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你可傷得不輕啊!」嬌小者將椅子拉到高志床邊坐下,叮嚀道。
「這是哪?」高志疑惑道。
「不會是腦袋也被敲壞了吧?這裡是拭心園,在你的廂房中。」嬌小者擔心道。
「我肯定是被那渾蛋偷襲了。」高志氣得咬牙切齒。
「被偷襲也沒辦法,敵暗我明,別氣了。」嬌小者安撫道。
「不,我不是氣我被偷襲,我是氣我居然沒有留心,罔顧師父教誨。」高志緊握拳頭,想起師父教的奧義。
「你這人還真有趣。」嬌小者被逗笑了。「承蒙少俠相助,在下姜秀,與你相同,明日參與選拔,我的廂房正好在你隔壁。請多指教。」姜秀抱拳行禮。
「在下高志,請多指教。」高志回禮。「等等,你說選拔在明天?」高至大驚道。
「高兄難道不知?」姜秀疑惑又有些震驚道。
「不瞞你說,我也是今日誤打誤撞才到這裡。」高志無奈地說。
「可否借高兄的護心鏡一觀?」姜秀問道。
「拿去吧!」高志隨手就將自己的護心鏡交付姜秀,姜秀對高志如此率直的態度感到詫異,因為護心鏡對明鏡司的人來說,既是身分認證,更是一種榮耀,可謂第二生命。一旦鏡子被配屬後,即使連明鏡司內部人相借,也是極為困難的。
「多謝。」姜秀翻到鏡背,上面刻著引薦人「聶遠」。
「高兄的引薦人莫非是聶遠聶隊長。」姜秀驚呼道。
「是啊!怎麼,聶老哥官位很大嗎?」高志笑道。
「在司內,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說大嗎?」姜秀說道。
「真的假的,我跟他打過一架,差點還幹上兩場哩!他叫我參加選拔,是不是又想整我?」高志扶著額頭苦笑道。
「高兄,這方面倒是不用擔心,雖然聶隊長為人躁進,但為人確實光明磊落,他肯定是真心欣賞你,才引薦你的。」姜秀懇切地說。
「看來姜兄弟對明鏡司很了解啊!」高志說道。
「不,說句難聽的話,是高兄連基礎的常識都不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啊!」 姜秀正色說道,非常擔心高志招惹不該惹,也不能惹的狠角色。「仔細聽好我接下來的話,我所了解的明鏡司與這次選拔,肯定對你有很大幫助。」姜秀站起身來說道。
「有勞姜兄弟,願聞其詳。」高志抱拳行禮道。
「明鏡司係五年前新元皇帝所成立,專門查久懸未決或是牽連達官貴人的案件,還肩負著國都的治安工作。司中最高領導為指揮使一人,直接向皇帝負責,只知現今指揮使姓乘,行事神祕,鮮少有人見過其真容。指揮使下設兩支隊伍,基本上檯面上辦事的也是這兩支隊伍,其一為正義隊,隊長正是聶遠,其二為忠誠隊,隊長則是陳全。聶遠為人處事,想必已知一二。陳全被人稱為笑面虎,你永不知道摸不清他的心思。」姜秀說了一段,喝了口茶。
姜秀接著說「至於明鏡司的選拔,每年舉行一次,都是秘密進行的,參加者都需要獲得司內人的推薦,推薦函也就是護心鏡,背面會註記推薦人的姓名,能得到隊長級別以上的推薦,是很難得的。選拔內容每年不一,都總是有文試與武試。評比的內容就不得而知了。」
「你剛剛說到文試,糟糕,我對作文最不在行了。」高志苦惱道。
「高兄不必驚慌,雖說是文試,也不一定是作文。」姜秀笑道。
姜秀此時走到門外,左右觀望一番,確定沒人在走廊上,便將門悄悄關上,並將窗戶半掩。看到此情此景,高志倒是有些害怕,因為早上好像也是這副場景,幸好廂房牆上沒掛把劍。
姜秀悄悄地坐回椅子,低聲說道:「本次參加的人數約為十六人,我們須特別提防的人物有兩人,一個是當朝大將軍陳鈞的兒子陳煥,據聞陳全正是大將軍的親弟弟。第二個就是稍早與你交手的肌肉渾蛋,霍強,他有幾個跟班也進入選拔,真不知道給他們推薦函的怎麼想的,這種地痞流氓也來。」姜秀提到霍強,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混蛋,是廢物,有機會我一定弄斷他那隻賤手。」高志右拳擊打左掌說道。兩人相視而笑。
可能是高志太過興奮,動作太大,身體又疼痛起來。「還真痛。」高志咬著牙說道。
「高兄得罪了。」姜秀褪去高志的上衣,高志露出精壯的身體,胸肌腹肌塊塊分明,姜秀吞了吞口水。然而高志自胸前到背部是大片大片的瘀青,可見霍強用力之猛。
「太慘了,這樣的身體是要如何參加明日的選拔?」姜秀感嘆道。
「無妨。」高志自信地說道。
「真的嗎?」姜秀俏皮地拍了一下高志右胸。
「痛。」高志強忍不住,還是叫出聲來。
只見姜秀自懷裡掏出一白瓷盒,將盒子擰開,從中挖了黑色的膏狀物,仔細塗抹在高志的身上,任何一點瘀青都不放過。「這是活血去瘀的療傷聖品,墨青膏。」 姜秀介紹道。
說也神奇,患部經過塗抹後,沒一會兒的功夫,高志感到舒暢許多,基本上已不太感到疼痛。
「姜兄弟,你這是仙丹妙藥吧。」高志驚訝道。
不過,才舒服一會兒,高志感到寒冷,這藥似乎在掠奪他的熱量。
「怎麼突然變冷了。」高志拉起棉被把自己包起來,還打了個哆嗦。
「看來到了下一個階段。」姜秀邊說邊脫著衣服,衣衫漸褪,白裡透紅的肌膚呼之欲出。
「你幹什麼啊!姜兄弟,別這樣。」高志趕緊用雙手摀住眼睛制止到。雖然嘴上稱姜秀是兄弟,但是他那嬌小的身形與美麗的臉龐,不斷地要高志明白,這傢伙可是女人,怎麼可能有男的長得比女人還漂亮。
高志感到一陣溫暖,猶如嚴冬中抱著剛從火爐夾出的熱石一般。只不過這熱石很柔軟,很符合人體形狀。
高志緩緩睜開眼,姜秀那秀麗的面孔就在咫尺之間。除了同師兄師父練功外,高志從未被人貼身擒抱,而且還是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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