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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堂後方的庭園裏,神父和成宇二人相對而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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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神父從衣袋裡拿出了一顆小球。小球的外層上,被魔術貼以十字形的方式包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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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一秒,神父手中的小球向成宇擲去,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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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再怎樣說,我也是一名傷者。你這樣做,禮貌嗎?」成宇把口中的小球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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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時候的成宇,渾身上下都被黏上了小球。假如現在邊上有人走過,早已分不清眼前的物體,究竟是由小球堆疊而成的集合物,還是一名稱作成宇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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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師傅⋯⋯」神父再將一個小球擲到成宇的嘴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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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穆師傅。」穆神父又向成宇的身上擲出了一個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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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穆⋯⋯好⋯⋯」嘴巴裏塞滿了小球的成宇,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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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這些天裏的課題。而今天你必須把基本的東西都領悟好。」穆神父上下抛起了手中的小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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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等一下,我不明白穆師傅你的意思。那天師傅你叫我把一切都想通後過來找你,我還以為是要我做好心理建設,去接受上天的不公而已⋯⋯所以,如今這些舉動是為了甚麼?」成宇不斷地搖晃著身體,希望將身上的小球抖下來。可是被綁了在椅背上的他,根本做不了甚麼過大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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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的不公當然要接受,但卻並不是要你躺下來,遇上甚麼事也不去反抗。還是說,你有本事讓人家欺負,卻沒本事還回去?當然了,反抗也不一定是意味著要去傷害對方。」穆神父走到成宇的面前蹲下,幫他將身上的小球全部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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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教導你自保的手段。不過對方不會甚麼事情都不做,呆著等著你變強。所以現在首要的是,令你學會如何閃過對方的攻擊,或是避開要害,好讓你傷勢好回來,再展開餘下的特訓。」穆神父把椅子向著接近成宇的方向挪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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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那件特製衣服,會將小球黏上去,這一點我想你應該很明白了。所以接下來,我要你在這個受束縛的狀態下,只用雙手和最少量的移動,不讓任何一個小球黏在身上。」隨即,穆神父已擲出一個小球,黏到成宇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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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又一個小球黏到成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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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我手腕變化,或者手臂提向後,再往反方向擲出的動作。」穆神父在說話的時候,也完全沒有落下擲小球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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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經穆神父的提點過後,成宇開始能夠以手,將一些速度較慢的小球擋下來,亦慢慢追上穆神父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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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個時候,一個小球又黏到了成宇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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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一直只用右手的穆神父,突然間把左手也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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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留意對方全身的動態!」穆神父開始在擲小球的動作中加入變化。例如把小球以手指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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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分心!」或者在彈射的時候加入旋轉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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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中了一個!正式的時候就是真正的一拳了!」穆神父大聲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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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教堂的後園裏,不斷傳出此起彼落的叫嚷聲,直至夜深也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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