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自從和森林裡的人類接觸後，已經過了一個星期。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SqoqQWhJ
白天的時候，人類平民加緊組織起有效的防禦，也建立彼此間的默契；一到夜晚，我就帶領一部分人類摸黑來到那片指定的田野上，冒著寒風細雨挖掘溝渠和地洞。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OaKJXNJe
奧絲雅從人類難民中不分雌雄選拔出五百多隻年輕或強壯得足以拿起武器的人類，再加上城堡侍衛與勿忘草騎士團，用以應付戰事的總人數才勉強湊到近七百多人，兵力終於比人馬族多一些。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TmHPUbbhq
這群人類不乏是工匠、城堡僕役或農奴，他們只能在其他戰士的指導下短時間內學習聽命行事、保持陣形、揮舞手中的斧頭或長矛——縱使我沒打過仗，也知道五百名使用矛的烏合之眾，與五百名行動一致的士兵大不相同。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QyS2TvJI
唯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們竟完全不缺乏有經驗的弓手。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yMuytFJQ
其中最厲害的，莫過於貴族莊園的獵場看守人。他們是由三十多名經驗老道的獵人所組成的隊伍。除此之外，由於人類貴族必須遵守每擁有二十名農奴，就必須提供一位弓手給國王的規定，因此懂得射箭的人類不在少數。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K5yn3d03
儘管如此，他們在我眼中依舊宛如田野裡的小草般隨風搖擺，又如同落入河面上的果實隨波逐流。事到如今，我只能祈求由女騎士擋住敵人大部分的攻擊，而人類平民在面對人馬衝鋒時保持陣型而不潰敗......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KU5oSwR7T
不行不行，怎麼能未戰先敗呢？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nuFeZ7cD
我拍了拍臉頰，不禁回憶起母親曾告訴過我的話：「小草能在夾縫中堅強生長，有些果實甚至能飄洋過海長成一棵大樹。不管是看似多麼不起眼的事物，都一定有它偉大之處。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GGe5Qzvo
某一天夜晚，桃樂絲的侍女前來傳話，說是桃樂絲請我去和她用餐。我本來想拒絕的，但是在對方的強烈堅持下我只好捏著鼻子前去赴約。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vn2erD53l
果不其然，桃樂絲的帳篷內依舊瀰漫著那股過度濃烈的芳香；只不過最讓我害怕的還是這座帳篷的主人。因為桃樂絲的臉要比我第一次見到她時還要臭上十幾倍。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2ePzi0Bdg
她先前那份自傲與自滿蕩然無存，然而那一張消瘦的臉蛋卻散發出更多不滿、更多怒意。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2LDD0gJYR
總之叫人不敢領教就是了！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F9YYF5zb
「坐下。」桃樂絲命令道。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OCiIQAOJ
我照做了，不過吉莎也跟我一起前來。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09U8o8ow1
「真沒想到野獸人能假扮成人類的模樣，還挺人模人樣的嘛。」桃樂絲的雙眼瞇成一直線，不斷地上下打量著我。「除了那對獸耳和那根尾巴之外，你簡直就像個人畜無害的小男孩。只是膚色黑了一點。」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tehRh5e4
「恕我直言，妳也只比我大一點點——」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je9SsJm4
「你說啥！」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LvMcdyrg
「沒、沒有。」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jbj8XF9aw
「算了，回到正題。」她故作無事地說道，語氣卻不然。「皇子啊，你最近似乎很少來跟我用餐呢？」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uNWoWrVf
我總不能當著面嫌桃樂絲臭吧？我再怎麼遲鈍，這種程度的自覺還是有的。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FdSna7OZ
因此我乾笑了幾聲說：「為了幫助你們脫困，我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我都快忘記自己是個皇子嘞，哈哈哈......」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DjX1gqHc
桃樂絲沒有笑；她瞇著眼睛凝視我，銳利的目光彷彿能夠看穿我的內心深處。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vfCrdedQG
「你都忙著陪奧絲雅。」這句話是肯定句，而且語氣相當不悅。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vxWdB4pW
「奧絲雅嗎？」我白癡般地重複這個名字。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NyVHP3AD
「我聽侍女們說了，這幾天你總跟她糾纏在一起。」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tgn5AVEEd
「糾纏在一起什麼的......絕對沒有這回事！」我連忙澄清道：「奧絲雅是勿忘草騎士團的團長，能夠商量戰事的對象只有她一人，所以我才——」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DZcwzDpU
