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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Plagiarism!51sjiWbYHZzM5iiXbBoJposted on PENANA 艾因赫倫的東北方,經過平原與森林就忽然與一山壁相接壤,忽然拔高、直聳入雲海的高原聳立在此,畫清赫薙與法魯克的邊境線,在平均海拔三千五百公尺的絕壁之上、便是人類稱為極北凍原的高原,而整片高原唯一的登山口,就僅只有與赫薙相接的一處。
據坊間神話相傳,此處高原是當初主神創世時,為大陸塑型所拍下的第一掌的虎口處,才形成如此不自然的高地;又或是因為高原上藏有大量豐富的礦藏,過於堅硬才無法被主神撫平,而遭雕鑿成為現今的懸崖絕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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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隨聖棠、朧同行,加上無法與大家任意暢談的妮可與夏露,倒也有不失浩蕩的五人之勢,但……
聖棠一路警戒,里昂情緒低迷,朧則反覆回想當時閱讀的書籍,三人的沉默讓團隊近乎無語,數小時間都以這樣冷寂的氛圍朝著預定地─凍原登山口前的驛站,也就是北北東方邁進……
經過不明來歷的巨浪沖刷後,盡管走了許久都未能找到適合露營的地段,地面依然泥濘一片,最終迫不得已,才請朧用魔法清理出一塊乾燥的營區紮營,而此時,夕陽早已西垂隱沒。
異變過後,除了地貌遭逢巨變之外,就連原本棲息在森林裡面的飛禽走獸都不見蹤影,但往好處想,至少可以好好放鬆休息過一晚了,畢竟不會遭遇到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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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棠與朧圍著營火,而里昂則避開兩人,來到臨時營地的外圍找了處適當的地方,將夏露迪耶取下,杵著銀白色彎刀席地而坐。
「夏露,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我確實是死了吧?」
「嗯、少爺,雖然不想承認,但我是確認少爺死亡之後,才關閉了自身機能的。」
「那我為什麼還活著呢?甚至來到了異世界…」
「…少爺要試著找方法回去嗎?」
「…既然是已死之人,就不該遷就於那個世界,後面的事情,只能託付給史坦他們了。」
在夏露迪耶提出、是否要尋找方法回去的提案後,里昂只沉默幾秒,便堅定的予以否絕。
縱使心底深處,對於彼世及此世各自有無留戀,但……
早就清楚自己當初的行為無疑是背叛世界,而其又會招來怎麼樣的結果,以此行動、並為此身死,最終被扔到了異世界的如今,里昂並無再多言語。
就當如今殘留的性命,是以不再有歸宿的懲罰,來作為自己行動的代價吧。
既然懷著、無論重複幾百上千次都會做出同樣抉擇的豪情,那就該不抱任何悔恨的、承擔一切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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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夏露,你們當初的持有者就是自己吧?」
「嗯,千年前,為了穩定發揮『守護者』的力量,『持有者』與『守護者』雙方都是同一個人。」
「當初天地戰爭結束之後,你們有好好向自己的同伴們道別嗎?你們又是怎麼渡過這千年時光的?」
雖然里昂的語氣沒有變化,但自己好歹是從出生起就一路陪伴其長大的搭檔,那被深藏在外表底下的少年,依然沒能夠從這樣的驟變中緩過神來……
「畢竟也是凝聚了大量『魔核』建構而成的兵器,為避免各自干擾造成損害,只能分開封印在世界各地;既然戰爭結束了,後來也只能關閉大部分機能,就這樣沉睡了千年。」
是的,就跟當初的我一樣。
睜開雙眼時赫然發現,已過千年時光的世界早已滄海桑田,抬眼望去已經不再能見到任何熟識的臉孔。
就連曾經鮮活的、身為人類的自己,也不知道在哪裡與何方天地同朽了。
可是,至少自己在別離之時,也曾好好向同伴們告別過了。
而少爺則是在一連串命運的捉弄之中,被迫背棄國家、反目同伴,最終獨自葬身於海淵之中,連與同伴握手言和的機會都沒有了。
「呵…」里昂不由得苦笑著:「就像你一樣,醒來之後,發現誰都不在了,就連唯一的寄託都沒有了……」
「只要有她在、只要能守護好她,就算要我背叛全世界也在所不辭,不管重複人生幾百上千次,我都依然會堅持同樣的選擇!」
「但現在,生活在沒有她的天空之下,仰望無盡的星辰,我只看得見無涯無盡的深邃。」
「吶、夏露,你當初有沒有碰到相同的情況呢?」
『有的啊,少爺,但是直到遇見你,直到決心與你共同訣別過去的同伴時,我才真正擺脫了迷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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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棠看向里昂的背影,看上去似乎還沒能擺脫陰霾,依舊壟罩著一片絕對禁止靠近的氣氛,猶豫再三要上去對話時,聽到里昂與夏露迪耶似乎在對話,也就鬆了口氣,沒有上去叨擾。
決定先不打擾里昂後,聖棠只能回頭幫忙營地的事務,既然朧幫忙建構臨時營地的話,那至少自己也要幫忙處理晚餐吧?
