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沙發一沉，伴隨著冰塊撞擊杯壁的喀啦喀啦響，「妳對他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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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煜的話就像一柄鋒利的劍，無情的貫穿我心臟，瞬間我感受到胸口劇烈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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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煜……」我求饒般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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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沒想過為什麼嗎？」他神情認真地繼續說著，對於我的求饒充耳不聞，儼然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奕汎明明知道我們同歲，但他叫我哥，卻不喊妳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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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逃不過，索性裝死耍賴好了，「可能你看起來比較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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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的涵義妳不會不懂。」懂我如他，自然知道我想玩什麼把戲，所以他絲毫不受我輕慢態度半點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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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他敬重你啊。」我繼續毫無誠意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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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別人「哥」可以有很多理由，也可能單純只是出於習慣，但我口中的敬重卻不假，我能看出方奕汎對霍子煜有著發自內心的小小崇拜，畢竟霍子煜本身就縈繞著一種容易讓人臣服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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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敬重我，難道就不敬重妳嗎？」霍子煜啜了口手中的威士忌，順著我的話說下去，「與其說他敬重我，不如說……他更想親近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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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下意識想開口反駁的我瞬間被噎得無話可說，只能訥訥的闔上嘴，粗魯的搶過那貼在霍子煜唇瓣上的威士忌杯，洩憤般的往自己肚裡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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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是平時霍子煜肯定會制止我這樣浪費的行為，可這次他沒有，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我將杯中的酒水一口氣灌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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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酒，我虛攏著酒杯，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細節在霍子煜的言語間一寸一寸的被揭了出來，赤裸裸的攤在我面前強迫著我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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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逃，可對方偏生是最了解我的搭檔，既然話題是他挑的，他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地容許我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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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煜所說的我其實都懂，方奕汎也確實一直以來都叫我舒穎。一個稱呼看似簡單，卻也多少影響了彼此對關係的定位，若是他叫了我「姊」便會有彼此之間隔了一層的感覺，不只拉開了我們的距離，同時也抹煞了一些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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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不去看這些細節，方奕汎那從不掩飾的關心和小心翼翼地試探，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明顯，我又怎麼可能會不明白他的心意，我只是裝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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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煜太了解我，自然猜到了我會閃躲他的問題，所以他選擇以具體到不能再具體的方式揭露那我不願面對的情感，讓我躲無可躲，想賴都賴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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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正視自己的心吧。」耳邊霍子煜的聲音不大，卻是那麼的語重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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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地望著身旁的男人，眼裡有不解也有無奈，可他沒看我，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沉目光落在我們頭頂上方的華美水晶吊燈上，只讓我看見他那俊美無雙的側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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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因為這十幾年來我們始終保持著不過問彼此感情的默契，霍子煜從來都不是多事的人，是什麼讓他願意打破我們長久以來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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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我為什麼要打破我們的默契是嗎？」他抽回目光，視線不過落在我身上短短幾秒隨即又轉開，「這麼多年了，有誰真正讓妳動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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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顧忌什麼。」他越過我，輕柔的將我手上的空杯抽走，斟上淺淺的酒水，「但遇上了，何不就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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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吸了口氣，我無力地閉上眼，我不怕霍子煜與我拐彎抹角，只怕他這麼直接了當地戳破我的心思，「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戳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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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敗下陣來不再爭辯，因為霍子煜說得一點也沒錯，在親手推開了那個人之後我便許久沒有再對誰有過如此強烈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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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奕汎，說不心動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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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現在站的位置看似風光，實則卻是風口浪尖，我不知道這看起來平靜的海面會在何時突然掀起大浪，但我清楚一旦落馬等待我的很可能就是屍骨無存的下場，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又怎麼可能捨得讓方奕汎和我一起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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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陷入一陣的靜默，久的我都要以為霍子煜不存在在這個空間時，那充滿磁性的低沉嗓音再度響起：「這次就算我多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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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妳將來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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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的一聲我笑了出來，瞬間我整個人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直往那充滿奇特馨香的懷裡撲了進去，而他熟練的將我接了個滿懷，從那馨香中抬起頭，我捧上他的臉，「霍少爺，你說剛才還在勾引我的人轉眼就要我去追求別人，這人是不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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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以身為餌怎麼誘出妳的真心？」霍子煜沒有掙脫，慵懶的瞇起眼任我捧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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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方才對我的勾引只是個引子？為的就是讓我在猝不及防之下顯露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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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我加大了手中捧著他的力道，原本俊美無邊的臉在我雙手的摧殘下擠成一團變得有些搞笑，「別想騙我，你多的是套出我話的方法，為什麼偏偏選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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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的掙開我的手，埋怨的望了我一眼，意思很明顯：捏哪都行，就是不能捏他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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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我就知道他最寶貝他那張臉了！我作勢還要捏他，看他還敢不敢不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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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優雅的擋開我的手，「還有就是……」一個媚眼無預警地向我飛來，「我想親自試試這樣喝龍舌蘭有沒有比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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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能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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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確實能是他霍大少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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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比較香嗎？」