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轉過身,看似原本的千夏良,實則是另外一個時空的千夏良,他露出溫暖人心的微笑,語氣充滿擔心:「夫人,在下知道您嫁過來的這三年來心裡不好受,但是您身為朝蒼公家的小姐。希望您振作點,天我大人比彥介大人好上許多。」
「……」繪凜臉上頓時出現三條線,不知道該怎樣接續這段話。
千夏良到底誤會什麼?突如其來的這段話讓繪凜頓時丈二金鋼摸不著頭緒。
她想開口說自己沒有什麼印象,沒想到千夏良繼續講下去:「郡家是武家確實有失您身為公家的身份,可是比起不是將軍大人血親的堂本家來的好上許多,郡家是將軍家多次讚揚過功勳和戰利表現最好的武家。」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變成千夏良在幫天我背書,繪凜越聽越覺得荒唐,理應該說千夏良心中應該是恨死天我才對。
「我沒有在抱怨說我嫁的不好啊!」繪凜一臉尷尬的回應千夏良,雙手不住在空中亂揮。
千夏良見她手忙腳亂的模樣甚是好笑,忍笑點點頭表示知曉:「恕在下隨意亂猜測夫人的心思。夫人近日看起來好像對天我大人感到煩心的樣子。」
之後對方對繪凜行了個禮表示抱歉,直起身後示意繪凜在次跟隨他身後繼續前往休憩室。
完全不像另一個時空中的千夏良情感豐富,這個千夏良甚至表現出有點距離的態度,繪凜可以理解當自家小姐嫁給蕃主後,即使夫人可以讓隨扈跟隨其後,應有的本分還是要盡忠職守,絕對不可以越矩。
在這個世界當中的千夏良確實做到這樣的地步,令繪凜為他的犧牲感到不捨。
千夏良犧牲了他人生當中最重要的部分,只為追隨一個蕃主夫人,跟隨在後不見得能得到蕃主大人的賞識。
繪凜安份守己的跟在他身後靜靜的走著,她心想在這個時空裡頭的所有人全部回歸正常軌道,不像上個時空錯綜複雜,每個人心懷鬼胎。
兩人陷入沉默的走在圍廊同時,專注於自己心事的繪凜壓根沒有想到前頭的千夏良冷不防的停下腳步。
就這樣讓繪凜撞上了上去,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尖想要出聲抗議,卻聽見退到旁邊打躬作揖的千夏良聲音小聲的響起:「夫人……是御代川大人。」
繪凜用手摀著鼻子視線從旁邊的千夏良的身上移到站在走廊中央的人—御代川泉紀。
郡天我的大哥,御代川泉紀,同時也是名旗本。
繪凜不會忘記臨死之前耳邊響起泉紀的話,讓她頓時內心充滿恐懼,看似慵懶一副事不關緊的泉紀,其內心在思考些什麼令人不得而知。
現在繪凜抬頭看著眼前站著的男人,泉紀長的酷似天我,唯一能辨識的是那自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慵懶氣息,除此之外別無辨識的方法。
他露出微笑,一身辦公用的黑色裝束,繪凜看見他那搓紅色的髮尾是在右側,這是第二個可以識別的地方。
泉紀手上拿著一串佛珠,不知道他打算要做什麼,繪凜不知怎麼的突然緊張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泉紀態若自然的跟略顯緊張的繪凜問話:「喲!這不是千穗子嗎?你有沒有看到天我?」
「御代川大人要找天我的話,他在後頭的休憩室裡。」繪凜回答有點遲鈍。
對方只是歪著頭露出如沐春風般瀟灑的笑顏,泉紀看了一眼恭候在旁的千夏良一眼後,這才又轉回頭對站在自己眼前矮一個頭的繪凜:「這樣啊!對了,不知千穗子你現在有沒有空,我有事跟你聊一下。」
繪凜猶豫的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泉紀跟著她的視線看向始終彎腰沒有直起身的千夏良。
泉紀好心的對繪凜提議:「夫人要不要請你的隨扈先下去如何?」
繪凜聽泉紀這樣提議,內心忐忑不安,態度變得強硬的對泉紀發話:「不!千夏良可是我的隨扈,縱使你們郡家的人在怎麼的不拘禮數,我有我的規矩。」
她堅決的看著泉紀,心想有千夏良在對方不敢輕舉妄動,加上千夏良是千穗子娘家的忠臣,就算泉紀大人在怎麼樣的沒大沒小,仍然會對身為公家的她和千夏良有所顧忌。
「夫人想帶他來那就帶來吧!隨我來。」泉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攤開自己的雙手聳聳肩,乍看之下似乎沒有什麼企圖,誰知道他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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