環顧四週,被突如其來的大水沖刷過後,當下根本沒有獵物及蔬食能果腹,幸虧聖棠事先預備了些食糧傍身才不至於讓團隊空腹一晚。
從腰帶上的收納空間取出幾份小吃,紛紛遞給里昂與朧,回頭坐在魔法搭建的石椅上,動手剝下一小塊送到懷中的妮可面前。
不論看過幾次,朧都十分陶醉於魔道具上那神奇的古代魔法;之前借來研究過,縱使因此開發出了足以塞滿整櫃的數份紙面資料,依然無法完美重現出箇中精妙。
題外話,取出來的食物在過了這麼長時間還保持著剛買來時的熱騰騰,真不愧是古代魔法,而薩爾斯先生居然還能入手這樣不可思議的無價之寶,甚至輕描淡寫的就贈予自己。
再次感嘆,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暗夜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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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下一口食物咀嚼,一手將撿拾回來的薪柴扔進營火之中;感受臨時營地的舒適感,心中不免慶幸有朧在,其一手魔法不僅可以搭建營地,還能將木柴脫水……
聖棠本身對雷元素過於親合,近乎無法使用任何雷系以外的魔法,在這場合大概只能用電弧點燃樹枝引火,但那效率又怎比得上朧隨手一發火球呢?
薪柴受火燃燒的劈啪聲,是營地中唯一的聲響……
里昂那方持續散發著拒人於千里的氣場,讓朧與聖棠無法輕易開口打破沉寂……
「聖棠,要不要開口打破沉默呢?這氣氛讓我難以忍受。」在聖棠懷中的妮可歎了口氣,性格多話的她最無法忍受這樣低迷的場合,就算可以獨佔與聖棠的對話,無奈實在是安靜得讓足以令任何聲音都顯得聒噪。
不需妮可多言,聖棠也明白現在的情況非常尷尬,但……
根據里昂的口吻,彼此對各自世界的認知有所誤差,或許真就是孤身一人來到異世界,什麼親朋好友都沒有了。
換作之前剛來到艾因赫倫的朧,也同樣是花上好一陣子時間才緩過來;而當初自己喪失記憶來到孤兒院時,若非有那群弟弟妹妹,恐怕也不會那麼早融入其中……
自己與朧的情形跟里昂不完全相同,但至少不會那麼短時間內就可以接受現在的處境,又不是每個人都像迪斯那樣個性開朗。
只能先給里昂一段時間好獨自冷靜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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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好方針,聖棠輕呼一息,暫時將里昂相關的措施放到腦後。
一陣風吹來,揚起草木迎風飄逸,隨風擺盪的聲音化去了寂靜……
突然,有幾聲突兀的聲音傳來,引得聖棠注目;放眼望去,只見面前草叢中似有動物撥開草葉接近,數量不在少數,而且……
「聖棠…有東西正在靠近……」妮可注意到聖棠的表情有變,立即探查周遭動靜:「從四面八方過來!」
從椅子上起身,立即伸手握向紫雷,瞬間進入隨時可以應戰的態勢!
朧反應過來之後,同樣開始詠唱起魔法,務求戰鬥開始時能隨時反擊!
最終,蹦出草叢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隻隻、不該出現在森林裡的……海星!?
這些生物看起來與書上描繪的幾乎沒有甚麼不同,除了像人一樣以雙腳站立的姿態外,外表近乎相同。
應該生活在海邊的生物,不知所以的出現在森林之中,讓聖棠與朧兩人相視一眼,不知該作何反應……
動靜過於顯眼,里昂不可能沒有注意到,不過在看清動物的樣貌,以及聖棠兩人疑惑的表情,這才瞬間反應過來……
「這些是魔物!」里昂突然吆喝一聲,喚醒了尚未反應過來的兩人!
這個世界並沒有這些生物,牠們跟里昂一樣,都是穿越過來的旅人!
戰事橫生,里昂卻沒拔出身為主要兵器的夏露迪耶,將其掛回腰間之後,轉而拔出腰後的匕首應戰!
說時遲那時快,已逼近至身前的海星掃出腕足,強而有力的鞭擊抽向聖棠與朧!
聖棠疾衝至朧的身邊,一手推開朧,一手拔劍架開攻擊,攻擊來得又急又猛,居然一擊就將聖棠抽退幾步!
「幻影刃!」幾乎是同時的瞬息之間,里昂灌注全力的一腳踏出,劃破蒼穹的一刀撕裂虛空斬下,將發動攻擊的魔物瞬間分割成數塊:「這群海星弱點在體內的魔核上,不將其破壞掉的話,無論怎麼攻擊都是徒勞的!」在動作期間,里昂不忘指出應對的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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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地面忽然軟爛塌陷湧出強力的噴泉連連濺射!
早已張開精神力場的朧,抬手揚起一片石牆作為緊急防護,卻見堅硬的岩塊都在強勁沖力下被轟出數個窟窿!