「她不只是騎士團團長，同時也是我的親衛隊隊長。」桃樂絲蠻橫地打斷我，「正因為你一直纏著她不放，害得奧絲雅最近都只派她幾個手下過來站崗，都不來親自保護我了！」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7yqCyeSi
原來桃樂絲氣的是這件事情啊。我在心中嘀咕著：這隻雌性人類究竟懂不懂得輕重緩急？對抗人馬族應該比她個人喜好還更重要。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GfR7D2i3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桃樂絲竟脫口說出一句我完全聽不懂的話。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nHsxOJDM
「這樣正好。」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SJufJmZH
接著，她的嘴角上揚，雙眸中卻泛起一絲詭譎的光芒。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CqcmlVr2
「既然你這麼喜歡奧絲雅，那我就把她送給你。你意下如何？」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WDwcQuYlN
「送給我......什麼？」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jjKMURY6
「別張著嘴露出一副白癡表情！」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vJtSnIQ3
我立刻闔上嘴巴。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9vh60iSB
「你聽不懂嗎？我可以把奧絲雅送給你。你想對她怎麼樣都行。條件是你讓我走。」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ntF30v2t
「讓妳一個人逃走的意思嗎？」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X5rZQeyU
「還能有什麼意思，白癡。」桃樂絲輕蔑地說道：「憑著你的頭銜和權力，偷偷帶走幾個人離開森林應該沒問題吧？你甚至可以讓我的幾位貴族親戚躲在馬車上的箱子或桶子裡面，夾帶他們逃出人馬族的包圍網。」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jC29HUef
這麼一來其他人類不就——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nV3ZoTrG
「喔，我看得出你在想什麼，皇子。」桃樂絲撇了撇嘴發出的充滿諷刺的冷笑，說：「這樣一來剩下的人該怎麼辦呢？誰管他們啊！誰叫一群髒兮兮的工匠和農奴拖慢逃難的速度，害得我現在被困在森林裡受餓受凍！」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rFcZ7tpF
「啊、呃......」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SptEXjWZ
「我聽說了，你似乎把糧食分享給願意出戰的農奴，藉此提高他們的士氣。哈，真是太愚蠢了！相反，他們應當在周日吃薊刺，平日吃豆筴。他們有資格吃肉嗎？相反，他們應當和長角的牲口一樣咀嚼地上的雜草。這才是對待農奴的正確方式。那句諺語又是怎麼說的：「折磨一個農奴，他會祝福你；祝福一個農奴，他會折磨你。」，他們不知榮譽為何物，能夠施展各種詭計，絕對不值得信任。」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T8px469g
面對咄咄逼人的桃樂絲，我決定保持沉默。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JKYGr0QaT
「但我不一樣，我和我的家族都是出身高貴的純正貴族(True noble of the realm)。我的父親是高高在上的伯爵，我們擁有自由地產(Allod)，無須向國王賦稅或承擔責任。我能夠給你的好處是那些農奴全部加起來也比不上的。」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4XTERFes
「奧絲雅是一名騎士。騎士不也是人類社會中的一種貴族嗎？妳怎麼能夠將她當作商品一樣轉賣給我？」我回嘴道。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oFQ02EmZ
「貴族？呵呵呵，你指奧絲雅嗎？」桃樂絲用一副發現衣服上污跡似的語氣道：「她只是一個低賤的貴族，專門侍奉我們家族的法謬拉罷了。」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VmeAK5NM
「法謬拉？」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4N3Lp9X0A
「你連這都不懂嗎？真笨耶！任何低階貴族受雇或投靠於更高貴強大的貴族之下，就會被稱之為法米里亞斯(Familiaris)，女性則稱作為法謬拉(famula)。意思是僕從。身為法謬拉的奧絲雅沒有自己的土地，我們施捨給她多少酬勞，她就只能拿多少。她的‘‘騎士’’頭銜只是虛有其名罷了，就跟其他所有勿忘草騎士團的團員一樣。再說了，僕人的職責不正是要為主人犧牲奉獻嗎？喔呵呵呵呵呵呵！」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yXHYow9b
一股熟悉的厭惡感油然而生。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8KnvZCw5z
「即便如此，她仍是妳未來的兄嫂不是嗎？奧絲雅告訴過我她和未婚夫之間的故事，聽起來他們倆的感情很不錯。妳怎能這樣出賣她！」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eWUbrRt3
「讓那種罪孽深重的女人嫁給哥哥，只會使得我們家族蒙羞。反正在戰場上被野獸人俘虜為奴是常有的事，趁著這個大好機會擺脫她也不錯。」桃樂絲第二度打斷我，說話的語氣語氣輕描淡寫。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8qB9eD7dk
「妳為什麼總要用那種難聽的詞彙稱呼奧絲雅！」我不禁怒吼道：「奧絲雅明明為了讓妳和所有人脫困，每天都很拼命地工作，一下要分配糧食、一下要訓練大家——」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cvHIkCto
