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眾人的吵鬧聲引來管事的人。「發生甚麼事了!」來的正是薛延陀。芝嵐裝作受到驚嚇,靠到薛延陀身後。「我⋯我們就只是來找那走失的雞。後來聽到雞叫從這邊發出,所以才走到這裏。但⋯但⋯但他無顧要殺我!」說完那隻晶瑩剔透的雙眼,流下幾滴的憂傷的眼淚。
「不!薛王!他們是想來探看我們的袐密!」薛延陀本就是個好色之人,看到芝嵐就已經信了一半,又聽到她那天籟的聲音,再看到弱少女子的眼淚。「鋼牙!雖然你是王子的手下,但既然王子命我為族群守護者,你自然也是聽我的。我說放他們走!」
此時上官三爺和芝嵐二人才發現那軍官鑲滿了一口鋼牙,面上露着不憤的神色。鋼牙心中千個不願,但身為王子的下屬更不能在薛延陀面前出錯,以免被人口實,為王子帶來麻煩。最後,只好讓二人回營。
猥瑣的眼神緊盯着芝嵐修長的腿,薛延陀一直跟着二人回到營中,就想多親近親近美女。「薛長官!你怎麼和他們一齊來呀?我準備的酒可能不夠你喝呢!」蘇石的聲音從營帳中傳出來。只見蘇石在帳中已備好酒菜,正在自斟自酎。
「哎喲!剛才我們看到有隻雞從營外走過,就想弄個小酒席。我們江湖中人就改不了偷雞摸狗的事。但那雞自己走過,我們沒去偷呀!薛長官千萬不會懲罰我們抓雞喝酒吧!」薛延陀看到老油條的蘇石,一親香澤的心被打散了大半。「呀~那我就不阻礙你們了。」臨走時郤偷偷摸了摸芝嵐的手背。
「可惡!蘇大哥!他剛才摸了芝嵐的手呀!」性格火爆的毛躁要不是被蘇石的眼神阻止,一早拿刀斬了下去。「你閉嘴!芝嵐!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亂來嗎?幸好毛躁想找你幫他忙,才發現你不見了。」上官三爺正想說話,郤被蘇石阻止。「上官三爺。你早知她會這樣做,不但沒阻止,還幫她一把?」
「我們現在不是旅遊,這次只是好運。在這荒漠裏,誰看不順眼就會往我們的頸上劃一刀。如果小二哥在的話他必定會反對你這樣做。」芝嵐有點心虛,把話題轉開。「小二哥?怎麼沒看到他?」
眾人第一晚獲救後,就被安排住進不同的營帳,自此沒人見過小二哥。「蘇爺。今晚我們是魯莽了點,但郤得到了很有用的資訊。」一夥人的眼都看着上官三爺,等他說話。「我知道那黑布卡車裏裝的是甚麼!」
享受着眾人目光的三爺為怕隔牆有耳,以外發內收的方式,把龍皇拳的皇氣罩住營帳,形成一個隔音層。「是獨眼狼王!」
「你確定?!」三爺點了點頭。「嗯!那時我入了定,以真圓躲避真圓,郤讓我感知到卡車裏的狼王。」芝嵐很吃驚「但⋯但⋯他們不是說追失了嗎?」三爺用手摸了摸面上的鬍子。「為甚麼他們要說謊?」
蘇石愈想愈不對路,「我有個想法,但要先找小二哥出來,才好把事情搞個明白。」眾人都茫無頭緒。「蘇爺,不如你把想法說出來大家討論一下。」蘇石不喜歡說沒有把握的話,但現在也只好說出來一眾參詳一下。
「也許⋯放出狼軍攻擊我們的,就是救我們的人。」芝嵐入世未深。「無端白事為甚麼要這樣做呀?」蘇石用煙槍敲敲頭。「不外乎要我們有恩於他,好之後對我們的要求,也只好接受。以王子的實力,又這搞這一場龍鳳,那要求必定要我們自願去做的。」
「不!我不相信那個王子會是這樣的人。我們就去找小二哥問問就知道了。」芝嵐對於拯救自己王子頗有好感,心底裏就抗拒王子是壞人的想法。
「你們不用找了,他已經死了。」聲音從帳外傳來。上官三爺的反應非常吃驚。「這個由龍皇氣勁形成的隔音罩,厚道驚人,不愧是名震江南的上官家。」此時一人從帳外閃身而入,眾人正想反應,郤看到一身紅衣的三火。
