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垣學長,請問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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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這、這太不像話了,請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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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吵,給我乖乖在上面待好!」真次郎一眼就看出了風花的疲倦,完全不理會她的掙扎,一邊向前奔跑一邊說出自己的計畫:「聽好,目前我們處於嚴重的劣勢,雖然已經把三樓的人都給清完了,但阿明他們都還在那個冒牌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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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早已了解了這些,但三人還是感到沮喪,被扛在肩上的風花登時失去了亂動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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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也不是沒有希望。」他繼續說,「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不過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山岸的<神諭>可以消除掉他們的洗腦——山岸,妳大概還要多久才能再用一次<神諭>?一次可以解除多少人的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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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談論的是正事,風花也不再糾結於自己被掛在肩上的事,從真次郎的背後回答:「大概還要再十分鐘,一次可以清除六公尺以內被洗腦的人,只要在範圍內多少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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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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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一個很長的距離,考慮每用一發就得要再等待十分鐘,要在敵方人數這麼多的情況下得手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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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過幸好我們剛才已經清完這一層樓的敵人了。」艾基斯鼓勵大家,「這樣我們在這裡都會比較安全,應該可以爭取到一點休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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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對啊,嘿咻。」風花使勁把自己的身體挺起,扭頭面向其他人,「只要等我的技能恢復,就可以一次將所有人都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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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團隊的氣氛比剛才稍稍好了些,不過真次郎發現平常很吵鬧的順平一直都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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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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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個……我剛剛是睡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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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是被洗腦了,而且是剛剛那個冒牌貨幹的,不過山岸已經替你處理好了。」真次郎指了指肩上的她,「放心,你被催眠的期間並沒有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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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嗎?那就好。」他隨口應答了兩句,不過眼神明顯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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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你看起來好像有心事,請問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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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啊!難、難道我沒有清理乾淨?學長請放我下來,我要再幫他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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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不不不不,不是這樣,我身上沒有任何不對勁,我只是……」他搔了搔脖頸,說:「我剛才被洗腦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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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一些東西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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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斯的問句被前方突然冒出的一群病人給打斷,他們一出場就毫不猶豫地召喚出了人格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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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為甚麼這裡還會有這麼多人?我們不是已經清完了嗎?」艾基斯驚呼的同時也將雅典娜召喚至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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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出現的方向來看應該是樓上來的,看來不先打倒他們不行了!」真次郎將風花輕輕放到地上,舉起武器就朝他們奔去,順平隨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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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少了大量戰力,這場戰鬥遠比之前要辛苦不少,他們艱難地與敵人交手,一招一式之間都傾盡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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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彈>」卡斯提爾用一枚子彈射穿貓女,但真次郎本人隨即就被賞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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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五月雨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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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哈芙雷達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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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用一套如雨水般密集的連斬砍翻了一排敵人,艾基斯釋放出藍白色的核熱能轟出一塊空白區域。然而正當她打算繼續向前走之際,卻意外發現地上躺著好幾個燙傷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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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連忙跪在他們面前,舉起雙手,驚慌失措地說:「對、對不起!啊對了!<瑪哈拜斯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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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瑪哈拜斯提不是治療燙傷用的魔法嗎?妳為甚麼——」「非常抱歉,我剛才打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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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基斯自責地抱著頭,她的樣子讓真次郎瞪大雙眼,他環顧其他人,順平攤在路邊呻吟,風花靠在牆上喘著粗氣,兩人都緊緊摀著腦袋,而他自己也漸漸開始感覺到了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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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魔法施放過度卻沒有得到補給而導致的枯竭現象,由於人格面具的力量出自人心的意志,力量消耗過度便意味著專注力磨損殆盡,如今的他們已是強弩之末,再也無法分心思考如何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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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大家振作點,我們往下走!」真次郎一馬當先,無心顧慮傷害病人的問題,用一招<劍舞>砍翻擋路的病人們,再一手抓住順平跟風花的衣領就朝二樓衝,可是二樓也全都是人,而且他們還更瘋狂,連人格面具都沒有,眼裡冒著詭異絲線衝向真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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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宴模式>!」就在此時,後方的人群突然被一股巨力頂飛,艾基斯從中飛出,在空中翻轉了兩圈後華麗落下,伸出手肘將前方人群猛力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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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動狂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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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決定暫時先不去考慮打傷他們的問題!」艾基斯全身冒出火熱的蒸氣,人造皮膚隱隱發出紅光,頭部的散熱葉片極速運轉,用全功率散發掉噴涌而出的廢熱,「這裡請先交給我斷後,學長請趕快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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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妳趕快下來。」真次郎望了她一眼,然後抱起疲憊不堪的兩人繼續往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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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宴>指的並不是人格面具的魔法,而是艾基斯身上所搭載的特殊機能。透過將運轉功率提高到極限,就能讓機器人的各方面戰鬥能力都得到驚人的飛躍,現在的艾基斯能夠單人扛起一輛戰車、一拳擊碎水泥牆壁,完全足以擋住瘋狂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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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狂宴無法支撐太久。」真次郎皺起眉,看著手上的兩名後輩。從頭到尾都要負責偵查而且還用過<神諭>的風花姑且不論,但沒想到連順平都會累到手腳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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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洗腦的後遺症?」想到這裡真次郎心中一凜,連忙搖醒順平,「喂伊織,你趕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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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啊?