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裹,賀叔就問聶軌:「 嘩去咗邊嚟,成身陰氣,你入咗邨? 快點沖下碌柚葉啦。」
聶軌隨便地回答:「是但啦,呢個程度嘅陰氣對我哋一啲影響都冇。」然後隨手拿出一張符咒在身上掃了兩下,簡單一掃,陰氣全散,
「衰仔,你當祖師爺張符係乜嘢,空氣清新機呀? 用唔緊要,你自己寫返呀。」賀叔埋怨了兩句就回房間睡覺。
聶軌抓抓頭,望著祖先神主枱上那只剩下一小疊符咒,面如死灰,寫一張有效的,最快也要五分鐘,一個小時不停地寫,都只能寫十二張,而聶軌通常每寫一張,就休息一個小時,一天都不知道能不能夠寫到十張,他嘗試過重用符咒,也嘗試過使用影印機印符咒,再放回神主枱供奉,最後都是沒用,變成廢紙一張。
「哎祖師爺呀,徒子徒孫在下,求你俾我用電話影低張符咒就可以永久生效好冇? 最多曾曾曾曾曾孫我清明燒多幾個紙紮靚仔靚女落黎陪你哋。」
聶軌很真誠地跪在神主枱面前,然後偷偷地拿出電話裹的符咒相片,念【祖師爺在上,明燈明火顯光明,急急如律令】
「...」沒反應,正常會有一團光,用作照明之用。
聶軌無言,寫了幾張符咒後,也回房睡覺。
第二天下午差不多下午茶時間,聶軌才睡醒,看一看手機,有whichsapp留言提示,內容長到到最後只顯示《....》,打開後,果然是一篇長到不想看的內容,訊息是由昨晚給女鬼附身的女人發出,內容幾乎寫了她這生所發生的慘事,例如滿身都生有濕疹,單親老爸跟大陸女人跑了,被上司欺壓等等,還說自己其實曾經都有找師傅求神轉運,結果都被騙了,反正就一身霉氣,很絕望,她已經好幾年沒出過家門,平常吃的都是靠有心人幫忙。
聶軌看到後,打了句「成事在天,行事在人,要安天命,首先要盡人事,既然你都行咗咁多步,唔差在行埋依步,是福是禍,不如等我同你見證,約個時間地點?」
...等了一會,藍剔...刷完牙洗完臉...依然是藍剔,但這可打不沉聶軌?,他一生的慘事之一,就是被很多女孩已讀不回,所謂抗性,就是這樣來,既然沒回覆,打回去又沒人聽,看這女人還有餘力打出自己經歷,唯有自己親身去看看,看能不能扶她一下。
到了女人樓下,跟樓下保安打個招呼就上了去,聶軌又再一次來到女人屋子的門前,他按了幾下門鐘,也是反應,心想:「出咗街? 定已經死咗...」
過了一會,一把女聲從屋裹傳出:「你...」,女人應該透過防盜眼見到聶軌,
「小姐,係我呀,收到你whichsapp,你嘅情況我大槪了解,就咁睇你應該俾鬼纏咗好耐,聽住,只要隻鬼一日喺你身邊,你嘅陽氣就會一日一日咁減少,陽氣變少,你靈魂寄居嘅肉體首先會衰敗,繼而你運氣命數都會衰落,照你運數都變弱咁推論,我諗你身體都已經到咗極限係咪?」聶軌專業地分析事情,
「...」看得出女人警戒心依然很強,
聶軌繼續說:「小姐,知唔知我點樣搵到黎? 我係跟住你嘅魂魄過黎,你想走出呢間屋嘅慾望已經驅使你嘅魂魄產生一種近似夢遊狀態,走出街上徘徊,我知你好想出返街,個魂返到黎都仲算好,返唔到黎...你會死。」
「咁就由我去死...」,聶軌終於聽到個女人講一句完整的說話,雖然不是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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