「你⋯來幹甚麼?」芝嵐第一次在黃沙集見到三火的時候就不太喜歡他。「放心。我三火雖然性情怪異,但還知甚麼是救命之恩。」蘇石對於陰陽不定的三火不太有好感。「那只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三火從語氣中明白蘇石的意思。
「蘇兄。你對我也許有些偏見,但無阻我來告訴你小二哥的下落。」蘇石還是不太相信三火。「這樣吧。我先跟你說被救後的兩三天,我遇到的事,你再選擇信不信。」
在沙漠被救起的三火,由於多日缺水,在狼王來襲的時候跟本不能作戰。王子出現後,被安排到醫療隊中接受治療。雖然以三火深厚的內功,一天一夜的休息已經復原了一半。但經歷過大漠生死的他,感到有點唏噓,只想靜下來入定。醫療人員一直以為他昏迷不醒。
當別人以為你已經昏了過去,說話自然不會多加注意。三火從照顧他婦人口中得知,小二哥被安排到黑布卡車去。雖然三火不知道車內是甚麼,但從婦人的反應都知道不是甚麼好東西。「然後呢?」芝嵐被故事引起了注意,好奇地追問下去。
三火沒有閑着。第一天夜裏,他已經反過紅衣,變成黑色行動服,在大隊的營帳中找尋小二哥。三火怕隊中人馬有高手,也知道那薛延陀是西域某一宗派的護法之類,不敢貿然使用真圓感知,只好逐個逐個找。亂打亂撞來到王子的帳後,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他們怎麼了?」「暫時沒甚麼異樣。似乎很相信我們。」「嗯。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動刀子。但非不得以,還是要武力解決。」「就算她真的是那個人的女兒,為甚麼我們要這麼在乎⋯」「參見王子!」「免禮。」薛延陀大步走進營帳。「我高貴的王子,今晚的享受已經準備好,這些事就交給我處理吧。」「好呀!我的守護官!我現在就去快活快活了!」
三火聽到這裏,知機退去,來到黑卡車附近。但鋼牙很盡責,三火守了三個夜晚,他的真圓沒有半點鬆懈。直至芝嵐來搞亂局,才找到可乘之機。趁亂閃到車卡底,逐一查看,直至他找到了小二哥。
「上官三爺沒有看錯,蘇爺也猜女得很對。車卡裏裹着的,正是攻擊我們的獨眼狼王和五十多條狼軍,再後邊是幾十車奴隸。至於小二哥,我在其中一卡奴隸車上找到他。」原來一眾黑布車卡的前排,囚着五十多條訓練有數的狼軍;至於後排,郤是一車又一車的奴隸。
「所以小二哥還沒有死?」三火攤了攤手。「死了一半啦!我猜他們正前往沙漠中的奴隸交易市場。既然被當作奴隸被拉去賣了,那就如同死掉一樣啦。」
「我們要救小二哥!」芝嵐擔心起親切的嚮導。「芝⋯小妹。你可能不太了解大漠的規則,奴隸、女人、畜生都是財產。這樣做等於偷別人的東西,他們人強馬壯,弄不好大家都要死。」面對芝嵐,三火也變得温柔起來。
「哼!沒想到北⋯ 武盟的人是這麼膽小!」好不容易芝嵐才想起三火的門派。「我⋯那是怕。就⋯想大家小心點。」也許早前的經歷,真的讓三火膽子小了起來。
蘇石覺得那有不理小二哥的道理。「我們先把小二哥救出來,到時事情就一目了然。」三火領着蘇石三爺,一行三人換上了夜行服,再次到黑卡車群探個究竟。
「屌佢老母!那個薛甚麼motherfucking陀,剛才二人擺明來踩線,還以官階打壓我!」王子忠心手下鋼牙還在發牢騷。「鋼牙哥,你就別那麼大聲,要不然會被人聽到的!」剛才想扶起芝嵐的年輕守衛正坐在鋼牙身邊,圍着火堆等待着燒雞。