我昏過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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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話說到一半還沒說完呢!你被洗腦的時候看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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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我……我作了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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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夢?」這個回答讓真次郎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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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到理復活了。」虛弱的順平勉強離開真次郎的懷中,用搖搖晃晃的步伐向前走,「我夢到了那傢伙像以前一樣跟著我們上下學,跟著我們一同決定未來志向,而且還是用著跟以前一樣毫無精神的那副死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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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他就撞到了一名病患,脫力的他直接倒在地上,但嘴裡的話卻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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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回來的時候真的很開心,可是他卻突然跟我說他遭到你們攻擊,然後我……我還真的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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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快起來!嗚!」真次郎想把他拉起來,胸前卻猛然傳來一陣刺痛,一群人趁機一擁而上從背後把他推倒,他痛得沒辦法出力推開他們,只能架起腹部讓自己不要壓到懷中奄奄一息的風花,同時還立刻了解到自己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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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舊傷又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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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我突然就覺得很奇怪。」順平意識不清,沒有注意到旁邊發生了什麼,只是繼續往下說:「我一開始非常相信他的話,真的產生了想要替他教訓你們的想法,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人格面具——特里斯墨吉斯忒斯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原本讓我深信不疑的念頭一下就變得非常可疑,所以我就反問他,問他之前說的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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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伊、伊織!」真次郎一邊忍受病患的攻擊,一邊用沙啞的聲音呼喚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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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沒有對他的聲音起反應,自顧自地接下去:「結果那個理就突然抓狂了,他一邊大吼大叫,一邊化身成一隻噁心的黑影……嗚咧!我怎麼會到現在才想起那團噁心的東西啊?明明就噁爛到讓我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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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在順平意識矇矓的同時,一道人影從二樓的樓梯間被拋下,咬緊牙關的真次郎勉力抬頭向樓梯間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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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呀,這不是我親愛的荒垣學長跟順平嗎?怎麼在我背後說我的壞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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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站在那裡的就是冒牌貨。他雙手插口袋,用目空一切的態度從樓梯上俯視他們,一塊金屬小圓片從他腳邊滾下階梯,一路滾到真次郎手邊,最後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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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艾基斯的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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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拋下的她躺在樓梯底下,狂宴模式帶來的高溫此時已漸漸散去,肚子上被某種蠻力硬是拆出了一個洞,原本嚴密收納在其中的內部零件如今卻散成一團,曾經生動活潑的玻璃眼眸現在真的變回了普通的玻璃,不再像以前那樣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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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次郎愣愣地看著這一切,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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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終於結束啦。」冒牌貨一步一步走下來,撥了撥蓋住眼睛的瀏海,嘆了口氣,宛如方才了卻了一樁心事,「好啦,雖然比我希望的時間還早了一點點,不過應該也夠了,差不多是要實行計畫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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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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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荒垣學長。不瞞你說我可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喔。」他慢慢地走下樓,四周的病患紛紛讓路,讓他可以緩緩地一步、一步來到荒垣的面前,最後一腳踩上地上的金屬小圓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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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實啊,就算你們不來,我也會去找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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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視真次郎的憤怒,自言自語般地說著:「我在『那個人』的記憶裡獲得了很多資訊,包括你們所有人的相關資訊,以及那段塔爾塔羅斯內的漫長戰役,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影時間被消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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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也知道影時間?『那個人』指的是誰?他居然擁有我們的相關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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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就算我親眼看過了也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你們居然打敗了死神?開什麼玩笑?我可比任何人都還要更加了解那位大人擁有何等力量,然而卻被你們這群凡人給擊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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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們更加了解神、稱呼我們為『凡人』、再加上山岸說過他是邪神……」背後的病患還在猛力捶打,真次郎開始脫力,右手一軟,整個身體差點垮在風花身上,只剩左手繼續苦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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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記得風花有說過了吧。沒錯,我是邪神,而曾經擊敗過神明的你們對我而言不只是威脅,更是差點把我給害死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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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王八蛋到底……在說什麼……」終於,連左手都沒力了,真次郎在最後稍稍調整自己的位置,讓臉靠在風花的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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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算了,你應該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總之就先讓你們加入我吧。」邪神把手抽出口袋,緩緩抬起,向胸前一點一點合攏,「不用擔心,我不在乎你們的忠誠,你們只要跟樓上的大夥們一樣乖乖待在這裡,不要妨礙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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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一招!」真次郎的眼皮越來越重,他想做點什麼卻無能為力,只感覺連背後的疼痛漸漸遠去,「要全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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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一樓的天花板,遙想著樓上其他人被洗腦的空洞表情,「這下應該是真的沒救了……可惡,我本來還想著一定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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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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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漸漸失去意識,邪神再無後顧之憂,他雙手合十,臉上得意一笑,喊出:「<幻夢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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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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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巨響打斷了他的咒語,兩大片玻璃飛越人群上空落在他腳邊碎成一地,邪神被嚇得差點咬到舌頭,連忙望向玻璃飛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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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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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神秘力量所保護的玻璃自動門如今只剩下一塊長方形的大洞,陣陣涼風如同要逃離異界般向外奔流,與之相反的則是一個步步踏進醫院的小個子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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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邪神下意識倒退了兩步,一直胸有成竹的他一看見那個小個子卻汗如雨下,「你怎麼會這麼快就來到這裡!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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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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