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隼決定和莉塔一起離開傭兵集團。在沙漠之中向莉塔訴說了自己的願望的隼,帶著莉塔前往新的目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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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離開傭兵集團,就必須提出正式的退團申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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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是戰爭時期,就算提出申請,也有可能在傳到「老爺」那邊之前就被駁回或是難以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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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有個提案。我們直接去老爺所在的城市,向他本人提出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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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到那種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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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漠中休息時,隼如此跟莉塔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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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只要我們去傭兵的『大本營』,應該就能和老爺本人接觸。這樣一來就不需要透過任何麻煩的二次傳遞和手續去提出申請了,更重要的是,大本營其實離這座沙漠蠻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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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往東走,穿越沙漠就可以抵達城鎮雷歐市。而在更東部就接近『天空陸塊』的區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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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年前因曉之月星撞擊而從地面掀起的無數陸塊,被某種奇妙的引力固定在天上——而400年後的現在,已經有許多座『天空陸塊』被人類成功地開發,成為可供居住和生活的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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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集團的大本營,就在其中一個天空陸塊——被稱為奧拉席翁的天空城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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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奧拉席翁是屬於高度較高的天空區域,從地面沒辦法直接過去,所以要先從高度較低的『這裡』轉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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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手指地圖上的一塊天空陸塊。這裡鄰近沙漠旁的雷歐市,只要騎馬就能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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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我們的下個目的地,佩涅羅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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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沙漠後,在雷歐市待了一個晚上,兩人便動身前往「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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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去到那個世界,就必須搭乘天空陸塊下方、地面上的通天升降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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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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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陸塊的下方,是一片被巨大的陰影蓋住的峽谷。因為長年被天空陸塊的陰影蓋住,這個區域鮮少有人。再加上這裡是400年前被引力破壞過的區域(400年前,所謂的天空陸塊就是從這裡被掀起的),地形早已崩潰得無法建立人類的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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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指著位於陰影區塊的那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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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塔狀設施即使在陰影下也非常明顯。整體以毫無金屬光澤可言的黑鐵堆砌而成的「天柱」——巨大升降梯的高度一直延伸到雲端之上的天空陸塊,這種高度也是當然的,畢竟那就是連接著陸上世界與天上世界的擎天橋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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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和莉塔前往「天柱」旁類似車站的建築物。有定時的時刻表來區分升降梯發動的時間,簡直就像在坐船一樣。雖然形式有很大的差別,不過天柱也是一種交通工具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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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簡直就是連接著天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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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站」旁邊凝視著天柱,莉塔把眼睛盯得老大,試圖將整個天柱囊入視線。不過這麼做是徒勞無功的,隼在10分鐘前就親自體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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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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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好「車票」之後,隼和莉塔看準時間進入類似於月台的空間,眼前的巨大黑鐵門,宛如古代城堡的城門般,那扇門漸漸開啟,裡頭是相當巨大的四牆空間看上去完全是黑漆一片,沒有透明窗戶,而這裡實際則是可以容納40人的重量。這樣的「車廂」在天柱中共有四個,其中兩個能作為通天的交通工具將人們送上天空大陸,另外兩個則是貨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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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會悶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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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沒有窗戶,莉塔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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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考慮到天柱可能因為風大、或是被突如其來的飛行物撞擊而毀,整體都是採用非常堅固的『極黑鐵』來建造的,沒有其他玻璃窗之類的,不過還是有設計通風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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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到巨大房間的座位上。等所有乘客都準備好後,巨大房間便發出劇烈的機械運轉聲緩緩上升。隼這時才真正意會到:這個房間便是升降梯本身。雖然沒有實感,不過兩人確確實實地一點一滴脫離重力,就這樣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升降梯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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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宛如黑鐵城堡般的天柱月台,兩人終於踏在天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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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是設立在巨大天空陸塊的唯一一個主要城鎮佩涅羅亞之中,就如大型城鎮常有的車站一樣,因此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和地面世界無異的城市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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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漸漸變暗。隼和莉塔隨意地在這陌生的都市中亂晃。眼中所見皆是平常的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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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和地上沒什麼差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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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雖然難掩興奮地東張西望,卻還是無趣似地這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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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我懂。畢竟是位於天上的都市,感覺還是會有些不合理的期待吧,但對居民來說這裡也不過是一般的城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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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麼說,但就隼的認知,天上的世界和地上是有著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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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地被掀起的陸塊群,在經年累月之下形成了不同於地面世界的生態系和環境,有許多特殊的稀有礦石或是能源,也因為比較靠近曉之月亮(目前對此似乎還沒有實際的科學考證)天空陸塊的曉之礦石比地面上多了好幾倍,光是開採這些曉能源,就讓商人和大企業有得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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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有個讓我比較好奇的事情。」莉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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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說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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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越高的地方不是空氣會越稀薄嗎?」莉塔一邊說一邊大口吸氣:「這裡明明離地面高了好幾公尺,已經是比高山更高的地方了⋯⋯但空氣感覺跟地面上差不多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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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莉塔這麼說,隼也深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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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欸。這好像是因為真龍王的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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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題有點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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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年前把天空陸塊群『固定』在天上的真龍之王,就這樣消失在那裡了。