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陸遠因尿意醒來,迷迷糊糊地穿好靴子往房外去,朝長廊外仍是江水底處解手,望著眼前在幽藍水脈中悠哉游哉的魚影發愣。一開始他也很驚訝如此一座道觀居然沒有茅廁和澡堂,但想想,這裡出入的不是仙人就是妖怪,沒有誰是需要茅房的,他也只能入境隨俗,花了一段時間才沒那麼害臊。
抖了抖殘尿才把寶貝收好,這時也醒神好些,寒意讓他有些發抖,便抬步回房,房裡溫暖多了……床上被子很溫暖,仙君的身子很溫暖……
回房裡拉好石門,在仙君睡前留下的一盞燭火微弱照明下,他再度褪掉軟靴順利爬回床上,仙君仍維持擁他入眠時的側臥,睡得沉穩。陸遠掀被躲進去,取暖似地朝仙君的懷裡蹭,嗅到桂花甜香。
平時仙君身上總有香氣,後來他才知道,那是敬拜河神的信徒們為他燒的沉香,正因有人祭拜,才有敬神香在他身上縈繞不散。可今晚,桂花香的濃郁甚至壓過敬神香……他想起村裡某戶人家的桂樹開花,金黃色的小花一叢叢隱於青翠枝葉之下,看似含蓄內斂不肯露臉卻又張揚地滿樹開花、九里聞香,不是可以摘來送姑娘的美麗大花,但那小花散開來,就像天上繁星一樣漂亮……跟仙君的頭髮顏色,有些相像。
在小童一雙烏眸裡,那香甜氣味襯得熟睡青年的俊秀容顏益顯柔美,比起敬神香,桂花香似乎更要適合他。指尖觸上薄唇,指腹輕壓,就能摸到那潔白皓齒……陸遠想到,今晚他還沒吻過仙君,也還沒逗弄過他。
探身親吻那唇瓣,陸遠撥開仙君的手臂,也沒弄醒他,湯圓裡加點甜酒看來真的很助眠。
『弄醒他的時候借酒裝瘋一下不知有沒有用?』
陸遠打著壞壞的主意,又偷偷解起仙君的衣帶,探手在仙君衣料下輕撫,依著這些時日以來他所摸清的敏感處直取。撥開仙君已被弄得凌亂的衣裳,裸裎那仍瘀痕纏身的冰清玉體,吐舌舐上那如雪白皙的胸膛,輕柔吻吮平坦肌膚上的兩點櫻紅,如預料中地感受到仙君的渾身輕顫,被難忍快感的雙臂環上,十指在他肩胛上輕撓,喉中輕吐醉人呻吟。
儘管平日仙君被他挑逗時會刻意偏開下半身,夾緊或以布料掩著,但陸遠早有察覺,近三日仙君下面是有不同的。今晚,放大膽地挪了一手往下,去尋找越深越感灼熱的那處,雖不清楚仙君清醒了沒,但扭動起的下身似是躲避他的觸碰,陸遠也就像安撫似地,嘴唇往上,在他頸間落下一道又一道溫軟印子,低喃:「仙君……好香啊……」
「遠兒……半夜不睡,做甚?」
仙君迷濛的嗓音不帶怒意,陸遠也就在撫觸到下方硬物時,把軟唇輕吻的動作下挪,吻過鎖骨、胸膛、肚腹,直往下,那如同複印杜溪子對他做過的事,驚得仙君立刻坐起身,挪退了位置,暫且避開陸遠的嘴,順手提袖掩護住:「別。」
雖說被拒絕是有些難受的,但陸遠也知道杜溪子在仙君身上烙下極為痛苦的印記,他才要每夜每夜地碰觸他……雖說調戲的成份佔多點。要裝醉撲上硬攻嗎?就賭賭看仙君會不會動手打他?別說動手打他了,在一起這些日子以來,仙君從來沒對他發過脾氣呢。
所以他撲上,但不是針對仙君正動手保護的地方,而是咬上仙君白皙緊實的大腿內側,輕輕地啃咬、如舔糖蜜般地舐,感覺到那酥癢的顫動,陸遠故意壓沉聲線,抬眼看向仙君暗暗咬牙的表情:「仙君今晚好香……害我覺得,應該很甜很好吃。」
「……」
