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塔干沙漠
蘇石背貼門邊轉身出去，一個黑影在他面前閃進客棧。蘇石是老江湖，也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他似乎看到一個人在移動，但他卻沒有看到人。彷彿那人就在虛空之中前進。蘇石清楚看到那人身後的影像。
突然，黑暗中傳來一把沙啞的聲音。「沙三～！沙三在那裏？」在場一眾高手不知所措，居然是店小二第一個說話。「沙⋯沙三剛才出去馬殿了！」「呯！」風止了，門被關了起來。店小二拿出個火折，重新把燈火點起來。
「剛才⋯那是甚麼？」南北武盟、李逑等人在中原略有名氣。來到荒山野嶺，看到農村人家，難免意氣風發。但剛才的怪事錯了眾人嘅威風。這時燈火通明，但人人面面相覷，低聲討論剛才發生的事。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32EztvXeN
死在地上的黑影是沙三的跟班，平時跟着沙三幹那沙漠嚮導的工作。店小二只好把屍體拉到後邊去。小二哥雖然既慌且怯，但終歸久居邊荒，知道大自然裏充滿了認識以外的事物。就上個月，牛嬸家的豬還憑空消失。
於是店小二跪了下來，念着「唵⋯阿彌陀佛⋯」就地拜了三拜。小二哥天生迷信，路上來了喇嘛和尚，總求些鎮邪保命之法，但又不常運用。緊張起來連儀式都忘記了，只好把記得的咒語和做法，隨便做了幾下，求個安心。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oNnaYr12
人群中有些人看到小二哥的行為，也跟着做了起來。身穿紅衣的北武盟三人中，居然有一個也想跟着做，卻被三火阻止了。
正當大廰內氣氛詭異，牆上的木縫傳來風雪之聲以外的聲音。一女一男的慘叫聲先後發出。眾人雖都自稱英雄豪傑，卻沒有一個人有膽走出去看個究竟。此時，又傳來第二次的女慘叫聲。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kLlFF7az
「可惡！」南天翔拿起了佩劍，就想動身。剛才和三火吵架的女子正好沖破了穴道，一手捉住了天翔的手。「不要去！」南天翔温柔地把捉住的手放開，向着女子笑了笑。
三火一直在留意南天翔的行為。如果他打算出去救人，自己必要比他快一步。好讓江湖傳出去是北武盟先於南武盟救助危難女子云云。卻就在三火胡思亂想之際，南天翔把女子的手放下。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SXKX8vdj
「呼～」一陣風吹過三火的面，眼皮眨了一眨，南天翔消失了。他以極快的輕功閃到門邊，開了條小縫，鑽了出去。三火不甘後人，帶着身後二人追了出去。藍衣女子穴道剛解，氣血未恢復，只好轉頭向另一藍衣男子求救。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3aBdWEDEz
「東師兄！你要幫他！」此時身旁一眾才知道他們是師兄妹的關係。「小師妹。這是我答應你的第二個請求了。」說完脫去身上的藍袍。「非迫我要穿這種爛東西。」只見南武盟制服式的藍袍裏，是一身貼身的行動服。「哼！老子以後也不會穿這個！」在桌上拿起了幾顆花生，一手拿起木造的武士刀，大搖大攞地走了出客棧。廰上眾人自問武功不佳，只有留守的份兒。
客棧外風雪很大，氣流極度混亂。風把雪吹得天地倒轉，上下左右全都白濛濛一片。東師兄隨着地上的足跡，跟了過去。似乎大家都到了客棧後的馬殿去，老遠已聽到刀劍交擊之聲。只見行動迅捷的東師兄把木刀收到背後，走到馬殿的另一邊先看一看情況。
從氣窗看馬殿裏邊，有兩名男子背對背站着，地上倒了六個人。「天翔兄！如果今天就是我三火熄滅的一天，我想讓你知你是我敬佩的人！」三火的語氣似乎大限將至的。「三火兄！你言重了。我又何何嘗不是。」剛才在大廳爭鋒相對的兩人，居然這時成了莫逆之交，東師兄嘖嘖稱奇。
