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凜原以為她待在同一個時空,現在看來大錯特錯,她愣愣的看著天我轉向千夏良正在聊關於八呎寺還願的交待事項,兩個人談的正投入,似乎沒有一個人記得繪凜曾發生過的事。
她看著自己身穿桃紅色的和服,外面批著一件紫紅色的外掛,看著自己雙手的手腕口發愣時,不經意發現她的手上有著奇怪的符咒字樣。
繪凜發現自己的左手處上頭有著象徵陰陽術式的六芒星的淡黃色淺光,六芒星的一角不知為何消失掉了一邊,變成五角的星形。
這個記號上次從未出現過,現在卻出現在她的手上,繪凜不解的看著手腕,一雙突如其來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被天我給輕扯過去,繪凜不得不開口嚷著一臉感到好奇的天我:「欸!你做什麼啊?」
天我拉著她的手看了一下手腕,瞧看看上頭有什麼東西,一看之下無任何東西,這才悻悻然的放開繪凜的手。
他一手拄著身子一手揉著自己的肩頸望著眼前的田園景象,一臉不自在的轉頭不看她:「想說你看了那麼入神,以為你手上長了什麼東西!」
繪凜發覺天我看不到她手上的記號,感到詫異的觀察對方的臉,想看看對方是不是在說謊。
只是天我搔了搔頭,打了個哈欠,來八呎寺還願相當等於領主大人來這裡休養生息。
她試探性的問正拿著茶水在喝的天我:「不是你將我招換來的嗎?你沒有看見我手上的五星記號?」
天我本來啜飲一口茶含在口中,聽繪凜這樣說,差一點把口中的茶給吐掉,就連待在旁邊的千夏良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望著繪凜。
對方立刻把茶杯擺正,轉過頭感到擔心的看著一臉不知所云的繪凜:「千穗子你的白日夢也太異想天開了,我可從來沒有去請陰陽師施法吶!」
繪凜聽天我這樣說,立刻改口打迷糊仗應他:「這樣啊!看來我把夢和現實給混淆了。」
天我伸出一隻手輕拍了一下她的頭,一副拿她沒轍的模樣苦笑:「我看你和千夏良一起回去廂房休息吧!這幾天的儀式過於頻繁,你有所勞累我可以諒解。」
難得天我會有這番從所未見的表情,讓繪凜頓時看著他久久未回神,只要不要跟天我起衝突,他其實蠻好相處。
繪凜挪過頭看了一眼待在旁邊的千夏良,見對方看見她望著自己,連忙對著繪凜行禮,繪凜能理解礙於天我在這,千夏良不得不依行事上規定對她行禮的無奈。
千夏良直起身,那暗紅色的雙眼直視繪凜,絲毫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既然大人都這樣說了,夫人就隨在下一同回到廂房去歇息吧!」
「好吧!既然天我都這樣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繪凜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望著眼前景色在吹口哨的天我。
天我看也不看繪凜,只是伸出手來揮了揮,示意她趕快跟千夏良一起回去屋裡休息。
繪凜這回不跟天我繼續起無謂的衝突,她心想天我的個性就是這樣子,如果強硬要求他往東,他偏給你往西,怎樣勸也勸不住,就像脫韁的野馬般性情狂野不鞭。
抬起頭看著比自己還高的千夏良恭候在前方的梁柱前等著她,自己不疑有他的跟上千夏良。
跟在千夏良身後,繪凜仔細觀察這個深陷在深山當中的別院,黑白建築的別院不比郡府來的大,只有二分之一的規模成一個簡單的「口」字型。
周遭全部種植無數耐寒的樹木,花卉甚少,只有少數的幾朵山茶花和茱萸,空氣當中瀰漫著霧氣。
繪凜望著身穿棕紅色和服的千夏良的背影,看著他習慣性的綁著那條金髮繩,心中的疑惑在度升起。
依千夏良那摸不著個性的性格,剛剛的問話很有可能只是作表面客套的回她,不可能真心回應她的問答。
繪凜再度開口質疑前方領路的千夏良:「你真的不承認皋月不是你的孩子嗎?」
千夏良轉過頭看著左邊灰濛濛偶有陽光直射的圍籬,面帶微笑的回她:「夫人您累了還是不減對在下的捉弄,皋月少爺本來就是您和天我大人的孩子,這點母庸置疑,在下哪有那種膽識敢越矩呢?」
繪凜觀察千夏良的一舉一動,發覺他絲毫沒有認說謊的理由,反而讓千夏良覺得她今天特別喜歡找人麻煩。
即使會被千夏良給誤會她來找碴,繪凜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問下去:「那……你告訴我皋月和陸兩個是不是親兄弟!?」
千夏良聞言,伸出一隻手摀住嘴輕笑:「夫人……您是他們的親生母親,怎麼會要在下回答這種事呢?」
繪凜雙頰泛紅,雙手不住握拳,看來被千夏良誤認她想入非非,腦袋裡面不知道裝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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