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幹嘛？你沒膽告訴王嗎？」左塞笑著問。「還是說，你想我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n4Hcgzw1
U搖搖頭。「請你帶我去找王。」她曾考慮過要不要說得誠懇一點，甚至是下跪，但想想還是算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VgrxzIK3
「找到王以後，你要做甚麼？」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4MkNyVwT
這個問題U想了很久很久，但仍得不出結論。「我不知道。」她直視男孩。「但我會儘力把王帶回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yDIVxg6y
左塞沈下臉，沈默起來。良久，他再次說話。「現在不是很好嗎？你甚麼也不用做，王就為你行動。只要在這裡等待就不會死，連壞人也不用當。」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fhhxBBgw
U吃了一驚。「你知道王在哪裡？」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cF58iBEe4
「當然了，他是那麼的喜歡奈莉。」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yeikPefa
聽到他的話，她沒由來覺得很不開心。沒事的，U在心裡為自己打氣，王已經知道你不是聖女奈莉了。「那我們還等甚麼？快點去找王⋯⋯」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jOuc2hes
「你會死的。」左塞靜靜地說。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dxtFNSxY
恐懼瞬間擄住U，她的心臟「噗通噗通」狂跳著。「我不怕。」U怕得要命，但她更怕失去王。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zGL9Kt1G
男孩再次沈默起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mO6A9AVz
「你可以帶我去找王嗎？那時偷聽的人肯定是他了。」U呑了吞口水。「王很善良，他一定是去找叔叔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bjrB4m7tb
「你的叔叔不會傷害王的，他只會要王做回他應做的工作。」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cY3i2dRb
「但王不喜歡！」U反駁：「他跟我說過，他不想做。」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Bw6ZB7Rs
而且她總覺得要是就這樣讓王離去，她會永遠失去他。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cshUOS6e
U一定會後悔莫及的。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coLqkg0E7
「那你的叔叔呢？這是他所期望之事。」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CujD8kt3
「我、我⋯⋯」U結結巴巴，一時之間組織不出正確的話語。她要令叔叔失望嗎？可是、可是⋯⋯「我、我會求叔叔放過王⋯⋯」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6sP7mPOD
左塞低語：「真愚蠢啊，認為政權會因為善良而開恩，真是太天真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8EXlnmyb
「甚麼？」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q2SDolbs
「不，沒甚麼，別在意。」男孩搖搖頭，忽然丟出了一句問句。「那我呢？」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nB8ZMGIbM
他沒有看向U。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cKqUsGoV
「小白和孩子們死了、我的人生因為喪屍而弄得一團糟，難道王就不用為此付上代價嗎？」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QAZqoiLD
U張了張口想要反駁。王沒有殺死你的朋友、王不想把你的人生弄得一團糟、不關王的事⋯⋯但當她看到男孩的表情時，她知道說甚麼也沒用。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1TFknsAy
左塞不是說給U聽的。他是在對自己說話。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GD0gZJ3X
「你明明就知道。」她低聲說。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fbfmZmUY
左塞語氣不好地問：「你說甚麼？」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Os25aaRd
「你明明就知道！」一開始U的聲音很小。但漸漸地，她的聲調提高了。「你明明就知道這其實不關的王的事！所以你那時才叫我自己決定要不要告訴王我吐血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39NUf56K4
U沒忘記左塞對她說話時的表情，看起來是那麼的迷茫、那麼的猶豫不決。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RhPZB4Re
好一陣子，左塞沒有說話。他低垂著頭，臉上的陰影蓋過表情。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im7GknmL
左塞張了張嘴，試了幾遍後閉上嘴巴。他嘆了一口氣。「我其實是明白的。無論做甚麼，他們都不會回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cojOArUe
左塞只是想要發洩、想要找個理由說服自己他們死了都是因為某人。彷彿只要某人死了，他就能阻止他們的死。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S94xlWJP
像個傻子一樣。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k2lC74lb
「我帶你去找王吧。」
當洛第一次見到U時，他正和實驗室裡的工作人員確認合約內容。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YvKwQDFl
「只要我把你們的實驗體送到王的面前，再在適當時候提醒王來找你們合作，你們就會告訴我是誰害死小白和其他小孩。」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tcOL76iNW