這群海星確實是魔物,不過本質上也只是能使用魔法的生物。
正常來說,生物只有在獵物侵入地盤的時候才會展開積極的獵殺,這群生物應該跟里昂一樣,是外來物種,怎麼會發動這樣激烈的攻勢?
難道是遭遇變故,精神錯亂了嗎?
又或是單純因為飢餓,才會為了覓食而發起攻擊呢?
思考同時不忘行動,聖棠身手矯捷、抱起朧連連閃避,電閃步法輕敏靈巧,視滿目的強力水砲如無物,毫髮無傷規避了全部的攻擊。
期間,朧亦沒有鬆懈,立刻以精神探向魔物,意欲強行打散魔法的結構;雖然將尚未構築完畢的魔法破去,但部分已經詠唱完並釋放出來的魔法,卻意外無法以精神力場強行中斷!
『又是什麼特殊的魔法構築式嗎?可惜這些魔物不會講話,不然就可以好好交流交流了。』施術失敗的詫異不過一瞬即逝,眼前魔物的這種未曾見識過的詠唱手法,反倒讓朧又驚又喜又失落。
「朧,抓緊了。」出聲提醒後,聖棠得有餘力騰出手來、以反手持劍,來回穿梭在魔物群中,連連分割、透骨切斬著魔物的身軀。
朧壓制魔物的法術彈幕,不消多久的時間即取得了壓倒性的局勢,甚至還有餘力出手幫聖棠與里昂破壞裸露出來的魔物核心。
魔物核心遭受破壞之後,期內蘊涵的力量順勢爆體,將海星還未來得及再生的殘軀撕裂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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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人壓倒性的攻勢下,戰鬥沒幾分鐘即告捷,就是滿地的殘骸與血腥味,令人難以忍受而已。
聖棠將朧從懷中放下,慢慢審視周圍狀況,確保環境安全無虞。
只可惜戰火無情,三人乘坐的馬匹被突如其來的戰鬥波及,雙雙慘死。
里昂低頭凝視匕首上的血液,迷惘的神色更加凝重許多。
「少爺,為什麼不用我來戰鬥呢?」未能被選用以應對戰鬥,讓夏露疑惑不已。
然而夏露的提問,沒能得到確切的答覆,答覆也早早浮現在夏露的猜測之中。
『面對這為存活而起的戰鬥,不管勝負存亡與否,對沒有生存意念的少爺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是嗎?』
在那之前,少爺都不會拔出夏露迪耶,對戰鬥回以正視的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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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傳來狼嚎長嘯,使飄盪的肅殺之氣愈發凝重……
散落一地的血腥味,早已順著清風遠飄,確實容易吸引來遠方的生物,畢竟滿滿整地的新鮮野味。
逼近而來的食客尚未入座,滿地的血肉卻開始蠕動,漂蕩起來的殘骸朝著幾處匯聚而去,在透出雲層的月光下,雜揉成幾匹似是水中才有的軟體生物!
幾隻軟體生物搖曳著的主幹,如心臟般規律脈動著,在那之上生長著無數觸手,觸手不規律的飄蕩著,除此之外沒能看得見任何疑似口鼻的器官;因未知而帶來的恐懼順著腥風籠罩全身,饒是博閱叢書的朧都沒從書上看過與這魔物相似的目擊紀錄。
聖棠搶先出手,抬手一揮,一發雷箭擊出,在擊中不明生物的主幹時迅速化散,僅僅鑿開一口不深的窟窿,只能看見內部淺薄的殷紅構造,且不過數秒,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
「…朧…妳有看過這種生物嗎?」聖棠隨手探查一招,見沒任何作用後,向一旁的少女發出疑問。
「沒有,我看過的書上也沒有相關的記載。」朧長呼一口氣,將精神力場收回,避免消耗過度的魔力。
「這怪物跟剛剛那些魔物一樣,都是以魔核為要害。」里昂側目一看,原來是以前碰到過的老相識,但:「如你所見,屍塊會變成牠的養分,且再生速度很快,所以刀劍對牠的傷害不大,以強力晶術進行掃蕩的效果最好。」
就在三人對話期間內,方才還在遠處咆嘯的狼群已急奔而至;來者甫一進入聖棠的視野,就已被迅速勘破真身,只是赫薙原森中常見的棲息狼群,乃原生物種,而非外來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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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闖入戰圈,雖然看見聖棠等人的身影,但是注意到眼前詭異的生物之後,反倒把敵意通通投注到這詭譎的生物上了!
十數隻狼群紛紛壓低身子、齜牙咧嘴、毛髮豎立、低吼不絕,已是蓄勢待發的狀態。
「里昂,你說…是要用魔法,對嗎?」三方勢力各自戒備未發,是朧能專心詠唱魔法的最佳時刻!
「我明明說是用晶術…」
「應該只是不同的名稱而已吧、少爺。」
「聖棠,地下!」
「要來了!」
在三人加上劍靈共五名的短暫拌嘴之間,戰鼓轟鳴!