「你真的很喜歡奧絲雅耶。」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2YMiwpb9Y
「我、我才沒有——」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T9wCaTAY
「就算不喜歡，你也很欣賞那個罪人。」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JoluVhH6
「她到底犯了什麼罪，必須被妳這隻人類指指點點的侮辱！」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ltGWq0PT
「你何必管呢？」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7t5b0P9N6
桃樂絲的目光瞬間變得輕蔑，聲音裡有種讓我血液不暢的感覺。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5UvwzG4N
「假使你真的感到好奇，待你擁有奧絲雅之後親自詢問她不就好了？到時候看你是要上了她，或者把她賣去當性奴都無所謂。」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65Pp28Di
還沒等我做出回應，桃樂絲就從旁伸手取出一張麻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人類王國的文字。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YXarhxrF
「你看看，我連契約都事先準備好了呢。」她說。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P5qMbXbo
「契約......」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sRby9gYbO
「你都能把我們的語言講得麼流利，想必一定讀得懂吧？只要你在這張紙上簽字，我們之間的交易就成立了。拯救我和其他幾名純正貴族，你就能得到奧絲雅，又不用冒著生命危險打仗。叫那些沒用的平民去死吧。」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JVL5g6fPj
仔細想一想，桃樂絲提出的方案執行起來簡單多了；比起拯救一大批人類，還不如保護他們之中最有權勢之人，從中得到利益與好處。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B1x26cxR
我總覺得吉莎也會同意這個方案.....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eKauvW4d
更重要的是，至少奧絲雅的生命安全會有保障。只要把她迷昏再運出來什麼的，應該不會是個難事。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MY07k5X8
沒有錯，奧絲雅會變成我的專屬物。我想對她怎麼樣就怎麼樣！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Njtb6HQQ
一想到這邊，難以言喻的興奮之情湧上心頭。過去在皇城內，我不也見過許多對人類為所欲為的獸族同胞嗎？吉莎不也是我的寵物嗎？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2ihqRO6Xu
如此一來......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4TOELOnd2
「我才不要！」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9s7U1UvVK
聽見我這句話，桃樂絲的神情瞬間緊繃起來。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iq9r2PKD
「你說......什麼......」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RHyPCNQxM
「我拒絕！」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Z71pfj2F
我一把奪走對方手中的契約，卻把它揉成一團並丟到地上。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XzIyDGRj
「這種過分的事情我做不到，也根本不想做！」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w1OLee09
「怎麼想都是我的方案比較可行，而你能從中得到的利益也更多！」桃樂絲尖聲質問我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dniLP0e2
「奧絲雅願意與旗下將士同甘共苦，為了保護人民獻出一切，冒死決心作戰保護眾人，妳卻要為了一己之私捨棄他們和近一千名領地內人民的性命。更卑鄙的是 妳還試圖將這把屠刀塞到了我手上！」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CwQzD0Z2
「就為了這點小事......」桃樂絲對我投以鄙夷的目光，說：「你這些好聽話誰都會講，簡直就跟神父修女的禱告時一樣作噁......喂，你真的是權高位重的皇子嗎？」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eQTSjvQEe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尾巴上的毛髮不禁豎了起來。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BbKiyHy5
「身為王位未來的繼承人，你會面對凡夫俗子不可能遇上的問題，也必須做出凡人不肯做出的決定。你卻如此天真......噗呵呵，天真得讓人以為你只是個鄉下仕紳，或者繼承順位最後一位的王子——」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uja1jB4W
「胡說八道！我身為獅子王國的第一皇子，是最有可能繼承王位的子嗣！」我當場吼了回去，聲音卻有些顫抖。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B4YVveKI
「幹嘛這麼激動，我隨便亂說的而已。」桃樂絲聳肩道。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vrVZOzZx
「我要走了。」我邊說邊站起身，連餐點都沒吃完。「總而言之，我絕對不會背叛奧絲雅。」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t91WQLyw
