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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Plagiarism!6cs5D19at5k3lzeiIX91posted on PENANA 一處略顯微弱的光芒照耀著這黑暗的空間裡……
四周環繞著一片片如水晶剔透的紫色琉璃晶,地面則是深色玻璃所精雕成的高台。
閃耀著光芒的彩璃,甫一失去主人便隨之失去光華,在陣陣震動中漸漸碎裂成片,點點化散消失……
被刀槍劍戟刻劃出來的狼藉,隨著崩壞的進程,逐漸淡化去殘留在氣氛中的肅殺之氣。
站在這樣寂靜空間上的,總共有三人……
僅剩三人。
原本站在身邊的,從剛認識便一直奮戰至今的三名夥伴,就在幾秒鐘前化作螢光消散……
雖然清楚大家都還活著,卻是回到了屬於他們各自的世界……
彼此之間相隔的距離是遙遠的時空,致使從此之後的畢生,彼此都不再有機會能夠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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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接著就輪到我們了吧?
因為這是無可避免的結果。
果然,一陣微風吹來,身上的衣服與身後的披風隨之而動,而我的腳底也浮現出無數的光暈,該說…我的身體正因為某關係而逐漸化為螢光。
「時候…到了嗎…?」看到自已的身體被綠色螢光逐漸分解,但我卻沒有任何的驚慌,反倒覺得…內心無比平靜。
「你…會回到哪裡去呢?」一名擁有銀白短髮、微黑肌膚的男子滿臉擔憂地看著我;我明白他的憂心從何而來,因為……
「我不知道,因為原本名為『裘達斯』的人,無論是在哪個場所、哪個時代都是不存在的。」我輕搖了搖頭,稍稍思考後說:「大概,會飄盪在時空間的彼端吧?或者是以『里昂‧瑪格那斯』的身分被消滅。」
早在十八年前的過去,我早已身死。
而贈我以重生之人,如今也已被排除於時空之外。
時空自動修復的功能開始作動之下,始作俑者既然從未存在於歷史上的話,又哪來如今站在這裡的我呢?
「我不要!要是沒有你的話,我…!」某位擁有刺蝟頭的男孩大力搖著頭,他的頭髮…無論何時何地都像陽光一樣的閃爍著金色光芒,就跟他那一根筋的笨蛋父親一樣…
偏偏就是這對劍術與學識都不行的父子,用行動教會並給予了我未曾擁有過的─友誼。
光芒的蠶食、從腳底來到胸口,看來留給我們道別的時間所剩不多了。
飄揚而起的螢光遮掩住我的視野,我幾乎無法看見那兩個人的表情了,想來他們也是一樣吧?
「聽好了,我因為遇見了你們,所以已經死過的男人才能獲得這份對他來說…過於奢侈的幸福…謝謝……」在最後的這段時間,我仔細回味著這段時間以來的日子,我揚起了無言的苦笑:「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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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講完,意識就消失了,眼前化為一片的黑暗,既使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這樣的結果了,但是我並不後悔……
只是沒想到,成為『裘達斯』的我…可以彌補當初的事情,還能在最後的一刻擺脫那份『面具』,以『里昂』的身分迎接安詳的死亡……
從『惡夢』開始的那天直到現在,倍受折磨十八年後的今天,我終於可以放下一切,安然面對這個結果。
這肯定是神賜予我的安息吧?
吶……
夏露……
瑪莉安……
舒心的一抹微笑受虛空蠶食殆盡,最終在微風中失去了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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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棠所在的使節團,經過一段時間的行進後進入森林地帶。
長年由商旅行走過的路徑旁有些許的雜草,草中佇立著三三兩兩的樹木,翠綠的葉及深褐的木從近延伸至遠。
穿過樹冠滲透下來的陽光為清涼的森帶來熾熱的生氣,氣息參雜著盎然的林木香味;沉靜於壟罩四周的清新時,不時聽見飛禽鳥囀、昆蟲叫鳴,令人心情一空,輕鬆自在。
馬蹄敲擊地面的樂章為周圍的聲樂產生共鳴,一同譜出名為「悠閒」的曲目。
「大概幾天過後,我們才會走到森林北端的高原登山口,怕延誤軍機,所以得麻煩閣下跟著加快腳步了。」走在隊伍前端的那位使節,來到聖棠兩人身邊向兩位宣告。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距離高原那邊的驛站處,似乎有兩百多公里遠,是嗎?」兩年出走過不少次,聖棠對赫薙國境內的地理環境還是有個大致了解的。
「閣下說的沒錯,只是依照現在的行進速度,恐怕不能依照行程所安排的時間推進。」帶頭的使節回答道。
聖棠想了想……
他們是為了請求支援才出使的,前線作戰的情勢瞬息萬變,就目前看來,確實沒能悠哉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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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商議是否該開始趕路時,馬匹卻開始躁動起來,雜亂的馬蹄聲,是名駿心慌的表現!