無數觸手從地面下竄出,無聲無息毫無徵兆,若非是妮可提醒的話,根本無從知曉魔物已發動攻擊了!
觸手襲向在場所有目標,包括那些野生狼群;攻勢來得又急又快,朧登時被纏繞拖曳,強大的勁道將朧一把扯向魔物的主幹,而原本準備到一半的詠唱因此被迫中斷!
隨著魔物的連綿攻勢,聖棠亦隨之屏息踏下絡繹的腳步,同時連連揮砍紫雷,只求以最短時間趕至朧的身邊;雷之力隨著劍芒揮灑,數道雷刃劃向目標,將纏繞著朧的觸手盡數斬斷,連帶劈過魔物的主幹!
雷電卻無法破開魔物軀幹的外壁防禦,沒能造成可觀的傷害。
聖棠連忙抱住朧,順勢迴身導劍罩住周身,以避免被魔物拖住而陷入不利的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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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棠與朧的首個回合即落入下風,反觀里昂則是以不遜於聖棠的身法遊走在魔物的法網間,如滑瓢踏水似的優雅身姿不沾片葉,甚至不須揮動匕首格擋即全身而退。
相比之下,狼群們就沒那麼幸運,憑藉本能進行閃躲,卻都沒能完全避開,被捆住後拖向主幹,就看原本堅硬的軀幹突然裂開血盆大口,毫無牙齒及其餘構造的鮮紅肉塊將數隻狼群吞入其中……
不過幾息的時間,魔物的體型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大了好幾圈!
見幾隻魔物又壯大勢力之後,聖棠與朧僅瞬間的眼神交流,即明白接下來該做的事情;聖棠扔出紫雷,輔以雷元素控制以形成簡單的劍影防護,手掌一推擊出千雷之勢!
聖棠發出的雷霆萬鈞,貌似真的無法壓制對方,都在接觸到魔物的軀幹迅即被導引化消,無法造成可觀的皮外傷,就算是加注雷元素的紫雷也無法破開堅硬的外殼!
不過聖棠舉措的本意就非擊破目標,而是為了爭取時間。
爭取來的幾秒間,得以讓朧爬上聖棠後背;在確保自己穩固後,終於能專心施展魔法!
「用雷元素似乎無法造成傷害。」幾次的試探,確保自己的雷系攻擊無效後,聖棠回神專心應付魔物的觸手攻勢。
「嗯,牠的體內充斥大量水元素,應是透過本能反應來引導化消你打出了雷元素。」朧張起精神力場,將周遭一切的實體與元素動靜都盡收眼底。
聖棠聽罷,有了其他的打算……
既然雷的用處不大的話…那鬥氣又如何呢?
右手一拽,拽回紫雷,在抓住握把的催發出鬥氣,綿密緊實的白金色鬥氣以流暢的速度灌入利刃……
待紫雷滿載大量鬥氣後,聖棠將劍扔向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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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生物的本能反應,感受到鬥氣帶來的威脅後,魔物竟將觸手盡數擰成一粗壯的麻花捲,朝飛劍鞭出強勁一擊,威勢兇猛,如同能在空間撕扯出裂痕般!
長鞭與紫雷交接,清脆聲響徹戰場,觸手被利刃斬斷,散作漫天血肉,而紫雷雖散失多半的鬥氣,卻依然維持勢頭,最終劈開軀幹,深深嵌入其中!
「怎麼回事?」深知僅以匕首無法戰勝那軟體魔物的里昂,早早便退居戰線的後位,因此清楚看見聖棠使出鬥氣的力量,並深受震撼。
「少爺,那不是晶術的力量。」夏露迪耶目睹鬥氣的力量,隨後給予指證:「有這種力量的話,不用晶術也可以解決那幾匹水柳藤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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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雷鑿開了破口,朧怎麼可能放任這麼好的機會呢?
「焰蓮!」朧以精神力作動,將大量風與火元素順著傷口灌入魔物體內,壓縮凝結,被壓抑至極限的狂風驟然綻放,魔物體內綻放出朵朵高溫絢麗的焰火。
幾朵赤色蓮花綻放,爆炸揚起的氣勁撼動大地,水柳藤蔓的軀幹亦沒能防住這從內部引爆的強力爆破,當場被炸得四分五裂,被層層包裹在深處的魔核因而裸露!
朧與聖棠同時鎖定目標,紛紛出手擊向目標,看起來約是一顆拳頭大小的魔核,受到兩人的攻擊後應聲破裂;魔核被毀,原本已經恢復得七八成的魔物在一陣劇烈的抖動後,瞬間硬化成石塊那樣,並迅速風化崩裂,又成了無數碎塊,不再有動靜。
「這樣看來,不需要我下場指揮戰鬥呢。」看成功擊破一匹魔物後,里昂神色終於有所舒展。
「先解決了一隻!」成功解決一匹怪物,讓朧獲得不小的成就感,這可是初次碰見的不明物種,像一開始那樣大意的話,可能隨時就會被擊殺呢!
