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凜來到泉紀所說的廳堂後,她是以天我的妻妾的身分坐在下榻處,而在主位的人反倒是身為最高位階的泉紀本人。
她還記得上次待在郡府宅邸時的正式廳堂內的所有一磚一瓦,這裡的廳堂略顯小些,坐在主坐的泉紀沒不像天我坐姿隨性。
泉紀笑得很開心得正在跟同繪凜一樣坐在下榻處的一位女性閒聊,看見繪凜和在遠處的千夏良就坐在那位女性的對面後才向他們兩人點頭致意。
泉紀那副慵懶率性的模樣跟天我有差,即使是身為雙胞胎兄弟的兄長,所表現出來的氣勢比天我來的穩重內斂。
他從倚靠的扶手把上伸出手來比了一下身旁的女性:「千穗子,在我身邊這位是櫻,也是我的妻子。你們兩個應該是第一次在這種場合會面。」
繪凜隨著泉紀指過去對岸的手勢仔細看著對面的女人幾眼。
被泉紀稱呼為櫻的女人看起來跟她差不多歲數,長得跟一之瀨夫人別有差異,長像溫柔婉約非常清秀,頭髮上沒有過多繁雜的飾品,一身淺紫色和服,親切的對繪凜打招呼:「初次見面,我叫久我櫻,叫我櫻就可以了。」
繪凜跟著略微彎腰回敬對方的話:「初次見面……」
在上一個時空裡頭,泉紀的妻子並未出現,然而現在卻出現在這個時空裡頭,櫻看起來有點天然呆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泉紀喜歡的女性類型。
繪凜不經開始懷疑起泉紀到底是衝著什麼跟這位看似和善的女人結婚。
她的猜想尚未開始,卻聽到坐在對面的櫻接著轉頭對坐在上坐的人開口:「大人,我看到千穗子突然想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泉紀沒有料到自家夫人有事跟他說,露出繪凜首次見到,一副感到非常懊惱的苦笑問她:「櫻,你這次又想到什麼奇怪的主意?」
櫻不管泉紀的表情困惑的看著自己,她拍著自己的雙手在胸前合十燦笑:「天我不是正好在煩惱該怎麼去跟將軍大人說要跟鉞後蕃結盟的事嗎?」
「嗯,是這樣沒錯……」在上坐的泉紀難得緊張兮兮的看著不按牌理出牌的櫻。
「那就把我們家的遙太送去當養子不就得了?畢竟我們被歸類為筑藤蕃不是嗎?」櫻講到這裡眼睛突然變得更大更閃閃發亮,讓在場的人一片沉默。
繪凜不懂為何在場的泉紀和距離自己有一段距離遠的千夏良臉上突然出現一股說不出來的無奈。
泉紀甚至擺出一副饒了他的表情,身子不經倚靠旁邊的扶手椅感到頭痛:「……櫻……遙太是要繼承御代川家的旗本職位,不是你想的像一般武士家那樣,想過繼過去就一語定下。」
「吶!真的是這樣嗎?但是旗本的孩子比較容易掌控內亂中的鉞後蕃啊!」她一失望的表情看著泉紀。
泉紀按耐住性子好聲對不懂的櫻解釋:「我們只有遙太一個孩子而已,沒有辦法這樣做。」
繪凜萬萬沒想到櫻聽泉紀這樣講,很有膽子的對泉紀開口:「什麼沒有辦法!大人你別小看我!我可是還可以在多生幾個孩子給您啊!」
繪凜看到平常一副很有自信的泉紀難得會露出一臉尷尬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什麼,那臉說有多紅就有多紅。
反觀在遠處的千夏良早已在暗自竊笑,櫻那種半是天真半是認真的想法多麼引人發噱。
恐怕就連泉紀想對她發火都難,繪凜不難看出對面名為久我櫻是千金小姐出生,對這種人情世故和政權操作都是初出茅廬,看得出來她不是很懂。
但是能這樣有膽子的提出自己的見解,還不畏旁人恥笑的態度真的是勇氣可嘉,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丈夫的弟妹。
泉紀努力想擺平尷尬的模樣,一邊出言警告懵懂無知的櫻:「……櫻……好了!別再說了!再說下去休怪我翻臉。」
櫻一臉無辜的模樣看著對方,很顯然不知到哪裡不對,只是略為點頭不在作聲。
爾後泉紀這才轉回頭對一旁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的繪凜露出感到抱歉的模樣開口:「千穗子,你可別太見外,畢竟櫻她是御三卿家之一的千金,還尚未能理解我們筑藤蕃所有的事物。」
御三卿……地位直逼身為將軍直屬旗本的傳說級的人物。
令繪凜瞪大眼仔細的看著眼前長像不像絕世美女般,美豔過人的櫻她身上的所有一切,她這才發現自己看走眼。
看似平庸無過多繁華金飾點綴的頭髮和衣服在在的使用上等的金絲銀線所繡成的。
櫻被繪凜看得有點尷尬的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似乎不太明白為何眼前的人聽到泉紀所說的話反應會那麼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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