「叮！」一隻拿着泛紅匕首的手，憑空在三火的右邊出現，直住他的頸動脈斬去！東師兄也算是強者，在匕首出現之前卻看不到任何先兆。三火的反應也算奇快，但終究距離太近。雖然火炎神功的護體真氣出名霸道，也在左下腹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刀痕。三火摸了摸傷口。幸好有氣功臒體，不然就肚破腸流了。
「天翔兄！這家伙藏頭露尾，讓我迫他出來！」這時三火從懷內拿出了四粒紅色球，丟到馬殿的四角去。「逢！」裝了鯨魚油的火彈把整個馬殿都燒了起來。在火光的恍動中，一個透明的身影在二人四周移動。「天翔！我看到他了！」泛藍的大鵬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南天翔沒等三火的說話就已經發動了攻勢。
必殺的一劍從上往下刺，軌跡似直實彎，平平無奇的一式，卻是凰劍七式中的最後殺着。藍色匕首在隱形人身上出現，似乎想借來勢一擋再退到屋外。但南天翔的「浴火重生」並非如此簡單。招式當中藏着七種變化，而每一變，不但沒有因轉向而減弱，反而借腰轉的力度把招式加強。如此每一變只會令招式愈難抵擋。
「唰！」拿着匕首的手和身體分開了，鮮血憑空滴到地上。「追！」三火閃身想攔住隱形人，但發力時傷口發痛，所以沒有成功。「跟着血跡走！」二人跟着地上的血印，離開燃燒中的馬殿，追到外面去。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22A4FL6I
只是剛才那些時間，風雪又增強了。不要說血蹟，連腳印也看不到了。二人心念着馬殿中的人，見對方已逃遠，立刻就轉頭。誰知本來躺在地上的六人都不見了！正當南天翔以為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東師兄露了個頭。「我把人搬到客棧了。」
由於三火的擎火彈用了鯨魚油，足足燒了三天三夜才熄減。由於天翔三火二人經歷了患難，成了兄弟。加上三火帶來的人都被隱形人殺死了，也想找人一起進入大漠。由於怪事的出現，使眾人都被迫留在黃沙集。明天就要出發了，今晚眾人都聚在客房，商討進漠事宜。
黃沙客棧的客房分為一、二、三級。南武盟要顧及面子，自然住進天字第一號房。眾人飲着酒，吃着下酒菜，談笑甚歡。卻只有南天翔不太言笑，格格不入。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GitiMAES
「天翔兄！看你的樣子，擔心進大漠遇上危險吧！不怕！有三火爺在，保你不死！」眾人由早上已再始賣醉，三火帶醉揶揄一下。「你放屁！是我們讓你加入我們一起入大漠，放心！本小姐在，保你必死！哈哈！」和南天翔一起的女子已醉了七八成。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DIbLHK4R
「東岳，不要讓她再喝了，明天還要入大漠呢。」穿着緊身衣的東岳一臉不肖地說「我不是你南武盟的人，為甚麼要聽你的。」話雖如此，東岳制止了一下小師妹。
「三火兄，救回來的六人中，北武盟的二人、沙三、都斷了氣。毛躁和那女子則重傷昏迷。唯獨這個被救回來的人，她身上沒有傷痕，也沒有受傷，卻昏迷不醒。」南天翔說完用手指了指身後的床。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rZNlS74I
床上躺着一個美人。她的散發的並非嬌柔的美，而是堅毅的。身形高挑又合乎比例。三火對她也很好奇。「之前我問過小二，他說這樣美的女子，看過怎會忘記。我也順道問了眾人，似乎也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南天翔飲了杯酒。「不愧是北武盟的副盟主，做事仔細妥當。」
南天翔拿出砍落的斷手，交到三火面前。「你看！手腕內側有一個奇異的紋身。不知三火兄久歷江湖，見過沒有？」三火低頭一看，一條條如經略般黑線，在手腕內側連到大挴指尖。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jjlFugUxa
「唔⋯這⋯我也未見過。」南天翔又拿出了匕首。「這刀上用的礦物，我自問孤陋寡聞，居然從未見過。」這時小師妹帶醉把匕首搶去。「哈！我告訴你！這是幽藍古城的出品呀！」南火二人只當她醉後胡言，都笑了笑。