「你會後悔的，皇子。」桃樂絲回道：「記得把契約帶走喲，以防你改變想法打算跟我簽約。」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d9CDlmDS
「哼！」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YETV3lL5q
我氣呼呼地往漆黑的樹林走去，那張皺成一團的麻紙我連一眼都沒再瞧過；很快地，我聽見吉莎小跑步追上了我的聲音。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1Ni4oNUsD
「請留步，殿下。」吉莎說。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z3nzRfyE
「吉莎，為什麼妳剛剛什麼話都沒說？」我質問她。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PEeXYLe6
「桃樂絲的提議固然殘酷，但她說的話都相當正確：國王必定會面對凡人不可能遇上的問題，也必須做出凡人不肯做出的決定。這是您必須經歷過的試煉。殿下畢竟年輕了些，雖有才華，但有些時候還是太急躁了。」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hT2IsWRU
「連妳也同意出賣奧絲雅嗎？」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KoLCPGO3
「我可什麼都沒有說。」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A6uYdmPx
「但、但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猛地搖搖頭。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3StiX75SD
「您不知道怎樣做才更加簡潔有效嗎？我以為桃樂絲已經說得很清楚了。」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jXoKcN6M5
「奧絲雅......她雖然只是個雌性人類，卻讓我覺得......」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kZWYPnzL
「很可憐？」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F1A3HiHQ
「不是的。」我說：「我不是在同情她。她讓我聯想起......曾經的我。」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4XdljVnD
「這都是你和你媽媽的錯，你們沒有出現來就好了。」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m6OxXCt5
「對呀，明明就不是我們家族的人。」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D3Tns2yvM
「滾出去！外來種滾出去！」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72tJzsrG
霎那間，那種提心吊膽、咬牙切齒的忿恨與痛苦又再次席捲而來。多少個日子裡，我在兄長與姐姐們的怒罵下過活、在她們的利爪中不停求饒，就連原本對所有兒女一視同仁的父王都開始瞧不起我、疏遠我。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6KJZz4IHh
那些我不願想起的記憶......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I1QfpsBu
明明不是我的錯啊。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CcUGjkNS
明明不是我選擇生為王子，為什麼要如此欺凌我。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kQVh6gIs
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打死都不願認同桃樂絲的提議嗎？我從奧絲雅的身上看見了自己的身影？明明同樣身為人類貴族，奧絲雅卻被桃樂絲所打壓；明明同樣身為父王陛下的孩子，我卻遭受兄長和姐姐無情的鄙視與欺侮。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OMFpSFhC
這簡直一模一樣！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ORxbbHhc
奧絲雅究竟犯了什麼樣的罪，會讓桃樂絲如此憎恨？她的罪刑難道就是指的出身嗎？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XYqq4m3S
「您在哭嗎，殿下?」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0foNI6Vi
「咦？」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yrLCZyKG
被吉莎這麼一問，我下意識用手掌觸碰一下眼角，才發現我的眼眶濕濕的。我是什麼時候流下眼淚的？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cB9HcWvs
「我......我哭了.....真丟臉，流眼淚很......」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xCShzuzR
很窩囊、很懦弱——我原本是想這麼說的。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zsToMAmB
但吉莎卻又打斷了我。但是這一次，她的眼神中卻帶著一絲清澈的光芒，就連嘴角也是微微的上揚著。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iQfr8pv7
「您正面臨兩條道路：一條簡單又能快速得利，另一條困難又充滿不確定性。您未來也會遇上數不盡類似的抉擇；最終，也只有您本人才能親自下定決心。」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93nIP0Ji
語畢，吉莎將我先前揉成衣團的契約交還給我。2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ZnRE7dd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