仙君未語,但感覺防備動作是鬆懈許多了。陸遠抬手抓上仙君護著下體的手背:「這裡……聽說要是硬起來會很難受,弄一弄才好喔。仙君,你忍很久了吧?讓我為你做點事,好嗎?」
「說甚……?」
仙君只憶起師尊對他做的事,便渾身止不住地哆嗦,那顫抖,抓著他的手的陸遠自是清楚不過:「仙君……被做了很過份的事,也難怪會這麼害怕。我可以向仙君保證,我會讓你很舒服的……舒服到讓你忘記受過什麼折磨。」
仙君未作應答,只抿緊了嘴唇。直到陸遠說道:「難道你想一直害怕著?別忘了咱倆成過親的,仙君不會狠心到一輩子都不和我洞房吧?」
「沒的事,但你還只是個孩子啊……」
「有些事小孩子也能做的。」
陸遠投來的視線過於直白銳利,仙君別開臉面,迴避了那眼神,倚著身後石牆幃帳,似是放棄掙扎的垂眸之際,也卸了手上的力道,任著陸遠提起他的手腕、掰開他的腿、取走他遮羞的衣裳。他知道婚嫁是怎麼回事,但他不知洞房是怎麼回事,若他知道凡人交合是怎麼個做法,當初他不會答應陸遠的求親。
一念及此,陸遠還沒碰上他,他就已紅赧了面頰。說來甚是可笑,陸遠明明是個小孩子,但他,總無法將他當個孩子看待,甚至像這種時候,陸遠似是較他成熟太多了,他才像是個孩子啊。
感覺到陸遠微涼的指尖觸上他敏感之處,由根往頂慢慢上輕刮,撩至冠部時的怪異酥麻感令他忍不住咬牙,頂部被涼冷帶粗面的柔軟觸上,一陣激靈才迫他睜眼望下,便見陸遠正吐舌舔舐、張口吞含,柔嫩溫暖的肉壁緊緊吸著他方才還硬得疼、緊得略癢的陽具,吞吐的動作令他在軟肉刷動間有被止癢的酥麻快感,那的確是相當舒服。
反覆幾次後,陸遠吐出做短暫休息時低語:「哈……仙君的對我來說有點大……沒辦法全吞進去。」
所以吐舌舔舐方才進不了口的莖至根部,並對正凝視著他、咬著微喘的仙君一壞笑:「很舒服對吧?仙君。」
「嗯……」仙君擰緊眉間低聲回應,十指卻早已撓亂了被褥。究竟是深深刻入軀體裡的恐懼過甚,還是陸遠給予的興奮使然,他分不清,此刻的顫抖所為何來,便權當陸遠所致吧。
儘管腦中師尊面容,揮之不去。他只能以視線緊攫著身下陸遠的臉孔,迫著自己去記憶、去看清,現在對他做這種事的人,是陸遠,不是師尊。
陸遠不會像師尊一樣,強佔他、傷害他。
軟舌由下往上,毫不客氣地吮盡那再度吐露的淫蜜,抬手握緊那興奮到輕顫的玉莖,陸遠再度張口吞吐:「真的很好吃……仙君這裡。」
他很想說『難怪定河真人誇這裡很補』,就怕仙君又想起那人來。杜溪子可是親身在他面前示範過一遍,也許杜溪子是要氣死他,但那人萬萬沒想到,他可是很仔細地學習了呢……如何美美地食用仙君這件事。
感覺到仙君身子一陣僵直,口中漫開略為嗆澀的微鹹漿液,他才讓仙君玉莖滑出嘴,攤掌吐出口中白漿,輕聲笑語:「這就是仙漿瓊液了吧?」
「才不是……」
當著仙君的面,將掌中白漿再度飲入喉,無論味道如何,因為是仙君的東西,所以他的感想只有:「好喝。」
仙君微歪著臉面,一頭金髮有些凌亂,那雙直盯著他的藍眸似是有些惱,陸遠困惑:『仙君不是不會對我生氣嗎?剛剛不是把他服侍得很舒服?生氣的點是?』
「既然是這麼舒服的事,那本座也來為遠兒服務一次吧。」
仙君抬足,潔白修長的腳趾蹭上陸遠下身,陸遠這才確實感到一陣緊疼……其實方才就有異樣感,只是他很認真的在服侍仙君……
『原來我也登大人了!