「還有幾隻,照這樣的節奏打下去吧!」聖棠發出雷矢綁住被魔物爆體而拋出的紫雷、將其拉回,保持心態沉穩,畢竟戰鬥尚未結束,任何失誤都可能導致局面天翻地覆,不能有任何鬆懈!
場上至少還有幾匹軟體魔物尚未擊殺,要高興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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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匹水柳藤蔓似是知道自己同伴被處裡掉了,在一陣劇烈顫抖後,軀幹上突然裂出巨大開口,從中伸出更多且密集的觸手襲來!
「主動把破綻露出來?」看對方的操作,朧詫異之餘,精神力場更是下意識的迅速建構起魔法。
「朧,抓緊囉!」聖棠提醒一聲,步法流轉不息,輔以帶著鬥氣的紫雷連番操舞,將綿密遞進的觸手通通掃清!
以朧現在對詠唱熟練度而言,在聖棠背上的顛簸已不足以打斷詠唱,幾秒的時間內,就已準備好十數發焰蓮,瞄準眼前兩隻魔物露出的內構撒出,將目標魔物連連炸得飛碎。
同一時間,在煙幕之後,又是一蓄力擰緊的觸手鞭來,將掩目的硝煙一同劈散!
不對……缺少了什麼!
就算只是一瞬之間,聖棠會看走眼……
但有妮可與朧的精神力場在,就不可能會遺漏掉!
剛剛打倒的那兩匹魔物,並沒有魔核!
還沒來得及思考,聖棠只得緊急回劍防禦,但就是這瞬間的停頓……
方才被焰蓮炸散的碎塊,卻非第一匹的魔物那樣硬化成石塊,反而迅速膨脹成球型,接著連連引發威力不俗的爆炸,將來不及抽身的聖棠與朧捲入其中!
連連爆炸過後,平坦的地面被轟得坑坑洞洞,幸虧聖棠張有鬥氣與雷元素護身,以損失大半鬥氣為代價,扛過了這場爆炸。
只是戰局變化過後,那些狼群也全數陣亡,場上只剩下里昂、聖棠與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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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還沒撤除,那些細末般的殘骸,突然又恢復活性,甚至炸裂出無數尖刺,深深刺入所有沾染到的物件,倒鉤如利爪般嵌入其中,將所有觸及到的東西都給拖了回去!
除了才剛被爆炸波及的狼群屍體外,還有疑似被擊破的幾匹魔物的屍體,以及周圍的碎石與斷木……
眼看又有異變,聖棠維持鬥氣與雷電元素來面對眼前的變故,並立刻拉開距離朝里昂所在的位置退去!
「有細如髮絲的…觸手?」看見異相,妮可立刻展開感應,這才發現異變的真面目……
「那匹魔物,正在搜刮…周邊可以吸收的……素材?」還維持著精神力場的朧,同樣清楚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
「夏露,我不記得以前的水柳藤蔓有過這種行為。」
「我也沒看過這操作,會不會這柳藤蔓是這個世界的原生物種,跟我們是不同世界的?」
在安全區域觀戰的里昂與夏露迪耶,在目睹事態變化時,同樣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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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手養精蓄銳!
聖棠將大量鬥氣與雷元素灌入紫雷,連連揮灑出大量銳利的斬擊飛掠而去,只見攻擊連連擊中目標時,雷元素盡數被衝散,僅剩鬥氣餘威能稍微劈開魔物軀幹……然後就又消失無蹤!
魔物再次因為吸收大量屍塊而飛速成長,不一會速度就比朧的龍型態還要大上幾圈;似乎是因為吸收了樹木、石塊的緣故,魔物渾身上下開始長出岩石與樹芽,不一會即完整包覆了整個軀體!
在這段期間,聖棠試圖發動攻勢牽制魔物,直到魔物軀體覆蓋完岩塊後,雷電與鬥氣都已難構成威脅了。
「上級、四相奏鳴!」朧沒有閒著,以精神力場瘋狂呼喚元素粒子來高速建構魔法……
抬起雙手輔助指揮,並指一戳:無數石筍自魔物身下插起,破開岩石外殼直透軀體!
起手一抱、一揚:石筍內部蘊藏的風、火、水三元素自岩塊縫隙粗暴的灌入體內,將魔物身軀鼓得圓滾滾,壓縮至極限的風衝破束縛,挾帶大量的水火雙元素破體爆炸!
雙掌一握:被狂風炸散的水與火元素各自凝結成無數的火球與冰錐,盡數砸向魔物,高溫低冷的急遽溫度變化帶起大量高溫蒸氣烘烤,讓岩石不堪負荷,劇烈的崩裂聲音連綿不絕!
