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紅血腥,蘇自亭腦中依然迴盪著王尚書之前所說的真相。
:「蘇海家莊就是被禁城所滅,他們跟朝廷合作,你的仇人就在下面。」
:「你現在跟我說這個事情是甚麼意思?」蘇自亭看著王尚書。
:「當年我原本帶著繁華門的人在各個村落剷除土匪,突獲聯盟的請求要我趕往蘇海家莊,說是
朝廷要滅了你的村莊,但事發突然我們趕到之時禁城已經屠殺了,我們並沒有留住他們,但在你回來之前我們找到了一本族譜,我想這應該就是朝廷要的東西。」
說完尚書便把一本舊舊的冊子丟給了蘇自亭,但這泛黃的冊子並沒有封面,看起來像一半的書本。
:「這是?」蘇自亭看著這本冊子疑惑的問。
:「你想要的真相。 別死在這了。」尚書說完話就轉身離開。
蘇自亭立即翻了翻冊子,隨後便聽到了下面的大喊。
:「怎麼樣? 少俠加入我們吧!」 菊花的話打斷了蘇自亭的腦海。
蘇自亭試圖想清理腦中的思緒但奈何從他決定使用爆脈的方式就注定自己只能一路往前砍。落燕劍法至所以出名除了是雲海門的鎮派劍法,更是因為在修煉此劍法的過程當中要一化三身,而這個訓練會讓修煉之人逐漸失去自我控制,但同時落燕劍法的劍意可以抵銷這種感覺,可是這也因此阻礙了本身的內力。
當修煉之人選擇爆脈之後拋棄了劍意的壓制,那就能完全發揮超乎自己實力的武藝,代價則是走火入魔。
蘇自亭腦海的聲音揮之不去,起手又是落燕劍法直取菊花命門,但菊花畢竟也是身經百戰之人,幾招攻防之後能明顯感受到蘇自亭現在的狀態,於是採取了迂迴的招式避免跟蘇自亭正面碰撞企圖消耗他的體力,但菊花卻發現一直被消耗的是自己。
落燕劍法快速的在菊花身上多處留下傷痕,而此時一旁的梅花想加入戰局不料卻被旁邊飛來的偷襲,急忙退後了數米。
:「你的對手是我!」謝白玉對著老梅大喊。
:「少礙事!」梅花嘴上雖是這樣說,但相比旁邊那個,還不如對付這個。
然而狀況比這幾人想像的更複雜多了,蘇自亭並不能控制自己的意志,正當梅花與謝白玉打的不可開交之時,一旁的菊花跟謝自亭也加入了戰局,瞬間形成了四人混戰,但各懷心思,並不是清處的二打二,菊梅兩人暗自都想犧牲對方,而謝白玉一邊要進攻一邊還要閃躲蘇自亭無差別的攻擊。
一下子戰況膠著,一旁的高凡一心想幫忙無奈傷勢過於嚴重只能坐在一旁。
而在混戰當中,蘇自亭雖然憑著爆增的內力以及狂暴的劍法獲得表面的優勢,但菊花畢竟是禁城之人,交手數間菊花以多次震傷蘇自亭的內臟。轉眼間,菊花雙刀朝蘇自亭的頭顱砍去,蘇自亭見此,白雪劍立即從背後轉到身前橫擋雙刀,卻沒想到菊花真正的攻擊是掌法,一掌之下蘇自亭又被震退數十米,口吐鮮血。
:「你的狀態無敵,但你的身體可不是。」菊花表明蘇自亭的身體早就已經越過極限。
語畢,菊花上前又是三掌,而蘇自亭雖然想閃躲但從一開始累積的傷已經在這時候慢慢顯現,蘇自亭的動作完全緩慢,一旁的謝白玉看了看蘇自亭的狀態,發現這是爆脈的狀態要過,隨即而來的是內力反噬。
蘇自亭的捧著腹部,鮮血狂吐,只能用白雪劍撐住自己的身體,而菊花見此景想要一舉拿下蘇自亭,雙刀上手,左刺右切懸空而上朝蘇自亭砍,而梅花正想上前卻被謝白玉用跟菊花同樣的招式擋住。
