慄直衝腦門。
「嗯唔...」
浴室裡迴盪著水流激盪與顏煜楓淫喘聲響，昭瀚呼吸也跟著濁重起來，瞇眼低望眼前神態迷濛的人，又是幾下頂弄。
顏煜楓連胸口都蹭上了，整個人掛在昭瀚身上，渾身無力完全失去抵抗。
「喜歡這樣嗎？」在性事上不太多話的昭瀚，語帶粗喘還是執意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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