聖棠伸手遮擋隨蒸氣與狂風揚起的沙塵碎屑,避免漏看任何可能的局勢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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朧的複合魔法確實造成了可怕的傷害,魔物的軀體在四相元素的蹂躪下,如破布般殘缺不堪,但不僅沒破壞掉魔核,連令其裸露出來都無法,所以攻勢結束後,魔物又開始聚合再生……
「這樣都沒能讓牠露出魔核嗎?」朧全程以精神力場緊盯,卻直到魔法結束都沒能捕捉到魔核……
「里昂,抱歉…能不能麻煩你幫個忙?」聖棠看魔物又開始自我修復,權衡過後立刻向里昂求援:「往西約一天的路程,會到我們的國都─艾因赫倫,向城北的光明教會請求支援,說是遇到不明魔物,只憑我跟朧可能無法擊殺,麻煩其他人支援。」
「…我知道了。」里昂聽完,沉默幾許過後,點了點頭。
「成功傳達援助後,你就去找一家孤兒院,只要報出我或是瑪莉安姐的名字應該就不會後續的其他問題了。」聖棠說完,便準備聚精會神面對魔物……
「聖棠,有辦法撐過去嗎?」朧拍了拍聖棠的背,自己的魔力消耗劇烈,無法進行持久戰,何況最樂觀的情形也至少要撐上兩天……
「沒辦法也要想辦法。」聖棠嘆出一鼻息:「這魔物可能會威脅其他人的生命,不能放跑牠。」
「聖棠,還記得我嗎?我也是劍靈哦!不用擔心的,只要使用我的話,不管什麼東西我都可以斬斷!」一直隨聖棠身觀戰的妮可,倒是對眼前的局勢抱持樂觀,想必是對自己的本事感到相當自豪吧?
「嗯,要是真的沒辦法的話,就要麻煩妳了。」聖棠點了點頭。
眼前這支魔物這魔物已然超出預料,看來自己的造詣還不夠高深,已經無法形成壓制……
但為免後續問題,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這魔物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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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利安……姐?」聽到這名字,讓里昂如晴天霹靂般,震懾當場:「你說的是瑪莉安,沒錯吧?」
「是的!」聖棠回眸一望,里昂那意料之外的反應……
自己念在嘴邊、掛在心上的熟悉的名字,屬於一位不存在於此世的女子。
對生存喪念的心志,因那名字所勾起的、回憶中的身影,而再度激昂燃起!
那飄逸的黑髮、和藹的笑容、潔白的肌膚與溫暖的雙手,曾經讓自己愛戀不已的女子……
……縱使取世界命運來與之對立,亦無法於天秤上達成平衡的、那位女子!
『無論重生多少次,遇到同樣的事情多少次,我都必定會選擇這條路!』還記得那時對同伴們說出這句話時…自己到底抱持著什麼樣的堅持與覺悟嗎?
沒想到,如今來到異世界,還能再次聽到那個名字……
瑪莉安!
不管發生什麼事!
不管要面對誰!
我都一定會保護妳!
這是我要做的唯一!
不會再像那時一樣了!
我絕對不會再次、不會再把保護妳的這件事情,託付給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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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吣──」利刃出鞘,刀鋒划過金屬刀鞘所發出的蜂鳴聲,如龍甦醒、振翅一躍飛昇於九天的龍吟般……
高傲且激昂!
自戰鬥發生以來,未曾出鞘的銀色彎刀,如今再次被拔出,在夜色下閃耀的銀茫毫不遜色於高空的皎月!
里昂銳利的眼眸中,同樣飄散著不輸鋒茫的光輝意志!
「能上吧,夏露?」如口頭禪道出,不是問戰的請求,而是應戰的通知!
「嗯,隨時候命、少爺。」早已重複過無數次的應答,只是這次語氣中飽含驚喜與興奮!
主僕雙方早在十數年的搭檔生涯中建立起最深厚的默契,彼此深知心思!
銀色彎刀的核心迸發出刺眼的金光,隨之而起的一陣莫名狂風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在精神力場之中,朧僅只瞟到一眼即被迫收回精神力,那一眼、盡是璀璨奪目的金光,是最高濃度的土元素粒子……
甚至連聖棠的肉眼都能看見點點金色螢光!
受呼喚而來的元素粒子,於里昂腳下畫出半徑超過兩公尺的大型魔法陣,從簡略的筆劃開始描繪,從點、線、幾何圖形逐步完善、越發複雜,每浮現一分,光芒就越是強烈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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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與夏露詠唱魔法才過完一秒,魔物已然再生完畢,野性的直覺大感不妙,數肢粗大觸手迅猛不間斷的發動攻勢!
聖棠即刻挺身,灌注所有鬥氣來應戰;紫雷與觸手每每交鋒,聖棠都被硬生震退數步,幾次毫不卸力、咬緊牙關以天雲雷步衝上,就為替里昂護法!
除了數肢觸手外,魔物同時施放魔法,以琳瑯滿目的水砲射來,朧只得一邊擊潰還沒成形的魔法,一邊以魔法抵銷;魔物像是有三人同時詠唱般,跟剛才的海星完全無法比擬,以超過預期的詠唱速度與魔法數量壓縮朧的詠唱時間,甚至慢慢壓制過失去精神力場輔助的朧!
