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夏入秋之際,太陽似乎有些偷懶,早早便下山休息。都城內近日凶案頻傳,還無須官府貼出告示,人們入夜後就會紛紛躲入家中,街上一片寂靜,與往日繁榮夜市,歌舞昇平的景象可謂天差地遠。
「天啊!這裡真的是大齊的國都嗎?跟個鬼城似的。」高志心想著,好不容易趕上關城門的時刻,本想見識見識名揚天下的夜市奇觀,沒想到迎接他的卻是一片荒涼。「算了,趕緊找間客棧安歇,明日尋得師兄住處。」
走了許久,高志終於見到一間客棧,趕緊敲門。不一會兒,便有人出來應門。
「掌櫃先生,可還有房間,我想休息一晚。」
「嘿,有的。」掌櫃回道。正當高志鬆了一口氣,踏入客棧時,卻被擋了下來。
「老闆,你這是?」
「客官莫怪,官府下令凡夜宿者,需先出示良民木牌。」
高志想起方才進城時的光景。小吏們對欲進城的排隊人潮一一盤查,若是沒有木牌的,就會仔細登記個人資料,甚至當場將容貌繪下。經過一番功夫,才會發予良民木牌。當時高志確實乖乖地照辦,也得到木牌。就當他進門之際,聽見後邊有位婦人苦苦哀求小吏能否延長通行時間。小吏以門禁時間為由,拒絕發予木牌。高志是個古道熱腸又容易好奇的傢伙,兩步踏在城門牆沿,借力縱身一躍,跳到樹上,往下一見,是對母子,小孩尚在襁褓之中。
高志丟下木牌,不偏不倚正落在婦人與小吏之間,並喊道:「夫人,您的木牌掉啦!」,話音未弱,高志縱入人群,隨之進入城中。小吏亦是趕著回城,也不刁難母子,匆匆放行。
想到此處,高志只得摸摸鼻子,退出客棧,回到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今晚月色皎潔,高志邊走邊端詳著自己的項鍊。項鍊所繫之物並非什麼貴重的金玉奇物,只是一塊的石頭。不過它的形狀挺特別的,猶如太極雙魚圖的一條魚。正當高志沉思之時,身旁傳出一身驚呼。
「救命啊!」一聲呼喊自高志身邊的豪宅傳出,高志不做他想,直接翻入牆中。
裡邊是個庭院,許多人倒在地上,非死即傷。院中只餘五人站著,一名中年人,其兩名護衛正與兩個黑衣人對峙。說此時那時快,一名黑衣人一個縱身便到中年人眼前,兩個護衛想要回頭保護,卻屢屢被另一名高壯黑衣人牽制。中年人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往反方向逃跑,終於被逼至牆角。
「奸賊,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滅了你。」黑衣人舉起匕首正要了結中年人的性命。正巧,高志自上落下,
抬腿一個旋踢,將匕首踢落在地,並擋在兩人之間。
「少俠,請救救我。」中年人央求道。
「小子,這邊不關你的事,你身後那老傢伙可是禍亂天下的大奸賊。快些讓開,別為這貨賠上你的性命。」黑衣人擺出架式向高志喊道。
「我是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我實在不認為天黑身穿夜行衣跑進別人家裡行兇的傢伙,就是個好東西。」高志也展開架式。
「好小子,叫什麼名字,我不碰無名小輩的。」黑衣人問道
「我叫高志,我很強的。換你報上名號啦!」高志胸有成竹,充滿自信地說道。
「你還不夠格呢!看來你是寧頑不靈,聽不懂人話,只好用拳腳說服你啦!」黑衣人一說罷,一發犀利的右拳便向高志攻來。高志不慌不忙地向右旋身,反手扣住黑衣人的手腕,借力使力,看似往前輕輕的一拋,對方可是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黑衣人痛喊一聲,還咳了幾口血,在地上動彈不得。
「誰說服誰還不知道呢!」高志搓搓手,拍拍身上的灰塵,走向黑衣人。剛剛的交手對高志而言,連熱熱身都嫌不夠。「你們這些人蒙著臉行事,長得如何我還真是好奇呢?」高志蹲下打算揭開黑衣人的面罩。
黑衣人的手伸入胸前衣中,準備以懷中小刀偷襲高志。「還想搞偷襲啊!」高志笑道。怎料高志早就有所防備,右手揭開面罩同時,左手壓制黑衣人。
面罩脫落,竟是一張清秀玲瓏的臉龐,加上左手這渾圓軟綿的觸感,高志嚇得連退數步。
「啊!你是女人。」高志驚聲道。
「怎麼,沒見過女人嗎?」黑衣人回道。
「我答應師父不打女人的。」高志懊惱道。高壯黑衣人見到此情此景,也無心與護衛纏鬥,丟下一顆煙霧彈。
「師姐,今晚看來不能成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高壯黑衣人一把扶起女子,蹬牆而逃。
「高小子,我會記住你的,早晚找你報仇雪恥。」女子回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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