地面傳來陣陣低聲轟鳴,轟鳴逐漸轉強,宛如洪水叩關般,讓滿車將贈予他國的豪禮隨地震發出吭啷聲……
大地開始劇烈震盪!
無論人們如何安撫,馬匹就是無法鎮定下來,狂亂踐踏著馬蹄化為一匹匹悍馬!
在森林中的蟲鳴鳥叫也雜亂起來,無數的鳥禽與昆蟲,如逃命般從林間飛竄而出!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使節團的人們心生恐懼,紛紛注目向聖棠……
此刻,聖棠試圖保持冷靜,無論薩爾斯還是塔克,都曾教導過──碰到意外變故的時候,心慌意亂才是真正的危機!
仔細聆聽,聽見飛禽逃竄的來源深處,那森林傳來奇特的聲音……
朧看聖棠視線聚焦,心領神會張揚大片精神領域,向遠方探去……
此時,如同野獸張起血盆大口吞吐般的低鳴聲傳來,聲音之響徹,一如己身即將成為嘴下亡魂!
窺視到即將來襲的危機,朧不由得以生疏的馬術策馬來到使節團身前,左手手鐲上的寶石綠光閃出,一道颶風朝前方射出,將撲面而來的滔天濁浪一分為二!
來不及思考的瞬間,朧下意識收攏精神立場,在車隊周遭畫下法陣築起防禦壁壘,抵禦後方隨之而來的三尺巨浪沖刷!
聖棠連忙上前,一邊安撫朧座下馬匹,一邊放出魔力幫忙支撐以減輕朧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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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浪威勢滔天,將無數草木連根拔起,河水挾帶巨石、堅木奔襲沖刷而來,就算間隔朧張起的魔法保護,亦能得見沙石在薄膜上刮下陣陣漣漪!
隔著薄膜還能看見被滾滾洪水捲走的野兔、山豬等林間生物、滾滾而去!
就這樣被困在瘋潮之中約數十秒後,潮水才逐漸退去……
聖棠與朧緩緩收回魔力,再看腳下法陣外、一切被沖刷得東倒西歪的草木竹石,心中不由得膽戰心驚……
「大家沒事吧?」使節安撫好各自的馬後,向身邊的團員們投以關心。
「…沒事!」
「食材、物資安好,沒有問題!」
「隨隊人員皆在,無人走散!」
隊伍裡頭,負責各項事務的領隊紛紛回報現況,雖遭遇突如其來的變故,幸好有朧的應對而得以確保全員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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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全隊安危後,眾人才得以鬆口氣,抬頭瀏覽周遭環境……
方才翠蔭繁茂的森林,已被潮水掃平,除了幾株歪斜著不屈的巨木外,就剩滿地汙濁的泥濘了。
不過視野的遠方,依然沒能看見任何可疑的事物或動靜,那來襲的波濤就如憑空出現般不著任何痕跡。
「森林之中,怎麼會有巨浪來襲?」事故過後,冷靜下來的使節們心有餘悸……
若非有兩位教會人士幫忙的話,這支使節隊伍可就得折翼在赫薙國土內了。
「…為安全起見,我想先過去調查一番。」聖棠望著波濤來襲的方向,晴空朗朗的森林之內,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發生異相……
「那我們要在這裡等待閣下嗎?」一聽聖棠要離隊,使節不由得皺起眉頭……
事件過後,隊伍中幾位領隊紛紛過來聚首,想一同商討接下來的行動方針。
「不,不該在此耽擱路程…」聖棠搖了搖頭:「你們繞開巨浪發源的東邊,朝北北東前進。」
兵貴神速,使節隊伍的安全確實很重要,但不知戰況緩急的前線同樣重要,如果為保使節團的安危而延誤戰機,那陪葬的可是全人類!
使節們明白聖棠的意思,同樣尊重這樣的行動方針,現在不是能浪費時間步步為營的時候!