「三火兄。這幾天我都在想那個隱形人的事。雖然他的身形如何被隱去還未了解，但出刀前總要現身。他既然在黃沙集出現，想必是大漠中人。如果他等我們入了荒漠，再帶人回來報仇。到時又必定死鬥一番。」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VCZAv8Cx
南天翔眉頭深鎖，三火灌了枱上的酒。「你多想也沒用。我們就先既定一些策略，到時隨機應變吧。」此時小師妹已醉倒，眾人也知明天早起，各自回房不表。
話說當時沙三正在偷聽毛躁的對話，得知女子知道幽藍古城的入口，打算多聽一會。如果他那時一如計劃騎馬離去，也許就可以避過一劫。就在沙三聽到女子似乎要把入口告知毛躁時，一把無聲的刀已出現在他的喉嚨。沙三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氣管和動脈已經被切開。
女子轉頭看到血從頸噴射出來的影象，大叫了一聲，轉身就想躲到毛躁身後。誰知她身後正是橫樑，又被人撞了了一下。「呯！」她就昏了過去。醒來時已被東岳救了回客棧。從毛躁口中才得知昏迷後發生的事。
由於毛躁在女子的對面，見到憑空出現的刀才意識到那邊有人。粗心大意的毛躁除了驚奇，也沒感到甚麼特別。直至沙三噴血，才意識到危機。馬上閃身擋在女子身前。身形龐大的毛躁動作粗魯，屁股撞到身邊的女子。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fRwObW90
「呀！」女子昏迷倒地時，毛躁負傷拿起了九環刀。「出來！你出來！」對方也真夠聽話，在毛躁身後，那把泛紅的匕首正以奇特的角度刺向頸動脈。
毛躁雖然頭腦簡單，難以學懂高深武功。但他的反應和抗打能力卻是與生俱來。當毛躁感到背後傳來腥風時，刀刃已難他不過一尺。為了護住要害，毛躁拼着廢了一隻右手，向左邊轉去。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DCfWBYeP
不知道是刀刃的力量還是持刀者的功力，毛躁的手如同豆腐花般被齊肩切了下來。壯如毛躁般的硬漢也不禁大叫起來。正當半空中的刀打算再下殺手時， 一把女聲從馬殿外發出，阻止了致命的一刀，救了毛躁。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2bmAMuv0v
後來南天翔和三火來到，使出了混身解數才把對方的右手連小刀留低。蘇石等人由於毛躁受傷不輕，只好在客棧裏先休養休養。南火眾人走後，隨毛躁一起的女子早就醒了過來。
「你是第七號老公！？還有個八號？」聲音動聽的女子在客棧的門前，和小二哥一起晒着冬天下午的太陽，看上去優哉游哉。二人吃着花生，喝着黃沙集的風沙釀。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aIULMEMG
「對呀！我們沙漠人，誰能提供保護誰就可以有更多的資產。如果你拳頭不夠硬，有一千個女人都沒用。強盗一來，都成別人的老婆去了。芝嵐，你要不要我做你老公？反正我那老婆又從奴隸市場裏買了個老公回來。」說話聲音悅耳的芝嵐有點好奇。「所以你以前也當過奴隸？」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4BixV0Oi
「我⋯卜！」的一聲，蘇石的煙槍敲在小二的頭上。「你這個下人，大爺要說話！下去！」芝嵐對於蘇石的做法一臉不爽，但神色間還是開心蘇石的出現。「你回來了？他又沒得罪你？為甚麼要這樣對他？」蘇石風塵滿面，隨手在桌上把佳釀一灌入喉，坐在剛才店小二的位置。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koDoLeff
「唉⋯你看他這個人好，我告訴你。他是那種見錢開眼的人，在這種荒漠裏，誰都會為了一點水把刀刺入你的心臟。」蘇石用大拇子向後方指了指，「他就是這種人。」
當日蘇石先一步出了客棧，在馬殿看到毛躁被斬下右手的一幕。普通人老早沖了進去，但蘇石不是一般人，他是老江湖。他也和毛躁一樣，聽到一女子的叫聲，也看到空中的匕首停了下來。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5PS2NHQhg
