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右腿間有暴風繚繞,下一刻便扣下一記重擊,迎上劍海。
張清河全力一擊竟與男人的重擊鬥了個旗鼓相當,僵持了數秒,居然相相消散!
男人卻以剛才的阻力再度躍起,扣下其右腿,如落雷一樣,徑直打在青鐵劍上。經過剛才張清河全力一擊,他再也承受不住此道力,當他再次舉起青鐵劍抵禦男人的一擊時,手上搖搖欲墜的青鐵劍瞬間反彈回去,插在張清河的左脅上。男人落地後又連連踢出腿刃,雙腳所到之處如刀劈斧砍,在張清河身上留下道道深淺不一的血痕,周圍盡是斷壁殘垣。
張清河口噴鮮血,四肢跪地,再也無力反抗。
男人見狀就轉戰最後一名戰力,連琪琪。
他趁連琪琪分神之時疾馳而至其身前,並開始了近身格鬥。
長槍此時的劣態盡顯。
當男人近身肉搏時,長槍在中距離的優勢便不再出現,反而成了累贅。男人的死纏爛打和耍流氓的攻擊方式十分無恥,同時令連琪琪無計可施。
「小妞,我可不想弄花你的臉哦,所以速戰速決吧!」男人驀然彎下身,踢起了腳,要攻連琪琪的咽喉要害。
段少岳頂著斷骨之苦及時趕上,一個上勾拳直奔男人的「鳥巢」,又矮身騰挪,送出一發强勁的精神力刺針破壞男人的精神,借此閃開腿刃,一把手抱過連琪琪,便拔腿就跑。
男人跪在地上,痛哭哀號,又看了看身旁倒了在血泊中的張清河,幡然醒悟般大喊到:「再走前一步我就把這小子殺了!」
段少岳聞言立刻停下,呲牙咧嘴地回首一看,眸光所至,發現男人的腳已踩了在張清河的頭上。
「你……你想怎樣?!」段少岳怒斥。
「這兩個女生我都不要了,反倒我更希望你過來。」
「放過他!」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可惡……」
「段……少……別過……來啊……」張清河用盡全力發出微弱的氣音,想勸走段少岳,可想而言之,段少岳也絕不會抛下張清河的。
「閉嘴!」説著,男人高抬左腿,猛地踩下,把張清河的頭埋進土裏。
「住手!我過來就是了!」段少岳不情願地說,又回首對兩個女生說,「你們倆,全速離開。」
這時的風韻香早已淚流滿面,嘴裏不斷呢喃著:「你説過你不會抛下我的……不是説好了以血為誓嗎?不是以月為證嗎?不要抛下我呀……」
「走啊……?!」段少岳高叱一聲,男人卻突然接近,再次飛膝狠撞段少岳剛才已斷裂的胸骨。
這次,真的撞碎了。
男人也不再糾纏,隨手便把段少岳扔在一旁,因爲他眼前還有兩個標緻的姑娘等著他玩弄。
兩個女生四目交投,便拔腿狂奔,卻終究是快不過一個五十七培的鬥聖。連琪琪舞動餓狼槍時,又顧不及風韻香,以致後者被男人一手抓著其秀髮奪回去當肉盾。連琪琪見狀也不能貿然攻擊,免得傷及風韻香。男人見得機得勢,於是便上前展開一連串攻勢,一直在連琪琪的右邊攻擊,想要擊開餓狼槍。
過了數十招後,男人一手甩開風韻香,從連琪琪右側滑到其身後,躍上其背,最後鎖緊了連琪琪的兩條胳膊,生生地把它們扯得脫臼,畫面十分殘忍。
「琪琪!」段少岳聲線裏混雜著哭腔大喊。
「小子們還挺在意你倆呢!那……我在他們面前把你們……嘿嘿,真不錯呢!
