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 - 109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wADiO3jU

在我回答完後，街上掀起了一陣狂風，吹拂著我黑長的大袍和凌亂的黑髮。

我就這般，離他們兩個而去了。

時代，總不會讓人的步伐停下。

「佢哋返嚟‧‧‧‧‧‧」一進小學閘口，守門的不良人已經向裡面傳話。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KpJsJ6t9

我把病者平權組織成員夏當押到去操場中央，左右兩邊各站住了行動結束後回來的不良人，他們不屑地打量著我帶回來的夏當，並討論著。

「佢係邊個？」身為不破尚秘書的凱銘，第一個上前問。

「佢係病者平權組織嘅成員，喺街市發現‧‧‧」我說下去：「佢同一隻病腦喺入面到住。」

「明白，暫時送佢入監先。」銘凱「啪」一下手指，兩名手下隨即上前把夏當帶走。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BJHJ2u1O

而夏當基本上已經失去思考，眼神放空，口中不斷喃喃地說：「大廚‧‧‧大廚‧‧‧‧‧‧大廚‧‧‧你哋‧‧‧殺咗‧‧‧‧‧‧大廚‧‧‧」

「佢之後會點？」我向銘凱問。

「我哋會同佢玩啲小遊戲，喺佢嘴巴撬出一啲有用嘅情報。」銘凱托一托自身黑框的眼鏡。

「小遊戲？」

「一啲‧‧‧足以令到正常人精神崩潰，變傻大笑嘅遊戲。」

「明白～」

「點解得你一個返嚟？」銘凱望我周圍，也不見我的隊員。

「‧‧‧‧‧‧遇到病腦，全軍覆沒。」

銘凱稍為抬高了頭，盯住我：「得你一個，生存？」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0oLi3O0h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kYUslgIe

「嗯。」

「跟我嚟，死咁多人‧‧‧‧‧‧要向不破尚佬大回報。」銘凱疑惑一陣後，跟我說。

如常地，不破尚只會待在小學的最高層，要見他也只有到這一層才有辦法。

喝住一樽陳舊威士忌的不破尚，沒有在意到我們，只閉住眼睛安坐在佛陀像上休息。

那是，回憶的神傷。

「今日出征情況點？」待我們來到面前，他才緩緩地問。

「一切正常，但鳥嘴老師個一組‧‧‧稍為出咗啲意外。」銘凱如實地回報。

「意外？」不破尚依然閉住眼睛。

蠟燭幽幽的火光映射在各人臉上，更顯悠意。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6C1aPnnI

「佢哋遇到病腦同病者平權組織嘅成員，得番鳥嘴老師一個生還，另外捉咗個平權成員返嚟。」銘凱說。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zA2ZBGGR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FVJQKyvB7

不破尚倏然打開眼睛，望住散滿於地上的金幣紙鈔：「嗯？咁要去睇下。」

前去的路上，不破尚跟銘凱問起一些事情，跟在後面的我也一份兒聽了。

「銘凱，病者平權組織‧‧‧‧‧‧喺邊到嚟，好似聽講過。」不破尚說。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Nleg2aiG

「係寶琳倖存區一帶嘅地下性組織，根據嗰一邊嘅諜報，佢哋主要以幫助病者獲得平權而聞名。」銘凱答。

諜報？原來那一邊，也有放置到間諜。

似乎不良人‧‧‧‧‧‧他們很拿手放置間諜到別人的倖存區之中。

「點解寶琳個班畜生會出現喺呢一帶～？」不破尚語氣中，隱約帶住不滿的情緒。

「暫時唔清楚，一陣可以盤問。」銘凱答。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mGUkeOjx

夏當被人監禁的地方在四樓，入面原本的課室都被改裝成監獄般的地方，有住簡陋的鐵欄杆囚禁住俘虜，包括當初進攻大本營時所拐走的平民，如今都死餘四、五個。

要見夏當，就必須經過囚牢。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Wr0cubWn

入面的俘虜幾乎都是骨瘦如柴、損手爛腳、目無神情，既得不到食物足夠的營養，又長時間受不良人的玩弄折磨，能等待的‧‧‧‧‧‧就只有死亡的那一天。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6eQ60lUB

「鳥嘴老師‧‧‧」在前頭的不破尚，突然叫住我：「你知唔知，一個監獄對社會係有住一種意義，就算係我哋呢種小型據點。」

「權威？」我說。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3oqQHs3K

監獄其實也只不過是當權者的武器之一。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39WtFFN7

「佢仲代表住尊嚴，同優越感。」不破尚無故地跟我搭起閒話：「俾喺呢種賤民，我哋更有尊嚴，可以喺佢哋身上拎到優越感‧‧‧‧‧‧同時，會警惕自己一言一行，否則都會變成同佢哋一樣嘅階下囚，失去原本應該有嘅嘢。」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EvxkufRB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WHNiMgQ0

