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子攻勢凌厲,招招打向高志的頭部。高志先是躲閃,男子一拳揮空,打中一旁的廊柱,廊柱應聲爆裂。男子提高拳速,拳速之快令高志無法躲閃所有的攻擊,只得硬接幾拳,沒想到拳勁如此強大,若非高志熟捻化勁的技巧,恐怕手骨已不知斷了幾折。另一方面,高志畢竟剛剛才醒來,還有些頭昏,氣血尚未順暢,無法使出全力,只能邊打邊退。
「這傢伙格檔的功夫與閃躲的技巧著實高明,鮮少有人能硬接我這麼多拳。」男子心想,雖然不想承認,但驚訝之情難以掩飾。
「這傢伙立技驚人,就算我舒展完筋骨也不是他的對手。」高志暗想道。
「你只會跑嗎?來啊!攻過來啊!」男子右手掌向上向高志挑釁,示意要高志攻過來。只見高志大吼一聲,
向男子奔去。
「瘋了嗎?」男子右手收拳,左腳向後做了個弓步,準備給高志迎頭痛擊。就在兩人交鋒的一刻,高志突然從男子眼前消失,這並非什麼奇術。
「嘿,我在下面」原來高志一貼近男子,馬上蹲下身,話音未落,又站起來,雙手緊抓男子腰帶,向上一舉。
「你連男人都要非禮啊!混帳。」男子怒不可遏,舉手一發手刀往高志劈去。怎料手刀還沒劈到,自己先被高志絆倒,被狠狠地摔到地上。高志尚未罷休,膝蓋壓制男子身體,雙手擒拿住男子右臂。
「認不認輸?」高志問道。
「卑鄙小人,有種我們再站起來打。」男子試圖想要掙脫,高志也隨之加強力道。
正當高志要下重手,折斷男子手臂之際,田老爺帶人快步走了過來。
「請快快鬆手,高少俠,這是誤會啊!誤會啊!」田老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趕忙過來勸架。高志立即釋放男子。男子站起來,伸展伸展右臂,眼神仍然銳利地盯著高志,恨不得再戰一合。
「多謝少俠,兩位請先隨我來吧!吃頓早點,喝喝茶,消消火,彼此彼此認識認識。」田老爺如釋重負便領著兩人到餐廳去,臨走之際叫來一個僕人,耳語幾句。僕人聽完便往高志裡去了。
田府上下大夥兒紛紛就座。主桌則安排四個座位,田老爺坐主位,左右兩側讓高志與男子坐下,還剩一個空位。
「這位是高志,高少俠,就是他昨晚出手相助,田某才能活命。」田老爺舉起茶杯向男子介紹道。
「這位是聶遠,明鏡司的聶隊長,負責維護國都的治安。」田老爺再換邊介紹道。
「聶隊長,高志初出茅蘆,不諳世道,請多見諒。」高志雙手舉杯向聶遠敬茶。
「高少俠,是聶遠魯莽,也向您賠禮了。聽聞昨日有賊人襲擊田府,近段日子敝司忙得不可開交,無法及時趕到。今日一早趕忙過來關心,不料還未見田國丈,就聽到旁邊廂房傳出尖叫,便出手了。」
三人一同喝了一口茶
「唉!我也想知道發生什麼事。」高志扶著額頭嘆氣道。
此時,兩位婢女伴隨一個妙齡女子入座了。高志仔細一瞧,這不正是早上躺在床上的女子嗎?經過一番梳洗,不折不扣是個大美人。
「再與少俠介紹一下,這是小女,田瑜。」田老爺斟滿一杯茶遞給田瑜說道。「天啊!還真的是條魚。」高志暗想道。
「高少俠,聶隊長,早上失禮了。」田瑜向兩位敬茶,小聲地說道,眼睛還偷偷瞧著高志,雙頰泛紅。
「唉!幾年前,孩子的娘過世了。小女傷心過度,產生夢遊的症狀,偏偏昨日賊人入侵,人手忙亂,沒人照看,才鬧出如此笑話,難為高少俠與聶隊長了。」田老爺自罰一杯。