魔物瘋狂似的進攻,甚至拖動笨重的軀體慢慢逼近,觸手與魔法交互進退協力編成的彈幕壓縮著三人的空間!
越發沉重且迅猛的鞭擊,讓人應接不暇,逼得聖棠連連退後……
除了穿透威力強勁的水砲外,突然冒出的水浪自平地揚起漣漪沖刷而來,其中帶有酸腐性,侵蝕過沿路的岩石與草木,另朧不得不強忍不適,在土元素風暴之中張起精神力場來施法防範,將逐漸氾濫的海嘯拘束在魔物四周!
等里昂詠唱邁入第四秒……
從最初的一條線、一個型、一個圖到一個魔法陣的雛形逐漸成形,現在,地上的魔法陣已經完成了!
「聖棠,魔法準備好了,快後退!」夏露迪耶的吶喊穿透入狼藉的戰圈,喚回還未抽身的少年。
「地殼變動!」里昂雙眼一睜,揮刀指向魔物,將完成的晶術釋放出去!
魔法陣應令快速崩裂,構成陣式的線拆解成無數段落,一一化成龍蟒朝四面八方竄去,在走過的大地上留下一條條精美細緻的元素紋路!
陣式從一開始的圓迅速擴張,以里昂為中心點向四面八方綻放出更加巨大的陣列,隨後像是水過無痕般的消失無蹤……
「聖棠,最好再後退一點點。」妮可能感知到概況,隨即出聲提醒。
聖棠使盡渾身力氣硬接下魔物最後一擊,便隨強大的力量順勢抽身,退到里昂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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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剛抽身,後腳大地便開始裂變!
元素符紋隱沒的大塊區域中,突然竄起無數岩刺,岩刺皆足足有三人才能環抱,上頭佈滿符紋,金色光茫滿載冷冽刺骨,令人心生膽寒。
岩刺將地面上所有無論是巨石、樹木、草皮亦或是身軀龐大的魔物,盡數翻攪、串刺上天,無一倖免!
將所有東西掀飛起來,岩刺隨即抽離縮回大地,但還不是結束,宛如耕田翻土般,方才一擊只是把所有事物無差別翻上空中,接下來……
岩刺再度串起,將魔物連同其他雜物精準洞穿,隨即再抽回,三度插起……
前前後後連綿不斷的抽插,將一切絞得零碎!
魔物在殘暴攻勢下支離破碎,其埋藏在龐大軀體內的魔核亦裸露出來;外型是三顆如同主副行星環繞般的魔核。
當看見魔核的外型後,幾人瞬間驚覺,原來這魔物還能這樣進行融合的嗎?
魔核在岩柱的破壞下,如同鋤頭破土般,毫無抵抗力的破成了無數碎屑灑落大地,其主幹與觸手亦因此爆碎,化成一陣腥風血雨落下。
惡臭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最後第十三次竄起後,巨大岩刺上的紋路失去光彩,直到符紋隱沒蹤跡後,巨刺瞬間瓦解……
隨著大小不一的石塊落下的,是被插上半空的雜物,受到無數次的戳刺過後,已然失去原貌成為碎屑般的殘渣,只能粗略判斷出原型究竟是石礫還是草木,亦或者是曾為魔物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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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死寂,宛若眼前的畫面一樣這毫無生命氣息,令人心情震撼直至瘋狂……
一發魔法,盪平的不只是滿目的魔獸,連帶周遭的一切,將起伏的地皮掃成平地。
「聖棠、你看,劍靈就是這樣強力的存在哦!我不會比那把夏露迪耶還要差勁的!」見識過對方的實力後,妮可不甘示弱,連忙向聖棠表示。
「嗚…」戰鬥結束,撲鼻而來的腥味,令朧再也壓制不住生理反應。
雖為龍族,但如此血腥的畫面卻是第一次看見,瞬間嘔吐出滿腹的噁心!