「明白。」他，是在警告我嗎。

「已經到。」銘凱停下來，進入到一間課室內。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Sg7hjbip

一間空空如也，四面是牆的課室。原本玻璃窗的位置，都被人用木板和釘子封住，使得關進去的人不見天日。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l9losMXR

而被關進去一小時也沒有的夏當，還是保持住那呆滯的神情，喃喃自語：「大廚‧‧‧我朋友啊‧‧‧大廚‧‧‧‧‧‧你哋殺咗大廚‧‧‧」

「佢講緊乜。」不破尚望住抱腳縮在一角的夏當。

「大廚係嗰隻病腦嘅名。」我答。

「仲唔拷問？」不破尚冷淡地說。

「係。」答畢，銘凱叫了兩名不良人進來，幫忙進行逼供。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39ZsmXTUp

兩名不良人分別捉住夏當的左右兩臂，此舉似乎是為防他會掙扎亂動，然後銘凱踏前凝望夏當，先問出一條問題：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DNum1gyi

「你叫咩名？」

「大廚‧‧‧你哋殺‧‧‧咗大‧‧‧廚‧‧‧」

「你叫咩名？」銘凱再問一次。

「大‧‧‧廚‧‧‧唔好‧‧‧死‧‧‧唔‧‧‧呀啊啊啊啊啊！！！！」夏當說到一半，就瘋狂地大叫起來。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hMvmAlkQ

原來看似文質彬彬的銘凱，已經狠辣地徒手拗斷夏當的右手無名指，「格噠」清脆的斷指聲，令人隱隱作痛。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j9iEaTDF

「呼啊呀呀！！！‧‧‧媽啊‧‧‧呀啊！」夏當的斷指，猶如僵直了般不能彎伸。

「第二隻。」銘凱這次對夏當的左手無名指用力一拗。

「格噠」，又是一下清脆的響亮聲。

夏當已經痛得眼水狂流，瘋狂慘叫‧‧‧‧‧‧

「所以，你叫咩名？」銘凱再問一次。

「夏‧‧‧夏當‧‧‧！！」他連站，也站不穩，要兩邊的不良人扶持住。

「你識跟住遊戲規則玩就好。」銘凱禮貌地微笑：「唔會太痛苦。」

「啊‧‧‧嗄‧‧‧呀‧‧‧嗄嗄！！唔好啊‧‧‧」夏當眼球在顫動。

銘凱捉住他的左手中指，說：「第二條問題，你嚟自邊個組織？」

「我‧‧‧我嚟‧‧‧嗄‧‧‧‧‧‧自‧‧‧病‧‧‧病者‧‧‧平平權組‧‧‧織‧‧‧」

「答得太慢～」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wjowbkAi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xGY1FhPl3

「格噠」

接下來，銘凱的拷問進度都以幾何級上升。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dmGfjW86

「第三條問題，你點解會嚟呢一區。」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mJn79GLj

「因為‧‧‧上頭先我哋‧‧‧搵‧‧‧‧‧‧搵一個‧‧‧可以令大廚‧‧‧安心做病窩嘅‧‧‧地方‧‧‧！」

「第四條問題，點解唔喺寶琳區內搵。」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Oh19RMNQ

「‧‧‧因為，有‧‧‧有個區內嘅病獵公會‧‧‧不斷狙擊我哋‧‧‧‧‧‧」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Xw6qcqGHa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6WKCZjY2K

「第五條問題，你有冇同黨喺附近。」

「有‧‧‧有！」

「第六條問題，你同黨喺邊？」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8zYaPrKp

「佢‧‧‧佢哋會喺‧‧‧附近一帶嘅教堂‧‧‧實際‧‧‧我‧‧‧我！真係唔知！！」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3iyvxVkl

「第七條問題，」銘凱問這條時，稍稍停了停，像是思疑了幾秒才繼續問：「啱啱除咗你之外‧‧‧‧‧‧仲有冇人生存。」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rYQdr3Qn

「有‧‧‧有啊！！仲有佢！」夏當眼睛激瞪住我，說：「仲有一個男一個女嘅！！！」

「‧‧‧」面具下的我怔住了。

「一男一女？」銘凱選擇深入地問。

「係‧‧‧大約十六、十七歲左右‧‧‧‧‧‧五‧‧‧五觀好精‧‧‧緻！」夏當大喊。

銘凱轉身，望住了我。

就連同一直抱手，站在旁邊觀察的不破尚也斜瞧住我。

氣氛，一瞬間改變。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Z6629GAk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4lNCCQcga