收回手，我斜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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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選擇忽略我的問題，「妳還想問為什麼我會知道那晚你們之間的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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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煜果然懂我，這其實才是我沒有問出口的最大疑問，其他有關方奕汎的事大致上都有跡可循，以霍子煜的機敏猜到也不稀奇，唯獨這件事沒有任何憑空猜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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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我親口承認妳才敢相信事情是他告訴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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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不敢相信方奕汎會對霍子煜說這件事，因為他沒理由這麼做，他……不可能是戲劇性到會為了爭風吃醋特地跑去對霍子煜說一些有的沒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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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他上禮拜一中午沒跟你們一起吃飯嗎？」就算有我壓在身上，霍子煜依然能自斟自酌喝的不亦樂乎，「那天跟他一起吃飯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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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那天是我這麼久以來唯一一次將方奕汎借給艾姊，因為那陣子艾姊手上接洽的業務量過大導致人手不足，是她苦著一張臉來跟我討價還價了許久，我才勉強破例讓出方奕汎給艾姊調度的，而那天中午方奕汎突然打電話跟我說他替艾姊跑廠商那邊的流程臨時趕不回來要我們不用等他吃飯，原來他是跟霍子煜吃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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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奕汎為什麼要瞞我？他明知就算他如實以告我也不會阻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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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著怪他，是我要他別告訴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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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一併招了，我可以考慮從輕處理。」我收緊擁著他的手臂，以試圖勒死他的力道表達我對他隱瞞之舉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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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吃飯那次，其他事我可都沒瞞妳，我行動的時候妳也在場啊。」眼前的男人有些自豪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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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他都在老娘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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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承認前陣子在我住所跟我摟摟抱抱都是故意演給奕汎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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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滿的哼哼，反手摟上我，滿臉受傷之色：「妳什麼時候變那麼小氣了，讓我抱一下會怎麼樣？有了新歡就要拋棄我這個搭檔了？我怎麼都不知道妳這麼重色輕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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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說認真的。」鬆開他，我在他精瘦的腰側不輕不重的擰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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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以為讓奕汎講出像妳用龍舌蘭對他調情那樣私密的事容易嗎？如果我不演爭風吃醋怎麼可能輕易的從奕汎那挖出妳對他最大的情感弱點？」霍子煜一副用心良苦卻換來我的不領情的委屈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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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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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汎最懂的就是察言觀色，妳喜歡的不也是他懂得察言觀色的體貼嗎？妳的不表態讓他不敢確定自己對妳而言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所以才這麼僵持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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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有這麼一個跟自己肚子裡蛔蟲一樣的搭檔真的讓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我才起一個音他便馬上明白我推卻的意圖，果斷地打斷了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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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因為葉氏的威脅讓妳裹足不前，那妳該相信現在的妳有能力守護好他。我們的實力妳清楚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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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剛張口，還來不及發聲便又他被搶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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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說到時候和葉氏正面相對妳什麼可能都要拿來博奕，沒辦法對別人負責是嗎？」霍子煜自顧自的說著，視線始終不在我身上，卻依依的讀出了我的心思和我要說的話，「但為奕汎留一條命在，不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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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利的視線終於掃向我，「妳不會不知道他根本不在意妳是什麼身分，他想要的就只是妳邱舒穎這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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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霍子煜這條蛔蟲在，我似乎真的都不需要開口了，在他面前我的狡辯全都是多餘，所以我乾脆什麼都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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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想推我一把的好意，以往他的話我都會聽，但這次我沒辦法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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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身上撐起，我一改蜥蜴抱樹幹的姿勢起身下地，然後再豪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上他的腿，手上也沒閒著直接勾上他那曲線優美的頸項，擺好了完美的姿勢，我開始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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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你吻技這麼好，怎麼不早幾年勾引我？」打從我進門開始霍子煜就在勾引我，不遺餘力的勾引我，而我就這麼一步步地落入他的圈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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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真的好久沒有和人吻的這麼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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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妳一試成主顧。」霍子煜得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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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美！」我不屑的癟了癟嘴，心裡卻默默地吁了口氣，他終於不再和我糾纏方奕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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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霍子煜那好的沒話說的吻技確實有讓他臭美的資格，不知是因為搭檔多年的關係，還是他久經風月的緣故，和他接起吻來可以說是配合無間，無論是角度還是回應銜接的時間點，都完美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卡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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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若有旁人在場大概會覺得我們是一對瘋子吧！畢竟上一刻還吻得難分難捨，下一刻就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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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如此收放自如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的吻到沒有一點情慾的色彩，有的只有技術上的較勁和切磋，還有不願輸給對方的勝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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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越線始終出自於心，若彼此都無那個心，一個吻又能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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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單手扣住霍子煜的下巴，壞笑著，「嘿嘿，不然再來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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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合般的湊近我的臉，學著我方才的語調，「嘿嘿」然後靈巧的退出我能逮住他的範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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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姿態妖嬈的抱胸倚牆，「想要吻技好的男人就去調教奕汎啊！人家可是白紙一張呦！妳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把他塑造成妳喜歡的形狀。」又是那極盡誘惑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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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還要花時間調教，有現成的不是更好？」我躍起身追向霍子煜，而他靈巧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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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個眾人以跨年為由狂歡的夜晚就在我們的打鬧中度過，也不知道打鬧了多久我們才心滿意足的收手，依照慣例我和霍子煜一起喝了一杯shot後才離開，在休息室的大門被我掩的剩下一條細縫時，我依稀聽見了一聲極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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