之前怎麼調戲仙君下面都不會有反應,過冬節長一歲是真的!』
「遠兒下面也硬硬的……」
仙君揚起一笑,起身便將陸遠壓倒在床,這回輪到陸遠喊不要了:「等等!仙君先別!剛剛我去尿過啦!」
「對本座來說,遠兒沒有髒的時候。」
剛剛他怎麼對仙君不客氣,現在仙君也沒在手軟的,扯開他的腰帶,以吻封唇,以繾綣情意愛撫,將他的掙扎鎮定下來,陸遠這才癱軟著身子任他擺佈。
「遠兒才是,肉質柔軟彈牙,跟湯圓一樣口感……」
仙君的笑語,彷彿在暗示他,別喚醒他吃人的慾望……畢竟他原本可是妖呀。
「欸……對不起,我知錯了……請仙君大人別真的吃了我……」
面對陸遠寒毛直矗地求饒,仙君微揚的笑意下,隱約亮著利齒白光。
「本座儘量。」
指尖逗弄著陸遠的性器,只是個未長毛的孩童,那話兒很是光滑細嫩,只消五指輕握,便盡在他的掌握中,那頂部小孔泌出淫蜜,他也就探舌舐去:「嗯……果真滋味不錯。」
『慘了,如果剛剛尿尿沒抖乾淨,仙君不就……』陸遠臉色鐵青,而且他晚上擦身體可沒擦到寶貝啊?
滿腦子亂轉著有的沒的,直到仙君張口將他的性器連根吞沒,那瞬間襲身的酥麻爽快便將腦中紛亂思緒給打散了,他只看杜溪子對仙君這麼做過、自己對仙君這麼做過,但卻是自己第一次經驗這樣的事,無法自制的興奮在體內作亂,卻很是舒服。
身下仙君正專心地吞吐著他的寶貝,像在舔美味的糖葫蘆,比咬食湯圓……更要美味與滿足似地。
『仙君……認真的表情,很好看啊……』
幾度操弄下,陸遠感到身體裡一股焦躁急升,順著那勃然噴發腦中一陣白,他就已經洩在仙君的嘴裡,回過神來時見仙君嚥下的細微動作,難免一陣羞臊:「對、對不起……」
「遠兒為何道歉?正如遠兒說的,甚是美味,謝謝招待。」
對於陸遠作為男人的第一次,仙君珍重地將其全數飲下,仔細地舐去掌心與指上殘漿,一滴不剩地。將手舔淨後,以著寵溺的笑容輕撫那頭散亂黑髮,將陸遠的衣著理好,緊緊擁著他躺好,不忘在他的唇際與鼻樑上落下數枚柔軟親吻。
「如此說來,遠兒也算是長大成人了?」
「嗚……本來我是想著讓仙君別總是心裡有著害怕的事,結果……居然……」陸遠雙手掩面,羞得躲進仙君懷裡:『竟然讓仙君吃我骯髒的寶貝!早知道會這樣我就洗乾淨再來了!』
「……」先是沉默,旋即,是微漾淺笑,擁著陸遠,輕撫那脊背與黑髮的動作,滿是愛憐:「謝謝你,遠兒。」
儘管不願去想龍陽交合一事,但陸遠的心意,他仍備受感動。
而在那夜之後,陸遠對他的毛手毛腳才消停了一些,不再那麼肆無忌憚。
#明明自己先主動的,之後卻在嚶嚶嚶……
ns 15.158.61.8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