蘇石的直覺感到毛躁死不了。於是找了個隱蔽處，一直觀察情況。此時，南火一眾來到馬殿，打了一場交後，隱形人從馬殿逃走。蘇石在馬殿外看得一清二楚。加上當時風雪很大，蘇石跟隨血跡一路追踪，借着白色的天氣把身形隱了起來。邊走邊追，誰知一去就去了五天。
「毛躁的傷怎麼？」「他⋯我想有一隻手臂是報廢了。」蘇石神傷的點了點頭，然後從衣袋內拿出了地圖。把煙槍往咀裏一吸，指在地圖上的一點「跟着他，我來到了這裏。」
黃沙集位於兩座山脈夾縫的一個山谷中。由於山谷背向西，擋住了由塔干沙漠吹來的風沙，讓過客能夠在這裏休憩。向北是崑崙山脈，一直延伸到北冥之地。向南是兀骨兒山群。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w2ABB3JH
雖然山峰不高，卻又密又亂，而且高低一致。管你爬上其中一個山頂，也只看到一望無際的小山群。如果旅客能夠平安穿過兀骨兒山群，便會到達碧海。由於海面不時吹起的由南向北的海風，會把濕氣吹到山群上空。剛好和西邊來的風沙混在一起，使山群上空長期有一層厚厚的霧霾。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G18HrYAv
讓身在山群中的人，連日出日落也看不見，無法辨別方向。長年居於荒漠的老獵人，也不敢在沒準備的情況下進入山群，以免迷路。
蘇石的煙槍就點在距離黃沙集南方，三天路程的兀骨兒山群裏的一座小山。此山沒有名字，卻被蘇石用朱砂點了個記號。「如果那男子如你之前所說是從幽藍古城而來的話，那麼為甚麼他要到兀骨兒那裏？你說你知道入口在那裏，小鬼！不要騙我呀！我對你不客氣呀！」
「蘇大哥。那個人真的由幽藍古城而來我沒騙你，而入口在大漠中也是真的。那個人怎麼到了那山群中我不知道，但我說過會把你帶到入口就一定做到！」蘇石從女子眼中看出了她的真誠，不禁為自己的多疑有點愧疚。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lkUUPyV6b
「蘇大爺﹗聽說你們也想入荒漠找那幽藍古城，要不要找我做嚮導？」蘇石身後站着小二哥，手上捧着一個盤子，上邊盛了幾碟下酒菜。「來！先喝點酒！吃點火腿，我叫了厨房弄了個刀削麵呢。」蘇石一力反對，但小二話鋒精明，加上女子在旁加油添火，最後只好答應找店小二做領導。
小二哥不愧是小二哥。接下來的幾天就在村中找了十幾名狀漢，又準備好食水等必需物品。毛躁雖被斬斷了右手，但他天生復原能力就比普通人強，斷臂的傷口已經好七七八八。只要別動真格，也就無大礙了。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L96ImEaR
昨日，小二哥一再催促蘇石出發，說他觀天象知道這兩三天的天氣很好，要趁天公做美，往西趕兩天的路，好在天氣變壞的時候到達沙荒山。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2yIRjHwBW
此山座落於黃沙集的西邊兩天的路程。由於長年被風沙侵蝕，山崖都被磨得如利刃一般。縱是輕功高手，也無法到達山頂。但在荒漠中，高山卻變成遮風擋雨的好地方。所以在山腳下長年都有旅居的族人聚集。小二哥真的不想在冬天的壞天氣裏，在開放的沙漠上過夜。
於是大隊人馬準備充足下向西進發。 就離開不到半天的路程，其中一個苦力發現了躲在行李中的女子。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NZH52LxD
「你⋯不就是那個昏迷的女子？你從那裏來？為甚麼要跟着我們？」毛躁的左手拿着九環刀，雙眼爭得大大，那女子見到嚇得不敢說話。「毛躁！回來！」向芝嵐使了個眼神。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z6Gy5A2u
「嗨！ 你好呀？我叫芝嵐，你呢？你為甚麼要跟着我們。」女子見對方也是女子，輕聲說「我⋯我也要去幽藍古城。」但其他問題她一律以沉默回應。眾人商討過後，由於要在好天氣趕到沙荒山集。就打算到埗後，要留要走再作打算。於是迷之女子跟上了往山集的團隊中。