聖棠蹲下身,將朧從背後放下,小心輕拍著朧的背,毫不在意自己的衣物遭到波及。
里昂將夏露與短劍紛紛收進鞘裡,望著眼前的景象……
「對了。」聖棠站起身來,向里昂鞠躬:「非常感謝出手幫忙,同時也對『讓無關人員參與戰鬥』一事,在此向您致歉。」
「…」里昂驚訝於聖棠的舉動,不過連忙收起了吃驚的神情:「…魔物不會知道誰能攻擊誰不能攻擊的,笨蛋嗎。」
「少爺只是不擅表達而已,請各位不要介意。」夏露連忙出來打圓場,畢竟深知自家少爺的個性與為人。
「你話說太多了。」里昂出聲制止夏露,接著轉身向聖棠說道:「既然你是瑪莉安的弟弟,那我可不能袖手旁觀。」
「哦?所以里昂真的認識瑪莉安姐嗎?」聖棠擺正身姿,繼續安撫還處於不適的朧。
「嗯,雖然你跟我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里昂神色閃過意思冷漠,旋即恢復正常:「但我不能沒有『瑪莉安』。」
「我知道了。」聖棠也明白里昂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同一個人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名字就是他的精神支柱:「那里昂要不要直接回城去呢?先去找瑪莉安姐。」
「…讓瑪莉安知道我拋下她弟弟回去嗎?這第一印象可不會好,而且你還有任務不是嗎?一如我所說的,我不會對瑪莉安的弟弟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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朧止住倒胃的噁心後,連忙施展水魔法,將自己與聖棠被波及的儀容整理乾淨後,才終於算是擺脫了戰鬥的餘溫……
「你…會使用特階的魔法…而且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朧穩定好情緒,這才開口說話。
「這是晶術哦。」里昂沒有開口,反倒是夏露回答的朧的問題:「啊…忘記妳聽不見我的聲音了。」
「我們稱呼這為晶術。」里昂撫摸著夏露的刀柄,抬起頭來向兩人說道。
「晶術?」聖棠皺起眉頭,這個名詞應該只是對魔法的不同稱呼而已吧。
「我們守護者,是由一種類似剛剛魔核的稀有礦物所提煉、濃縮、製造出來的兵器,因此可以使用一系列的晶術,雖然還沒詳細比對過,但我們的晶術,大概就是你們所謂的魔法吧。」夏露對聖棠解釋了關於自身的部分事情。
「原來如此。」聽完解說後,聖棠點了點頭。
「你的晶術,是不是跟那些魔物一樣,一旦成形之後就無法被阻止呢?」不過,無法聽見夏露迪耶聲音的朧,立刻逼身上前去詢問里昂。
眼前這人說不定也有一套朧所不知的施法體系,一想到這可能性就讓朧無法自已。
「我並不會晶術,是透過夏露迪耶來幫我施展完成的。」面對兩眼綻放著求知光芒的朧,里昂連忙搖頭示意。
「那我能不能透過夏露迪耶來體會晶術呢!?」一聽此言,朧的注意立馬就轉移到彎刀身上了。
「聽不到我的聲音的話,就辦不到了呢。」夏露迪耶發出失落的聲音。
「妳聽不到夏露的聲音吧?聽不見守護者的聲音,表示沒有資質,也就無法與其共鳴,從而施展其能力,那麼就算拿來當作普通兵刃都會礙手。」里昂聳了聳肩:「聖棠有使用守護者的資質,如果是他的話,就可以施展出晶術了。」轉頭看向一旁,那位能與夏露交流的少年。
朧聽完,又把寫滿哀求的閃亮目光朝聖棠投放過去。
「理論上是可以的,只是需要使用者與守護者之間產生『共鳴』,共鳴越強烈才越能引出守護者的力量。」夏露迪耶繼續解釋:「所以最初才投射各自的人格來設計成各人專用的守護者,畢竟沒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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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費好一陣子的勸說後,才終於打消朧的好奇心,只是說好等有空的時候,再透過聖棠或里昂的轉述,來讓朧了解晶術。
只是當朧的心情趨緩下來之後,消耗大量魔力帶來的副作用也跟著襲來,逐漸強烈的睡意慢慢壟罩朧的精神……
「接下來呢?」里昂環顧四週,確定沒有漏網之魚後便對聖棠發出了疑問……
聖棠低頭沉思,雖然騎了整天的馬,應該到了該休息的時間,但這裡才剛發生一場惡鬥,甚至有濃烈的血腥味,難免會有魔物、野獸被吸引過來形成連戰,理應想辦法避免……
「里昂還能走嗎?」聖棠試圖詢問。
「嗯。」只看聖棠低頭注視了周圍環境後提出此問後,里昂便大致猜到他的想法了:「為了避免撞上可能被味道吸引來的生物嗎?我知道了。」
聖棠點了點頭,隨後伸手指出要前往的方位……
「那面山壁上是極北凍原,而我們需要往北北東方去尋找登山口,只要到達那裡的驛站,就能跟使節團會合了。」聖棠說完,攙扶起渾身酥軟的朧,向目的地走去。
「我可以…自己走。」朧站起來後,試著推開聖棠的手,然而差點被腳邊的石頭絆倒。
「辛苦妳消耗了那麼多魔力,讓我揹妳吧,這樣才可以好好睡覺來恢復精神。」聖棠用手支撐快要倒地的少女;他靠了上去,好避免朧脫力癱倒在地。
「我…還可以…」朧的眼皮逐漸閉合,雖然她不想在這時候添麻煩,但身體與內心是如此的向她作對。
「連站都站不穩了,還想跟我客氣嗎?」聖棠伸手戳了下朧的額頭。
聽罷,朧輕聲一句抱歉,便放鬆身心進入沉睡,就這樣躺到了聖棠背上……
「里昂,你撐得住吧?」聖棠一邊揹起朧,一邊詢問里昂。
「不用煩心,我比揹著一個女孩的你要輕鬆多了。」里昂聳了聳肩,感謝聖棠的關心。
兩人對話完後,開始朝著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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