工作人員點點頭。「沒錯，我們可以追蹤到地雷的供應商，再找出誰是買家。」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ChCvrVlb
雖然知道工作人員想做的遠遠不只是合作，但洛沒有點破。不過用不知道會不會成功長大的實驗體來引誘王，這個方法還真是⋯⋯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9Y1IL26K
「迂迴啊。」他不禁脫口而出。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NmxSjXfR
工作人員瞅了男孩一眼。「我們不想驚動任何人。」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AtF9cw5I
如果做得太明顯，便會被其他國家察覺到，進而影響國際形勢。榮耀之城不想在這件事上出現任何枝節。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Ft7DLF05
「而且如果餌不夠大，魚就不會上釣。」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0gnQ9ncHX
洛聳聳背，表示自己毫不在意。「那我何時來找你們？」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2Kvfb5Bz
「一個月後，我們相信你的技術。」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0rVQKWX9E
洛冷笑了聲。「你們還真信任我。」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2eVDT2cr
「你不會背叛我們的，因為只有我們能幫助你。而且你很大膽，是個難得的人材。」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8bKG6MAp
才怪，洛想。他知道他們為甚麼會找上他。除了因為地下鐵道有不為人知的網絡和人脈外，他還是一個死了也不會覺得可惜的人材。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GQR3c1Rb
這是一個陷阱，那些人不一定會遵守諾言。但洛想為小白做點甚麼。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oCh65qHP
「成交？」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WZnRjJFA
「成交。」該死的。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X589B1Fir
那隻手緊緊握著洛的手，緊得他差點掙脫不了。像親愛的你的命運，母親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eDHs1SHU
洛如今已經很習慣和它們同在。它們是他的一部分，扎根於他的體內，嚼食他而活。過去和小白在一起時那些幻覺症狀曾經一度消退，但如今又再次蠢蠢欲動。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6eJI1yqDc
只要內心的空洞還在，幻覺就不會消失。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AOAnR8BV
洛覺得這輩子都會帶著空洞走下去。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3sSes2JP
他看向旁邊的保溫箱，一個嬰兒正蜷縮在裡頭，安祥地睡著。順著洛的視線，工作人員自豪地笑了。「這是U。U，這是左塞。在未來，他將會把你帶到王的身邊。」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CdoC7JcW
洛好奇地問：「U？」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Sogp6ct3
「前面還有A至T個後備計劃。要是你或是她失敗了，」工作人員看了看保溫箱裡的嬰兒。「我們還有其他方法。」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hqUexhjX
「所以我們是免洗角色？」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2twyYDg9x
「如果你們成功了就不是。」工作人員說：「是否有價值，取決於你們的所作所為。」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OgdkWejX
洛聳聳背，表示對這毫不在意。「假設U成功長大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I0taqtLh
工作人員打斷他。「當然會。」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1ZVKYL7y
「當她成功長大後，要是她太愛你們而不想走，那怎麼辦？」洛覺得自己在這裡說出「愛」這個字，真是諷刺極了。「或是她不聽話呢？」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NrRgonap6
「這點你放心好了。當她再大一點時，我們會虐待她，讓她以為只有王才能拯救她。一個月後，我會安排你帶領她『逃出』這裡，到時就拜託你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sFba5he1
洛靠近保溫箱，注視著裡頭的嬰兒。肥呼呼的四肢、通紅粉嫩的雙脥，這麼小的東西終有一天會長大成人，總覺得很不可思議。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x2JSZYXQ
身後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還有甚麼不明白嗎？」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3B1iMDCy
「沒有，」洛知道自己說完後一定會被當作是怪人。「我只是想對她唱搖籃曲。」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TQjNBma0s
果然，工作人員向他投來一個奇怪的眼神。「別投放太多感情，她只是道具。」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8iwKSvl9X
「是是是。」洛敷衍道，把注意力放回嬰兒身上。她現在一定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吧？就像當初的他一樣。總以為自己是被愛著，只要努力就有回報。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Uq7XTAVS
也許終其一生都會受人擺佈，然後毫無意義死去吧。但至少，洛希望她擁有某段只屬於她的、有意義又幸福的時光。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0kEhNeBGW
就像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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