先從頭髮賊香的這個下手吧!」這男人説著,又抽了風韻香幾下耳光,便把後者按捺在地,把她逐件衣服剝開。
「香香!」張清河嘶聲力竭地喊道,回應他的,就只有風韻香惶恐的泣聲。
這時,張清河趁著男人不注意便低聲對著段少岳說了兩字:「護我!」
話畢,張清河從冰玉匣取出數瓶綠色的治療藥水,眼見手已使不上,便一口擔著一支試管,用力把下巴往地下一砸,便砸開了藥瓶,玻璃碎橫飛,劃開他的口腔,卻瞬間被治療藥水治癒。
他如是地喝下另外幾支藥水,頃刻間,他渾身青煙繚繞,傷口逐漸癒合,他的手腳也逐漸恢復力氣。他又從冰玉匣取出十來顆藍色藥丸,便送進口裏咀嚼,數息後,他的體内充溢著靈力,剛才的藥丸赫然幫他恢復了靈力儲備,然而他一次吃這麽多,身體卻快承受不住,便像個氣球般開始漲大。
「呼……」張清河呼出一口氣,又掏出幾瓶治療藥水,只是這次的品質是比較遜色的了。他把藥水倒進口中並含著,緊接著就乘雲遊太虛滑近男人,刺出一劍,身體卻在此刻傳來痛楚,痛得他刺偏了,偏生落在男人眼前。
男人先是大驚,又顧不上風韻香了,一上來就是兩道腿刃。然而在下一刻,男人是難以置信地看向張清河。
張清河竟不躲不閃,而是不斷揮劍,使出劍海盡量卸掉腿刃的威力,再以其肉身硬接,血液連同腿刃颳起的暴風化成血霧四散。張清河嚥下一口藥水,須臾後,傷口又開始慢慢癒合,不過癒合速度比起之前用的藥水要慢上許多了。
「瘋子!」男人大叫。
張清河卻已是怒不可遏,對男人所説皆全然不理。
雖然男人未有毀風韻香之清白,但就其脫去風韻香的衣服一事已令張清河怒髮衝冠,滿腔怒火,殺意騰騰。
張清河不顧自身新傷未癒,便又揮出數道劍海迎擊,瘋狂消耗剛才靈力藥丸所提供的靈力儲備。
男人雖為鬥聖,卻不代表他能以肉身硬抗劍海,剛才幾次他都是因爲有腿刃這個靈技才能擊退劍海,如今他的靈力儲備被頻頻消耗得所剩無幾,而張清河的靈力儲備得以恢復而且能使出如此強悍的靈技,使得後者漸佔上風。
「該死的小子!不管了!」男人自知這次不是張清河死便是他亡,於是又慌忙建構另一個靈技圖陣。只見他一個後手翻便躍開數米,在地下踩出一個三米坑,然後再騰起並起勢地向順時針方向轉圈,竟掀起了一則直徑十米的颶風!
「有信心者不一定能贏,但是,沒信心者注定失敗!」
張清河卻沒有絲毫動搖,一道狂暴的劍海從青鐵劍的劍尖滑出,直衝颶風,直接斬開一個入口,張清河也順勢跳了進去。
張清河站在無風的風眼,打算蓄力向上送出劍海,把男人一分為二。卻在此時,男人邪魅一笑,離開颶風,喊出一聲:「收!」
颶風應聲收合,周圍的風壁瞬間聚攏,無情地撕開張清河的皮肉,使得他不停地吞下口裏剩餘的藥水。雖然這道颶風所攻之範圍廣大,威力卻比剛才腿刃的威力遜色。話雖如此,張清河現在要承受的是無數道風刃,仍然痛苦依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風韻香此時也爬起身來,拿出琵琶彈奏施展靈技春風化雨便對張清河展開治療。
縱使男人見狀也不理會,他已是分身不暇,只能儘早解決張清河,於是便要扣下最後一擊。
就在此刻,張清河橫眉怒目狠道:「段少!!」
話畢,段少岳艱難地揮拳,一道海棠紅色的龍身架在張清河的上方,正是龍舞三式中擔任防禦一式的「龍身式」了!
然後再射發精神力刺針,令男人頓時失去方向感和重心,以降低其重擊之威力,再以龍身式為張清河卸掉男人那一腳的威力。
即便如此,男人這一腳還是扣碎了龍身直奔張清河腦殼。
可張清河笑了。
張清河從不奢望段少岳的龍舞三式的龍身式能幫他完全擋下一個來自鬥聖的全力一擊,可他希望的是在段少岳的龍身式擋著那一腳的同時,自己有足夠時間來建構靈技圖陣,而那個圖陣正正就是他新習得的靈技,劍分四海。在剛才他被踢斷了腳要自保時使用劍分四海也花了他數秒,更不用說現在渾身是傷的情況下需要更多時間來建構這個靈技了,因此他需要段少岳的龍身來爭取時間。
「啊!!」張清河拄劍而立,渾身汗毛炸裂,動用僅餘的靈力儲備,全數締造這一擊劍分四海。
碰的一聲巨響,四道凌厲的劍氣冲天而起,登時激起耀眼的琉璃光茫!其中一道劍氣更把男人的腳筋砍斷,直接廢了他自豪的雙腿。
伴隨一聲痛嚎,男人便從高空中倒了下來,軟癱在地。
張清河拔起青鐵劍後舉步維艱地走近,手起劍落,把男人的生殖器砍了下來,冷冷地説了句:「這樣你就徹底不能作惡了。」
説完,他又回頭笑了笑看向風韻香:「別哭了,死不去,我才剛答應過你的事,能那麽容易反悔嗎?」
張清河一行人,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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