蘇自亭看著菊花朝自己飛過來,此時的自己終於恢復冷靜,腦子裡終於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而全身的痛覺現在才一次湧現,四肢全麻、內臟具碎,而蘇自亭用盡最後的內力,再一次一化三身。
一化三身一出,頓時三處劍氣所產生的氣流打亂了菊花的行進方向,蘇自亭用白雪劍反頂自己,燕步飛過菊花身後,菊花回身一砍,單劍挑飛雙刀但菊花同時也打掉白雪劍,兩人互相對掌。
此時一化三身再度匯集,菊花反應不及,內臟吋裂被打飛到梅花一旁。
:「前輩.. 這本冊子幫我轉交給一位叫...正楚的少年.。」蘇自亭把滿是血的冊子丟給了謝白玉。
謝白玉接過冊子,出於尊重眼前之人並沒有仔細觀看冊子:「嗯。」
蘇自亭彷彿是解脫般的,眼前視線漸漸模糊,然而禁城之人還有一人,自己不能倒下。
但謝白玉看著眼前只剩一個禁城之人,自己應該是頗有勝算,正想往前一道派然掌氣從後而來,謝白玉急忙一擋卻滑行了數十米,而煙硝過後謝白玉跟蘇自亭中間隔著一人。
牡丹獨立其中,手拿青色橫笛,環視周圍。
:「為什麼沒撤退?」牡丹似乎有點憤怒的問著梅花。
:「我想退..但他們兩個不肯阿!」梅花指著倒再一旁的菊花跟睡蓮的屍首。
牡丹看了一看睡蓮的屍首,笑了一下。
而蘇自亭此時眼看又來一人,想要掩護謝白玉逃跑,於是就往牡丹身上衝,但此時的蘇自亭早已經脈寸斷,白雪劍也再數十呎外,一掌打向牡丹。
牡丹並不在意,畢竟這人宛如風中殘燭,而蘇自亭並沒有停手,一掌接著一掌打再牡丹的身上。
:「睡蓮是你殺的嗎?」牡丹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冷冷淡淡地問。
:「是又如何,我等下也會殺了你!」蘇自亭並沒有停止攻擊。
牡丹冷笑了一聲,接著一腳直接把蘇自亭踢到一旁,蘇自亭被這突如一腳的攻擊徹底瓦解意識,昏了過去,而牡丹轉頭看向謝白玉,示意梅花一起處理這最後一個。
謝白玉握緊雙刀,深知牡丹比剛剛三個都還要強上許多,身後還有一個高凡,這下自己也要陪葬了。
就當牡丹要靠進謝白玉之時,遠方傳來峨嵋派的聲音,六仙女越火而現擋再了謝白玉前面。
:「嘖,真麻煩。」牡丹看了看眼前幾位,張荻蔓並沒有來,但是這六位一起上也夠嗆的。
牡丹算了算時辰,便走過去把蘇自亭扛到肩上:「你扛另一個。」
於是兩人各扛一個迅速消失再黑影之中。
:「為什麼要扛這個?」梅花指著牡丹肩上的人問道。
:「禁城的規矩,只要殺城者可換一命。」牡丹看著身上的蘇自亭,說是這樣說,但這少年傷的如此嚴重,能不能活也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
兩人並沒有往西廊撤退,而是直奔開封城外。
:「不等老大嗎?」梅花又繼續問道。
:「他沒說等就不用等。」牡丹看著身後的場景,整個開封城已經被大火侵蝕,宛如火海。
而在南門的火海中央,白雪劍獨立於火勢之中,只是劍不再如以前般雪白,而是在血跟火的染映之下變成了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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