祂死後所留下的生命能量化為結界,包覆了整塊天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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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兩人來到城市的廣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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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場的噴水池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飛龍雕像。祂以雙腳著地,張開宛如天幕的巨大雙翼,威嚴之姿宛若征服整個空域的至尊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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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奧恩貝林逃亡的時候,隼也有見過類似的雕像。只不過當時面臨精靈軍的混戰,隼一邊逃命一邊疏散平民,實在是沒空靜下心來觀賞雕像。也許當時的那尊雕像也是祂說不定——真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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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世界的人們好像以真龍王作為信仰對象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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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隼這麼說,莉塔走向雕像,在祂緊緊抓住石雕的腳掌旁,有一面石碑刻著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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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尊者以自身血肉化作結界,守護這片天空不受進犯;後人在此地開鑿文明,以此雕像紀念偉大的尊者,真龍之血脈將引導天空居民步入彩虹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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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唸著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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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也正是如此呢,精靈軍沒辦法進入天空陸塊,因為真龍王的結界⋯⋯天空陸塊群周圍的所有空域中。不允許飛龍之外的飛行體。如果要前往其他天空陸塊的話,也得搭乘專業馴龍師的飛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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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片僅有龍族才被允許翱翔的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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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多虧如此,精靈軍是不可能進犯天空的。一般來說,他們可能會優先佔據天空——對他們的空軍來說具有絕對地理優勢的天空陸塊來建立軍閥據點,不過礙於結界就不可能做到了。過了400多年,真龍王陰差陽錯地真正守護了這裡的人民免於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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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向巨龍的雕像致意後,莉塔注意到市集前方寬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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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許多攤販已經開張營業,圍成一條道路。在夜晚點起的橙紅色燈火中,人們走向那條路,也有小孩吵吵鬧鬧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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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和莉塔兩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邁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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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販步道上滿是各種食物的香味及人們的喧鬧聲,在橙紅火光下熱鬧的情景添增了一股人情味,也讓兩人長期繃緊的心情稍微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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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像祭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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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下晚餐也有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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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隨性地走著,看到有興趣的攤販就停下來買,除了食物之外,也有一些小玩具或是飾品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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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我想看看那邊那個炒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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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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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就像她那種年紀的元氣少女該有的模樣一般,看起來十分開心。她原本拉著隼衣袖的手放開,小跳步走向炒麵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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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則是一邊顧著莉塔一邊東張西望,就在這時,他注意到旁邊的攤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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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性的飾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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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不在焉地咕噥了一句。髮飾、項鍊等飾品躺在黑布上,隼用斜眼注視著那些東西,在視線中抓到了感興趣的某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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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我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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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在不遠處揮著手大叫。另一隻手已經抱著裝有炒麵的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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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在那裡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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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兩人不只在各種攤位填飽了肚子,還吃了可麗餅之類的甜點,甚至還稍微買了一點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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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都在吃,玩的東西都被我們錯過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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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莉塔眼裡都只有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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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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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維持著這種沒營養的打鬧時,莉塔突然「啊」地想起某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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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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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麼揮霍好嗎?錢會不會有點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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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困惑地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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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實際算過,但應該還好吧。港都攻防戰的報酬還有戰爭中的報酬加一加⋯⋯應該夠我們用一兩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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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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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天空都市的旅行就當作旅遊啦,好好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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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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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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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走出攤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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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也因此延伸至城市的邊境。不過,越是往城市外邊走,就發現有許多人往城市外側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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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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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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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過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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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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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乖乖地邁開步伐。他本能地感覺不會發生什麼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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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旅遊,還是輕鬆點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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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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