兩天一夜的沙漠之行，對芝嵐來說是極度新鮮。除了中午有點熱之外，坐在駱駝上，吹着微微的熱風還算不錯。由於還在塔干沙漠的邊緣，空氣吸收了崑崙山脈的濕氣使得路途上的沙漠還不時有些小綠洲可供休息。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vi85LLyF
第一晚就由小二哥帶大隊在其一中個比較大的綠洲露宿，芝嵐抬頭一看那萬里無雲的夜空，數千顆繁星掛在半空。由於沒有其他事物作對比，躺在地上抑看穹蒼時，就如同和宇宙合而為一般。芝嵐看着那長長的銀河橫跨夜幕，感到心懭神怡，「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要笑就笑多點吧，過了山集後你就不會那麼容易笑了。」蘇石坐在芝嵐身旁，一起看着繁星。小二哥聽到蘇石的說話，點了點頭。「蘇大爺似乎對大漠很熟悉。」蘇石在煙槍抽了一口，這幾天來，他對小二哥的看法似乎有點改變。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VWfw1UHn
以前的他絕不會有這種心態。他看了看芝嵐，回過頭來看着小二哥。「唔⋯我曾經發誓再也不踏入大漠之中。要不是幽藍古城在這荒漠裏，我不會再踏入沙漠。」從語氣中聽出蘇石所經歷的，必定是非一般。小二哥很好奇，東問西探，但蘇石就沒有說故事的心情。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npuj039H
由於沙荒山集就在前方，當晚眾人心情輕鬆，還喝了點小二哥刻意帶上的風沙釀。各人帶着新奇又興奮的心情過了一夜。
翌日天還未亮，小二哥又催大隊上駱駝。他說下午可能要轉天氣，希望早點起行，打算中午時份到達市集。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63LwmPNV
小二哥從小在大漠長大，對於這裏的天氣可以說是瞭如指掌。眾人依法趕路，當太陽在頭頂的時候，芝嵐終於看到那座聳立於大漠中，孤高的沙荒山。「呀！那就是沙荒山！」芝嵐聽到小二哥口氣中的興奮。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O73gfGT6
在那睛空萬里，一望無際的沙漠上，有一座既高且窄的小山。芝嵐也被小二哥感染，心裏有點興奮。她抑頭看天空，心裏有點疑惑。「小二哥！你說這天氣下午就要變，我看不一定準。你看天上一塊雲都沒有呀！」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70qvLD3wI
在芝嵐身後騎住駱駝的蘇石走到她身邊。「你這樣說是不知道大漠的可怕。我們就聽小二哥的話，騎快一點吧！」碰了一鼻子灰的芝嵐心裏總覺得小二哥吹牛。
眾人眼看愈來愈接近沙荒山集時，天色居然開始變黑。芝嵐有點佩服小二哥，但心裏也有點慌。她沒想到沙漠裏的天說變就變，比少女懷春的心情還要快。但小二哥擔心的卻不是天氣。2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wtv5ViLYv
「咦？怎麼有那麼多烏鴉在市集上空飛來飛去？」在沙漠裏，有烏鴉的地方就代表有屍體。眾人離市集愈近，身後的黑雲就愈厚，天也愈黑。「快！風沙要來了，快趕到市集去！」
風起了！幼小的沙被帶上半，吹到眾人的臉上。風力雖然還在增強，但打在臉上已還有點刺痛。眾人沖向市集，座下的駱駝似乎也感到身後的風暴，自己先大步跑了起來。雖然是正午，但天空已黑得差點連幾百米外的沙荒山集也看不到了。
「奇怪呀！怎麼這裏沒有人站崗？」風沙中，眾人來到市集的邊緣。小二哥似乎對市集的擔心大於天氣的變化。此時蘇石那老江湖的鼻子嗅到了血腥味。「不好！這裏有人死了！」雖然沙荒山集似乎有點怪異，但眾人看到身後的風暴愈來愈近，也顧不了這麼多，驅着駱駝進了市集。
ns 15.158.61.20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