「聽到又怎樣!他薛屎忽鬼如果有膽罰我就罰吧!王子必定不會讓他得逞!」「大哥,今時不同往日。自從那薛延陀進貢了巫女給王子之後,殿下⋯好像有點⋯不同的感覺。」「你說那巫女是否⋯」
「吼!」燒雞的香味使得車卡中的狼獸性大發。「閉嘴!」鋼牙一聲令下,車卡中的狼又回歸沉默。火堆旁的二人邊吃雞,邊說着剛才的事,以及芝嵐的美腿。
由於鋼牙沒有發動真圓,加上剛才的騷動,守衛都疲憊地休息了。三人各自施展輕功,來到小二哥身在的車卡旁。三火三爺二人在四周把風,蘇石來到小二哥處。
蘇石雖然從三火口中得知隊尾的車卡囚着奴隸,郤沒想到會是這個景況。小小的車卡,塞滿了人,大小二便一地都是,簡直是活人沙甸魚罐頭。由於裏邊的人過份擠擁,睡的時候都要人疊人地休息。就是蘇石見過世臉,也不禁心感殘忍。「小二哥!在這裏嗎?」「嗯!咽!」
一眾奴隸除了進食飲水時間外,都被人用布封了口鼻,好使他們不會發聲。「小二哥!我們會來救你,你先答我些問題。」其他奴隸想阻止小二哥說話,但蘇石運起了枯木神功,攝人的眼神令一眾人靜了下來。
「我們前往的方向是到果樹綠洲嗎?」小二哥沒氣沒力地搖了搖頭。「我⋯我們正往奴隸鎮。那王子不安好心!你⋯你們⋯快逃,武功多高,在大漠中就沒個屁⋯屁用。」
蘇石也明白這個道理。管你輕功水上漂也好,踏沙無痕千萬里也好,只要一條優良的獵狗就能找你出來。
「他⋯他們的目標是芝嵐,似乎和她的母親有關!蘇大爺,你一定要保護她!」蘇石沒想到在如此景況的小二哥,還有心思想着其他人的安危。
「你就放心,我們會來救你。但要辛苦你多撐幾日。」小二哥有點感動。蘇石要救他,也就等於把自己的性命拼上了,心存感激地點了點頭。
蘇石年輕時曾在沙漠中差點死去,進了沙漠後就一直隨身帶備糧食和水。小二哥吃下又乾又硬的肉條時,不禁流下淚來。其他奴隸雖然也想吃,但蘇石的氣場把他們鎮住,沒人敢動聲色。「小二哥。我們還有多少天會到奴隸鎮?」
「還⋯還有七八天左右的路程吧。」「嗯。你們就多撐幾日,如果事成,連你們也一拼救走。」蘇石後半句以純正的突厥話說出來,連小二哥都愕然起來。雖然大漠方言甚多,但突厥的勢力龐大,不同族民溝通時,還是以突厥語為主。
蘇石把三火和上官三爺叫了回來。「我們上了賊船呢!那狼王是王子放出來攻擊我們,再以好人的身份出現。言語上說順路到果樹綠洲,實際上郤領着我們到奴隸鎮去。」三火聽到奴隸鎮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上官三爺遊戲人生,帶笑地問「那到底他們為甚要把我們帶到奴隸鎮?」
蘇石搖了搖頭。「這個我也想不透,反正是立心不良。來!我想趕件大事!」說完低聲交代了心中想法。上官三火二人聽到後都張大口沒說話,沒想到蘇石都已到了這把年紀,還有着如此氣概。
「你要救小二哥這我明白。但你說要把其他的奴隸的放了?這⋯我就不能理解。」自我中心的三火,對於要救素未謀面的奴隸,而要在大漠中得罪一族人,覺得太過不智。
蘇石理直氣狀回應說,「三火兄。我們立身在世,那能事事只看自己。你也看到他們在車卡裏的狀況,那有作壁上觀的道理?」上官三爺聽到蘇石的說話,「啪!」雙手拍了起來。「這個說得對!那我們應該怎樣做?」
三火不發言,他心裏確實認為這是不智的行為,郤又不好意思推郤。「三火兄,我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參不參與就由心吧。」三火點了點頭,施展了輕功向營帳閃去。「哎喲!他這個人,武功那麼高,膽子郤那麼小。」