我‧‧‧當然不會像個白痴一樣，急著為自己解釋。

「點解我要咁做？」我反問。

「實‧‧‧實際原因‧‧‧我冇聽清楚‧‧‧‧‧‧」夏當以哀求的聲線說：「係真嫁！信我講嘅嘢！！」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i3WhQqVN

「陷害人好簡單，相信人好難。」我淡然地說：「而且‧‧‧我冇理由要帶一個，見住公仔同娃娃都仲生還嘅戰俘番嚟。」

「你‧‧‧你打橫嚟講！」夏當馬上反駁。

銘凱點頭，亦開始同意我的觀點。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9s1GHn8W

「鳥嘴老師～對於自己友軍同敵軍嘅說話，我哋當然要無條件相信你嘅說話，因為相信自己人係理所當然。」不破尚終於開腔，說：「但係一個跪喺痛楚同求生之下嘅人，都好難會有心意去構建出一個謊言。」

「所以‧‧‧‧‧‧你選擇相信嘅係？」我望向不破尚。

不破尚合上眼睛：「呢段時間，我觀察你好耐‧‧‧我始終望唔透，你面具底下嘅渴求。」

「‧‧‧」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49JnfM4Cu

「喺亂世之下，每個人都總會有自己嘅目的‧‧‧‧‧‧唯獨係你。」不破尚走到面前，凝望住我近乎要貫穿我的靈魂：「或者，係你嘅鎖心術太過厲害？」

「你嘅讀心術，總有一日會讀得到。」我說。

不破尚依然凝望住我，不過這次比以往更為長久、更為深入，並即將做出一件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4oMkFGbFC

「我已經唔想再猜疑你嘅心思，」不破尚的眼神卸下了戒備，說：「你可以正式加入不良人，即使你同滿天一樣‧‧‧‧‧‧係一隻我控制唔到嘅棋。」

「啊‧‧‧嗄‧‧‧」夏當望住這情景，不敢吐出任何一句。

「不破尚大人，你選擇相信嘅係鳥嘴老師？」銘凱問。

不破尚繼續走到一旁背靠黑板，閉眼、點頭。

「噠格‧‧‧」斷指聲。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k1BXnrotM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o4JhVNXR

「‧‧‧哇呀呀呀呀啊！！！！」夏當痛苦地慘叫。

「講大話嘅懲罰。」銘凱又拗斷了夏當一隻手指。

「我‧‧‧我咳‧‧‧我冇呀！！」夏當苦苦哀叫。

「又講？」

最終，對夏當的拷問以斷了七隻手指作結。

痛楚已經混入他神經的每一處，就算拷問結束了還是不停地痛叫著，聲音慘絕人寰。

離開四樓後，銘凱說我已經通過不破尚的觀察，因此能夠成為正式的不良人一份子。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VbOPoqfR

他把我帶到一樓的紋身室對我說，正式的不良人並不是代表一般我見到在大閘守門、在外面搜索、在前線戰鬥的那一種不良人。

而是具有才能、智慧、實力或是技術，且對不破尚極為忠心，通常他試驗和觀察的人，才能當上。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S5NgrjUU

「我哋一般會用紋身嚟做標記，一般同正式嘅不良人分別。」銘凱手持紋身工具，對準我右臂：「好似我哋呢種正式嘅不良人成員，一般喺外面遇到困難我哋都會派出支援去幫你、對政策有提出建議嘅權利，但一切由不破尚大人作定倫，而且有槍械使用權。」

我說：「難怪‧‧‧‧‧‧之前有不良人遇害，你哋都唔派人幫佢。」王白蛋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哋冇時間，冇資源去救一啲無用嘅人。」銘凱開始在我右臂上紋個標記。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crczsdgf

「而且你記住，」銘凱提醒我，說：「一旦紋咗之後，你就會係所有倖存區嘅公敵，隱藏好自己嘅標記。」

「某程度上嚟講‧‧‧呢個標記，就係代表不良人嘅幹部？」我望住自己右臂逐漸成形的標記。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V3kZP7Uo

「你可以咁理解。」銘凱說下去：「一般‧‧‧貼身看守住不破尚、提出政策建議、去其他倖存區做間諜、侵略指揮呢種工作，都係由呢啲人勝任。」

「‧‧‧咁，你認得一個叫馬德梵嘅人？」我想起他，被不良人派來大本營的間諜。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24lNBXy0

「認得，佢同佢老婆對不破尚大人，都有住極其瘋狂嘅狂熱同忠誠。」銘凱訴說著：「所以，當初被派去大本營做間諜。」

28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QhRdCCv0

一會兒後，在我右臂上一刺一刺的痛感消失了，意味住紋身已經結束。我走到鏡前凝望自己臂上，正式不良人的標記。

我把深黑的袖袍拉下，將其掩蓋住。

離成功，又近一步了。

ns 15.158.61.18da2

109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