「好說,好說。」另外兩人再舉杯回道。
「說實話我初來乍到,本聽聞國都華陵是繁華之地,夜晚也是熱鬧無比。可我昨晚見聞,別說夜市了,街上連隻貓都沒看見,還碰到田老爺被刺殺。我都懷疑是不是進錯城市了呢!」高志疑惑道。
「哀,這是本司力有不逮所致。最近半年來,坊間盛傳太子被奸人所害,其骨肉已回到京城,一幫人自稱天罰會的人,打著為太子報仇雪恨的旗號,暗殺了許多朝中要人,造成城內人心惶惶,一到夜晚便緊閉門戶。」聶遠說到痛處,還拍了一下桌子。
「那為何要刺殺田老爺?莫非?」高志再問道。
「高少俠,不瞞您說,我有兩個女兒,其一是座上的田瑜,另一個稍長幾歲的是田琳。田琳承蒙皇上賞識,是當今的皇后。承此榮光,我是。」田老爺謙遜地介紹道,但話還未說完。
「國丈。」高志驚呼道。
「是。」田國丈應道。
「要是姐姐沒有嫁出去就好了,爹爹不會被刺殺,我也不會這麼孤單。」田瑜感慨道,幾滴眼淚不爭氣流了 下來。
「真可憐,平民老百姓眼中的達官貴人,也不一定比較快樂。」高志心想道。
「不知少俠來到華陵,有何貴幹?」田國丈問道。
「家師仙逝,我下山投靠師兄,只知道他人在華陵,其他一概不知。」高志如實說來。
「高少俠,請問令師兄高姓大名?少俠身手如此了得,想必令師兄也非泛泛之輩。聶遠對城中的武功高手,敢說是暸若指掌。」
「太好了,師兄姓樂名乘,應該是五年前左右來到華陵,聶隊長可否聽聞。」高志興奮地問道。
聶遠努力回想相關人士,但腦袋一片空白。「抱歉,高少俠。我還真不知此號人物。」聶遠有些氣餒,抱拳回道。
「無妨,多謝聶隊長盛情。」高志安撫道。
「眾位,先用餐吧!再不吃,菜都要涼了。」田國丈招呼著各位。眾人開始用餐,高志自認食量驚人,但看見田瑜的吃相,方知人外有人,而田國丈似乎是司空見慣了,沒有任何表示。
「哇!跟我心目中的千金大小姐形象差好多啊!」高志暗想道。
用完餐後,聶遠向田國丈保證,會加派人手戍守,便辭行離開。
「田國丈,我也該出發尋找師兄了。」高志也向田國丈辭行。
「少俠,若有任何需求,田府隨時恭候大駕。」田國丈將一袋沉甸甸的銀子塞入高志手中。
「國丈,這太貴重,我不能收。」高志推辭道,欲將錢袋還給田國丈。
「少俠,我田某沒有武功,無法像您一樣行俠仗義。若能資助你們這類俠義之士,也是一種俠道吧!」田國丈由衷地說。
「國丈您這話確實說服我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後會有期。」高志收下盤纏,就此拜別。遠遠地瞥見躲在門後的田瑜,也向她抱拳拜別。
「這沒有良民木牌,確實寸步難行,先去搞一副再說。」高志走在大街上,心想道。
高志向小販們打聽到,木牌是由明鏡司掌管,還真有點懊悔,剛剛沒像聶遠尋求協助,只好一邊問路,一邊前往明鏡司。
不知不覺,高志走入一個小巷,巷口巷尾出現人影,然後為數不少的蒙面人走出,將路包圍住。
「昨晚,我天罰會眾受你小子照顧不少啊!」帶頭的傢伙說道。
「天啊!城裡怎麼三不五時就要打上一架,山上和平多了。」高志自嘲道。
「給我上。」一聲吆喝,天罰會眾一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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