第二天,眾人依舊隨在隊中一起前進。行了一段路程,王子派了隨從召見芝嵐。蘇石不好意思跟去,只好找個好位置,看看二人在說些甚麼。
「這兩三天你過得好吧,食物合胃口嗎?我們大漠人民就喜歡烤肉。」王子的開場白彬彬有禮。芝嵐點了點頭。「還好。」「聽說你昨天看到一隻走失的雞?」芝嵐早知道王子叫他來是關於此事。
「對!我們看到那肥肥白白的雞在我們帳外走過⋯嘻!」說話悅耳的芝嵐,笑的時候那雪白的牙齒看得遠遠的蘇石呆了起來。「嗯!我也很愛吃烤雞。但那黑布車卡是我們族人的聖物,普通族人靠近也會被嚴懲。我事前沒跟你們說,才可以放你們一次。下次不要再往那卡車靠近。」
芝嵐裝作無辜的樣子,看得待在一旁的薛延陀口水都快流到變綠洲了。「那我們還有多久才會到果樹綠洲?」這是蘇石預先叫芝嵐見機而問。「呀!就還有幾天。你知道大隊的前進速度就比較慢。不用急着到,就隨大隊前進就是了。」王子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破綻,要不是芝嵐早知道大隊正往奴隸鎮前進,一定會被騙。
直到中午,蘇石還是沒有甚麼作為,只是隨着大隊前進。上官三爺郤心急起來,經常走到蘇石身邊,探聽蘇石準備如何。「我們晚上再說。」蘇石說來說去都是這句,氣得三爺走到芝嵐身邊說笑起來,好解解心悶。
由於中午的太陽毒得很,眾人撐起了帳篷,在下邊吃起中午飯。就當眾人飲飽食醉之際,芝嵐身後的沙隆起來。「是他們!」正是那一班會沙下行術的人。眾人正被中午的太陽照得頭昏腦漲,加上飯氣攻心,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芝嵐「呀!」的一聲,已經被拉到地底去。
三爺最先反應過來,蹤身想救正沉下沙下的芝嵐。但下沉的速度極快,就遲了半步,只撕下芝嵐身上衣服的一塊布。芝嵐被捉到地道去,眾人動身追着移動迅速的小沙丘。但一來沙地輕功不好使,二來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一下子居然沒有人可以追得上。
「來!上馬!」薛延陀話未說完,已經策馬狂追。蘇石等人也一一上馬追趕。上官三爺來自名門望族,名馬好馬家裏多的是,在馬群中相了匹上品馬追着薛延陀去。
「薛守衛官!他們為甚麼要捉我們的朋友?」薛延陀沒想到這個留着八字鬍的中年男子,居然可以策馬追趕自己的名驅,心中有氣。「哼!」了一聲,雙腿夾了夾馬腹,加速跑了上去。
上官三爺吃了個閉門唔,也沒感到甚麼,夾起馬腹追了上去。蘇石等人胡亂選馬,馬質低劣,追了一陣,距離被拉得愈來愈遠。「蘇大哥!我們被拉開了!怎辨?」蘇石也無法解答毛躁的問題,只是摇了搖頭,想拼了馬力也追上去。但也心知坐下之驅只屬凡品,也不想令馬兒受苦,主動停了下來。
「蘇大哥!那⋯芝小妹怎麼辨!」蘇石心裏也想着同一個問題,只好強裝平靜。「既然那些沙下行族的人冒險在眾人面前把她捉走,也就表示芝嵐對他們的重要性,我想她暫時還是安全的。」雖然推斷上似乎正確,但擔心是小不免。
「哎呀!那⋯那⋯我們又怎樣?追是一定要追,但⋯追不到呀!」蘇石想定了對策,回身往來路奔去。毛躁不明所以,郤也策馬追上了大哥。正想說話時,蘇石先說。「看來我們要追上好一會,先回大隊找王子要多些馬匹和糧食,趁大漠還未把他們的行跡洗掉,我們還有機會追得上。」