「隊伍中有幾位身手了得的冒險者與皇家士兵,如果小心警慎的話,應該還是能應付巨浪的…」
「那就只剩下彼此要如何聯絡了。」
幾位使節與領隊彼此對望,既然要分頭行動,那只需要把彼此照應與支援的問題解決好,就不會有後顧之憂了。
「有魔法使嗎?」朧來到幾人身邊
「有。」隊伍中,負責統率護衛團隊的領隊回應朧的問題;與言語隨行而來的,幾名法師從隊伍中走出。
「如果你們碰到問題的話,就朝天空打出一發火球之類的魔法如何?這樣可以當作簡單的聯絡用信號。」看到走出隊列的法師,朧立刻上前去與之商定簡易的信號意思……
「好,我知道了。」幾個人商定完後,便各自回到領隊身邊。
「假設相距太遠,導致無法透過信號聯絡的話,就直接到凍原谷口前的驛站相等吧。」確認彼此已經確立信號意思後,聖棠再向彼此下達第二道指令。
「了解!」
說完,聖棠與朧兩人一組,暫別使節團眾人,策馬奔向巨浪來襲的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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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棠與朧,兩匹良駒縱馳在洪水肆虐過後的狼藉上。
濕潤的泥地不僅增重馬蹄的負擔,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打滑摔倒,加諸為了警惕無端浪嘯再次來襲,朧與聖棠亦也不敢躁進,諸多緣由拖緩了挺進的速度……
朝事發地挺進二十多分鐘之後,終於看見景象有了不同的變化……
泥地的前方有一大潭直徑約兩百公尺的湖泊,形似被瀑布沖刷過後留下的水潭般;而周遭殘存的殘木,其傾倒的方向皆是以此為中心向外頹倒,由此可見,這裡便是洪水發源地了。
只是,這裡還只是平原,並沒有能形成瀑布的條件啊?方才巨浪的沖刷是怎麼形成的?難道真的是憑空出現的?那這湖泊是被那不明來歷的巨浪沖刷過後才出現的?
聖棠與朧慢慢走近湖泊,一邊思考那令人吃驚的現象……
「…不會……是時空亂流之類的吧?」在一陣沉默之後,朧率先開口打破死寂。
龍族的壽命數倍於人類,對世界上的事件紀載要比人類的書藏要精確許多,因此更清楚萬千世界彼此即將交錯時會產生的奇象,而這現象在龍族似乎被稱為『時空亂流』的樣子。
「一些書上紀載的,世界彼此即將重合時會產生的現象嗎?」聽到這個詞,聖棠眉間瞬間舒展,如果不是未知事件的話,愁雲就瞬間消散許多。
「…先等等,湖底有人!」透過精神力探索,朧發現湖裡有人影沉浮,立刻發話打斷與聖棠的對話!
伸手攤向湖面,手環瞬間發出劇烈的水藍色光芒,精神力順著手式射入湖中,翻滾擰成一股強勁的水流,將即將沉溺於湖底的人影一把拽起!
鏡面般的水面揚起水花,溺水之人的身影緩緩顯現,被一道水流沖至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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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名少年,帶著稚嫩的瓜子臉、修長的睫毛、深藍至黑的旁分短髮,左耳吊著一個金色的長條耳環;身穿修長的藍色金鑲邊軍服,白色的長褲以及藍色的高筒軍靴,身上還披著粉紅披風,而披風的固定點─胸前掛著一個雕有花紋的銀鐵片。
少年的手中緊握著一把通體白銀的典雅彎刀,判斷是個身份不一般的人。
那件披風與胸前的金屬片…記得好像是貴族才會擁有的爵位證件之一……
朧將少年拖上岸後,立即彎腰查看他的情況……
畢竟事態緊急,聖棠先收起揣測的想法,跟著檢查少年的狀況。
少年的衣服有部分破損,還有被利刃劃開的破口,身上也帶有一些紅腫與傷口,可能是戰鬥換來的勳章;除了皮肉傷外,腹部明顯腫脹,可能是喝了不少水。
「他沒有呼吸,但還有很微弱的心跳,或許還能救回來!」朧伸手摸向少年的鼻頭與脖子探測呼吸心跳,隨後立刻向聖棠報告。
「我知道了。」聖棠聽完後,雙手一張,靈動的雷光繚繞於十指之間!
「你恢復心跳,我把他肚子裡的水清出來!」朧說話期間,已然在空中畫出完整的魔法陣!
「了解。」聖棠雙手拍向少年胸膛,將雷電導入心窩之中!
在聖棠動作期間,朧也發動魔法,先將淤積在少年胸腹裡的水導引出來,再以清風暢通了呼吸道!
「咳咳!」
在兩人雷厲風行的急救下,那名少年開始劇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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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恢復了自主呼吸,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
「醒來了嘛?」一見對方恢復意識,朧與聖棠便停下急救動作,緩緩將對方攙扶坐起,連忙拍背順過呼吸……
「…你們是誰?我又在哪裡?」少年戰戰競競的挺起虛弱的身子,以手中的彎刀指著兩人。
「我是聖棠‧羅赫,她是朧;這裡是艾因赫倫東方的森林裡頭。」看見對方警戒的姿態,聖棠緩緩伸手將朧護在身後:「雖然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事情,但我們沒有敵意。」
「…艾因…赫倫?」少年皺起眉頭深深思索,後將彎刀收回鞘中:「我是里昂‧瑪格那斯,剛才誤以為你們是敵人,抱歉。」簡短的自我介紹後,鄭重向兩人道了歉。
「里昂…嗎?你還記得怎麼來到在這裡的嘛?」朧把對方的名字記入腦海裡後,開口詢問對方的來歷。
「我不太記得了…」里昂試圖回想過去的記憶,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怎麼會突然來到這座陌生的森林裡。
不過除此之外……里昂覺得頭腦有些混亂,從小到方才與過去的同伴訣別的畫面都歷歷在目,但卻還是明顯有缺失了大量記憶的感覺。
而且…艾因赫倫?是個不曾聽說過的名詞,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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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聖因加魯特王國在哪裡嗎?」里昂提出疑問。
「聖因加魯特王國…」朧閉上眼睛回想曾讀過的人類諸國人文史:「艾德奈大陸上似乎沒有這個國家。」但那書上諸多紀載中確實沒有這個名字。
「不過,我曾在一本故事書裡,聽過這個國家。」然而,朧對這名字有印象,但它卻不在人文史上,而是文人作家創作的小說裡。
「是嗎?這大陸上不存在的國家啊…」里昂嘴上呢喃著……
『聽她說是艾德奈大陸…但我之前從未聽過這片大陸,難道這裡是其他的世界?我不是該葬身在海底洞窟下了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假設這裡不是我所在的世界…那瑪莉安也就不在了…這樣的話…我要為了甚麼而活…?』
『要我活在這個沒有瑪莉安的世界…是給身為背叛者的我的懲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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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獨自神殤之際,聖棠與朧並沒有催促,只是幫忙留意四周還有沒有危機潛伏……
『沒有可以留戀的地方,沒有可以守護的對象,一無所有的我…』里昂內心的旋律持續降轉到了谷底……
在此世孓然一身的他,已痛失至今為止努力奮鬥的理由……
沒有任何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想要的目標……
聖棠看里昂神情落寞,便與朧四目相覷,既然是從其他世界過來的話,那麼在這裡便是無親無故了……
「里昂…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呢?」聖棠向里昂發出邀約:「在赫薙國內無親無故的你總會需要照應的,等我這次的任務結束後,我會想辦法看能不能幫助你。」
里昂望著聖棠遞來的手,與記憶中,那就算遭到背叛了、卻還是果決遞來的友人的手重疊,讓里昂下意識的向其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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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確認同行後,三人便開始朝北邊的高原登山口邁出步伐……
僅有兩匹馬的三人,將一匹讓予里昂,而聖棠與朧兩人共乘一匹,就這一點,讓朧心裡萬分感謝里昂的出現。
不過,里昂入隊之後始終保持沉默……
「雖然很高興少爺活下來了,但是接下來怎麼辦呢?」就在三人間毫無交流的時候,一道以男性來說、略顯尖銳的聲音,自里昂的腰間響起。
「嗯?是誰在說話?」聖棠皺起眉頭詢問道。
雖然僅聽里昂說過幾句話,但方才響起的聲音明顯不屬於里昂!
「怎麼了聖棠?哪有什麼人在說話?」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朧也跟著豎起耳朵,但是周遭現在萬籟俱寂,連蟲鳴、鳥叫、微風的喧囂都不曾有,更遑論人聲了。
「我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聖棠,怎麼了嘛?」妮可飛到聖棠的左肩,收起翅膀坐下。
「可是我…明明有聽到……」聖棠滿臉失措……難道是首次獨力出勤,讓神經太過緊繃了嗎?
「你…聽得見夏露的聲音嗎?」里昂的臉上出現吃驚的神情,左手下意識摸向銀刀。
「夏露?」聖棠面露疑惑。
里昂將腰間的武器拔出,是那把就算昏迷了也一直緊握不放的銀色彎刀。
夏露是把一體成形的銀白色彎刀,護手上雕刻著漂亮的紋路,而刀身上有一塊金、黑雙色所交織出來的圖騰,而圖騰的起點有著一顆泛著金色光芒如寶石般的核心。
「能聽見我的聲音?你也擁有資質!?」這一次,聖棠聽見方才那道不知名的聲音,就從那顆發光的核心傳來:「我叫做皮耶爾.朵.夏露迪耶,請多多指教。」
「這把劍…會說話?」就是活了近一百七十年的朧,也還是第一次碰到曾聽說過的劍靈的存在,這令朧很是興奮,但……
里昂…夏露迪耶……?不正就是故事─《命運傳奇》上,有名的……
可那書不就只是普通的文人作家創作的經典故事嗎?真的有其人?
隨著興奮退去,理性開始思考的朧,望向正在核心處正在發光的夏露,試圖回憶當初在書籍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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