二人回到大隊時,王子已在了解情況。蘇石說明了事故,王子馬上派人帶來十多匹最好的馬匹,讓眾人在路上輸番替換。又叫自己親衛隊隊長跟着眾人前往追補。隊長本不願離開王子身邊,但眼神交流後,也點了點頭。
三火此時也來到蘇石身邊。「我也去。」蘇石郤阻止了三火的熱心。「我們還有小二哥在黑卡車裏。以我看要把芝嵐救回來一事,非得花好些日子,就讓我們去忙吧。你留在這裏,找辨法救小二哥和奴隸們吧。」如果是以前的三火,蘇石的話他一句也不會聽進耳裏,反正他就是我行我素之人。
但大漠就是一個改變人的地方。三火居然點了點頭。「哼!你就幫我殺幾個沙下行族的人下下火,居然敢在我面前把人捉走?奴隸們我就不會救的了,但小二哥就包我身上吧。你必定要把那小女孩救回來,不然我們的威風都被滅個清光了。」
蘇石等人連同守衛隊長上馬追去。三火獨自留在大隊中見機行事。三火沒有蘇石的大愛胸懷,也想自己武功高強,想到了奴隸鎮時,趁人多混亂,再找機會把小二哥救走。郤沒想到這個決定居然把自己和小二哥推到危險的境地。
蘇石眾人輪番換馬,但追到到一半,風沙已把痕跡掃得一乾二淨。蘇石不禁慢了下來,想找找前進的方向。「這邊!」隊長策馬往日落的方向奔去。蘇石抬頭一看,嘴角笑了笑,也追了上去。「蘇大哥!為甚麼那隊長會知道他們往這個方向?」
蘇石用手指了指天,「你看到甚麼?」毛躁眯起隻眼,在強光下看到天空上有一個細小的黑點。「那是訓練有素的行軍獵鷹,有牠作為我們的眼睛,一定可以把芝嵐救回來!」
眾人一直跟着天上的獵鷹前進,直至天快黑齊才追上薛延陀。他坐在沙地上,坐下的馬口吐白味倒在地上。「薛守衛官,怎麼只有你一個?」薛延陀見到眾人,立刻坐上了馬群中的一匹馬,引着眾人再追了一會。直至天都全黑了,加上今晚是新月,沒有月色,四周近乎漆黑一片。
眾人追了大半天,人疲馬乏,加上天色太黑,無法再追下去,只好就地點了個火堆,先休息一下。「可⋯可惡!」毛躁策馬奔了半天,鬼影都沒看到半個,心中實是氣憤。眾人心情心都異常低落,只有王子的親衛隊長面帶微笑,一言不發。
「喂!祝融兒!你獨個兒笑甚麼笑!」年紀輕輕就當上王子親衞隊長的祝融兒只笑不答,就把玩着火堆中的柴。「哼!你這個王子的走狗,別在這裏裝個屁,你笑甚麼?」祝而兒不慌不忙舉起了手。「我笑,因為我知道去那裏找他們。」此時一頭獵鷹從天上飛到祝融兒的肩上,在他耳邊低嗚了幾聲,似乎在告訴主人敵人的去向。
祝融兒用手温柔地撫摸着獵鷹,沒有理會薛延陀,似乎就沒有被注意的理由。「你就在王子下走動的狗,在本王面前居然這麼囂張?快告訴我他們往那個方向了!」祝融兒年少氣傲,沒有王子在身邊,對於支持二王子,並密謀把大王子拉下馬的薛延陀,更沒耐性裝門面。
「這是求人的心態度嗎?」一邊從袋裏拿出肉條餵威武的獵鷹。追了一整天的薛延陀正想找人出出氣,大戰就要一觸即發,但蘇石先發制人。「兩位對於我朋友的重視程度之大,大到都快要動起手來,也真有心。但我這老頭有點不明,為甚麼兩位對我朋友這麼着緊,要刀劍相搏?」
二人還未反應過來,遠方傳來刀劍交擊之聲。「是上官三爺!」蘇石等人立刻翻身上馬,趕往打鬥現場。
三人在昏暗的月色下,看到了鬼異的一幕。正在和上官三爺對打的,正是上官三爺。嚴格來說,是兩個上官三爺正在交手。他們的服飾身形,完全一致,連蘇石也分不出個分別來。
其中一個上官三爺大叫起來。「你們也來幫手!這個是冒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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